220 失敗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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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君叫了幾聲,那個昏迷的人都不曾甦醒,帝君無奈,這終歸是舒家的閨女,又是撞在自己車上的,總不能扔下她不管不顧吧,最終還是把她給抱上了自己的車,然而,剛把她抱到后座上,自己還沒來得及退開,那個一直昏迷不醒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宛如小鹿般惴惴不安的雙眸,直直的盯著帝君瞧著。

  「舒……」

  「你是誰?」帝君剛開口,便被舒硯怯怯的聲音打斷,一雙大眼睛中儘是迷惘。

  「你說什麼?」帝君皺了眉頭,有點不悅的說道。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唔……好熱……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原本只是迷惘的人,好似突然便想了起來躁動了起來,不住的扭著身子,聲音痛苦的說道。

  帝君暗了眸色,隨即想到這人出來時候的模樣,慌慌張張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張望,這也正是她撞上自己車子的原因,幸而他的車子剛剛啟動,速度不快,這才讓她沒受什麼傷。只是……看著她漸漸潮紅的臉,迷離的眸子,帝君的眸色又暗了幾分,他是帝君,自然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因為,帝宮中的這些東西比外面的更為濃烈純粹,當初,他還把這種東西用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只是,那人的能力永遠超出他的想像,他以為他已經勝券在握,沒想到還是讓那人得了空逃了,想到那張臉,原本看著如此春光的他竟然......

  「唔…………救救我……」狹小的后座,舒硯不住扭動,一張臉滿是潮紅,頭髮也汗濕了,劉海緊緊的貼在臉上,倒也添了幾分勾人的魅力。

  看著這樣一幅春色無邊的景致,帝君的眼中卻浮現出另外一張臉,有著妖一樣眸子的臉,或成熟或稚嫩不住的轉換,,當舒硯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喊出來的時候,一直鎮定的男人終於動了,一把扯著舒硯的頭髮將她拽了過來,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惜,低頭,毫不留情的咬上她的脖頸,舒硯頓時痛苦的慘叫出聲,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聽到這一聲慘叫,不僅沒有生出什麼憐惜之心,反而產生一種施虐的快感,於是,下口越發的狠了,幾乎口口見血。

  完全失去自控能力的女人,此刻,終於生出一種後悔的情緒,然而,後悔通常與莫及聯繫在一起,此刻的她就像砧板上的肉,只有被剁的份兒了。

  「唔!」

  男人與女人的痛苦之音似乎特別的清晰,久久不曾停歇。沉浸在這種特殊歡愛中的兩人,不是什麼因為相愛而自然而然的結合,他們各懷鬼胎,一個只是單純的找一個工具發泄,一個因愛生恨,一步一步精心謀劃,把自己送到這樣的境地。

  承受著男人在自己身上施虐,舒硯的眼角終於滑出了一道淚痕,為了皇甫卿,她已然失去了太多,所以,哪怕是賠上自己的靈魂,她也要拉著皇甫卿和自己一同墜入地獄,既然痛苦,那就全都痛苦吧,讓她一個人沉浸在痛苦的深淵,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

  咔嚓!咔嚓!一陣閃光燈亮起,卻沒有驚醒沉浸在慾海中的人們,拿著相機的人冷笑兩聲,終是快步的離開,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一般。

  而之後的幾天,帝君便沒有出現在幼兒園的門口,他似乎找到了一件更為有趣的玩具,暫時失了對皇甫離的興趣。當然,皇甫卿自然十分樂意見到這樣的事情。自然,帝君這些時日就跟做任務一般出現在幼兒園的門口,皇甫卿都是知道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從他出了帝宮的門口,哪怕他走的再隱秘,也會有人察覺,而有些人知道之後,便立刻將這個消息傳到了皇甫卿的耳中,本就不放心兩隻小寶,尤其是再得知帝君對皇甫離產生了不該產生的想法之後,無論是皇甫卿還是楚霄都派了重兵守在他們的四周,別說他開個小破車,哪怕他換上乞丐裝,也會很快的被人察覺,更何況他這一天接著一天的來呢?

  「其他的事情不管,只有他別生出動阿離的心思就成!告訴兄弟們,不要掉以輕心!」皇甫卿對著電話里吩咐。

  「是!」對方聽了命令,乾脆的應了一聲,這才掛斷了電話。

  皇甫卿坐在辦公椅上,還有幾天他就可以帶著兩隻小寶去M國和容顏相聚了。在這之間,他定然不會讓人欺負了阿離和苒苒。

  至於蕭敬東,皇甫卿直接給他提前放年假了,整日裡在家陪著瑤姐,至於本該蕭敬東的任務,自然便落在了寧宗等人的身上,為此,寧宗也在表示過不滿,憑什麼呀,他也是有媳婦兒的人,為什麼得整日的加班呀?於是,皇甫卿便說了,有本事,你也讓你媳婦兒給你生娃去,爺照樣給你放假!於是,加班回家的寧宗,越發辛勤的耕耘了,就想著趕緊在付婷的肚子裡播種成功,日日如此,差點把付婷逼得離家出走,為此還特意寫下條約,一個月兩次,違反條約者,殺無赦。當然,這種條約有沒有法律效力,在寧大律師的鐵嘴之下,就有點難說了。

  至於墨哲瀚,從容顏那裡得到電話號碼之後,卻遲疑著一直沒有沒有打電話,似乎,總覺著少了點勇氣,他不知道自己第一句話該和她說些什麼,是問她過的好不好還是說他過的好不好,他沒有想好,所以,這電話便一直沒有撥出去,然而,這十一個數字就像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了一般,似乎一點力氣都不需要一後面是五,五後面是二……明明他就是一個數學白痴,別人記一個號碼可能幾分鐘就可以記住,而他記一個號碼卻要幾個月甚至大半年,至今,他也就只記得自己的電話號碼和九號院的固話,唯獨這一次,這一個號碼,他幾乎是聽了一遍便記進了心裡,一分一秒也不曾忘卻。

  墨哲瀚想,在他打電話之前,他應該不會遇到那人的,畢竟,帝京那麼大,然而,那麼大的帝京有時候又小的可憐,讓兩個人輕輕鬆鬆的就遇到。

  那天下班,被幾個狐朋狗友拉去夜店,其實,按著他的性子,是不喜歡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的,尤其是在大冷的冬天,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窩在被窩裡睡覺來的踏實,然而,一次兩次缺席,這一次那些混帳們說什麼也不讓他回家,愣是把他拐到了夜店,搖擺的肢體,嘈雜的音樂以及昏暗的燈光,無一是他喜歡的東西。

  「阿瀚,我有時候真是懷疑你真是二十幾歲嗎?」

  「就是就是,一板一眼,生活的跟個老頭子似的!」

  「兄弟,嗨皮一點,我們才二十來歲,不紈絝都對不起我們的身份!」

  墨哲瀚掃了他們一眼,翻白眼,舉起酒杯將琥珀色的液體倒進口中,誰說,誰說不逛夜店就是老頭子了?他只是怕冷怕吵怕麻煩罷了。

  「行了行了,叫幾個妞過來陪陪咱們墨小爺!」此話一出,立刻得到其他幾個兄弟的起鬨支持。

  墨哲瀚的臉頓時就變了,連忙抬手拒絕:「別!不想我立刻走人,就給我安靜的喝酒!當然,要獵艷什麼的也可以自行處理,別來煩我!」

  「臥槽,美人你都不想要!」

  「屁,丑的人神共憤你們還當寶一樣!」墨哲瀚接著喝酒,一點也不受他們的影響。

  「你真的不去?」

  「不去!」

  「走,走,走,咱們去找幾個妹子玩玩兒!你先在這裡喝著!」

  「去吧!」墨哲瀚也沒有影響別人的夜間行動,只揮了揮手甚是淡定的說道。

  「喂,帥哥,能不能請我喝杯酒?」在夜店這種地方,無論是落單的美人還是落單的帥哥都是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的,這不,那些狐朋狗友剛走,就有女人過來搭訕了。

  手裡還拿著酒杯的墨哲瀚歪著頭,掃了一眼很自覺的坐到他身旁的女人,濃妝艷抹,幾乎讓他找不到她的五官在哪兒,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滾,這麼丑還好意思出來嚇人!」

  「你……」

  「噗!」

  一個憤怒的聲音,一個噴笑的聲音,兩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墨哲瀚轉頭,便看見那個女人,清麗的宛如十*歲的模樣,雖然算不得美人,倒還乾淨,看著不那麼讓人厭煩,一如她留給他的印象,好似這幾年,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半點印記,似乎,每個人都在前行,唯有這人還留在原地。

  「柴蝶!」愣愣的,墨哲瀚聲音微啞的叫了出來。

  這下換女孩愣怔了,他……他也知道她的名字?就像那個在超市中遇到的宛如妖精的女孩一樣,對了,剛剛,她怎麼會噴笑來著?柴蝶仔細的想了想,只有一個一個認知,這人……這人說別人丑的時候實際上就是在誇別人漂亮。然而,現在,她卻想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有這個認知,明明……明明她的腦海中沒有一點關於他的記憶。然而,她卻很肯定那個認知,萬萬不會錯。只是為什麼呢?

  忽的一下,墨哲瀚從高腳凳上站了起來,走到柴蝶的面前,直接就把她給拽走了,也不管之前那個女人氣憤的不行的模樣。

  「喂喂餵……你要帶我去哪兒啊?」柴蝶被他拽著,沒有掙脫卻有些心慌慌的問道。

  「砰!」墨哲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把她推上自己的車,隨即砰的一聲,把副駕駛的門給關上,這才快步的轉到另外一邊快速的上車,然而,上了車之後,所有的動作便頓住了,趴在方向盤上,好似失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原本緊張不安的柴蝶,在看到這樣的墨哲瀚之後,突然便不那麼緊張害怕了,這人……這人很不開心!為什麼……是因為見到她的原因嗎?「以前,我惹過你不開心嗎?」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聽了她的話,墨哲瀚方才努力的平復心中那不知名的躁動,抬起頭,看著她,聲音微微沙啞的詢問。

  柴蝶看著他,清澈的雙眸對上他的,深邃的好似能把人給吸進去的黑眸,良久,方才點了點頭,「我不知道!只是有一天突然醒來,知道自己還活著,便繼續活著!」

  「……」聽了這句話,墨哲瀚忍不住皺了眉頭,然而,剛想要問她亂七八糟的說了些什麼,突然便想到沈靳淘的話,這人的記憶,就好似電腦一樣,被人不斷的刪除修改,這樣的她又能記得什麼呢?是不是,是不是離開他之後,她的記憶又一次被修改了?想到這裡,原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人突然想到了要做什麼,抬頭,看著柴蝶,一臉認真的模樣,語氣鎮定的詢問:「你……你信我嗎?」

  「……」柴蝶看著他,明明……明明對他半點印象也無,然而,心裡對他卻沒有半點防備,此刻,聽了他的話,也只是低頭沉思了片刻,便抬頭,看著他,甚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聲音輕輕的說道:「我信你!」

  「好!」墨哲瀚應道,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傾身,將她的安全帶系好,看著她驀然變紅的小臉,墨哲瀚臉上的笑容越甚,似乎,看著這人,明明是最普通的容色,竟然也不覺著她有多麼的丑了,「坐好了!」墨哲瀚坐了回去,掃了一眼依舊臉紅的柴蝶,說了一聲,便發動車子,飛快的竄了出去。而在他們不遠處,同樣停著一輛車子,此刻,看著突然竄出去的車子,頓時慌了手腳,他們可是釣魚來著,然而,這不魚還沒釣到,魚餌就被扯了去,這讓他們回去怎麼交代?

  「你倒是快點啊!」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對著手忙腳亂的司機罵道。

  「我知道!」司機掛不住臉,大聲回了一句,這才終於找到了油門,腳下一踩,車子便竄了出去。「車子往哪個方向走的?」一邊加大馬力,一邊問著身邊的同伴。

  「臥槽,你是司機我是司機?你問我我問誰去?」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皺著眉頭吼道,剛剛他就著急著讓司機趕緊開車去追,哪裡在意那魚帶著魚餌去了哪兒?

  「他奶奶的,我是司機負責開車,你坐在這裡做什麼的?」司機大罵,不知道方向的他本就急的滿頭是汗,這個混蛋,竟然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行了行了,別說廢話了,還不趕緊去找?否則,咱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坐在副駕駛的男人說道,同樣急著滿頭是汗,他們的主子可不是什麼好性格的人,如果辦不好差事,指不定相處什麼法子收拾他們呢。

  司機也不再廢話,開著車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不敢現在就打電話給自己的頭頭匯報,只能這樣碰運氣亂找,要不說帝君的運氣不好呢,這一件件事情,哪怕他讓人費了好些年布了一個局,然而,只因為下面的人一個錯處,便讓他布的這個局成為一盤敗局,就像現在,如果這兩個人能夠及時的將這個情況匯報上去,他們的上司便可以用放置在柴蝶身上的追蹤定位晶片很快就能確定柴蝶和墨哲瀚所在的位置,而今,他們卻害怕責罰,寧願在大街上亂逛無頭蒼蠅一般的瞎找,也不曾打電話匯報。

  而趁著這個時間,墨哲瀚已經把柴蝶帶到了魔域,經過一系列的檢查,不僅取出了植入在柴蝶體內的記憶晶片,當然,還有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還診斷出她的體內還存在這一種致命的毒素。

  柴蝶還在昏迷,墨哲瀚聽著餘味說的話頓時便白了臉色,「會致命?你們也沒有辦法嗎?」

  墨哲玟站在自家弟弟的身旁,看到他激動的模樣,連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不要緊張,聽餘味慢慢說!」

  「……嗯!」墨哲瀚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雖然依舊擔心,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巴,是了,現在著急根本就沒什麼作用,還不如聽聽余大哥怎麼說。

  「我已經讓人去化驗了!」餘味開口說道,「有沒有救現在還很難說!」

  「余大哥,請你一定要救救她!」墨哲瀚上前一步,抓著餘味的手懇求著說道。看著從她體內取出的東西,墨哲瀚的心中只剩下心疼,他們……他們憑什麼如此對待她,他們有什麼權利恣意修改別人的人生,有什麼權利把別人當成一個工具?

  「你放心吧,我們會盡力!」餘味看著墨哲瀚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謝謝你,余大哥!」墨哲瀚開口,甚是感激的說道。

  「明天把她帶到研究所,我需要再做一個詳細的檢查!」餘味開口,認真的說道。

  「是!」墨哲瀚點頭,牢牢地記在心中,此刻,餘味的話與他而言,那就是聖旨,不,比聖旨還重要。

  「早點休息吧,她應該到明天早上才會甦醒!」餘味說完,這才轉身打算離去。

  「你在這邊守著,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墨哲玟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淡淡的說道。

  「哥,謝謝你!」墨哲瀚看著自己的大哥小聲的說道。

  「什麼時候這麼生分了!」墨哲玟開口道,示意他不會有什麼事兒,這才走了出去。

  墨哲瀚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孩,一顆心怒的好似要燒著了一般,想到這些年她所受的遭遇,墨哲瀚就越發的難受了。他不知道自己對柴蝶到底存了一種什麼樣的心思,他分不清,也許只是因為責任,因為當初那人對自己單純的依賴,雖然只是很短的時間,可是他已經把她歸結為自己人了,是自己人,別人就不能隨意的欺負,欺負了多少就得給他還回來多少。

  一個晚上,墨哲瀚一直守著柴蝶,知道天要亮的時候方才有些受不住,趴在床邊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天亮,柴蝶醒了他還不曾甦醒。柴蝶醒來的時候,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身在何處,然後,她便發現了趴在床邊的墨哲瀚,然後……所有的記憶,她自己的記憶,被記憶晶片鎖住的記憶江水一般波濤洶湧的湧進了她的大腦。

  一幕一幕,她獨有的,她和他共同的,全部回到了她的腦海之中,所有的,無論是刪減還是修正過後,只要是她親身經歷過的都回到了她的腦海之中。在看著這人,眼中突然便有了淚水。一滴一滴,最終匯聚成行。

  柴蝶無聲的掉著眼淚,透過朦朧的淚光,看著這人,只有她知道,她的目光此時此刻有多麼的貪婪。她就這樣一直一直看著,直到看著他的眉頭動了動,方才快速的轉過頭去,假裝自己還在睡覺。也正在這時,房門被敲響,終是把趴在床上睡覺的人給吵醒。

  睡夢中的人,聽到敲門聲忽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剛想要快步去開門,突然便想起身後的人還未甦醒,頓時便放輕了腳步,無聲的走了出去。

  柴蝶聽著身後的動靜,聽著他忽然起身,聽著他突然變得幾近無聲的腳步,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眼淚再一次洶湧而出,因為怕自己發出聲音,怕那人察覺到,只能把自己的手掌塞在口中,用力的咬著自己的食指,直到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兒。

  外面的人是不是別人,正是墨哲瀚的哥哥墨哲玟,「今天早上,有一對中年男女到公安局報案說他們的女兒失蹤了,據他們的描述和提供的照片,他們的女兒便是柴蝶!那邊已經以失蹤未滿二十四小時為由拒接了!」

  「放屁!」墨哲瀚聽了這句話頓時大怒,現在失蹤一個晚上知道報警了,那當初在他家過了大半年怎麼沒有半點動靜?她的體內被植入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怎麼沒有管一管?她被注入毒素的時候,他們又在哪裡?

  「你說,你想要怎麼辦?這件事情都聽你的!」墨哲玟看著自己的弟弟,甚是認真的說道。

  「這樣的父母不要也罷!」墨哲瀚沉默了片刻,終是開口說道,「在柴蝶安全之前,誰都不會見!」

  「好,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就成!」墨哲玟說道,絲毫不覺著自己的弟弟做的事情有什麼不對。「行了,你進去吧,你也好好休息,我一會兒讓人將飯菜送過來!」

  「嗯!」墨哲瀚點了點頭,沒有再生分的說謝謝,倒不是心中不感激,只是覺著多餘,因為,他知道,如果哥哥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也會所有的都聽哥哥的。

  回到病房裡,腳步依然不敢多用力,就怕把她吵醒,他不知道這些年,她是如何過來的,只想著,如果自己是她,肯定是一個安穩覺都睡不好的,所以現在,便是最普通的睡眠他都不願意打擾。他卻不知,這人已然醒了,只是,同樣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所以才會如此逃避。

  柴蝶不知道,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人,不知道被修改過的愛情還叫不叫愛情,如果……如果她的腦海中沒有被植入那一段虛無的記憶,她不知道自己和這人還不會不會有交集,不會的吧,她只是實驗室里的一隻小白鼠,而他卻是一個豪門大少,與她而言,最高高在上不過了,然而,她記憶被篡改,把他寫成她的心上人,痴痴傻傻半年,他是她存活的力量,再然後,美夢到頭,她雖然痴傻卻美好的生活終結,一夜之間,她恢復成正常的人,墨墨不再是她的墨墨。她還有什麼理由停留?離開的前一晚,她抱著他嚎啕大哭,因為不舍,也因為絕望,如果可以,她寧願一直那個痴痴傻傻的柴蝶,守著她的墨墨過她最單純的日子。然而,便是這樣一個簡單的願望,與她而言都是不可能視線的!想到這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淚水再一次蔓延,且一發不可收拾。

  「柴蝶,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墨哲瀚終是發覺這人的不對勁,連忙跑了過去,一臉緊張的詢問。然後墨哲瀚便看見了柴蝶紅了的眼眶以及不成停歇的淚水。然後,墨哲瀚就慌了,想到餘味說的,這人的體內還留著毒素,一張臉直接就白了,「你忍忍,我馬上去喊余大哥過來!」說完,再也不敢浪費時間,轉身,快步的跑了出去。

  「墨……」柴蝶急了,然而,剛坐起來,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人已然快步的跑了出去。柴蝶坐在床上,看著來不及關上門,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她該怎麼辦呢?這樣子的他,讓她怎麼忘掉?

  「你看,你快給她看看!」墨哲瀚把餘味拽過來的時候,就指著抱著膝蓋哭的難受的人,緊張的快要語無倫次的感覺。

  餘味無奈的翻白眼,「少爺,她哭不是應該你來哄嗎?你找我做什麼?」

  「你不是醫生嗎?」墨哲瀚急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余大哥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

  「我是醫生我也沒談過戀愛!」餘味依舊一本正經,「你問問你哥,你哥追你嫂子那麼多年,肯定有心得,唔,如果你膽子夠的話,也可以問問boss!」

  「……」墨哲瀚直接愣住了,愣了半晌,方才後知後覺,有點不可置信的詢問:「你的意思是不是她身體不舒服才哭的嗎?」

  「……暫時不會有這樣的反應!」餘味看著他聳肩,說完,便直接轉身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回頭,甚是好心的詢問:「如果你著實不會哄的話,我可以讓人給你送本戀愛手冊!」

  「你出去吧!」墨哲瀚紅著臉揮手趕人,誰……誰戀愛了!他只是……只是……

  「……」而柴蝶,聽了餘味的話,也不好意思在哭下去,很自覺的擦了擦眼淚,一個歪著頭看著窗外,一個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尷尬略微曖昧。

  「那個……」

  「我……」

  不開口的兩個人突然卻一起開了口,然後只好一起閉上了嘴巴。

  「你先說!」

  「你先說!」愣了一下,兩個人再一次異口同聲,墨哲瀚有點惱,柴蝶不敢回頭,只覺著臉燙的厲害。

  「你什麼都不想要,安心的住在這裡!」愣了一下,墨哲瀚終是開口說道,聲音認真而溫柔。

  柴蝶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心中因為感動而溫暖,忍不住嘴角上揚,然而,想到了自己的狀況,原本溫暖的笑容突然便僵硬在嘴角,她……她這樣的人如何能呆在他的身邊,那些人……那些人,從始至終,都只是想要用她來控制他從而控制整個墨家,她如何能讓那些人達成?

  掀開被子,柴蝶從床上起身,套上自己的鞋子,看也不看一直盯著她的墨哲瀚,逕自向外面走去,直到走到門口,方才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昨晚的冒險結束了,我要回家了!」柴蝶的語氣平靜,好似,她未想起過去,依舊是什麼都不記得的新的柴蝶,說完,便再一次抬起腳步,然而,抬起的腳卻再也沒有踏出去,只因為……只因為身後那人問了她一個問題。

  「你不要你的墨墨了嗎?你不要他了嗎?」墨哲瀚看著她的背影,聲音壓抑而沉痛,然後,他便看見那個打定主意裝作什麼都不懂的人突然便僵立在那裡。

  墨哲瀚直接走到她的面前,然後便看見她大顆大顆的掉著眼淚,然而,即便如此,墨哲瀚也沒有放過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看著自己,開口,固執的詢問:「你不要你的墨墨了嗎?」

  這廂的兩相為難,而外面,卻因為柴蝶而鬧得人仰馬翻,畢竟,這一局擺了好幾年,只為了讓墨哲瀚對柴蝶情根深種,然後通過對柴蝶的控制從而控制墨哲瀚乃至整個墨家,如果柴蝶沒了,這個棋局也就廢了,然而,現在,他們卻告訴他柴蝶被那個小子帶走了,失蹤了!

  站在辦公室里,李漁的一張臉已然扭曲的不成模樣了,深呼吸了幾下,然而,還是不能控制體內不住升騰的暴力因子,上前兩步,直接把那兩個廢物一人一腳踹倒在地,「你們……你們全都是廢物嗎?啊!活生生的一個人你也能看沒了?什麼時候沒有的?」

  「昨…。昨天晚……唔!」回答的那個人,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又受了一腳,李漁的臉上已經快要被怒火燒著了,渾身的殺氣蔓延,他真的……真的很想將這兩個廢物的脖子扭斷,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竟然敢現在才來回稟?都活夠了嗎?嗯?

  穿著皮鞋的腳不知的落在連個人的身上,然而,即便如此,也沒能澆滅他心中的怒火,混蛋!混蛋!混蛋!「都給我滾!」

  兩個人被踢得五臟六腑都疼,然而,聽到對方的命令之後,哪怕動一動都要疼的要命,卻還是極快的爬起來跑了出去,呼……呼…。還活著!還活著!他們竟然還活著!

  李漁狠狠的瞪了那兩個蠢貨一眼,如果不是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豈能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快速的來到自己的辦公桌面前,打開自己的電腦,點開追蹤器,定位柴蝶所在的位置,柴蝶的體內,不僅有記憶晶片,還有定位晶片,除非柴蝶死了屍體冷了,她才能逃過追蹤,否則,就是跑到地球對面,他想要找到她也輕易的很。

  「都弄好了嗎?」而此時,魔域三十二樓,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皇甫卿問著不遠處的餘味。

  餘味看著自家的頂頭上司,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boss,你就放心吧,阿醉已然研究過了,那個東西,只要放在活物的體內便可以正常運轉,我把那東西植入在一隻野貓的身上,唔,那隻貓已經被阿梅空投到北國的森林,boss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嗯!」皇甫卿點頭,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李漁!好樣的,竟然已經把手伸到這麼遠了!果真是活得順遂了麼?「交代給寧宗,把他的支點給我全部滅掉!」讓他打不該打的主意,皇甫卿臉上的笑容越甚,他倒要看看,當他變成沒手沒腳的人,還能如何惦記著皇甫家。

  「是!」餘味聽了命令,很是果斷的應了一聲。

  「至於柴蝶,如何可以的話,儘量把她的命保住!」皇甫卿想到墨哲瀚那小子,皺了皺眉頭說道,別說那小子是容顏的朋友,三番兩次的幫著容顏,就是看著墨家和皇甫家的關係他也不能不管,更何況還有墨哲玟在那邊呢!看那小子,似乎是動了真心的模樣。

  「boss放心,雖然不簡單,卻也不是沒法解的毒素!」餘味開口說道,「再有,這個毒素和我們之前的一項研究很像,想要找到解藥不難!」

  「OK!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皇甫卿點頭,表示滿意。

  而樓下,墨哲瀚終於說服柴蝶,不逃避,勇敢的面對,哪怕前路艱險,墨哲瀚問的那句直接戳中柴蝶的心窩,她……她想要她的墨墨,一直一直都想要,哪怕忘記了,潛意識裡,她還是在渴望著她的墨墨。只是……終究壓下心底的不安,她終究是自私的,因著心底的貪念,愣是將那種種隱患拍之腦後。

  之後,她和墨哲瀚去了一趟研究所,貢獻出幾管血之後,便被帶回了華府豪庭九號院,然後,她便看到了墨爺爺,墨爸爸還有墨媽媽,這些她生命中僅有的曾經給過她溫暖的人。

  「墨爺爺,墨媽媽,墨爸爸!」柴蝶看見他們的時候,忍著眼淚,很是真心的喊著。

  「你這沒良心的孩子,走了那麼多年,難道就沒想著要回來看看我麼!」墨媽媽一看見柴蝶的時候直接就把柴蝶給摟在了懷裡,又是哭又是罵又是笑的。

  柴蝶笑著,眼淚雖然依舊掉個不停,卻覺著無比的幸福。

  「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啊!」

  「嗯!」

  其他的人看著,終是露出了笑容。

  當然,有人歡喜有人愁,通過定位系統權利搜尋柴蝶的李漁,卻為此弄的人仰馬翻,第一次是在大森里,找了好幾天,突然又出現在南方城市裡,等他派人過去的時候,再一次消失不見了,等到再有信號的時候,似乎已經出了國了,當然了,為了好好的教訓他的不知死活,閒來無事的梅林就帶著小貓兒滿世界的跑,當然,跑累的時候,就讓人把晶片從貓兒的體內拿出去,休息夠了再把晶片給植回去,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為此,李漁快要急白了頭髮,幸而,帝君這些時日不曾問他戰果,否則,他的小命也該玩完了。當然,他的小命恐怕還得多留一陣子,因為,帝君正在為自己新得的玩具著迷,同樣沉醉其中,著實沒有時間管皇甫那一家子,便是那讓他有著變態執念的眸子他也已經多日不曾想起來了。

  只是那個玩具後悔不已,然而,此刻的她已然完全失去了自由。

  ------題外話------

  花花新文:千金嫁到之染指俏總裁,嘻嘻……書荒還是不書荒的妹紙都去瞧瞧哈!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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