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終究還是來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你說什麼?」帝君愣愣的看著傳信的侍官,聲音之中,難掩激動,然而,其中還有一些別人很難察覺的東西,例如恐懼!他……他要回來了,他竟然要回來了!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似乎又回到了那日,相隔近二十年,他第一次見到那人的情形,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思,當他知道那人沒有死的時候,他是多麼的慶幸,那人不僅沒死,還一如他記憶中那個完美的模樣,當時,他快要控制不住那快要噴涌而出的歡喜,直到……直到他看到那人眼中的譏誚,只一剎那,便讓他心中所有歡喜的泡泡幻滅,一顆心好似突然沉落到谷底一般,他……他怎麼能忘了自己為了得到那人而做的那些事情?依著那人的性子,若是能原諒他才怪!控制不住的打了個激靈,他是來奪回原本屬於他的帝位的嗎?這樣的心思一起,讓他心中因為再一次見到那人而產生的喜悅全部都沒了,唯一剩下的,便是深深的恐懼,這人……特意回來,就是為了報復他當年做的事情,想要從他的手中奪回帝位的?他不想相信這個事實,然而,在那人以楚霄的名義在帝京停留的那幾日,這種想法卻折騰的他苦不堪言,食不知味寢不安枕,所以,在最後,那人轉戰E國的時候,他便派了他的利劍——潛龍暗衛,執行暗殺那人的任務,終歸,相比於得到那人,他最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失去帝位,因為,他從小便知道,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便要坐上那至高之位,雖然,坐上了至高之位,自己想要的也不一定就能夠得到,然而,沒有那至高之位,他更加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潛龍暗衛是帝國的利器,專門執行替他執行一些棘手的事情,比如,暗殺,追蹤,監察還有許多不能在明面上做的事情,他都交給潛龍暗衛去做,皇甫卿便是潛龍暗衛的首領,徐傲松是前任,當初,在皇甫卿有能力接任時便直覺的退位讓賢,自己擔當潛龍暗衛的教導員。兒那次,他之所以讓徐傲松也參加那一次暗殺任務,除了相信徐傲松的能力之外,還是一種試探,小時候,他,徐傲松還有龍騰也就是現在的楚霄,三個人一起長大,然而,他卻一直都知道,徐傲松一直與龍騰相處的比與他相處的好,徐傲松與龍騰之間感情,從來就不是他可以超越的。所以,他才會相處這麼一個法子,讓徐傲松去刺殺龍騰,他想要看看他的反應,看看徐傲松知道了自己讓他殺的人就是龍騰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是會忠心的為他效命還是,為了所謂的兄弟情義背叛他,幸而,徐傲松的反應讓他很滿意,雖然沒能要了龍騰的性命,然而,卻也讓自己看大了他的選擇,畢竟,子彈命中胸口,這樣的事實就表明了徐傲松的選擇了不是嗎?當然,要是說完全滿意也是不可能的!畢竟,無往不利的潛龍暗衛這一次沒有完成他的任務不是嗎?哪怕是傷了龍騰,哪怕差一點要了龍騰的性命,然而,沒有完成任務就是沒有完成任務,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事實,只是……只是,他終歸,還是捨不得真正的將那人給弄死,他只是想……只是想把那人禁錮在他的身邊,只是想,如果那人實在不願意回來,就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的眼前就行了,終歸,他也不是非要逼著那人去死。

  對,就是這樣簡單,只要那人別再出現就行了,帝君看著前來報信的人,那宛如狂風驟雨一般的心情漸漸的歸於平靜,唯有眼神,陰鷙嚇人。

  侍官看著這樣的帝君,小心臟亂顫,不知道為何帝君的臉色會如此難看,難道他稟告的這個消息有什麼不對麼?楚霄掌權人啊,這是多少國家元首都要奉做上賓來對待的人,帝君難道不是應該高興嗎?如果楚家入駐華夏帝國,那就代表著數之不盡的財富湧入,這這這……帝君到底是怎麼想的?然而,侍官雖然心中疑惑,面上卻還是不敢有半點其他的反應,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不敢動彈分毫。

  「行了,我知道了!」帝君揮了揮手,「通知外交部準備接待!」帝君冷著聲音說道。

  「是!」侍官聽到命令,連忙應了一聲,快步的走了出去。

  帝君看著另外一個侍官,想到那個粉粉嫩嫩的孩子,眉頭皺了皺,揮手,煩躁的開口:「讓他們進來!」

  「是!」侍官應了一聲,這才快步走了出去。

  而在外面等候的幾名皇家衛隊的軍士不一會兒便走了進來。

  「帝君!」連著那名軍官,一共五個人,一看到帝君,連忙站的筆直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嗯!」帝君皺著眉頭,掃了他們一眼輕輕的應了一聲,「把當時的情況說說!」沒有看到皇甫離,自然也知道他們沒有完成任務了,只是,到底是什麼情況,讓他們這幾個人一個小孩子都帶不回來?

  「回稟帝君!」為首的那名軍官上前一步,面色同樣不好的回答:「我們根本就沒有見到皇甫離,在醫院一樓便被攔了下來!」

  「混帳東西!」帝君大怒,一張臉瞬間變得鐵青無比,「他以為醫院是他家開的不成?」隨即又瞪著眼前的這幾個廢物,「他攔著不讓你們進去,你們就真的不進去了?」

  「……」為首的那名軍官被罵的一臉委屈,最終,方才小聲的說道:「醫院現在就是他家的了!」

  「你說什麼?」帝君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瞪著那名軍官,不可置信的詢問。

  「今天早上,魅影集團已經是帝京第一醫院的最大股東,現在,一院,皇甫卿說了算,並頒布了一條條令,一周之內,拒接皇家衛隊的病患!」那名軍官看著帝君甚是小聲的說道。

  「放屁!」帝君怒了,髒話都飈了出來,「發生這種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那名軍官沒有說話,這種事情反正他一個皇家衛隊的小隊長能夠知道的。

  「行了,都給我滾出去!」帝君揮了揮手,甚是惱怒的說道,現在,現在他沒有空暇計較皇甫卿的桀驁不馴,現在最要緊的是,是如何應對龍騰,也就是楚家掌權人楚霄的到來。他到底該怎麼辦?龍騰,我該拿你怎麼辦?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在我已經找到替身的時候,你為什麼要回來?

  帝君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有點頹喪的問,你為什麼要回來呢?

  而一院的警戒依舊繼續,民眾們雖然疑惑,然而,因為並沒有擾亂正常的就醫順序,倒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想著可能是哪個大人物住了進來,才會有這麼大的陣仗,而帝京這種地方,從來就不缺大人物。因為,這種情況,想想,也覺著再正常不過了。

  「boss,人已經回去了!」蕭敬東和寧宗兩人上了樓,進了皇甫苒所在的病房,在小客廳中,兩個人對著皇甫卿匯報導。

  「嗯!」皇甫卿輕輕的應了一聲,沒有多大的反應。

  「boss,如果他不死心怎麼辦?」蕭敬東坐在一旁,眉頭微皺,如果,如果那個人不死心,他們要如何應對,總不能日日派著這麼多人守著兩隻小寶吧?這樣,皇甫離還有平靜的生活可言麼?

  「呵……」皇甫卿聽到這句話,嘴角微微的揚了起來。

  兩個人看著皇甫卿這樣的笑容,忍不住齊齊的一抖,他們……他們似乎好久都沒有看到過自家boss這樣的笑容了,唔,帝君,願你一路走好哈!如果你在如此作死的話,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你默哀了。

  不一會兒,餘味便領著一般人趕了過來,給皇甫苒換了藥,重新包紮好,方才去向皇甫卿作匯報。

  之後,大家好似商量好似的,分批次前來探望皇甫苒小丫頭,沒有集中來,也沒有集中不來。總之,在兩隻小寶可以承受的範圍。

  商邇雪和徐傲松早早的過來了,當然,給這一家四口準備了吩咐的早餐。而孟賢和商緋月,卻在十點多的時候趕了過來,孟賢的臉上一直掛著痴傻的笑容,便是到了醫院,便是想要忍住,也沒有成功,看見誰都是。看誰誰順眼。而與她一起的商緋月卻沒有多大的差別,依舊一如往常。

  「對不起寶貝兒!」孟賢彎腰,將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皇甫苒摟了摟,甚是認真的說道:「你受傷的時候我是不該笑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皇甫苒翻白眼,開口,聲音清脆的說道:「苒苒受傷了也不能讓所有人陪著哭不是?你有高興的事兒可以說給苒苒聽,苒苒也高興高興啊!」

  「舅媽就會笨蛋了!」坐在一旁看書的皇甫離聲音軟軟的活動。

  於是,一直忍不住笑的孟賢聽了這話頓時就笑不出來了,看著皇甫離,孟賢翻了翻白眼,甚是不服氣的說道:「誰說我笨蛋來著?我的智商可是和你老媽不相上下的!」孟賢盯著皇甫離,一臉的認真。

  「……」皇甫離掃了她一眼,便不再說話,低頭,認真的看書,磚家說:最好的反擊就是漠視。

  「你對你舅媽就是這個態度?」孟賢掃了皇甫離一眼,甚是不滿的說道。

  「行了行了,就你這表現也看不出有多麼的聰明!」容顏掃了她一眼輕笑著說道,「說吧,有什麼喜事啊?」

  「你猜!」孟賢看著容顏,再一次笑的露齒不露眼,顯然,消化了兩個小時還是沒有把這份喜悅消化完全。

  「和哥哥領證了?」容顏看著她微笑著說道。

  「啊……」孟賢的臉一僵,這麼好猜嗎?「你不能先猜猜別的再說這個麼?讓我好沒有成就感啊!」

  「嘻嘻……就你這性子,哪怕是高考狀元也不見你會笑成這樣,若是以往麼,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看見美人了,如今麼,你的眼中心中除了哥哥再無其他美人,所以,這一條完全可以排除,至於哥哥麼,也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哥哥讓你吃了,要麼就是結婚了,然而看你小脖子白白淨淨沒有一點那什麼的痕跡,所以,只剩下這麼最後一種可能嘍!」容顏看著孟賢,一條一條分析道。

  孟賢直接聽直了眼睛,到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容顏比她確實要聰明許多。

  「媽媽,痕跡是什麼痕跡!」躺在那裡的皇甫苒,歪著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容顏,甚是好奇的詢問,「舅媽怎麼吃舅舅?」

  「……」容顏看著自己的女兒,頓時啞口無言。

  「哈哈哈……我今晚回去吃,明天回來告訴你我是怎麼吃的好不好?」孟賢忍不住哈哈大笑,隨即,不正經的說道。

  「不要!」皇甫苒掃了她一眼甚是大聲的說道,「我喜歡舅舅,你不要吃舅舅!」唔,她就這麼一個舅舅,被吃了那可怎麼辦?

  而坐在床尾的皇甫離,抬頭掃了他們一眼,無奈的撇了撇嘴,低頭,繼續看書。

  「唔,你也喜歡他!不行,他是我的!」孟賢看著皇甫苒如臨大敵,這小丫頭要和她搶男人,自己那是完全沒有勝算的麼?

  「誰是誰的?」正在這時候,在小客廳里聊完事情的男人們,走了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商緋月走到孟賢的身邊,甚是不解的詢問。

  「你是我的!」孟賢看到這人,直接伸手,八爪章魚一樣的纏在商緋月的身上,比一般男生還要高的她做這樣的動作,那才叫想怎麼詭異就怎麼詭異。

  「……」商緋月的臉有點紅,尤其是病房裡所有人那或曖昧或詭異或疑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讓他覺著越發的尷尬了,看著賴在自己身上的人,小聲的說道:「下來!」

  「你告訴這個小丫頭,你是我的,讓她別肖想了!」孟賢聽話,乖乖的站直了身子,只是還是不放心,指著皇甫苒甚是認真的說道。

  「……」商緋月一臉的不解,然而,看到皇甫苒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頓時心疼的不得了,上前兩步,在床頭蹲了下來,甚是溫和的開口:「苒苒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

  「她在吃醋!」身後的孟賢上前一步,幫忙回答。雖然心疼,依舊不放鬆,唯獨牙刷與男人不能與別人公用,哪怕是很招人疼的小三兒也不能心軟。

  一旁,容顏直接無奈的搖頭了。

  「舅媽要吃舅舅,如果舅舅被吃了,苒苒以後是不是就沒有舅舅了!」皇甫苒看著商緋月,甚是可憐兮兮的說道。

  「呃……」孟賢瞪大了一雙眼睛,不是吧?這小丫頭想要表達的是介個意思麼?這這這……一張老臉瞬間就紅了,唔,找個地洞把她埋了吧!

  商緋月瞪了一眼孟賢,這才轉頭,溫和的安撫著皇甫苒,「你舅媽胡說來著!別聽!」

  「舅媽不會吃了你嗎?」皇甫苒看著商緋月,依舊一臉的擔憂。

  「……不會!」商緋月臉一僵,反應過來時,連忙開口說道。

  「唔!」皇甫苒這才安下心來。輕輕的應了一下。

  「……」孟賢已然把頭垂的低低的,真的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尤其是在其他人控制不住大聲嘲笑的時候,她是一句話也沒法子反駁的。以後,以後絕對不會在小孩子的面前談論這樣的話題。

  「哈哈哈……」容顏笑了好久,方才停下,看著自家哥哥又看了一眼孟賢,開口詢問:「你們都結婚了,難道不該買點喜糖帶過來麼?」

  「結婚?唔,舅媽終於轉正了嗎?」一旁,認真看書的皇甫離突然抬起頭來,甚是驚訝的詢問。

  「什麼叫轉正了呀!」孟賢瞪著他,「說的我好像是來路不明的小三一樣!我可是正室!」孟賢認真的說道,媽媽說過,人這一生什麼都可以失去,唯獨不能失了德行,破壞別人家庭這種傷風敗得的事情絕對不能做,孟賢想,哪怕媽媽不這麼交代,她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因為她原本還算美滿的家庭便是毀於此,她那般痛恨張琪雲,又如何能做張琪雲那樣的人呢?

  「舅媽!」躺在那裡的皇甫苒似乎終於微微理解,孟賢說的吃和她所理解的那種吃不是同一個概念,終是微笑,詢問:「以後舅媽和舅舅,就像媽媽和爸爸那樣了麼?你吃舅舅是不是就是啃舅舅的嘴?」

  「……」孟賢的老臉一紅,然而想到這小寶寶終是不在誤會自己了,連忙點頭,「告訴舅媽,你媽媽有沒有吃你爸爸?」

  本來還嘲笑的甚是大聲的容顏頓時就緊張了,瞪著孟賢,趕人:「趕緊滾!怎麼說今天也是你們的新婚之喜,我們現在也沒空幫你慶祝,等苒苒出院的,咱們好好給你大辦一場!現在趕緊滾!」

  「不要!」孟賢開口說道:「我們現在不辦,要辦也得等我從F國回來的!」放在現在自己的證領了,她哪怕是呆在國外也可以放心了,這人,現在已經是她的了,唔,說實在的,若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還真想打電話好好的感謝孟廷一聲,如果不是他那麼一激,這人,還不定什麼時候才會答應和自己結婚呢!

  「好吧,隨你,不過慶祝還是要有的!到時候熟悉的人一起吃頓飯吧!」容顏說道。

  「唔,這個可行!」孟賢點頭,甚是認真的模樣。

  「哈哈……恭喜恭喜!」

  「謝謝謝謝!」

  又哈拉了幾句,孟賢和商緋月便被趕了出去。

  「每次都是爸爸吃媽媽!」就在人們把孟賢那個問題遺忘的時候,皇甫苒卻看著自家媽媽笑的甚是鬼靈精的說道。「媽媽,對不對?」

  於是,這下子無言以對的人變成了容顏,一張妖精似的小臉瞬間就染了紅色。

  「嘻嘻嘻……」皇甫苒看著媽媽那個模樣便自覺的不在多說,嘻嘻哈哈的笑了一會兒,便乖巧的閉上眼睛裝睡。

  「……」容顏看著,終是無奈,幸而,病房裡已經沒有旁人,至於兒子和丈夫,倒也不用十分的不好意思。伸手,將被子向上扯了扯,看著她安然的睡覺,嘴角微微勾起,綻放一抹平靜的笑花。

  中午的時候,楚霄趕了過來,給他們一家四口打包了水墨樓的飯菜。「趕緊吃飯吧!」

  「爸,怎麼讓你親自送飯過來了!」容顏接過盒飯,小聲的說道。

  「給女兒送個飯怎麼了?」楚霄淡淡的說道,給女兒送飯,這還是他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新奇且珍貴,如果可以,他也想體驗一下,送女兒上學,下雨了給女兒送傘,帶女兒看電影,陪著她一點一點的長大,他想體驗很多很多東西,平常任何一個父親很輕易就能做到的事情,而今,他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又如何能錯過,從在水墨樓點餐到等打包好,開車送到醫院裡,與他而言,都是一種難能可貴的記憶。

  「岳父,你怎麼發出那樣的消息!」伺候兩隻小寶吃飯,皇甫卿和容顏坐在小客廳里,楚霄也坐在一旁,一邊吃飯的皇甫卿一邊開口問道。

  「……」容顏抬頭,也看著自己的爸爸,她可沒忘記,皇甫卿說過,他的身份特殊,不讓隨意泄露,今早上,蕭敬東向皇甫卿匯報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好被她聽見,她也很想知道,楚霄這麼做的原因,外面劍拔弩張的氣氛她不是沒看見,只是,就像阿卿說的,誰都不能分開他們一家人,所以,即便是違逆了帝君的意思,她也是和皇甫卿一樣,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別處的。

  「你們不用擔心!」楚霄開口說道,「我昭告四方,大大方方的來,龍躍根本就不敢把我怎麼樣?哪怕他很想弄死我,他也不得不派人保護,只要我在帝京,他就比別人更緊張我的安全!至於除了帝京,他也沒有這個能力把我怎麼樣不是嗎?」楚霄冷笑,沒有說的便是,他宣布這個消息,便可以打亂那人的計劃,龍躍也不會一直盯著阿離不放。

  「可是,那樣,你會變得很不自由!」皇甫卿皺著眉頭說道,楚霄沒有說出來的話他自然明了,也知道這個消息宣布與阿離有利,只是,現在的情況還在他的控制之下,根本就不用…。

  「帝君為什麼討厭你!為什麼想要弄死你?」容顏皺著眉頭,甚是不安的問道。

  「唔,因為我太有錢了吧,他心理素質不好,仇富!」楚霄淡淡的說道。

  容顏翻白眼,騙她,也不找個好一點的理由,仇富,一個國家的元首能沒有錢麼,仇富,說的也太不像樣了。

  「放心吧,岳父不會有事兒的!」皇甫卿看出容顏的擔心,開口,認真的說道。

  容顏看了皇甫卿一眼,確定他沒有騙自己,方才點了點頭,她可以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只有所有她在乎的人都好好的,這就行!

  飯後,容顏要出去一趟買些東西,皇甫卿不放心,特意讓蕭敬東陪著一起。

  「蕭大哥,這兩日辛苦你了!」容顏看著蕭敬東,甚是愧疚的說道,人家也會有家有室的人,而且媳婦兒還懷孕了,他卻不能在邊上陪著,反而在他們這邊忙前忙後的。

  「夫人客氣了!」蕭敬東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溫潤的說道,「瑤姐白天上班,我有拜託阿妹多多注意,下班我若趕不及,琳達也會幫我送瑤姐回家,回到公寓就更不用擔心了,有那些兄弟,還有付婷露西,不會有危險的!」蕭敬東說道,雖然心中對瑤姐有些愧疚,然而,男子漢,該做的事情卻還是要做到,幸而瑤姐的性子也是個懂事的,從來沒有抱怨他一句。

  「嗯!」容顏點了點頭,然而,就在這時候,蕭敬東的手機響了起來,蕭敬東一接通,聽到電話那端的話,臉色就變了。

  「怎麼了?」容顏一看,連忙焦急的詢問。

  「瑤姐摔了一跤!」蕭敬東看著容顏,臉色蒼白。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呀!趕緊去看看呀!」容顏問。

  「可是夫人你……」蕭敬東左右為難,現在情況特殊,要是夫人有什麼事情……

  「我就是去個超市買個東西,一會兒就回去,再說了有什麼事情我打電話給阿卿就是了,你趕緊的去看看瑤姐!」容顏伸手去推他,瑤姐這懷孕才沒幾個月,不知道這摔跤嚴不嚴重,「快去呀!」

  蕭敬東左右為難,被這麼一推,終於下定了決心,快步的到自己停放在一邊的車旁,上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狂跳個不停。

  而容顏,看著他那焦急的模樣,同樣不放心,忐忑著一顆心,容顏這才走進一家購物超市。在女性用品專用區,容顏買了一套內衣,又給兩隻小寶各買了一套裡衣,今兒早上,皇甫媽媽給他們帶來了歡喜的衣服,卻沒帶內衣,這不,下午得空,容顏才過來買的,卻不想瑤姐竟然出這樣的事情。容顏的愧疚不是一丟丟。

  「啊,對不起!」就在這時候,一個人轉身之際直接撞上了胡思亂想的容顏。

  「沒關……」容顏一邊撿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東西一邊開口說道。然而一句沒關係還沒有說完,容顏看到那個撞到自己的人,便徹底的愣住了,雖然三四年沒見,這人的臉卻沒有半點變化,容顏抬頭,愣愣的盯著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柴……柴蝶?」

  「……咦!」女孩抬起頭,同樣愣愣的看著容顏,一臉迷惑的模樣,「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你不認識我嗎?」容顏看著她有點不可置信的問,「我……我叫容顏,你不記得了嗎?」

  「……」柴蝶看著容顏,皺著眉頭想了半晌,最終,只是無力的搖了搖頭,「我……我不記得了!」

  「那…。墨哲瀚呢?你還記得他嗎?」容顏問,小心翼翼的模樣。

  柴蝶忽的抬頭,原本一張紅潤的小臉立刻變得煞白,抬起手,慢慢的覆蓋在心臟的位置,剛剛……剛剛這裡好像被針戳了一把,疼的很,然而,那個名字,那個叫墨哲瀚的人,她的腦海中依舊沒有半點印象,她……她到底怎麼了?這些人到底是誰?為何她一個都記不住?為何會覺著疼?

  「不要想了!」容顏看著她痛苦的模樣連忙開口說道,「你現在住在哪裡?有手機嗎?」

  「……」柴蝶看著容顏,聽著她溫柔的話語,原本,好似被針扎的腦袋方才漸漸的恢復平靜,看著容顏,眼中閃過一抹感激,柔聲的開口:「我現在住宿舍的,我的手機號碼是1770512**!」

  容顏點了點頭,將號碼輸進自己的手機里,又和柴蝶說了幾句,這才和她告別離去。

  而柴蝶,看著她漸漸的遠去,方才轉身,繼續購買自己的東西,沒有半點的異樣。

  而容顏,拿了手機號碼,便給墨哲瀚打了電話,這小子,繼承墨爺爺的衣缽,成功的進入帝國機關工作,今天得知小寶受傷了一大早便趕過來探望,這人,雖然還在最底層,然而,卻也被給予厚望,唔,那審美觀一如往常的詭異,只是當時,沒有柴蝶的消息,她也不敢當面問他,她不知道柴蝶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而今,遇見了,她卻不能不告訴他,她只是告訴他一個信息,至於怎麼做,選擇權依然在他。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對方接通了,容顏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柴蝶的不記得他是誰,以及柴蝶的電話號碼,至於其他的她的個人意見卻一個字兒都沒說,聯繫與否,都交給他自己決定。

  「……我知道了!」墨哲瀚在愣了很長的時間之後,終於開口,淡淡的說道。

  「嗯!那沒事兒我掛了哈!」容顏開口說道,在對方應了一聲之後,終是掛斷了電話,這才付錢,拎著東西離去。

  然而,剛出了超市的大門,就和另外一個女人撞了個對面,容顏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而張琪雲在看到容顏的時候,同樣也皺了皺眉,顯然,容顏是很招惹她討厭的一種人,除了因為孩子而鬧起的矛盾,再有便是容顏的這張臉,女人,尤其是自視甚高的女人,最厭煩的一件事情便是遇見一個讓她想違心的說自己比對方漂亮都說不出口的人,除了容顏的容貌,還有容顏運氣,能夠遇到那麼好的男人,擁有那麼多那麼多她不曾擁有的東西,例如權勢滔天又把她當寶一樣的親人,還有,就是她和孟賢之間的關係,這人身上的每一點都讓她討厭無比。

  「殺人犯的媽!」張琪雲掃了容顏一眼冷哼著說道,就像孟廷想的一樣,她也懼怕皇甫家的勢力,然而,有了帝君在身後的支持,皇甫家再有能耐,又能奈她何?所以,現在看見容顏,張琪雲是一點也不覺著心虛,反而覺著高傲無比。

  原本不想與這人糾結的容顏,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頓住了腳步,轉身,兩步退了回來,站在張琪雲的面前,憑藉著身高優勢,容顏居高臨下的看著張琪雲,「你口中說的人是誰?」

  「我說的誰和你有什麼關係?」張琪雲雙臂環胸,想要很有氣勢的頂回去,然而,仰著頭和人家說這句話,氣勢就少了一半,向後退了兩步,張琪雲方才冷哼一聲。

  「哦!本是沒什麼關係的!」容顏漫不經心的說道,「就是聽到喊捉賊的賊說話有點好奇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你什麼意思?」張琪雲瞪著眼睛,看著容顏怒道。

  容顏雙臂環胸,學著她的模樣,冷哼,「我什麼意思又與你何干?」

  「你……」張琪雲瞬間就氣白了一張臉。瞪著容顏,半晌說不出話來。

  「把你的兒子送給別人教吧,就你這樣的媽,饒是他過了這一關以後一定也是進監獄的命,唔,就像你說的,你終歸會是一個殺人犯的母親!」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張琪雲忍不住怒吼道,「你兒子就是好東西嗎?你兒子才多大,就能冷心冷情到把我兒子的手指切下來而面不改色?你的教育好,也不過如此!」

  「呵呵…。」容顏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冷蔑:「我只知道,我的兒子不會無緣無故拿刀殺人,至於我兒子把你兒子的手指切下來,不知道這位夫人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若再犯,斬草除根!對於欺負到自己頭頂上的人,讓他得到一些教訓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你倒是能言善辯!」張琪雲怒極反笑,「可是又如何呢?你女兒還不是白白的被砍了一刀,你又能奈何我兒子何?」

  「……」容顏看著她,眼中滿是同情。

  「你這是什麼眼神?」同情?她有什麼資格同情自己?這一仗最多算是兩敗俱傷?他們孟家有帝君的支持,他們皇甫家又有什麼?哼,惹怒了帝君,他們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沒什麼?希望你能一直笑的這麼開心!」容顏說完,再也不做停留,本來,看在孟大哥的份上,阿卿想要教訓他們孟家的時候她還打算攔這麼一下,而今,顯然是教訓的不夠,才讓她絲毫不覺著自己有錯。

  張琪雲看著她的背影良久,一直不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意思,還以為……還以為她只是故弄玄虛,知道第二天,滿帝國的新聞,孟廷的知法犯法,她的黑歷史,她從一個官太太瞬間變成了網紅,這還不打緊,孟廷的那些罪證,哪怕是帝君想要護短也是護不住他們的,這樣明白的罪證被昭告天下,如果帝君想要抵住天下眾生的悠悠之口,就必須拿出態度,否則,這輿論的壓力,便可以讓龍躍的帝君之位產生動搖,再加上楚霄還有兩日即將歸來。龍躍想要穩住帝君之位,想不給楚霄可趁之機,他只能拿出一個帝君該有的態度,這麼一個大貪官留著,如何能服眾?

  然後,孟家便已極快的速度倒台,孟廷被帶去檢查,很快的便得到結論,所有爆料的違法證據皆屬實,孟廷被撤職,因為受賄行賄且涉金額巨大,孟廷被判處十八年有期徒刑,並沒收全部家產。

  張琪雲聽到這個判決的時候,頓時就懵了。十八年徒刑,沒收全部家產?那她和兒子怎麼辦?他們的生活該怎麼維持下去?帝君,你不是說站在我們這邊的嗎?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卻放棄了他們?為什麼?

  為什麼?能因為什麼?帝君做事,自然是有其用處的,爾等不過都是他的工具而已,之前之所以表態,只是因為你們與皇甫卿不和,而他正要找機會壓制皇甫卿,你們的存在自然就有用了,然而,當你們經不起皇甫卿一根手指的打壓時,他又如何肯浪費力氣挽救一個國家的蛀蟲,沒有用的工具只有被捨棄的命運。

  元月一號,一架專機從M國飛往華夏帝國,與夜間十一點中在帝京國際機場降落,帝君之下一切重要官員都親自前來迎接這位貴客,當然,帝君是沒有在這寒風中傻站著的,只是,他在自己的宮殿中,哪怕溫暖如夏夜,他也是沒有絲毫睡意的,他的一顆心都放在別處,時不時的就要打一通電話問一問守在機場的侍官那人來了沒有。

  「帝君!來了,來了!飛機著陸了!」當帝君拿起電話的時候,便聽到電話那端興奮的低喊,來了,終究還是來了嗎?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