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兵家之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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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兵家之大忌

  躺在病床上,蘇晴的眼淚掉的越發的洶湧,弄得醫生也跟著慌忙了起來。

  「同學,你別哭啊!」醫生開口勸慰,「你這頭上的傷口不大,只要好好包紮不會留疤的,至於腿傷,也拍了片,小腿腿骨骨折,這個就需要好好的休養了,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至於身上其他的擦傷,都沒有大礙的!休息兩天就會好的。」為了讓傷者不驚恐害怕,醫師都不敢把傷勢往重了說。

  蘇晴卻沒法子理會,只一個勁兒的掉眼淚,她知道自己這次完了,如果容顏不願息事寧人的話,設計陷害同學,就這一條,就足夠她被學校處理了,更別說污衊和毀謗罪了。而即便容顏不說破這件事情,她在班級里也會沒有立足之地。所有人都會知道,她不惜自傷也要嫁禍給別人,這樣的人他們怎麼敢在親近?

  此刻,蘇晴很後悔,只因為自己不僅沒有教訓到容顏,反倒把她的形象弄的更加的高大,讓她在同學心中的地位更加的高深穩固。

  躺在床上,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住,心中是洶湧到快要破土而出的憤怒,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蘇晴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而就在此時,在魅影總部開會的皇甫卿收到了一封簡訊——蘇晴自傷墜樓,容顏無辜受難。

  這簡訊自是坐在容顏身後的墨哲瀚發的。當然,他不是故意寫的這麼容易讓人誤解的內容,實在是皇甫卿在他心中屬於變態聰明的那種人,因而,他才給點虛假信息考考他而已。

  坐在主位上的皇甫卿打開簡訊,看到簡訊的內容之後,瞬間沉了一張俊臉。

  「會議暫停五分鐘!」皇甫卿抬手,對著圍坐在偌大的會議桌邊的商業精英人士說道。

  此話一出,原本正在發言的立刻住了口,筆直的站在最後方的電視屏幕旁邊,等待五分鐘後會議的繼續,至於其他人,該看文件的看文件,該思考的思考,沒有人對著會議的突然中斷表示異議,對於這個頭頭,從二十四歲接掌魅影之後,只三年,就將原本大中型的魅影集團打造成帝國數一數二的王牌集團,三年,給他們帶來的利益幾乎趕上了以往十年的總和。

  或許,一開始,在老總裁將魅影交給一個才二十四歲的年輕人時,魅影的其他的大股東也曾懷疑不安過,然後這個年輕人卻從未讓他們失望過,剛上任,就解決了他們懸了久之又久的一件大事,然後大刀闊斧的改革,把他認為的可能是公司蛀蟲的人全部革除,在第二次董事會上,直接帶走十二個助手出現,然後再一次讓他們驚艷。而現在,他們都像臣服帝君一樣對他臣服。他的話,就像聖旨一樣,需要被徹底執行。你會說,難道就沒有人不服氣嗎?有,只是不服氣也得自己吞著,裝著很服氣的樣子。

  皇甫卿沒有料到,剛恢復上課第一天,就有人敢招惹容顏,嗯,早在之前,他已特意交代了校方,容顏,這個憑關係進來的,不是誰都能動的!當校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除了已知的教導主任和曾經被打電話通知過的黃教授,其他的人都忍不住長大了嘴巴,人人都知道容顏能走後門進校,背後的人勢力定然不弱,卻不想,她的背後竟然是三少,皇甫三少,想到那兩個被開除的老師,再想到被舉報現在已經被拘留的夏仲亭,所有老師,尤其是執教外語系一班的老師們,突然就生生的打了個寒戰,而全身都在發抖的就是一班的班主任,因為自己表姐被辭退而對容顏產生極大不滿的她,原本還在想著要替表姐報仇的,現下,這樣的心思是再也不敢出現。她在慶幸,慶幸自己腦子反應慢,除了態度不好之外,再不曾對她做過什麼過激的事情,否則,得罪了那個人,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皇甫卿知道,這句話一說,無論哪個老師都不敢在為難容顏,只是沒想到,還是有不知死活的學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皇甫卿的電話自然不是打給容顏的,她現在正在上課,按著她的性子,自是不敢接電話的,說不定看到他的來點還直接給掐斷。他直接打給了通風報信的墨哲瀚。

  看到電話響的墨哲瀚苦逼了,這是要他頂風作案?上課接電話?反正掛斷那人的電話他是不敢的。於是和面對老師的黑臉還是惹上那個男人,他很是乾脆的選擇了老師的黑臉。

  「我在上課,你幹嘛?」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墨哲瀚對著電話那端的人語氣不是很好的說道。

  「想你?」皇甫卿冷嗤,他閒的慌的沒事打電話給他?

  墨哲瀚抖了抖身子,「你好噁心!」

  「再浪費時間,信不信我……」皇甫卿皺了眉,冷冷的開口。

  「OK!」墨哲瀚很是識時務的開口,「今天容顏去衛生間,吶吶,這件事情可不能怪我哈,去衛生間我總不能跟著吧,我好歹是個……」

  「重點!」皇甫卿打斷他的推卸責任,冷冷的道。

  「哦!」墨哲瀚撇了撇嘴,乖乖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然後……沒有然後,對面,皇甫卿把電話掛斷了。墨哲瀚的臉黑了,瞪著手機,恨不得把那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人給撕了,然後偷偷的罵了一句——奶奶個熊!罵完之後,又小心的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聽見之後,方才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那點出息!偷偷罵一句就代表你很強了?」腦海里有個小人瞬間將這個得意的人一拳KO掉,原本還笑的得意的墨哲瀚瞬間又黑了一張臉,帶著一頭頂的烏雲又偷偷從後門走了進去。

  他出去,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自然有人看見了,只是墨家少爺的身份擺在那兒,誰又敢真正的對此表示不滿?能偷偷的出去接聽已經很給面子了。光明正大的在教室里接聽你能奈他何?

  容顏轉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一臉菜色終究乖乖的轉回去,認真聽講,就當沒看見!

  墨哲瀚的臉又黑了一層,一雙冒火的桃花眼死死的盯著容顏的後腦勺,一對黑心黑肺的黑夫妻。壓榨別人還不知道感恩,流氓!

  而會議室里,掛斷電話的皇甫卿,則對坐在自己身後圍成一個半圓的智囊團看了一眼,然後選定專管法務的——寧宗。

  「到!」

  「你去帝國大學一趟,蕭敬東和你一起!」皇甫卿開口道,「你們直接去找夫人或者墨家少爺,我希望儘快把這件事情解決!」這件事情就是指這個人,他的要求是儘快把蘇晴這個人解決。

  別人或許不懂,蕭敬東和智囊團卻是明了的,站起身的寧宗和蕭敬東筆直的應了一聲,方才安靜的退出會議廳。

  「好,會議繼續!」五分鐘時間到,皇甫卿的話準備在偌大的會議廳響起,而剛剛,正在演講策劃案的男士則接著開始做匯報。

  躺在校醫室的蘇晴,根本不知道在她哀悼自己那失敗的計劃時,她的帝國大學生涯已經漸漸斷送。

  無一例外,每所大學的教育宗旨第一條都是以人為本,主要是教育一個人如何做人,其他的專業知識也只能排在第二位,當一個人,尤其是即將成為帝國精英的人,如果沒有該有的良好人品,那中止她在這個為國家培養人才的地方繼續生活,因為,往往有文化的惡人比沒文化的惡人給社會造成的損失更大也更惡劣。這是往大了說,往小了說那就是——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蕭敬東和寧宗以及他手下的一個律師團在最短的時間內出現在了帝國大學,路上,蕭敬東已經通過墨哲瀚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然後也將整個事件講給了寧宗以及他的下屬聽。

  「很簡單,直接調取錄像,然後找在場的學生作證!」

  「她的動機很惡劣,自己遭遇了不公就想拖他人其他人下水,從這一天出發,應該會受到強制教育。」

  「先給她做一份精神鑑定,否則她的家人會以她受刺激過重導致精神失常為由逃避法律的制裁!」

  「……」

  律師團一個接著一個,把所有的可能以及該有的措施都說了出來。

  蕭敬東看著嘴巴不停的人,心中嘆了一句,果然,得罪誰都行就是你不能得罪律師,否則一張嘴能把你吃個餅都說成你占用國家資源,而且還能說的理直氣壯讓你啞口無言。

  自然,他們是堪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帝京王牌律師團,從業至今,從無敗績。

  而此時,校方已經通知了蘇家的人,蘇爸爸和蘇媽媽也在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看到渾身是傷的女兒,蘇媽媽心疼的眼淚只掉,而蘇爸爸,則直接在醫務室的門口,和前來的查看的教務主任理論。

  「你們學校到底是怎麼做的?」蘇爸爸怒氣沖沖的大吼,「我的女兒,我好好交給你們學校的女兒,第一次,在校門口被別人綁架,當時我就算了,可是你們不僅不知道反省,反倒變本加厲,現在在學校,早上還好好過來的人,現在就變成這個傷痕累累的模樣,你們學校到底是教書育人的還是找人煉跆拳道的?我告訴你,這次,你們若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蘇家必定誓不罷休!」蘇爸爸氣得,就差沒勒住教導主任的脖子。

  教導主任連連點頭,實在是他也剛剛被通知,那些學生們都說她是自己掉下去的,其他的倒也沒說,不懂前因後果的他只能被蘇爸爸說的啞口無言。

  「蘇先生,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教導主任對著怒氣沖沖的蘇爸爸只能不住的開口強調,一定會查清事實真相,給他們蘇家一個交代。

  「還有什麼好調查的?」蘇爸爸的怒吼差點掀翻了醫務室的屋頂,「我只知道我好好的女兒到學校來,一天沒到,她就變成這副鬼樣子!你……你們帝國大學,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就直接上告到帝國教育部,我不相信,帝國教育部能不管!」

  「蘇先生!蘇先生!」教導主任急的滿頭是汗,帝國大學作為帝國最大最盛名的高級學府,教育部對帝國大學的要求自然也比其他學府高。這種負面新聞根本就不允許有,否則……著急的教導主任,把那個向他通風報信的學生罵了個狗血噴頭,你呀好歹說清楚一點,現在搞得他很被動啊有木有?「蘇先生,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治好令愛身上的傷。你放心,所有醫療費都由我們帝國大學負擔!」

  「我稀罕那些錢嗎?」蘇爸爸依舊勃然大怒,醫療費?在他眼中豈能算什麼?他要的,是帝國大學給他女兒一個交代。

  「這……這……蘇先生,容我兩日,不,一日,只一日就行,我一定查明事實真相,如果是人為的,一定讓肇事者負責任,如果是其他問題,咱們也一定想法子解決!」教導主任點頭哈腰,果然,在沒有他這個教導主任做的再坑爹的了,從頭到尾,除了孫子就沒別的身份了。

  而此時,蘇媽媽還在病房內,坐在女兒的病床旁邊心疼的哭著,「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不幸的事情都發生在我女兒身上?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呀?」這才多長的時間,從被綁架,到現在,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怎麼就……為什麼偏偏是她的女兒?為什麼?如果一定要蘇家受苦受難,那就把所有災難降臨到她的身上吧!不要在傷害她的女兒了!

  終於被哭聲吵醒的蘇晴緩慢的睜開眼睛,在看到是自己熟悉的媽媽後,終於忍不住撲進慢慢的懷裡大聲痛哭。

  「媽?媽?」蘇晴哭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個勁兒的在蘇媽媽的懷裡嚎啕大哭。

  「孩子!孩子!」蘇媽媽看著這樣的蘇晴,自然更加的心疼。將女兒摟進懷裡失聲痛哭。

  「孩子,告訴媽媽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哭了一會兒的蘇媽媽終於想到正事,將蘇晴微微從自己的懷裡推離,蘇媽媽一臉急切的開口詢問,「你告訴媽媽,媽媽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告訴媽媽,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模樣的!」

  「是容顏!」蘇晴淚流滿面的說道,「就是因為她跟我穿了一樣的衣服,我才會被綁架,我才遭受了那樣非人的對待,就是因為她,我的一生都毀了,媽,我不服氣,我不甘心!為什麼我平白受到這樣的災難?我不甘心,我便成這樣了,而她,卻像白紙一樣乾淨,我不甘心啊……」

  「孩子……」蘇媽媽愣了,她以為那次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想到在她的心中還是有著那麼深的傷痕,也是,在堅強的人,遇到那樣的事情,也不能接受而當做沒發生一樣的吧,何況,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呢!只是,那樣的災難只是替別人受過嗎?

  「你說那些人原本不是要綁架你的?」蘇媽媽似乎才抓住重點,「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們要綁架的原本是容顏,我的同班同學,只是……只是那天,我穿了那件限量版的衣服,就是我求你好長時間你才送給我的那件,那天她和我穿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那些綁匪這才認錯了人把我綁了去!」蘇晴趴在蘇媽媽的身上,抽抽噎噎的把事情講出來,自然也隱去了她特意潑咖啡弄髒容顏的衣服讓容顏不得不換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衣服這一段。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樣,那些綁匪也不會只看衣服就將她給綁走了。

  果然,聽了這話的蘇媽媽越發的憤怒了,忽的一下站了起來,「容顏是嗎?我們蘇家絕對不會放過她!」不知道愧疚也就算了,竟然再一次將她的女兒傷成這樣,哼,就算拼了她這條命,她也要為女兒討回公道。

  「孩子,你放心,媽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蘇媽媽拍了拍自己女兒的後背,安撫著說了一句,這便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

  「……」蘇晴坐在病床上,看著自己的媽媽走了出去,眼中滿是厲色,她說過,反正她已經毀了,她想要的就是把那些毀了她的人同樣毀了而已。所以,除了剛剛被送進來的絕望,她現在已經看淡了,最壞又能如何呢?退學?坐牢?她一點都不在意,只要有人和她一起沉淪。

  蘇媽媽憤怒的從病房裡走了出去,看見教導主任,二話不說就沖了過去,一把就拎住了教導主任的耳朵。「查?還有什麼好查的,就是那個和我女兒同班同學的那個容顏,把我女兒害成這個模樣的!查?查就是推脫,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女兒一個交代,我就拆了你這學校!」蘇媽媽一手拎著教導主任的耳朵一邊怒吼出聲。

  原本不住閃躲討饒的教導主任,在聽到那個蘇媽媽口中那個罪魁禍首的名字之後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模樣,也顧不得反抗了,抬頭,看著蘇媽媽,愣愣的問:「你剛剛說是誰害的?」

  「容顏!一個叫容顏的女生,這個惡毒的小賤人,把我家女兒害的這麼慘,你還敢在這裡拖延?」蘇媽媽不懂容顏代表的含義,只知道這個叫容顏的人害了自己的女兒,無論對方是誰,都不能隨意的傷害她的女兒,既然傷害了,就要付出代價!

  「哪個容顏?」教導主任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心情,只是傻愣愣的又問了一句。

  「還有哪個容顏,你們學校有很多過容顏嗎?」蘇媽媽怒聲質問,手上又加大了力道:「不要給我打哈哈,我告訴你,跟我浪費時間是沒有用的!」

  然而,終於聽明白那個名字的教導主任,卻一反之前懦弱的常態,一把將拎著他耳朵的蘇媽媽給推了過去,揉了揉自己發痛的耳朵,聲音嚴肅的開口:「事情我會立刻調查,如果你們怕我們從中作梗不公平,可以派人全程跟隨!」

  「你……你敢推我!」踉蹌了幾步,幸好有蘇爸爸在後面扶了一把,這才沒有狼狽的摔倒在地上,站起身,蘇媽媽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自然,聲音里的怒火也越發的濃烈。

  便是站在她身後的蘇爸爸也暗沉了臉色,他剛剛之所以不出聲,就是為了讓蘇媽媽胡鬧一番,畢竟有些事情男人做起來和女人做起來是完全不一樣的,自然,他也沒想到,這個剛剛還對他畢恭畢敬的教導主任會敢動手推他的女人。握了握拳,蘇爸爸臉色陰沉的盯著他,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狼。

  他自然不知道教導主任為何會變了態度,實在是容顏的身份太過特殊,無論是作為全科狀元的容顏還是那個和三少關係匪淺的容顏,哪一個容顏都不是誰能輕易得罪的。所以,他哪裡還用得著卑躬屈膝小心翼翼?交出容顏,無論是凌副部還是三少,都會扒了他的皮。

  「你……你……」蘇媽媽怒不可遏,看著教導主任,氣得胸脯上下激烈的起伏。顯然,沒想到這個老混帳會這麼囂張的態度對他們。

  「行了,不要和她多說了!」蘇爸爸上前一步,拉住快要被氣瘋了的蘇媽媽,「你們就等著接律師函吧!」

  「正巧,我們也有一封律師函要交給蘇先生,既然現在見著了,就省了咱們特意跑一趟了!」突然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驚到了這邊的三人。

  三人回頭看去,便看見六七個身穿西裝一看就是商業精英的男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教導主任一看見為首的那個人,頓時就瞭然的喟嘆一聲,果然!就是那個一進校就麻煩不斷的容顏,無論是麻煩招惹她還是她招惹的麻煩,總是是麻煩不斷。從老師,到學生,已經犧牲好幾個了,當然,誰也不敢對此說些什麼,比較,她的背後,是三少。那個幾乎無所不能的三少,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與三少對上?

  為首的那人正是蕭敬東和寧宗,無論是蕭敬東還是寧宗,在帝國的商業圈內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即便,他們只是皇甫卿旗下一個特助,一個律師顧問,然而,與別人來說,他們卻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誰都能獨當一面,比那些什麼拿著MBA什麼的職業經理人不知要好多少,就像寧宗,可是法律界的不敗戰神,從出道以來就沒有輸過官司,在帝京,可是炙手可熱的王牌律師。

  蘇媽媽不知這些是什麼人,蘇爸爸卻對他們的大名如雷貫耳。神色僵硬的看著他們,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反應。

  「遞給他們!」寧宗對著身後的人開口說道。

  站在他身後的人點了點頭,恭敬的應了一聲,「是!」然後便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封律師函遞到了蘇爸爸的面前。

  「有人委託鄙人,狀告令愛陷害污衊,造成鄙人的委託人身心受到莫大的傷害!」在蘇爸爸傻傻的接了律師函之後,寧宗看著他,聲音淡淡的開口。「十月十八號,咱們法庭上見!」

  「啊?」蘇爸爸沒有反應,蘇媽媽就叫了起來,聲音有著驚慌有著失措,還有更多的不可置信,不是她的女兒受傷了嗎?她們還沒來得及要回公道,怎麼反倒被人告了?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是什麼意思?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蘇爸爸拉回已經快要崩潰失控的蘇媽媽,只是定定的看著對方,過了早先的震驚,現在只有平靜,顯然,這件事情不如他想的那麼簡單,也沒有女兒和妻子說的那麼那簡單。

  寧宗他們也沒有介意失控的蘇媽媽,而是轉身看向了教導主任,「我的委託人,在學校受到這樣的傷害,我希望,校方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是是是!」這次,教導主任就差沒九十度彎腰了,「咱們一定儘快查出事情真相,給出讓您滿意的答覆。」

  「我相信校方的辦事能力!」寧宗淡淡的說道。然後又對著身後的下屬揮了揮手,便有一名男子將一張碟給教導主任送了過去。

  「這是我們在監控室拿來的監控錄像,從頭到尾記錄了整個事件!」看到教導主任接過碟,寧宗淡淡的開口說道,然後又轉頭,看向蘇爸爸,「如果蘇先生想要了解一下事實,鄙人也可以免費送你一份!」說完,也不等蘇爸爸回答,直接對著自己的下屬揮了揮手,那名下屬見了,又拿了一張碟給蘇爸爸遞了過去。

  「十八號咱們再見!」寧宗說完,便對他們三人躬了躬身,然後轉身,領著所有人離去。

  蕭敬東從頭至尾沒有說一句話,他來只是讓學校看見Boss的態度而已,轉身之後,蕭敬東還是沒忍住踹了寧宗一腳:「鄙人?鄙人是什麼人?卑鄙的人?」

  「滾吧,土包子!」寧宗一腳踹了過去,然後整了整衣服,面無表情的領著自己的下屬離去。

  「你才土包子,你全家都土包子!」蕭敬東罵,腳步不停。

  「……」教導主任看著這麼平民化的商業精英,很是無語的愣了半晌,然後搖頭,轉身離去。

  「哎……哎,誰讓你走了!」蘇媽媽回過神,追著教導主任嘶喊。

  教導主任回看她一眼,將手中的碟揮了揮,這才涼涼的開口:「我去查清事實真相,然後還你女兒一個公道!」

  不知為何,蘇媽媽突然就覺著心虛,明明她認定了自己的女兒才是受害者,然而看著那張發亮的碟,她就直覺的認為,那裡面的東西會對她女兒很不利。她甚至有一種去把那張碟搶過來的衝動,然而,她終究沒有動作,只是無奈的看著他,拿著那張碟優哉游哉的離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她才被一陣心慌突襲。

  蘇爸爸轉身進了病房,蘇媽媽見狀,連忙就要跟著進去,卻在門口的時候被擋在了外面,抬頭,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老公,摸不准他的用意。

  「你在外面稍等一會兒,我和女兒談談!」蘇爸爸對著蘇媽媽淡淡的說道,然後也不等蘇媽媽回應,便自覺的把門給關了起來。

  蘇晴沒有裝睡,而是坐在病床上,外面的談話自然已經飄進她的耳里,無論是爸媽的反應還是教導主任的態度,或是律師函,她都聽得清清楚楚,她一直在等,等爸爸進來詢問。

  「可以和我說說怎麼回事嗎?」蘇爸爸沒有開口質問,只是坐在病床邊上的沙發上,聲音如常的開口。

  「是我做了一件蠢事!」看著這樣的爸爸,原本不安的心漸漸的平復下來,看著自己的爸爸,蘇晴淡淡的說道。

  「嗯?」蘇爸爸看著她,等著她接著說下去。

  「原本我是想設計容顏,只是太過急躁,反而忽略了周邊環境,不僅,沒算計到人,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蘇晴很是簡略的說道。

  蘇爸爸看著她,皺眉:「急躁乃兵家之大忌!做很任何事情,急了就容易亂,這是常態!」

  蘇晴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自己也真的是被容顏那種急劇上升的人氣給嚇到了,所以才會這麼的急切,急切的想要在她被所有人認同之前毀了她,卻沒想到……

  「這一次,對方的能力不弱,請了帝京最有名的律師團,你如果想要脫身,只有病了才行!」蘇爸爸淡淡的卻很認真的說道。

  病?蘇晴知道那是什麼病,然而,她卻沒有懼怕,只是看著自己的爸爸,感激的開口:「謝謝你,爸!」

  「我的女兒,我自然庇佑!」蘇爸爸看著窗外冷冷的道,王牌律師團又如何?不敗戰神又如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又有什麼好急的呢?她在強大,你也讓自己強大不就行了?」

  宛如一道強光衝進她的腦海,將她那一團迷霧一樣的思緒徹底照亮,讓她豁然開朗,是呀,容顏被所有人認同又如何?她只要夠強大就好了,強大到足以撼動別人對她的認同就好了不是嗎?然而,這樣的說教來的太晚,而她只能等待以後的機會。

  看著自己的女兒的神情便知道她想通了,蘇爸爸很滿意,這就是他要的女兒,能屈能伸,方能成為最強者。他只有這一個女兒,既然註定要成為他的接班人,那就只能不斷的磨礪。

  蘇晴的神色清明,臉上掛著淡淡的淺笑,既然如此,容顏,你就多過幾天好日子吧!站得越高摔的越狠不是嗎?

  此時,容顏已經放學,剛出教學樓的大門,便看見站在門口的蕭敬東。

  「夫人好!」蕭敬東看見她,很是恭敬的彎腰行禮,只是問候的聲音很小,實在是記著容顏的對皇甫卿的要求,不能透露她是皇甫卿內人的消息。

  於是,除了離他最近的容顏聽見,其他同學倒也無人知曉蕭敬東說了些什麼。

  容顏同樣躬身回禮,這才坐上蕭敬東的車,離去之前,還微笑著和眾位同學揮手告別。

  「今天怎麼是蕭特助過來呢?」容顏好奇的問,她中午沒回家吃飯他都放心,怎麼放學了反倒不放心了?

  「正好有件事情過來辦!boss就讓我順便載夫人回家!」坐在駕駛座上的蕭敬東頭也不回的對著容顏說道。「對了,還不曾當面恭喜夫人呢!」

  「啊?」容顏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上立刻漾起了燦爛的笑容,恍若鑽石,把整個車內都照亮了一般。「謝謝!」

  從後視鏡中看見她的笑容,饒是看慣大美人兒的蕭敬東也是差點失了心神,差一點就把車開到花壇上了,美色誤人美色誤人……蕭敬東默念,藉以平復自己幾近失控的心跳。

  「今天跟同學的關係似有好轉?」蕭敬東開口,轉換了話題。目光再也不敢看向後視鏡,只認真的盯著前方。否則,讓boss知道他盯著夫人看還差點出了車禍,還不得把他的骨頭拆了當柴燒。

  「為了小包子呀!」容顏笑著說道,若是一個人,清高就清高,被孤立就被孤立,就算有算計她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是有了小包子就不同了,她願意費心思扭轉被外相矇騙的同學們,願意讓他們看到真實的自己,只為了他們不再對她存有偏見,只為了她的小包子平安無事。

  蕭敬東點頭,從她的成績來看,就知道她是個聰明伶俐的人,想要搞定這種小事情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自然,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蕭敬東直接將她送到壹號院門口,看著她安全進屋方才離開。

  容顏剛回來沒多久,門鈴就響了起來,容顏做到玄關處,看到院子門口的人,便直接將院子門打開,而自己則出了屋在門口等候來人。

  「媽!」容顏在皇甫媽媽走近時連忙迎了上去,「快進屋裡坐!」

  「嗯嗯,下次我來,你就別出來了,這台階的,不安全!」皇甫媽媽挽著她的手說道。「你今天第一次上課,可有哪裡不適呀?」

  「沒有不適!」容顏說道,現在的課業也不算重,而且,軍訓的那一個月,她也自修了差不多,現在去也只是鞏固一番。不會太辛苦。

  兩人相扶著進了屋,看到屋裡的情況,皇甫媽媽露出了還算滿意的笑容。

  「平時冷冰冰的,該想的事情倒是一件也沒有落下!」皇甫媽媽和容顏站在玄關處看著屋裡輕笑著說道,語氣里是不容忽視的驕傲與自豪,是呀,這麼優秀的兒子是她的,當然,她的兒媳婦也同樣優秀。

  「……」容顏才看見客廳和樓梯的變化,原本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全部鋪上了防滑地毯,厚厚的那種,估計摔倒了也不會摔著哪兒。容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在心裡小聲的和小包子交流:以後可要好好孝敬你爸,他很疼惜你呢!

  「累了一天了,你去坐會兒,我給你做點吃的!」皇甫媽媽開口道。

  「不用了,媽!」容顏拉著皇甫媽媽,這樣在這邊做過飯回去了還得做飯,那得忙成什麼樣?「媽,我現在也不餓,我餓了自己也會做!」

  「去去去!去坐會兒看看電視什麼的!對,聽聽音樂,胎教很重要!我是做給我大孫子吃的!」皇甫媽媽不容反駁的說道。

  呃……容顏愣了愣,這是她的理由吶!最終,為了滿足奶奶對大孫子的付出,容顏只能乖乖的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聽歌,看舞蹈。

  也就在這時,放在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容顏從包里拿了出來,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我是容顏!」容顏接通電話,淡淡的道。

  「屁話,我要不知道你是容顏我能打電話給你嗎?」對面,想起墨哲瀚不甚友好的聲音。

  容顏黑了一張臉,但是為了肚子裡的小包子,愣是把怒火生生的忍了下來。「有事?」

  「沒事誰找你呀!」墨哲瀚冷哼。

  容顏覺著自己受不住了,學著皇甫卿,聲音冷冷的道:「墨哲瀚,你吃槍藥了?」

  果然,察覺到聲音異常的墨哲瀚瞬間乖巧老實了起來,語氣也變得柔和客氣了不少,「這樣的,學校把蘇晴勸退了!」

  「啊?」容顏愣了一下,她這還沒啥動靜呢?學校怎麼知道的?而且勸退,這雖然一勞永逸,但是是不是有點狠了?

  「據說,已經有人起訴她了!」墨哲瀚接著爆料小道消息。

  「啊?」容顏又是一愣,「這個……沒到公訴的程度吧?」

  「想得美你!」墨哲瀚冷嗤,「據說是受了你的委託,帝京王牌律師團對蘇晴提出了狀告,狀告她設計陷害污衊毀謗你。」

  「我什麼時候委託的律師團?」容顏愣,對此事一無所查,畢竟,這事情發生也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而她只想著戳穿蘇晴的陰謀詭計,倒也沒想過往大了發展。

  「那就是你男人唄!」墨哲瀚冷哼,沒想到動作還挺快。

  「你告訴他的?」容顏問,聲音浸了冰。

  「呃……」

  ------題外話------

  一句話,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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