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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慕非難被莫西北氣得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忍不住一把將莫西北從椅子上拖起來,單掌扣住莫西北的咽喉,只恨不得一用力,乾脆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也省點心力。只是觸手是膚如凝脂,手掌下,尤能清晰的透過血管感受到那脈搏跳動的勃勃生機,就這麼僵持了片刻,他終究是一聲長嘆,鬆開手掌轉而將莫西北整個人擁入懷中,手臂不斷的用力收緊,直到耳中聽見莫西北壓抑的呼痛聲,才說,“西北,我上輩子肯定是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這輩子就活該被你折騰,就當我還你吧,你想愛他也好,你不愛我也罷,我總不會放開你。黃錦動得了慕容松濤,卻未必動得了我,你想怎樣,都隨便你好了。”

  “先前,為了保住連雲,我答應過黃錦要幫他活捉慕容松濤的,但是現在慕容松濤生死不知;我又把可能和寶藏有莫大關係的短刀送給了別人,黃錦隨時可能知道也可能隨時來找我的麻煩,你不怕被我拖累嗎?”莫西北微微動了動脖子,在慕非難懷裡找到了一個相對舒服的位置,輕聲問。

  “怕呀,我怕自己不能好好保住你,西北,我們還要一起有好多的日子,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升日落,看海角天涯,看我們的孩子一點點長大,我想和你做很多的事情。”慕非難情緒已經迅速平復,用下頜輕輕摩梭著莫西北的發頂,一下一下,輕柔已極。

  “那你不要寶藏了?楚俊風剛剛離開,其實他要破解寶藏的秘密還需要時間,你現在追的話,未必找不到他。”莫西北眨眨眼,將臉埋在慕非難的衣衫中,不讓他看到她嘴角浮現的笑容。

  “寶藏對黃錦有用,對皇上有用,對楚俊風有用,可是對我,不過是一堆廢物,黃錦當日對我父親有大恩,如果不為這個,你以為我會來淌這趟渾水。”慕非難不以為然,他發現自己的這個動作有趣,再三反覆。

  “真的,你不後悔,我聽說,那可是好大一筆錢。”莫西北說,“據說裡面還有武功秘籍,傳國玉璽。”

  “一堆死物件,傻子才喜歡。”慕非難說,“我為黃錦做了不少事了,這件就算了,這個時候我不能把你丟在這裡,任何理由都不行。”

  “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們就去看日升日落,海角天涯好了。”莫西北覺得自己常年被冰雪覆蓋的心,終於破開了口子,陽光瞬間照耀進來,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慕非難微閉著眼,臉頰感受著莫西北順滑長發的觸感,莫西北難得這樣柔順,他一時只覺得天上人間,再沒有這樣的幸福快樂,莫西北的話,他根本沒聽真切,半晌才猛然回過神,一把將懷中的人拖出,急急的問。

  “好話不說二遍,沒聽到就當我沒說好了。”莫西北笑意吟吟,眼中星光閃爍。

  “不說是吧?”慕非難皺眉,忽然探手到莫西北的肋下,呵起癢來,嘴上只問:“說不說,說不說?”

  莫西北素來最怕癢,幾回和下來,已經笑得眼淚簌簌落下,只得求饒道:“我說——呵呵,我說,再不停手,我——啊,我生氣了……”

  “那你說。”慕非難停手,輕輕攬住莫西北的腰身,扶住她的身子,眼神溫柔似水,凝視著莫西北,那眼神中,倒似有千言萬語一般,蜜意柔情盡在這凝望當中。

  “我說,你這麼傻,恐怕沒有姑娘願意和你去看日升日落,走海角天涯,少不得,我將就一下,湊合湊合了。”莫西北用手指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淚,抬高下巴,笑得愜意。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慕非難聲音低沉,一口應下。

  “外加九個香爐。”莫西北想起小燕子的經典台詞。

  “什么九個香爐?”慕非難自然沒弄清楚,不過加多少個香爐或是其他東西,對於此時的他來說,都無所謂了,隨莫西北開心就好,他現在所看所想的,只是眼前的這個女人,自己的女人。

  “對了,你聽好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莫西北眼睛一轉,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做我的人,要專心,不能花心,要聽我的話,我說的話,對的也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從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

  “這都是哪裡學來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慕非難多少清醒了一點,聽莫西北說得自己頭有些發漲,趕緊打住。

  “別管我是什麼地方學的,總之你要記住了,”莫西北快速的說,“一、二、三,你沒有反對,就是答應了,好了,就這麼定了。”說完飛快的一把勾下慕非難的脖子,用唇在他的面頰上輕輕一碰,“蓋章,成交。”

  “西北……”慕非難被莫西北弄得一時啼笑皆非,只輕輕呼喚這個魂牽夢縈的名字,然後低下頭,柔聲道,“都是你說了,我還沒說。”

  “你要說什麼?”兩個人額頭相抵,莫西北問。

  “都聽你的好了,只是這樣蓋章不行。”慕非難說完,輕輕吻上她柔軟的唇。

  這樣的唇齒相依,兩情相悅,兩個人都覺得整個世間便只余彼此,纏綿旖旎間,他們都沒有注意,此時窗外遠遠的角落力,有兩雙眼睛,正透過敞開的窗死死的盯著他們,眼裡透出怨毒的光芒。

  第十九章重新開始

  黃錦居然一直沒有上門來找麻煩,莫西北觀望了半個多月之後,終於沒忍住自己賺錢的欲望,召回了大廚、夥計、歌舞jì、琴師等等眾人,重開春風如意樓。

  要搶回客源,要衝淡先前不好的傳聞,總要有噱頭,慕非難在連續五天吃了莫西北的閉門羹後,大大的光火,他開始深刻的反省,他是不是對自己的女人太過縱容了,所以,造成了如今被動挨打的局面。很明顯,就是莫西北還非常擅長掌控這種局面,給他狠狠的一巴掌,轉身又拿甜棗來哄他,最可惡的是,他還該死的很喜歡莫西北給的“甜棗”。

  當然,他也不願意去莫西北的後宅,原本那個地方還不錯,但是自從莫西北的丫頭紅綠來了之後,慕非難就很不喜歡那個地方,紅綠這個小姑娘明明不懂武藝,但是卻無時無刻不存在於莫西北左右,每每對他冷言冷語,想他慕非難什麼時候受過人這樣的奚落,只是莫西北面前,又不好表現出不悅,只能聽而不聞。

  這一天,慕非難第六次來找莫西北,夥計將他請到舞池前坐了,端茶倒水,殷勤備至。只是兩杯茶下肚,莫西北卻遲遲不出現。正待他想起身離席時,但聽台後一陣胡琴聲伴著鼓點歡快的奏響。

  這曲調頗不同於中原樂曲的含蓄,倒有十分的奔放,聽到耳中,讓人很有一種想隨之舞動的感覺,慕非難奇怪的抬頭觀望,卻見舞台上輕紗帳層層飛向兩側,香菸自舞台兩側升起,整個舞台片刻便籠罩於一片霧靄般的煙幕中,而當煙霧徐徐散去時,一排造型各異,穿著……不僅袒胸露腰,而且連手臂和女兒家最不能暴露於人前的芊足也袒露,卻翩翩用各色面紗蒙面的少女出現在了舞台上。

  胡琴曲調幾轉,台上少女擺腰、扭臀,手臂在身前擺出各種姿態,繼而,又開始激烈的舞動起來,一時,慕非難只見一片白花花的少女如雪肌膚在眼前晃動,而那些面紗上露出的濃妝艷抹的媚眼,都似乎在傳遞無聲的誘惑。

  慕非難忽然有些惶恐,莫西北擺出這樣的架勢迎接自己,是要幹什麼,這樣一想,心裡只覺得冷氣直冒,頓時便對舞台上的舞蹈毫無興致,任台上少女如何媚態橫生,只是再不能入眼。

  曲子在高cháo部分噶然而止,一直在台後觀察慕非難反應的莫西北有些沮喪的走出來,和她想像的不一樣,幸好沒有貿然推出來,可是肚皮舞不是應該非常新cháo而且吸引人眼球嗎,怎麼慕非難只看了幾眼就再不理會,難道古代的男人喜歡含蓄的?

  “這個舞蹈不好看嗎?”跳下舞台,莫西北站到慕非難身邊,這個男人不僅不看舞台,順便也忽略了自己的出現。

  “你要幹什麼?”慕非難聲音有些晦澀,似乎在克制什麼。

  “你的反應好奇怪,弄得我都不知道這個舞能不能在後天重新開業的時候推出了,有這麼難讓人接受嗎?”莫西北有點苦惱,俯身去看慕非難的表情。

  “你這麼多天連我也不見,就和人鼓搗出這個來?”慕非難一聽莫西北的話,暗自鬆了口氣,不免腹誹自己神經過分緊張,但是想想又有氣,因為故意板起臉來,皺著眉頭。

  “是呀,這個可不容易弄出來,我就能哼出調子,可是即不知道用什麼樂曲配,也不知道譜子怎麼寫,休問花了整整三天時間,才幫我把曲子弄好,又訓練這些女孩子跳舞,你就不能給我點有希望的表情?”莫西北很遲疑的問道,“這樣穿著,是不是太暴露,這個曲子,是不是太讓人難以接受?”

  “是!”慕非難重重的點頭,趁莫西北不備,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你這麼多天都不理我,我正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惹你不高興了,結果倒好,你好容易肯抽空接見我的,等了這半天,你人不露面,倒讓一群衣不蔽體的姑娘出來,你說,我該怎麼想?”慕非難指控莫西北的“惡行”。

  幕非難嘴角含笑,正低頭湊過來想說什麼,卻忽然被什麼吸引了一般,迅速挪開眼光,略有僵硬般定在別處,纏在莫西北腰間的手也突兀的鬆了下來。

  莫西北自然也迅速的感覺到了大廳中氣氛微妙的變化,立即自慕非難懷中轉身,一個小夥計引著兩個人就站在大廳的入口處,大約是瞧見裡面自家老闆一身男裝,正同另一個男子親昵的嬉鬧,一時不知所措,所以滿臉尷尬進退兩難的站在那裡。

  莫西北的目光卻幾乎毫不停留的越過小夥計,落在了身後兩個人的身上,這兩個人,她都曾以為會永遠不再相見,卻不想,他們居然再一次,就這麼突然的出現了。

  “楚大俠,多日不見,別來無恙。”最先開口的是慕非難,他很自然的將莫西北拉到身旁,坦然微笑著這樣說。

  “托福,一切都好。”楚俊風的臉上迅速的掠過一片陰雲,只是開口時,也已經神態自若,答了慕非難一句後,便轉而看向莫西北,一如既往的溫柔,和聲道,“我在京郊無意中找到了慕容姑娘,她人病在一家農舍,我想你們……情同姐妹,她這樣走了,你一定很惦記她,就帶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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