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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平安無奈之情溢於言表,“費費,陶睿真是我朋友,你先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收起來,還有你這麼晚不睡覺在沙發乾嘛?”

  林費瞪陶睿好幾眼,接著又捂臉害羞道:“我在等你回家,想第一時間給你愛的抱抱啊。”

  陶睿頭愈發的痛,轉身就毫不遲疑地換鞋打算離開,他剛發現自己以前竟然頭頂綠帽,現在再被強行餵狗糧得心塞至死。

  陳平安安撫的捏林費肩膀,過來拉住陶睿道:“等等,你先別走,來都來了,至少把話先說清楚,”

  林費疑神疑鬼的打量陶睿,視線又轉回陳平安身上,冷著張小臉顯然很不高興的樣子。

  陳平安只得好脾氣地哄林費,“費費聽話,你不是一直鬧著要見我朋友嗎,陶睿就是,還有我改天會帶你見其他朋友,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先回房間睡覺,我跟陶睿真的有話要說,你乖,別鬧。”

  林費清楚哪些時候他能鬧一鬧脾氣,哪些時候他必須乖乖聽話,比如現在陳平安的語氣堅定不容拒絕,林費最好還是乖乖聽話。

  林費偏過頭朝陶睿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陳哥的朋友,你好,我叫林費,是陳哥現在以及將來的男朋友。”

  陳平安有點不耐煩,眼底深處卻又夾著欣喜的情緒,催促道:“趕緊睡覺去,說多少遍不許熬夜等我,一天不管你就又犯錯。”

  林費癟癟嘴,俏皮的抱著陳平安手臂一陣撒嬌似的晃蕩,還不顧陳平安拒絕硬要索吻,如願後才心滿意足的回房間。

  陶睿心頭原本快要化開的冰又咔嚓咔嚓地凍上了,不禁苦笑道:“我今天真不該來找你,諸事不順。”

  “我真以為他睡了,”陳平安也很不好意思,取出客用的杯子給陶睿倒了杯熱水,“我還是找件衣服給你換吧,你這樣穿著不難受?”

  陶睿好一段時間沒喝水,嗓子眼都有些乾澀發疼,這會熱水徐徐灌進喉嚨里,總算緩解強烈的乾渴感。

  陶睿擱下杯子,搖頭道:“沒事,都穿大半天了,不缺這一會,林費看起來好小,成年沒有?”

  陳平安在陶睿對面坐下,笑道:“他24歲了,看不出來吧?”

  “真的?”陶睿驚訝道,“他太顯嫩了吧?這看起來跟高中生也沒多大差別。”

  “是真的,我見過他身份證,不過這話不能被林費聽見,他不經夸,很容易膨脹的。”

  “跟他定了?”

  “差不多吧,我們在一起也快兩個月了,我覺得他人還不錯,我挺喜歡的。”

  “你一般是決定要好好過的才會帶來見我們,你交往過能有這榮幸的也就兩個,這是第三個。”

  陶睿緊蹙眉頭,心情煩躁道:“平安,我真該向你取經,你能說說,我要怎麼才能徹底擺脫上一段戀情?像你這樣,就算上一段戀情失敗,還能以百分百的真心對待下一段戀情,我特羨慕你,你每次談的時候都很認真,分手也分得慡快乾脆,前男友換了一任又一任,我要能像你這樣,男朋友多的都能繞著北京城轉一圈了。”

  陳平安無奈道:“我怎麼聽著覺得你在罵我?”

  他頓了頓,見陶睿的確處在苦惱困惑中,又道:“你羨慕我,我更羨慕你。你沒辦法擺脫上一段感情,是因為你還愛著蕭奕辰,人這輩子能找到一個願意為他傾其所有不顧一切的人多難得。我是能不受影響的開始下一段戀情,只是因為我還不夠愛,更沒愛到非他不同的地步,你跟蕭奕辰以前多浪漫,看準一個人就堅持不懈的追求,最後人好好的校糙都給你掰彎了,我就從來沒機會體驗這種感覺,我總想掌控住所有事情,不能放任任何事情不按我的計劃進行。”

  陶睿認真的悵然的聽著,等陳平安說完才冷哼一聲,語氣夾著溢滿的諷刺道:“羨慕個屁,這樣遲早把人折騰死,見鬼的浪漫!蕭奕辰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我他媽還是老光棍一個。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他媽四年前就被戴綠帽子了還不知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蕭奕辰的孩子吧?我今天剛知道他就差五個月滿四歲,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跟蕭奕辰那時候都他媽的還沒分手!我當時真是揍死他的心都有,媽的我掏心掏肺的對他,他竟然還敢給我戴綠帽子!”

  陳平安聽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聽到後來,已經是瞪圓眼睛滿臉驚愕難以置信甚至是懷疑人生的表情。

  蕭奕辰給陶睿戴綠帽子?這是在開什麼國際玩笑?

  第32章

  陶睿過來找他時,陳平安就大概猜到癥結所在,一般來說,能讓陶睿這麼狼狽不堪還情緒低糜的,除蕭奕辰之外,陳平安也沒再見過別的例外。

  大概是因為同樣喜歡男人,陶睿每次碰見感情上的煩心事,急需有人紓解出謀劃策時,就會過來找陳平安,這種事跟陳平安說比跟楊英、胡海峰說有用得多。尤其楊英跟胡海峰性向都是女人,即使安慰也總是安慰的讓人哭笑不得。

  陳平安能猜到陶睿找他的大致原因,卻沒想到陶睿會說出這樣震撼的消息。

  陶睿說完後,陳平安第一反應就是否定。

  他不覺得蕭奕辰能做出這種事,特別是大學時候蕭奕辰雖說脾氣是大了點,但在原則問題時,蕭奕辰還是會不自覺的依賴陶睿,蕭奕辰是清楚陶睿底線的,他完全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陳平安似信非信的猶疑道:“不可能吧?你以前把蕭奕辰管得跟犯人似的,去哪都得跟你先打報告,他還有機會認識別的女人?”

  陶睿沒吭聲,他扼緊指骨,越是琢磨心頭的火氣便燒得越旺。

  陶睿怒不可遏地咬牙切齒地道:“我他媽上哪知道去,我就差沒給他拴條繩子綁身上了,沒準是他想嘗嘗女人的滋味,你以為我會隨便亂猜嗎,是蕭奕辰親口說的!你算算孩子年齡,不就是我們還在一塊的時候就懷上了嗎!”

  陳平安無法根據這樣少的信息量判斷局勢,低聲安撫道:“睿哥,你現在情緒很亂,你先別激動,這事肯定能弄清楚的,你好好梳理下知道的信息,我跟你一塊分析分析,我覺得這事沒你說的這麼簡單,反正今晚你要沒弄清楚這件事,也肯定不能還有心情睡覺。”

  陶睿脾氣暴躁道:“有什麼好梳理的,我說的就是事實!蕭奕辰他給我戴了綠帽子,還背著我跟別的女人好過,這是不爭的事實,我真覺得沒意思,我這人從頭到腳都寫著沒意思三個字!”

  陳平安沉吟半晌,等陶睿稍微冷靜下來後,才輕描淡寫的擊中陶睿的軟肋,“如果真是這樣,你還來找我幹嘛?”

  陶睿猛地沉默,陳平安這話說的直擊他的死穴,他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否定陳平安。

  是啊,如果他真的相信蕭奕辰給他戴綠帽子,背著他跟別的女人好過,他又怎麼還會來找陳平安。

  他在地下車庫自虐式的熬了十幾個小時,難道不是妄圖在垂死掙扎的懸崖邊抓緊最後一根繩子嗎。

  陶睿毫無底氣的辯解道:“也許我只是想找個能傾述的人。”

  陳平安搖頭,“你只有在不確定或者還有轉圜餘地的情況下才會找我,你當初跟蕭奕辰吵架也會找我們罵娘,但你跟他分手時有找過我們嗎?”

  陶睿啞口無言,他神情頹靡無力的抵著沙發椅背,無奈的落寞的又荒唐可笑的譏諷道:“難道除此之外,還會有別的可能?”

  陳平安想的不同,他始終覺得不對勁。一是蕭奕辰不可能這樣做,二是蕭奕辰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有沒有可能孩子不是蕭奕辰的?他撿來的或者是他在孤兒院領養的?”

  陶睿道:“他說過是親生的,而且安安雖然不太像蕭奕辰,但還是能看出蕭奕辰的影子。”

  陶睿頭枕著沙發椅背,太陽穴一抽一抽地痛,像有無數的螞蟻軍團在他頭顱內奮血浴戰。他疲憊的闔著雙眼,緊緊崩成一條弦的腦神經好像輕輕一扯就會斷掉。

  陶睿輕聲道:“你提的可能性我很早就想過,你沒提的我也想過,我比你還不敢相信蕭奕辰會這樣做,他不是這種人,他也的確沒時間,除非有人願意跟他只見一面就上床,我不認為我們以前存在這樣的人,所以我才不敢相信,只是事實容不得我不信,安安的確是蕭奕辰的親生兒子,他的年齡也證明他毫無疑問是在我跟蕭奕辰交往期間懷上的,我沒辦法解釋這一點。你不覺得這很荒唐可笑嗎,我只要想到蕭奕辰以前背叛過我,我就火冒三丈暴躁得大腦完全沒辦法思考。”

  陳平安低頭沉吟,突然抬起頭像抓住重點般的道:“你說孩子不像蕭奕辰?”

  陶睿無精打采的點頭。

  陳平安興致盎然的道:“既然不像蕭奕辰,那就肯定像另一個人,我們不能順藤摸瓜找出罪魁禍首?只要揪出罪魁禍首,我們便能輕而易舉得到答案。”

  陶睿無言,停頓幾秒後有點尷尬的道:“我覺得安安跟我就挺像的。”

  陳平安費解道:“像你?這怎麼可能?”

  “也許我外面有個失散多年的表妹。”

  “你認真的?”

  “說笑而已,我哪會有失散的表妹,我第一次見到安安後,還特意找到我小時候的照片,的確是真的像我,要不是知道我沒可能有這麼大的兒子,我都要懷疑安安有沒有可能是我兒子了。”

  陶睿說著自己也覺得奇怪,禁不住苦笑道:“我真挺能異想天開,苦中作樂的,拿腳趾頭想也知道,安安怎麼可能是我兒子。”

  陳平安緘默,這時候突然頭也沒抬的輕聲說了一句,“未必沒可能。”

  陶睿愣道:“你說什麼?”

  陳平安猛地抬起頭,表情嚴肅認真看似無比冷靜,眼底卻又夾著激動瘋狂的炙熱,“我說未必沒可能,睿哥,我,我……”陳平安因為激動話語頓了又頓,接著鄭重其事的直視著陶睿認真道,“我突然有一個猜想。”

  陳平安的情緒轉變太過突然,陶睿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道:“什麼猜想?”

  陳平安無法抑制亢奮激動的情緒,“我覺得安安真有可能是你親兒子。”

  陶睿一臉不可理喻的表情,“你認真的?沒開玩笑?”

  陳平安不帶丁點玩笑成分的堅定點頭。

  陶睿臉色有點難看,壓著怒火不容置喙地申明道:“不是你什麼毛病?安安怎麼可能是我兒子,我還沒成年就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安安要是我兒子,那是誰給我生的?你別說可能是別的女人給我生的,不然我連你面子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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