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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他生病的那天晚上,在松山別墅里,唐夢歌稱她小保姆時的輕慢。

  只是沒想到,這個曾讓她奉若神祗般的男人,竟然真是她的親叔叔!他,居然還有著這般病態的愛好!

  也許,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她和別的投懷送抱的女人沒什麼兩樣吧?一個吻而已,實在不足掛齒。

  仿若心底那塊最美好的珍藏被打碎了般,碎片生生把她的心割了道口子,血和著淚汩汩而下,痛蝕入骨。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了敲門聲。

  “丫頭?”大概是看她太久沒有出來吧。

  童童關了水籠,擦了把臉,深吸一口氣。

  “丫頭,你睡著了嗎?”他再敲門問。

  “嗯。”她應了一聲,抹乾身子,拿出乾淨的衣服穿好。

  打開浴室的門,便看到陳晉南站在門口。

  她低頭繞過他向門口走去,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臂。

  “為什麼哭?”他蹙眉問。

  “沒有。”她抬眼擠出一個淺淺的笑意。

  “先把頭髮吹乾。”拉著她進到浴室,找出吹風幫她吹頭髮。

  “我自己來。”她輕輕甩脫那溫暖的觸碰,搶過風筒跳到稍遠的地方胡亂往頭上吹。

  這一年多頭髮已經長了許多,可以在後面挽一個漂亮的髮髻了。上專業課的時候她都會這樣隨手挽著,省時省力,和所有的衣服都搭。

  想起去年的六月她高考時,這個男人幫她吹頭髮時那一臉的溫柔,能讓所有的女人沉溺。現在他做著同樣的事,只會讓她心底發冷。

  鏡子裡映出他那張俊臉,神情冷然盯著她的動作,眼中似乎在慢慢凝聚著什麼。

  她放下風筒,順手揀起一個皮筋把頭髮紮好,低頭小心地從他身側繞過。

  還沒有走出房間,整個身子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拉回,瞬間跌入溫暖的懷抱。她驚呼一聲,不待她掙扎,柔軟的唇瓣就被灼熱吻堵住了。

  “小丫頭,想躲我嗎?”言語間似有絲笑意,氣息呵在她的頸間,傳來一陣陣蘇麻。

  童童被驚著了,慘白著臉,微閉著眼睛不出聲。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有些怕他。

  像是意識到她身體的抗拒,他開始懲罰性的挑逗著她的唇,吻如蝶翼般一路向下,在她的頸間、鎖骨上烙下印跡。

  淚,從眼角滑落,難以言表的屈辱感浸透了全身。

  他沒有放過她,反而更強勢地進入她的唇齒之間探索著,溫暖的大手在她的後背遊走著,充滿了渴望。

  小小的女孩子怎禁得住這般逗弄,還掛著淚珠兒的小臉漸漸染上了粉紅,嫩得像是能擰出水來,頎長的脖子如象牙般細膩而纖巧,紅紅的嘴唇像鳳仙花瓣一樣鮮艷欲滴,似更勾起了他壓抑太久的欲望。

  “以為逃得這麼遠我就捉不到你?嗯?”唇齒在花瓣間輕咬。“說,為什麼要躲我?”

  女孩兒發出細微的聲音:“不,我沒有。”

  “你躲了十八年,所以,這次別再想逃。”他咬著牙輕笑,一字一句都帶著毫不掩飾的寵溺。

  這是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陳晉南,邪魅而霸氣。

  她只覺得一陣暈厥襲來,身子軟軟的癱在他的懷裡。

  他俯身把她抱到床上,欺身把那小小的身子蓋在身下。

  捧起那精巧的小臉,用指腹抹去眼角滲出的水跡。他溫柔地含住了那芬芳的花瓣,用舌尖挑開她緊咬的牙關,像是要吻到她的心裡。

  小丫頭青澀的如同雨後的春筍,芬芳而美好,仍在發育的胸部小巧而挺立,正好盈盈一握。男人那微繭的大手挑開她的睡衣,慢慢撫向那驕挺的秀峰。

  童童突地覺察到了壓在她身上的身體起了變化,轟然間,心中有什麼東西倒塌了。

  拼著最後的一絲絲理智,壓抑著心頭恐懼,一雙小手緊緊地握住了在她身上遊走的大掌:“叔叔,不要......”女孩兒緊閉著雙眼,像是努力阻止眼淚流出來,“叔叔,求你!求你……”

  陳晉南眼神一凜,慢慢鬆開了手,坐起身把她抱在腿上。

  “對不起。”他喃呢著,輕輕地,把她摟在懷裡,讓她的頭貼在胸膛,聽他有力的心跳。

  “不要逃,不要逃開我。”把頭伏在她的頸間聞她身上少女的幽香,那乾淨而芬芳的氣息讓他沉醉而迷離。

  天知道接到她的簡訊時他的失落,天知道他打不通她電話時心裡慌張。整整一個半月,他沒有她的一點音訊,聽不到她的聲音,看不到這靈巧活潑的身影,沒人知道他是經過了怎樣的掙扎。終於借著這次會議,他繞道這裡來把她帶回去。

  “丫頭,給我時間好嗎?”他嘆息,“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做,好好讀書等著我,相信我會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

  把她放在床上,拉好被子,輕吻她被熱水燙得發紅的面孔,低聲說:“睡吧,明天我們回家。”

  第33章我發誓他不是

  大二的新學期專業課多了起來,童童仍是大部分時間住在陳晉南的公寓。依然獨自上學放學,抽空兒和同宿舍的三個女生說笑瘋鬧。

  翻譯公司的經理給童童來電話,問她現在是否還繼續接活兒。童童說接,但是主要是想帶團。經理說就是有團要帶,他外辦的同學點名要她呢。

  B市近年大力發展旅遊業,全力打造旅遊型城市,新市長上任後,更是提出要把旅遊做為B市的支柱產業之一來抓。隨著B市旅遊環境的越來越好,已然成為歐洲國家到中國的旅遊熱線。天氣轉暖,童童的周末出去的時候漸漸多了起來。

  司馬哲從和她去少兒出版社錄音以後,會常常在晚上不加班的時候過來接她放學,帶她一起在學校后街的小食街吃過東西後,送她到公寓大門口。童童告訴他自己仍在這裡暫住,他也從來沒有多問。 `

  司馬哲真是個很有教養的男孩子,家世不錯,長相也好。童童總是笑問那個彈琴的姐姐呢?別讓她誤會什麼才好。

  司馬哲只是笑笑不語,仿佛只是為了接送她下課的鄰家哥哥一樣。

  上個學期家政王阿姨會在她晚上有課放學時接她,這學期那阿姨家裡有事兒,不能陪她太晚,學校里也平靜了一些,她便放棄要人接送,但是司馬師兄說,快要畢業離開學校了,電視台的激烈競爭環境讓他挺懷念學校的氛圍,他也想常來學校走走。

  那天是十一月末的周日晚上,她從很晚才從家裡回到公寓時赫然發現陳晉南也在。

  見童童回來,他沒什麼表情地說了句:“我今天晚上住在這裡。”

  童童知道他現在仍給學校研生上課,只是因為他很忙,所以上課的時間不固定,大部分的課按排在周末,偶爾還會在晚上。不是童童刻意想知道,而是他每到學校上一次課都很轟動,想不知道都不行。估計他又是趁周末回學校上課了罷。

  他穿著家居服靠在沙發,前面的茶几上攤著一堆文件,不時地用手中的筆批示著什麼。大概剛洗過澡,頭髮鬆散地垂在額前,臉上有些疲憊。

  童童回到自己臥室放下了書包,出來有些遲疑地問他:“叔叔你吃飯了嗎?”

  “沒有。”他頭也不抬地說。

  童童轉身去了廚房,去翻著冰箱看有什麼能做的。

  她神情有些木然地淘米把粥煮上,又熱了兩個小饅頭。冰箱裡還有鮮筍,切了火腿,冬菇,先煲了湯。又拿出一些食材,準備炒蝦仁西蘭花,芹菜粉絲,蒜苗臘肉。

  其實她在家並不做飯,林子葉極少讓她動手,但她算是有做飯的天賦的孩子,一看就會,而且住在這裡,有時候家政阿姨請假,她就自己學著做了幾次菜。

  動作有些下意識的,一樣樣洗淨切好裝盤,並不顯的手忙腳亂。她是屬於生活極有條理的孩子,無論做什麼,都很有程序,會用最短的時候把事情處理好,媽媽說她的統籌管理素質高

  陳晉南一直在看文件,其間還接了兩個電話,口氣似不太好,冰冷而陰沉,也不知道哪個倒霉的下屬碰到鐵板了。

  外面似下起了雨,雨水滴答滴答地敲著窗戶,整個人的心情都跟著cháo濕了。

  從H城回來以後,他幾乎沒有回來過,像是主動遠離了她,只是隔兩天會打電話給她,問她學習和生活上的一些事,口氣完全是一個叔叔對侄女的態度。而她也只有在晚上回到公寓的時候,才會從電視裡的B市新聞中看到他官方活動的身影。也只是匆忙看那麼一眼,她會下意識地馬上換台。

  她明白自己不可以太貪心,有些東西是她不可以覬覦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總有隱隱的疼?有時候半夜醒來,空蕩蕩的屋子裡寂靜的讓她害怕,左胸的某個部位有時會似刀割過般的難過,讓她呼息困難。

  小時候,她總是會趴著窗外出神,想像著有一天,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會推開家裡的小院子的門,進來叫她童童,告訴她,他是爸爸。

  她會和姐姐一起撲到那人懷裡撒歡兒,會和別的孩子一樣,受了欺負回家告訴他,讓他去教訓別人家的孩子,告訴他們不要欺負我的寶貝。媽媽會在廚房裡做好吃的,飯菜的香味兒會飄進裡屋,他會在沙發上看電視,她會和姐姐在他身邊打鬧,然後不時聽從媽媽從廚房裡喊她們出去幫一下忙。

  長到這麼大,她做夢都期待著那樣一幅情景出現,可是在她十八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過。

  陳豫北,那個陰鬱冷俊的男人。

  難怪他見到自己時會有那抹傷痛,是想起了她的生母丁佳欣?還是為她這個不該出生的孩子痛惜?那個默默,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吧?按理,她是自己的後媽。

  那天她給了自己那個鐲子,是什麼意思?這就算承認她了嗎?

  嬌妻在懷,陳豫北當然不方便認這個私生女。

  武文嫣還真沒罵錯,她就是一個有娘生沒爹要的野種!

  如果不是林子葉抱她回家給她姓氏,如果出生只有四斤重的她能苟且活下去,她應該是在孤兒院長大。是一個姓黨,或是姓國的孩子。聽說孤兒院裡沒有姓氏的孩子只姓這兩個姓。

  陳晉南是一市之長,在自己的地盤上,照顧一下大哥二十年前一段情緣留下的私生女,實在是順水人情。

  只是,這種病態的感情怎麼讓她撕裂般地痛?

  做好了飯菜給他擺到了餐廳的桌子上,規規矩矩地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叫他吃飯。陳晉南放下手裡的文件,揉了揉眼窩,起身來到餐廳。

  童童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背靠在門上呆了半晌,才去衛生間衝去一身的油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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