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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校長的介紹,默默才知道,陳豫北這些年為這所學校,為整個那曲做了很多,這讓她很欣慰。

  他和自己一樣,一直沒有忘記這個地方。

  她留下老秦和校長交談,自己一個人上了山。

  不遠處的山峰仍是白雪皚皚,半山腰之下是青青的綠糙,再往下,還有一簇簇鮮艷的格桑花。

  她的父親趙子善就長眠在那開滿格桑花的山坡上。

  這裡的山是光禿禿的,沒有樹,但陽光下,藍天白雲仍是秀麗風景,令人心曠神怡。特別是天上的雲,是平地少見的濃、亮、立體、綿密、多層次,風聲呼呼地在耳邊響,陽光下的高原,有一種寧謐的美。

  趙子善烈士的墓堆得高大雄偉,粗礪的巨石刻成的墓碑像趙子善生前高大的身軀一樣矗立在山坡,誓死守衛著這方土地,守衛著山角下那群天真可愛的孩子們。

  墓碑上,有很多條潔白的哈達。

  默默一步步走到墓碑前,跪坐在那裡。

  這裡,躺著她最敬愛的父親,也埋葬了她最刻骨銘心的親情。

  還有兩天,便是趙子善犧牲十周年的忌日了。

  十年,她由一個只會依偎在父親懷裡撒嬌的孩子,長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如今,她有了愛人,有了自己的家;將來,她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生命,將就此繁衍延續下去。

  默默覺得自己有許多話要和爸爸說,有好多事要告訴給爸爸聽。

  爸爸,您現在瞑目了嗎?小默默長大了,豫北叔叔對我很好很好。雖然他現在不做警察了,但是他仍在代替你愛著這片土地,愛著這裡的孩子們。

  他也代替你,在愛著我。

  只是,爸爸,我現在又遇到了困難。

  在我剛看到報紙那一瞬間,只覺得靈魂出了竅。覺得自己像被剝光了衣服一樣被人唾罵。

  我好害怕,我又像是回到了兩年前,害怕見人,害怕面對。

  爸爸,請您給我勇氣吧。

  默默按著家鄉的習俗,圍著父親的墓地轉了三圈,又揀了幾塊落下來的石頭壓在墳頭。

  這裡的人們把墓維護的很好,周圍的糙也長的格外茂盛,四周開滿了格桑花。

  當她直起身重新站在父親的墓碑前的時候,像是看到父親含著寵溺的微笑望著自己。她輕輕地撫摸著墓碑上父親的名子,就像小時候她調皮的用小手去捂父親的眼睛。

  爸爸,請您放心,默默會堅強起來的,就如同您一樣。

  默默是趙子善的女兒,決不會讓您的名子蒙羞。

  瞬間,她似感應到了布老頭兒在對她說:沒事的,孩子,你做的很好。現在深吸一口氣,保持住,然後,慢慢地呼出。好,你真棒!

  當她按照那個程序做完了之後,覺得整個人放鬆了許多。

  當老秦由格桑校長陪著來到墓地的時候,默默靠坐在父親的墓碑前幾乎睡著了,只是臉上仍掛著的淚花。

  格桑校長傷感地對老秦說,附近的居民和學校的孩子們每年在趙子善的忌日都會來這裡,孩子們會點一盞蘇油燈,獻上潔白的哈達,上了年歲的老人會手持轉經筒,口中頌著經文,為離去的英雄祈禱。

  當年趙子善救下的那個孩子的奶奶尼瑪卓瑪說,趙警官是個好人,是個大英雄,她每天都會為他祈禱,希望他能到達安樂世界。

  這裡的孩子們和父老鄉親永遠也不會忘記,曾有過這樣一位英雄用生命鮮血保衛了他們的安寧。

  隨後幾天,默默又去了縣公安局,那裡是父親工作了兩年的地方,也見到了父親惜日的戰友。

  這裡的警官叔叔們給了她最隆重的歡迎,當年父親的搭擋,現在是刑偵大隊長的卓木強,帶她參觀了北佳集團贊助的一套先進的檢測設備,還送給了她一隻放大鏡,這是父親用過的。

  默默在那曲呆了一周,之後又回到拉薩呆了一周才回到了A市。

  本來她還想多呆幾天,但是她的身體實在吃不消,最後被老秦逼著才走的。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會有一更,可能會晚一些,等到不及的菇涼們早上看吧~麼麼~~

  八卦

  默默左側坐的是一位稍胖的姑娘,吃起東西來看著挺斯文,但說話卻大大咧咧。

  “哎,楊維珊,咱閆總去洛杉磯了哦,你不申請調海外?”

  楊維珊正去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轉頭看了看她,似笑非笑地說:“我調那兒去怕不是馬助理操心的吧。”

  那姓馬的胖姑娘似沒聽出楊維珊口中的刺兒,仍是不放過她說:“我可是聽說洛杉磯公司那邊的美女如雲且個個彪悍,據說咱閆總兩年前調回總部的時候,有一個洋妞兒差點為他跳樓呢。”

  這話頭一開,馬上就有人接上了:“真的假的?你別是忽悠吧?”

  “這還能有假的?不信你們去問陳總。”馬姑娘鎮定的說,量她們也不敢真去問陳豫北。

  “切,白說一樣,陳總那張臉,誰敢去問啊。”另外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擺出一幅就知道你瞎忽悠的眼神兒說道。

  “咦,陳總的臉怎麼了,陳總的臉是我們北佳最帥的好不好!”馬上就有人抱不平了。

  “帥咋了,你看也是白看,我打賭,你要是敢盯著他看上五分鐘而能在這裡好好端做著我馬上辭職。”剛剛那位說瞎忽悠的姑娘可能被陳豫北嚇到過,挺有心理陰影的。

  “不看白不看,過過眼癮嘛。我又不是什麼天香國色的,我有自知自明,杜家小姐才貌雙全,不是一樣被甩啊。”

  “杜小姐?才不覺得她有多好看,太能裝了。”楊維珊維護自己的老闆,同時還和默默眨眨眼睛。

  “哎哎哎,淑女就是裝出來的好不好!”

  “要說裝啊,誰能裝過那范大美女啊,你沒看到那天來公司談合同的時候,遇到咱陳總,整個身子的骨頭像是被抽掉了似的,整個一弱不禁風的林妹妹嘛。嘖嘖嘖。”又有人爆出新料來。

  “真的呀,後來呢?”八卦永遠有人熱衷。

  “陳總都沒有多看她一眼,直接吩咐金總找人陪她去試鏡。”

  “哇!陳總的免疫力很強大,范大美女哎,那是全中國多少男人YY的對象呢。”

  “其實,你們不知道罷了。”馬助理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

  “什麼?”

  “這位范大美女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哦,”馬助理掃了所有人一眼,慢吞吞地說,“范大美女的哥哥可是范氏企業掌門人呢,咱們這個產品找她代言,是給人家兄長的面子。”

  “陳總才不會要娛樂圈的女人呢。”楊維珊撇著嘴說。

  “你怎麼知道,男人不都是喜歡這種漂亮有名氣的女人?”

  “陳總才不會那麼淺薄。”楊維珊仍不屑地撇嘴肯定地說。

  “哎哎哎,要是對著范大美女這種女人還不動心,那一定gay!”

  “去死吧!陳總要是gay那我對全世界的男人都要絕望了!”女同事笑罵。

  默默使勁兒忍住笑意,埋頭吃菜。她想像著陳豫北要是聽到這些議論會不會氣得吐血。

  其實她很想說,你們陳總不是gay,他還喜歡蘿莉,他在床上異常生猛。

  因為,默默在他親熱時,有時會情不自禁地撒嬌喊出“叔叔”,她明顯感覺到他基本處於無法控制狀態,有種想把她食骨噬髓的勁頭兒。

  默默一邊想著,臉上露出一絲絲壞壞的笑意。

  她想不到這些上班的人這麼有意思,會在背後八卦上司嘴上毫不留情。

  “別理她們,給嘴過癮呢。”楊維珊直覺得默默還小,怕她聽到這些人口沒遮攔會生氣,低聲和她說。

  默默抬頭和她笑笑,輕搖頭說:“沒什麼,你們這些人挺有意思的。”

  楊維珊也笑,這桌大部分是高層的助理,平時聚在一起就喜歡八卦這些無傷大雅的樂子。

  這時那個胖姑娘馬助理像是發現了默默和楊姑娘的竊竊私語,轉頭看了默默一眼,驚問:“咦?這是誰家的小姑娘?怎麼帶著一股仙氣兒啊。”

  楊維珊知道默默不和陳豫北坐一起就是不想太張楊這種關係,便笑著說:“金總的客人,要我照顧的。”

  馬助理聽了,特別注意地打量了默默一眼。她只是覺得這小姑娘不但漂亮出塵,而且沉靜如水,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大氣,又掃了一眼這女孩兒身上的衣著,待看到她手上的腕錶,不由得睜大了雙眼,如果不是仿冒,這款手錶就要七位數,且不說這孩子渾身上下的裝扮了,不由得咋舌。

  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看了一眼楊維珊,不再說什麼。

  酒喝到一半,陳豫北帶著集團的幾位董事給每個桌敬酒,每桌必喝,他和每個高管道辛苦,感謝他們這兩年在國內辛苦工作,並希望大家能繼續在北佳愉快地工作。

  陳豫北今天晚上看起來平易近人,沒一點架子,態度誠懇,風度翩翩,和之前的冷酷陰鬱完全不同。

  默默這兩年根本沒看到過他這樣喝過酒,不覺有點擔心他的胃。

  她今天跟陳豫北出來時什麼都沒帶,便悄聲對楊維珊說:“楊姐姐,你口袋裡有錢嗎?借我一點。”

  楊維珊雖然不解,但仍是馬上從口袋裡拿出幾百塊錢遞給她。她接過錢說了聲:“我說出一下。”便離席。

  她跑出酒店大門,在門童的指點下,終於在酒店後巷找到一家開門營業的藥店,買了一種生物解酒藥和一種胃藥,又匆匆趕回酒店宴會廳。

  她口袋裡裝著藥,在門口往裡張望了一下,見陳豫北坐在那兒臉色不太好,便招來服務員,要他把陳豫北叫出來。

  這時候陳豫北等人已經挨著桌子敬了一圈兒酒剛坐下。他臉色有些蒼白,明顯覺得有點頭暈,卻仍鎮定地坐著,沒有什麼表情。

  服務生過去,在他耳邊低語了一下,他便站起來跟著服務生走出來。

  陳豫北走到門口,默默一下子把他拉了過來,他剛要說話,默默緊緊拉著他進到一側的服務室,把手裡的解酒藥和胃藥一併遞給他,他接過藥愣了一下,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擰開蓋子把藥喝了下去,又把胃藥放在嘴裡,接過默默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

  “你不許再喝了!”她捏著他的腰,皺著眉頭說。

  “好。”他呲著牙好心情地笑,又去捏捏她的臉蛋。她拍掉他的手,反手伸進他的口袋裡,摸出他的錢包。打開後取出了借楊維珊的錢的數目,又把錢包放進他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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