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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豫北工作的時間不多,他偶爾會出差,但不會在外呆超過一個晚上,至多第二天就回來,而在本地的一些應酬他也儘量不去參加,偶爾會出席一些必要的商業晚宴。

  那天他在喬恩陪同下出席一個拍賣會後,回家時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扔給了默默。

  默默以為又是他從外面帶回來的什麼好玩的東西,接過來打開一看,卻見一條令人瞠目的項鍊躺在那裡。

  蛋黃大小的黃鑽上鑲有一顆鑽石,黃鑽上周邊鑲嵌眾多欖尖形和梨形優質白鑽。鉑金的鏈子上都是切割完美的小獨鑽點綴。

  陳豫北在喬恩的幫助下,換上了家居服。接過了喬恩遞上來的茶。

  “喬恩,以後沏茶這種小事就讓默默小姐做吧。”他似隨意的說。

  “對不起陳先生,您對我的服務不滿意?”喬恩的卑謙里有些慌恐。

  “當然不,喬恩,你做的很好。只是默默小姐在中國接受過茶道訓練,長久不做會失去手藝,所以還懇請你給她這個機會。”陳豫北咬著腮幫子,儘量把話說的彎轉而動聽。

  “噢,好的,我非常願意。”喬恩果然非常高興地接受了這個理由。

  “戴上給我看看。”陳豫北看著默默拿玩具一樣把玩著項鍊,有些氣餒,便出聲提醒她。

  默默聽話地拿出來掛在脖子上,卻怎麼也扣不上後面的扣子。陳豫北抿著嘴角走到她身邊,幫她把扣子扣好。

  這是經過Tiffany品牌重新鑲工過的,算是20世紀最豪華的鑽石項鍊。怎麼戴在她身上就顯了俗氣而多餘,他的小姑娘清新脫俗,什麼首飾都不戴是最漂亮的。

  他抿了下嘴,一聲不吭便走進書房。

  一直跟在陳豫北後面的喬恩鎮靜地看完這一過程,使勁兒眨了眨眼靜,想了半天才提醒她:“喬小姐,如果您現在不需要它,請把它鎖到保險箱裡,雖然我們別墅的安全沒有問題,但是我覺得那裡才應該是存放它的最好地方。”

  默默聽明白他的意思以後,便摘了下來,看上面的石頭也真是好看,拿在手裡麼復看了幾眼,只覺著漂亮奢華,但是戴起來太重,自己一小姑娘又沒什麼重要場合現席,也和衣著不搭,無聊地把玩了一會兒便真的把這鎖到了臥室的保除箱裡。

  陳豫北給她的東西肯定不會是假的,所以喬恩會提醒她好好收藏著。

  喬恩直盯著她把項鍊放進保險箱裡,才算放下捏著一把汗的手。

  喬恩之前服務的東家是一位猶太珠寶商人,他知道這款項鍊的來歷。

  那顆黃色彩鑽重99克拉,中間的鑲鑽重23克拉。這款吊墜曾是二十世紀初年世界是最有名的兩位設計師攜手設計的,當時在上流社會名燥一時。

  相傳這顆項鍊上的黃色彩鑽被譽為當今最完美的鑽石之一,曾是維多利亞女王王冠上的最閃亮的星星,但是因著上世紀初二戰爆發,維多利亞女王在一次重要的集會上拿出來拍賣的,籌到巨額款項用以支援軍隊的反法西斯戰爭。據說這顆美鑽當時是被一位阿拉伯國家的王子買走,但不知道為什麼這顆璀璨之星又流落民間。後來輾轉到了著名珠寶商手裡,請兩位著名設計師把它設計成了一款精美的項鍊,這是今秋拍賣會上最惹眼的拍品,卻不想被這位中國年輕的富豪拍來哄孩子玩。

  晚上睡覺時,默默又抱著枕頭又來到大床前,陳豫北看她了眼,挑著眉頭問她怎麼了?

  “不敢自己睡。”從恢復聽力以後,陳豫北就要求她自己去兒童房睡覺,但是她總是半夜拎著枕頭跑過來,這讓陳豫北很無奈。

  “默默,你總是要自己睡的,難道還要和叔叔睡一輩子嗎?”

  這話在情急之下說出來後,才覺得是那麼的不妥。想要收回已經來不及,只好沉著臉急速尋思著怎麼讓她安穩地去睡自己那張並不小的床。

  可不等他想出法子,那孩子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抽著小鼻子走到大床邊,先把枕頭扔在大床上,然後跳到床上拍拍枕頭就躺了下。

  “我就要和你睡一輩子!”那孩子似堵氣般地,大聲嚷著。

  陳豫北心中一驚,氣得不怒反笑。低頭看她氣嘟嘟的小臉兒,無奈揉了揉她的頭髮,轉身去洗澡了。

  等他出來走到床邊,看到這孩子已經睡了。

  默默去上課的時候,多半是喬恩派司機接送,如果孟曉敏有空,也會開著她那部車子去接她,有時候孟曉敏會帶著她去海邊走走。但有著上次淋雨的教訓,孟姑娘還是很長記性的,多半只是轉一圈就送她回家。

  但是在一個多月以後的一天,當默默下課後走在那美麗異常的校院裡,很不期然的遇到了一個她久諱了的人,商榮輝。

  “陳默菡!”當默默抱著速寫薄走到迪克森廣場時,突然聽到這句喊聲,幾乎是條件反she似的嚇了她一跳。

  好生疏的名子!像是很久沒有人這樣叫她了。

  回身看過來,看那人一身陽光立在那裡,純綿質長褲,絲質襯衫,休閒西裝隨意的罩在身上,卻穿出了一身儒雅的氣質。

  “默默!你真的是默默!”那個人走過來,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商老師。”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起了幾年前,他跟自己開的那個玩笑,不覺有些臉紅。這個人,仍是死性不改,這麼多年了不但嘴上便宜仍占著,還學會動手動腳了。

  默默本身極不喜歡和人有肢體接觸。陳豫北是個例外。

  “你怎麼在這裡?”商榮輝又驚又喜,幾年不見,小默默已經長成美麗少女,清麗脫俗。

  “我在這裡上學。”默默微笑保持禮貌地回答。

  商榮輝現在是加州大學的洛杉磯分校的方問學者,期限是一年。知道默默在此上學,更是驚訝。陳豫北繼毀婚後又在北佳集團放權,本人移居洛城,他只是聽說身體不適,並不知道具體實情,A市上層沸沸揚揚傳說很多,但隨著時間一長也沒個明確說法。一班朋友也不好深問,這畢竟是人家很私人的問題。

  商榮輝來到洛杉磯也並沒有和陳豫北聯繫,今天見到默默,自是歡喜的不得了,留下了地址,稱還有事,要她轉告陳豫北改天去看他便離去了。

  默默使勁兒擦了下被他剛剛握住的手腕轉身往校園外走。

  喬思載她回到家以後,陳豫北已經在家等她了,默默放下手裡的東西,撲到他懷裡,撒嬌說今天畫畫累的手腕疼,陳豫北嫌棄她身上的鉛筆屑髒,牽著她去洗澡換衣服。

  吃飯時,默默突然想起來商榮輝說要她帶話兒,過同天要來看陳豫北。

  “叔叔,今天我看到商老師了。”

  “哪個商老師?”陳豫北像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臉上淡淡地問。

  “就是你那個A大當老師的朋友啊,那個花心大蘿蔔!”她想了想這樣說。

  陳豫北扯了下嘴角,把口裡的牛排強咽了下去。

  這名子起的,真是通俗易懂。

  問清了她遇到商榮輝的情形,便明白了商榮輝是什麼來頭,又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事,便沉著臉說:“嗯,我知道了,以後沒事兒別和他混在一起,那不是什麼好人。”

  “哦。”默默答應著,心裡卻有些不明白。明明不是什麼好人,怎麼你還和他做好朋友呢?分明是山下的男人是老虎嘛!撇了下嘴,也不敢明著反抗,便悄悄地去廚房煮水給他沏茶。

  明明是一樣的水,沏出的茶非說味道不一樣,真是刁頑不堪。但是默默卻很喜歡為他做這件事兒,這讓她想起了以前在A市的日子。

  端了茶送到他的書房,卻見他正陰著臉在接電話。

  默默不敢多呆,放下杯子轉身離開。

  回到臥室,拿了枕頭便爬上了他的大床,拍拍枕頭,倒頭便睡。這段時間上課多,明顯她覺得有點累了。

  躺在床上還沒等一會兒便去見周公了。

  等陳豫北處理了會兒公事進來,見這孩子正四肢伸展地睡著香,毫不客氣地霸著大半張床。

  陳豫北洗了澡,回到床上,把那孩子推開了一段距離,剛調好燈光躺下,就感覺到那孩子又蹭了過來,結結實實地扒在了他的身上。

  屋子裡暖氣開的足,那張小臉兒睡的紅朴朴的,憨態可掬。

  喬恩在晚飯前趁空跟他匯報說,今天在校園裡見到一位熱情的男士,擁抱了默默小姐,兩人相談甚歡。

  這番看似匯報又似疑問的話,聽得陳豫北恨不能馬上捉以那個小混蛋捏死她。心裡的火也不由的“嘭”地升騰起來,摟緊懷裡的小身子,俯身朝著那紅艷的花瓣小嘴吻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更了,6000字啊,小汐要鼓勵~小汐明天去外地一周,回來後爭取早日更新,即時會有通報,你們乖啊,等小汐回來獎勵你們~超級大麼麼~

  嫉妒

  陳豫北只覺得觸到了一片柔軟,少女口中的馨香浸入鼻端,睡著的女孩兒仍是沒有一絲絲覺察,手腳並用地扒在他的身上,睡得踏實而滿足,毫無防備。

  他的大掌在她的後背輕輕的摩挲著,慢慢地向下延伸,勾勒出青澀而誘人的曲線。

  那天晚上殘存的記憶清晰地浮現出來。

  記憶中那稚嫩的身體充滿了誘惑,美好的不真實。特別是那身心合一時的震撼足以讓他爆裂,那麼深刻地烙在了記憶的深處,那天崩地裂的瞬間讓他以為自己到了極致的世界,那樣的刻骨銘心。回過頭來想想,當時他根本沒有想過那個人是杜薇還是默默吧?那麼混亂的一個夜晚,藥物已經讓他變得暴力而嗜血。

  “我是你的,你想要就拿去吧。”那樣的輕言軟語,那樣的飛蛾撲火,又是那樣的絕望。

  他是從布萊伊爾教授與她的對話中知道原她是準備要離開的。儘管她用了那樣含糊的詞,但他已經明白了她當時的心情。

  明知道自己那樣絕決地拒絕了她,明知道那是一個不可以挽回的婚禮,卻那樣義無反顧地獻出了自己。

  當時,她一定看到了自己身體的渴望和痛苦的掙扎了吧。她是那麼柔弱,卻又那麼不計後果。

  而自己就像一頭嗜血的獵豹,把她咬的遍體鱗傷,鮮血淋漓,又給她枉加了那麼重的罪名。

  她才十七歲,還真是一個孩子,卻在那種情況下被自己瘋狂地要了第一次。真是陰差陽錯啊,這孩子是自己當女兒一般呵護著的,卻成了自己的小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聽到喬恩說一位男士擁抱了她,忽然就心裡針刺般的痛了一下,後又聽她滿臉笑意地說見到了商老師,這使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商榮輝開的那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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