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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李的準備,結果一口涼風嗆進喉中,某人走遠了。

  這時,侯延年走過來笑著說:“小天才,行李交給我吧,我幫你提。”

  行李還挺重,伽藍不再充當大力士,將手中的行李交給侯延年,然後心安理得地

  拍了拍侯延年的肩"辛苦了。”

  少女率先走進機場大廳,侯延年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麼可愛一站

  娘,奈何他好兄弟江少陵有眼無珠啊!

  乘機飛往新加坡的途中,伽藍覺得今日出行諸多不利,雖然早已心知她和江少陵

  不可能被安排坐在一起,畢竟他們是去海外進行學術交流,而不是成群結隊趕著去拍

  偶像劇,但蘇薇坐在江少陵身邊又是怎麼一回事?

  說到底還是因為她今天出門粉底沒有蘇薇塗得厚——蘇大小姐走進機艙後第一時

  間對少帥身旁某位男校友甜甜一笑,寥寥數語後蘇薇羞澀道謝,緊接著男校友起身離

  惑蘇大小姐換座成功。

  在爭取幸福方面,伽藍覺得自己還需再接再厲。

  此番航程六個多小時。伽藍旁邊坐著一位男校友,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

  彬的。人座前他取出一本書,伽藍瞥了一眼,是格羅索著的《羅馬法史》,伽藍暗自

  猜測她身旁可能坐著一位法學院高才生。

  江少陵和蘇薇坐在伽藍的斜後方,飛機起飛後,蘇薇輕聲細語地和江少陵說著

  話。伽藍戴上耳機,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大概是晨間起得早,所以伽藍竟不知不覺

  間睡著了,等她再醒來,才驚覺她正靠著眼鏡男的肩膀睡得天昏地暗。

  眼鏡男倒也紳士,她靠著他的肩睡了三個多小時,他竟然也沒叫醒她,菩至在她

  睡醒後寬容地笑了笑"你看起來很累。”

  "最近忙著繪圖,是有一些累。”伽藍調整了一下坐姿,先是對眼鏡男道了聲

  "抱歉”,隨後又道了聲"謝謝。”

  "繪圖?”眼鏡男終於有了好奇心,"你是美術學院的學生?”

  "不是。”伽藍笑著說,"我是建築學院的學生。”

  眼鏡男又忍不住打量了伽藍一眼,好在沒有開口詢問伽藍的名字,只感慨道

  "女生學建築很辛苦吧?”

  “是很辛苦。”鑑於眼鏡男之前的紳士風度,伽藍可謂是有問有答。

  兩人淺聊數句,眼鏡男大概見伽藍初醒略顯倦怠,倒也很有眼力見兒地決定終止

  談話,不乏幽默地對伽藍說。對了,如果你還想睡覺,飛機落地前,這裡隨時供你

  使用。”

  眼鏡男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肩,見伽藍微笑點頭,這才帶著笑意繼續閱讀手中書籍。

  機艙里很靜,偶爾會傳來低低的說話聲,伽藍忍不住回頭看向江少陵,只見江少

  皎雙臂環胸靠著椅背,轉臉望著舷窗外,是醒是睡難以窺探。

  再看蘇薇,蘇薇正在翻看雜誌,看起來有些百無聊賴。說實話,伽藍很替蘇薇感

  到惋惜,放著這麼好的資源卻不知合理占用,比如握握江少陵的手,靠靠江少陵的

  肉……她這麼想著,豈料江少陵好像有第三隻眼睛一樣,竟忽然轉臉看著她。伽藍下

  意識地抿嘴一笑,結果江少陵在面無表情地注視了她三四秒之後,再次轉臉望向瞭然

  窗外。

  伽藍皺著眉調離視線。如果目光的溫度可以殺人,她想她剛才已經鸝斃在了江少

  陵的目光里,那目光實在是太冷了。

  江某人雖帥,奈何性情難以捉摸,再加上眉眼冷漠,越發令人覺得難以親近。

  下午抵達新加坡,交流團成員人住酒店房間,伽藍和一位叫江雪的女孩子合住一

  間房。經過簡單了解,江雪驚呼伽藍竟是建築學院天才少女,伽藍感嘆江雪身為新聞

  學院高才生今後必定前途無限,兩人相互吹捧一番後都有些餓了,原本計劃一起外出

  吃飯,結果帶隊老師給每人發了一條簡訊過來,說下午沒有安排活動,交流團成員可

  以留在酒店裡休息,也叫以離開酒店四處走走,但手機一定要隨時保持聯絡,最後重

  點備註晚上所有成員一起聚餐。

  既然晚上有聚餐活動,下午這頓飯倒是可以暫且擱置。汪雪打電話給家裡報平

  安,伽藍蹲在地毯上打開行李包,然後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行李包里塞著一本佛經,主講修身養性,是母親的傑作。

  "你年紀這么小就看佛經?”汪雪打完電話走過來,先是看了一眼伽藍,又垂眸

  看著那本佛經。伽藍微笑不語,只當是默認了。

  只是一本書,汪雪卻發出感慨:“我們這些凡人的心境果真是沒法跟你們天才相比。”

  其實江雪說這話還真是抬舉她了。多年來,她看佛經,看國內國外的名家著作,

  並非興趣使然,而是母親督促所致,至於心境高度……她就是一個世俗女子,世界觀

  終日游移在清濁之間,所以修身養性,她自認難以做到。

  伽藍給母親打電話,說自己已入住酒店,母親在電話那端叮囑她注意安全,她與

  母親貧嘴數句,逗得母親連連失笑。她逐年長大,母親逐年變老,只要母親開心,其

  他一切似乎都無關緊要,包括這本惹她無端皺眉的佛經。

  她不信佛,但母親信佛,回國後為她更名“伽藍”,也是與佛教術語"伽藍"有

  關。佛經書若不是母親推薦,哪怕她無聊死也不會多看一個字。

  七月的新加坡天氣炎熱,前來酒店這一路上伽藍出了不少汗,她取出換洗衣服走

  進浴室。洗到一半,汪雪敲了敲浴室門,伽藍關閉花灑,汪雪站在外面說有同校女學

  生過來喊她一起外出走走,詢問伽藍是否也要一起去。

  伽藍無意外出,只預祝汪雪遊玩愉快。對這座花園城市,伽藍欣賞居多,無意深

  人了解。

  等伽藍洗完澡,又洗完衣服,天已黃昏,此時的她困意上涌,原打算晚上聚餐之

  前躺在床上小睡片刻,誰知越睡越沉,其間江雪回來喊她下樓吃飯,卻沒能將她從床

  上拉起來。

  汪雪無奈只能下樓聚餐,離開前對她說藍藍,"你睡吧,我給你帶飯。”

  帶隊老師倒是給伽藍打了一個電話,伽藍趴在床上接聽,睡眼朦朧地道"老

  師,我困。”

  短短四個字,簡潔之餘又帶著幾分孩子心性,老師最後妥協了。依廖鴻濤的性

  子,私底下十有八九囑託過兩位帶隊老師多多關照伽藍,畢竟還未成年,貪睡不願起

  床吃飯倒也正常。

  伽藍是真的困了,其間手機先後響過兩次,她聽到了,但都是翻了個身繼續睡,

  這一睡連汪雪特意給她帶回來的晚餐都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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