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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此景,杜衡啞口無言,心裡卻平衡了許多:我姑娘的審美觀果然有問題。

  “廖院長,我和我兩位同學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話的人是江少陵。他眉眼淡漠,跟廖院長道別時候嘴角微有笑意,那笑容……純屬禮貌。

  “廖院長再見。”

  “廖院長再見。”

  杜衡和候延年見江少陵離開,也連忙向廖院長道別離開。

  廖鴻濤望著江少陵的背影,無限感慨地道了聲:“江少陵這小伙子長得還真是好看,就連背影也令人無限遐思無限啊!”

  伽藍的額頭直冒黑線:“老師,師娘知道你男女通吃麼?”

  廖鴻濤沉默幾秒,中午替杜衡道出了心裡話:“藍藍,要不改天讓你媽陪你去眼科掛個急診吧?”

  午後陽光灼人,江少陵走在前面打電話,候延年翻看手機,盯著電話簿里新增的名字輕輕皺眉:“伽藍?”

  杜衡一愣:“這名字聽起來好像有些耳熟。”

  候延年的眉頭越皺越深,最後止步回頭身後卻早已沒有了伽藍和廖鴻濤的身影。

  候延年若有所思:“阿衡,那姑娘是建築系學生名字又叫伽藍,該不會是那個天才繪畫家吧?”

  杜衡恍然大悟:“難怪欠缺審美觀,原來是因為年紀小。”

  候延年:“……”

  見好兄弟,忽然沉默不語,杜衡後知後覺的辯解道:“益壽,我沒有貶低你長相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

  候延年嘆了一口氣:“別說了,越描越黑。”

  杜衡:“……”

  伽藍,據說她在童年時期就擁有超強的繪畫天賦,繪製風景和建築可謂是信手拈來。

  據說她幼年師承廖鴻濤,不到10歲就已聞名業界。當時有很多人登門購畫,所出價格遠遠高於職業畫家,但其母不願女兒的作品太早商業化,在徵得伽藍同意後,將一部分畫作留在家裡等她滿18歲之後自行解決歸屬問題,另一部分畫作則定期捐給非營利機構,用於慈善救助或是美術館收藏。

  伽藍,在建築系是名人,隔行如隔山,雖然S大外系學生都知道建築系有一位天才繪畫少女,但見過她的人很少,據說除了上課就連她的同班同學都很少有機會在課後同她說上幾句話。

  據說伽藍的畫一畫難求,她有主畫風景和建築很少涉及人物肖像,那日午後,侯延年被他相中同宿舍的周強聽說此事後,一直慫恿候延年給家人打電話,益壽,別犯傻啦,你知道她的一幅畫有多貴嗎,平時花錢買花還要吃閉門羹你倒好,人家親自送上門,你這位大爺還不情不願。

  黃昏杜衡打完球回來也在勸他,我曾在美術館看過她幼年的一副作品,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的年齡,真的很難將那幅畫和一個孩子聯繫在一起,那姑娘雖然說話不討喜,但在繪畫方面確實有兩把刷子,她想畫你就讓她畫,但最好是畫完後把畫給騙回來,要麼賣要麼收藏起來做得以後升值。

  那天是9月25日,晚上八點左右,侯延年,撥通了伽藍的電話,9月26日下午,侯延年依約前去建築系找伽藍,回到宿舍杜衡和周強問起繪畫細節,侯延年,黑著一張臉,閉口不談,致使杜衡和周強想入非非,一晚上腦細胞異常活躍,都沒睡好覺。

  9月30日,十月長假前一天,s市天氣很好,伽藍給候延年打電話,讓他去取畫。

  江少陵最近一直忙於新產品的構思,現在已經不住校,已有好幾日沒和杜衡等人打過照面。

  這天學校放假,江少陵有事找候延年,就臨時回了一趟原先的宿舍。杜衡叫他回來,興奮得像中了彩票一樣:“少陵,益壽的肖像畫完成了,你快過來看一看!”

  江少陵走近,見那是一幅油畫:候延年赤裸著上身,穿著黑色長褲,赤腳坐在室內的飄窗上,因為背著光,再加上身體微側,所以陽剛的臉型在光影的襯托下男人味十足,魅力不容小覷。

  油畫中所有的光影和窗外的景致惟妙惟肖,仿佛真實的圖片一般,逼真程度令人驚嘆。

  “天才不愧是天才,你看這照片,嘖嘖,足以亂真。”此刻杜衡早已遺忘少女目前的毒舌,他所欣賞的是少女繪畫天才。

  江少陵沒說話。油畫裡,候延年腹部肌肉分明。江少陵嘴角有笑,卻未達眼眸。

  周強雙臂環胸站在一旁,開起了候延年的玩笑:“難怪你那天黑著一張臉不願多說繪畫細節,原來是當著人家小姑娘的面寬衣解帶,事後羞於啟齒?”

  候延年無奈一笑:“我不願多說繪畫細節,是因為那天她什麼都沒畫。”

  杜衡和周強聞言均為一愣,但是江少陵對此事有些漠然,無動於衷地走到陽台上洗手。

  宿舍內,候延年出聲解惑:“那天下午他見我不肯脫衣服,就主動上前幫我,我哪能真讓他動手幫我脫,誰知我剛脫完衣服坐在畫室的飄窗上不到五分鐘?她就被人叫走了,當時畫布上,連個線條都沒有,所以我才會認定是那丫頭在耍我玩,回來後脾氣一直不太好。”

  杜衡聽出候延年的話外音,震驚不語。

  周強看看候延年,遲疑開口:“你的意思是,這副畫她是靠記憶畫的?”

  “她不僅在繪畫方面極具天賦,就連記憶力也很驚人,這幅作品高度還原了我當時的狀態,就連光線也是高度吻合,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若非親身經歷,候延年絕不相信這幅油畫出自一個女生數分鐘的記憶。

  杜衡和周強盯著畫作默然不語。其實,他們不僅是受到了智商上的刺激,多多少少還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陽台上,江少陵已經洗完手,正抽出一條毛巾擦手。他擦手的動作很慢,一雙清澈的黑眸帶著淡淡的寒意,彰顯著不易親近。

  建築系伽藍的記憶力確實很驚人。

  2002年11月2日,他有事途徑建築系展覽廳,基於建築系歷屆學生作品展連日來好評如潮,他在一時興起之下進了展覽廳。

  注意到伽藍,是因為他在由她繪製的校園景觀圖中發現了他的存在。即是景觀圖景觀自是焦點,校園人物無非是點綴,她卻能在短短時間內將他和周邊學生繪到圖中,表情和衣著拿捏的都很精準,可見才情斐然……

  一個出色的畫家,如果敏感而又警覺,往往能夠一眼就捕捉到被畫者不為人知的那一面。

  他依稀記得,初秋的某一天上午,他離開商學院圖書館不久,身後忽然有女生在叫他的名字,他回眸望去,那女生在周圍幾個同學的起鬨下,紅著臉對他大聲喊道:“江少陵,我喜歡你!”

  畫中的他,薄唇輕抿,眼神冷淡,隱隱夾雜著一絲絲嫌棄……

  十一國慶長假,伽藍在母親的陪同下前去杭州觀看畫展。正值旅遊高峰期,母女兩人心性不喜熱鬧,觀看畫展並未在杭州多做停留,當天就啟程回到了S市。

  伽藍很忙。

  大三那邊她最近主修建築與文化。九月末,大三老師布置作業之前,她利用幾天時間先行講解了博物館任務書,並做了相關基地展示。十月長假前一天老師安排學習分小組熟悉任務書,合作完成基地和文化分析,另外還有設計規範和常見流線等相關作業,按老師的話就是長假結束後,在他第一節 課的課堂上小組成員將直接匯報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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