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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如果不遇江少陵》

  作者:雲檀

  簡介:

  十二年前,伽藍初遇江少陵,他還只是一個貧困大學生。他說帶地方口音的普通話;一天打六份工;每天伙食費在七元左右;每天準時清掃男生宿舍樓……

  暖人的春,伽藍坐在階梯教室台階上畫畫,殊不知江少陵已入畫:年輕男孩衣著乾淨樸素,手裡拿著一本金融英文書,目不斜視從下方走過時,隱約可以聽見他發出的英文聲:發音不純正,音色卻是極為好聽。

  林蔭大道,女大學生三兩成群,與江少陵迎面走過故作矜持,卻在背道而馳瞬間,短暫駐步回望,伽藍低頭上色,唇角微微揚起——

  古有潘安,今有江少陵。

  江浙男子江少陵,出身農村,窮光蛋一個,上帝卻給了他最英俊的面容。校報登:金融系榜首江少陵,姿容佼佼,咫尺窺探,驚艷絕倫。

  ******

  十二年後,伽藍嫁予江少陵為妻,此時的他已是商界巨富。這一年,江少陵31歲。他說標準普通話,比新聞主播發音更有魅力;常年穿梭全球各大航班之間,每次外出大小隨從固定9人;他一頓飯動輒消費幾十萬是常有的事;他有權有勢,舉手投足間不怒自威......人人敬他,怕他。

  紐約酒會盛宴,伽藍置身喧囂之外,透過玻璃窗打量她的夫:12年前那個穿T恤衫的貧困大學生,此刻正站在宴會焦點處,他用英文和一群鬼佬談笑風生,純正的英文帶著打動人心的魔力,匯集了太多人的目光……他是江先生。

  內廳,一眾女子款款而至,身材火辣,眼神熱烈,愛慕顯露——

  未加知會,伽藍提前離場。午夜街頭,天降大雪,棄車慢步,身後有男子默默跟隨,那是她的保鏢,護她多年安危的男子:沉默,脾氣古怪,頗像十二年前的江少陵。

  高跟鞋深陷雪地,寸步難行,保鏢欲上前扶她,卻見她抬手制止,於是步子生生驟停。

  那是2014年1月2日,如果有人在紐約街頭迎面邂逅伽藍,一定會看見富豪千金猝然間淚流滿面。

  ******

  他是江少陵,冷靜現實,迎娶富豪之女伽藍,自此事業版圖逐年劇增,功利之心無人能及。

  她是伽藍,華裔富豪沈家明獨生女,聰慧謹慎,婚後酗酒如命,醉生夢死多年,唯有一顆心潔淨如初。

  2014年初春,正值江少陵和伽藍婚後第四年,但有關於他和她的故事卻要從春節前一日開始說起.......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站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第一章

  紐約:煙火尋常,斑駁如故

  2014年1月30日,星期四,美國紐約。

  紐約,這座名列全球第二大城市的“機遇之都”,它在持續了將近一個月的陰天、雨天和大雪天之後,終於在中國傳統春節前一日中雪轉晴。

  對於這座金融大城來說,向來不缺少奇景奇觀——

  當紋身師在各個街區精心雕琢他人皮膚,試圖創造出他人眼中的那份獨一無二;當靈媒在八十大街附近深度催眠抑鬱症患者,試圖解決心理疑難雜症;當街頭音樂家站在人行道上不知疲倦地吹奏著薩克斯,試圖解決三餐溫飽......沈家成員又在做些什麼呢?

  華裔富商沈家明早晨乘坐灣流G650私人飛機前往棕櫚泉,只為和兩位商友打一場酣暢淋漓的高爾夫。

  情人蘇薇在下午兩點零一刻來到了聞名世界的第一購物天堂第五大街,短短一小時,她逛了不下八家頂級品牌店,拿著一張鈀金卡隨心所欲的大肆揮霍。

  獨生女沈慈剛結束一場異國旅行,此刻正在返回紐約的飛機上,明亮的機艙里有上佳干紅,空姐服務周到,斷斷續續為沈慈續了六次杯,最後忍不住感慨女乘客好酒量。

  女婿江少陵……

  這一日黃昏,江少陵不曾因公事出沒於華爾街,更不曾因應酬現身曼哈頓。他在天氣放晴的1月尾聲,難得推掉繁忙工作,於時代廣場下車,迎著夕陽慢步前行,隨從保鏢鄭睿緊隨其後。

  這裡是時代廣場,七彩霓虹絢爛閃爍,各大屏幕依次播放著電視節目、新聞快訊和當代流行樂,當江少陵在行人中寂靜穿梭,這一刻驚艷行人眼球的,何止一個時代廣場!

  江少陵長得很好看,“好看”無關恭維,甚至用“完美”來形容他的顏值也不為過。當這個身高1米85,擁有精緻比例身材的男人穿著黑色中長呢外套,站在時代廣場大街仰望上空時,這樣的顏,即便是天涯窺探,也足以在日後被人一眼認出。

  在紐約某些特定地點,比如華爾街,中央公園,或是時代廣場,偶爾能看到有一種原本棲息於懸崖的老鷹在紐約上空盤旋,它們像是最高貴的戰士悠閒地巡視著這座城。此刻數鷹出動,江少陵望鷹出神,殊不知姿容驚世,攝人心魂,致使行人紛紛側目。

  夕陽歸家,數隻飛鷹在時代廣場盤旋片刻,忽然凌空而下,如飆風般掠過江少陵頭頂上空,朝東南方向疾飛而去。

  東南方,正是沈家莊園所在。

  深夜11點,當沈家莊園被黑夜無情吞噬,當巨鷹攀附在沈家莊園一角蟄伏不動,同樣在暗夜裡蟄伏不動的,還有一個江少陵。

  明日便是春節,沈家大家長沈家明雖然自小生活在美國,卻極為看重中國習俗。一句“春節本是合家團圓日”,足以讓沈家成員齊聚歸巢。

  這個時間段,沈家明早已從棕櫚泉返家,也許此刻正摟著蘇薇安然入睡;沈慈更是在深夜時分抵達沈家,據說沈慈回來時滿身酒氣,在洗手間大吐一場後,連晚飯都沒吃,就直接回房睡覺去了。

  唯有江少陵,他從黃昏6點到深夜11點,整整五個小時,推開所有工作,在這段時間裡他都做了些什麼呢?他用了兩小時逛商場,用了兩小時回私宅江水墅處理家務,另外一小時……

  他在沈家莊園附近足足停留了一小時,他在等,等裡面“那盞燈”熄滅,更在等那個“她”入睡於夢中……

  這一晚,江少陵遲歸,僅驚動了數名門衛和守夜大管家。

  江少陵上了二樓,打開起居室,觸目一片漆黑。臥室在起居室西南角,咫尺之近,他在門外卻駐足了長達一分鐘,最後開門入室,臥室大燈休眠,只留一盞睡眠燈在漆黑中散發出柔和的光暈。

  沈慈背對著他,睡得正熟。他一步步走近,雖無法看清她的睡容,卻看到了她披散在枕上的長髮,濃密之餘卻難抵發色寂寞......

  再來說說沈慈。醉酒空腹作祟,沈慈睡得並不安穩,數分鐘前有腳步聲欺近床畔,她或許不察,但身上被子移動,卻足以驚醒她了。

  沈慈醒了,同她一起甦醒的,還有一把常年埋葬在枕頭之下的斯密斯威森M-10左輪手槍。

  初春夜,當沈慈驟然坐起,手勢疾快地取出枕下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江少陵時,朦朧的睡眠燈將夫妻兩人的面容刻畫成了靜止不動的驚悚畫作,畫面極其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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