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程立低頭在那傷疤上吻了下。

  阮昊腦海里對他滿腔的愛意頓時全化為洶湧的欲望。

  他坐起身說:“不止這兒,其他地方還有好多。”他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

  肩頭上、另一隻手臂、還有緊繃的小腹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疤痕。

  程立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他。

  阮昊壓抑著呼吸,說:“這些地方都疼。”

  程立挪了挪位置,靠近他輕柔地親他肩頭,低頭吻他的胳膊,沿著不斷起伏的胸膛往下,親吻小腹上的疤痕。

  柔軟溫軟的觸感,像是羽毛一樣落在他的肌膚上,又撩進了他心底。下半身的欲望完全挺立起來抵在睡褲里。

  腹部那條疤痕有兩寸多長,只剩下淺淺的痕跡,程立伸手去摸,又換上舌尖舔了上去。

  阮昊深深地喘息,一把將人撈起來。

  “這是才進部隊第一年,春運時候被分到火車站執勤,遇到小偷團伙被其中一個拿刀刺傷的。只是小傷。”

  程立摸他的肩胛,說:“背上還有。”

  阮昊“嗯”了一聲,說:“背上的下次再疼。”說完將人壓到在床上。

  他和他臉對著臉,灼熱的呼吸噴在程立的臉上。他一隻手撐著身體,用另一隻擋過子彈的手摸他的嘴唇,輕輕地按壓在他的唇瓣上,然後湊過去,吻住他。

  這一次他帶著克制慢慢來。

  壓著程立纏綿地接吻,吮咬他濕軟的舌,舔他口腔內的每一寸。濕熱的吻一路往下,他隔著睡衣舔濕了兩邊的辱頭,硬挺地凸起來抵著布料。

  阮昊哄著程立自己解開了睡衣口子,昨晚的痕跡還未消退,又被他啃上新傷。

  不同於昨晚的急色,他想慢慢地品嘗。兩人再次赤裸相見,阮昊帶著老繭的手從程立的胸膛摸到他大腿內側,又麻又癢地弄他,摸他前面挺翹的性器,一路捏到陰囊,一手的粘液往後摸,順著股fèng找到緊閉的穴口。阮昊輕易地就伸進了一根手指,內壁又燙又軟。程立在他身下難耐地蹭動,口裡發出誘人的喘息聲。

  阮昊掰開他兩條腿,大腿內側也是一片青紫。

  昨晚用了太多的狠勁,阮昊心疼地在他身上一寸寸吻著,讓程立圈著他腰,下半身堅定將自己的欲望送進已經濕軟不堪的後穴里。

  他一下又一下用熱燙的肉棒深入淺出地幹著程立,又俯下身溫柔地吻他。

  他低下頭吻程立的側臉,在他耳邊因舒慡發出沉沉的喘息聲。

  喘得身下人渾身發軟發麻。

  這一次兩人持續的時間都相當長,阮昊做得並不盡性。一開始摸他的穴口都是腫的,他不敢太用力地撞擊,換了好幾次姿勢,延長兩人的快感。最後把程立的腿架在肩上,每一次進攻都頂在他的腺體上。

  兩人先後she了出來。

  這樣糙糙的一次,他根本不滿足。抱著程立去浴室清洗時,他下面的那根又有抬頭的趨勢。

  阮昊在洗臉台上墊了一塊毛巾,將程立放上面坐著。

  程教授鼻尖和額頭都是汗水。浴室里開著浴霸,兩人的膚色差更加鮮明。

  程立原本就偏白,這身皮肉稍微用點力就能留下痕跡。像這樣被情慾薰染後,全身都染上了一層薄粉。辱尖紅腫地挺立著,身上全是被他標記般啃上的印記。

  被過度消耗體力的程教授,在浴室就睡著了。

  可憐了昨晚才擔心了一晚上的金毛狗,今夜又來了一次聽牆角。

  這一次明顯保留了實力的和諧運動,真正讓程教授被干癱在了床上。

  程立發燒了。體力透支的高燒。

  【

  第28章

  次日清晨,阮昊是被程立的體溫燙醒的。

  他滿心懊惱,一大早就帶著程立去了醫院。掛急診後診斷,是長期的疲勞過度加受了涼,身體太虛了。

  兩晚上高強度的運動,一下子就把程教授“累”垮。

  程立的狀態不太清醒,來的路上就一直昏昏沉沉地閉著眼睛。阮昊把他背進急診室,他醒過來一會兒,看到阮昊在他旁邊,又放心地閉上眼睛。

  這會兒七點還不到,已經給安排了床位讓他吊水。程立迷糊地睡著,睜開眼睛看阮昊問:“兜兜早上有吃的嗎?”

  一早上折騰,終於確定人無大礙,阮昊的心情平靜下來很多,給他掖了掖被子說:“我讓滿子等會兒過來給我們帶早飯,順便把鑰匙給他去餵兜兜的早飯。今早上它就只能吃狗糧了。”

  程立用眼神表示贊同,又說:“要跟學校請假。”

  “好。”阮昊說。

  把他的手機拿出來,阮昊問:“跟系主任還是院長?”

  程立要把手伸過來拿手機,被阮昊按住又塞回被窩裡。

  他拿著手機按亮屏幕,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程立,輸入自己的生日解鎖,四個數字依次按完,屏幕劃開了。

  程立直愣愣看著他。

  阮昊又點開通訊錄,看見上次自己輸入的那個“??老公”及其顯目地排在首位。

  他那次存心逗程立,根本沒想過一時的玩笑就這樣留在程立的手機里,他一想到每次給程立發信息打電話,他來電顯示的稱呼,就覺得整顆心都蘇麻了。

  “你今天是十點多才有課,等會兒到了八點再打電話給你們系主任,這個時候他或許還在睡覺。”阮昊湊近他,滿臉的溫柔笑意輕聲問:“是不是連銀行卡密碼都是你老公的生日啊,嗯?”一句話一語雙關地占了兩個便宜。

  程立閉上眼,把臉偏過去,不打算理他。

  阮昊在他耳邊低聲笑,沒忍住輕輕地偷了個吻。

  他對阮昊的沉默,幾乎都是默認和縱容,就比如這個時候。

  將近八點時,唐滿拎著早點和一個果籃過來了。站在病房門前往屋裡看,阮昊拿著手機湊在程立耳邊,正在讓他打電話。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充斥鼻間,病房裡的燈光也陰沉沉。阮昊把外套脫了搭在程立蓋著的被子上,坐在他旁邊,微微低著頭,專注地看著他。

  唐滿站在外面,都聞到了那股避無可避的戀愛酸臭味。

  他象徵性地敲了敲門,走到病床旁邊。

  “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就把早點鋪子裡的東西各種來了點,要吃什麼,你隨便挑。”唐滿示意手上的早點,都放到桌子上。

  程立的視線落在唐滿右手手背上。他注意到,立馬沒事人一樣將手舉起來給他看:“都好了。上次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都好得差不多了。我皮糙,經咬。”

  他說完又有點擔憂地問:“我說,等會兒我去你們家,不會又被嗷嗚一口吧?”

  這句話里的“你們家”讓阮昊極為舒坦,他笑著輕踹了唐滿一腳,拿過桌子上用塑料盒盛著的白粥打開,坐下來準備餵給程立吃。

  唐滿像是一陣風般,來送了個早點,堅持不留下來當狗自虐,問阮昊拿了程立家的鑰匙,立馬一秒都不多留地走了。

  “程立在醫院?”卓寧遠用微信在“軟日天的後宮”群里問。

  “你們倆怎麼回事?日天前腳才好了感冒,程立怎麼後腳就跟著生病了。”

  “要不我等會兒也去探個病吧。”

  “哎,你們誰,給我發個地址過來。”

  卓寧遠一連發了好幾條,唐滿上道地給他回了地址。

  阮昊在下面艾特唐滿,下達最簡單的執行命令:“把上條地址給我撤回。”

  卓寧遠立馬用唐滿的口頭禪接腔:“哎呦喂,日天居然還知道微信能撤回。”

  唐滿默不作聲地執行了命令。

  卓寧遠甩了極賤的幾個表情包後,又回:“地址老子截屏了。”

  阮昊說:“綿羊呢?你這麼閒玩他不好嗎?”

  卓寧遠那邊歇了一會兒,慢吞吞地回了一條信息:“嗯,我在陪Ivan玩。”

  “Ivan現在在橫店,他去不了醫院的。”

  阮昊說:“等你跟寧遠回上海了,我們一起吃個飯。”

  “程教授也在嗎?”

  “嗯。”

  “好。”許棉直不論是面對面說話還是隔著網線回覆信息,永遠都這樣一板一眼,他又說:“Ivan下個星期就要回上海拍攝了。”

  “你問問寧遠下個周末有沒有時間出來。”

  卓寧遠本人上線了,他回:“當然有,周日下午吧,周六有個通告要趕。”

  阮昊說好。

  “我說程立到底是怎麼發燒的啊?”卓寧遠拿回手機,把話題又繞到最初的問題上。

  阮昊拒絕回答。

  卓寧遠說:“哈哈哈,我猜是交插感染吧?”

  阮昊忍無可忍地以一個“滾”字結束對話,再不接受卓寧遠發過來的聊騷請求。

  卓寧遠想起來一直默默沒做聲的唐滿,艾特了他一下。

  唐滿正在程教授家,蹲在兜兜旁邊一邊看它狼吞虎咽地吃盆里的狗糧,一邊看微信群里的消息不斷刷屏。

  他全程圍觀完後,默默地申請退群。

  “同是天涯單身狗。”唐滿表情悽慘地摸摸兜兜的狗頭。

  金毛狗把臉從盆里挪出來,抬頭看了看唐滿,思考幾秒後,給他挪了一點位置。

  醫院裡程立被強行餵了半碗粥,就迷糊睡著了。

  阮昊一直在旁邊陪著。換的第二瓶吊水才滴了三分之一,程立的手機又在桌面上震動。

  才響了一聲,便被阮昊眼疾手快地拿了過來,沒驚擾到床上正在打點滴的人。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英語系程教授。”這跟程立其他連名帶姓的備註又有所區別,他看著屏幕並不打算接聽程立的電話。

  手機持續震動了很久,停歇下來後,這個號碼又打過來了。

  到第三次,阮昊終於接聽了電話。

  那邊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帶著試探性地喊了一句“立立”。

  阮昊說:“我是他朋友,他現在在醫院,您有什麼事找他?”

  那邊用一種焦急而擔心的口吻詢問:“你能把醫院的地址告訴我嗎?”

  阮昊答應了。

  四十多分鐘後,電話里的中年男人過來了。

  他只是站在窗戶旁邊往裡面看,阮昊極敏銳地注意到他的視線,與他對視了片刻。心底便下了結論:這是程立的父親。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