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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也已經盡力了,尤其是沈舒雲,不用寧晚督促,他也會按時地服用調理信息素的藥物,甚至為了恢復得更快,他去醫院注射了最新療法的藥劑。一年後,沈舒雲去醫院複查時,醫生告知他的信息素已經恢復到正常水平了,只要不再注射3型抑制劑,就不會再出現紊亂的情況了。

  沈舒雲總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他總覺得,沒能留住那個孩子是他自己的錯,因此對寧晚感到很抱歉,慢慢地,這件事就成了他們倆之間的一個結。沈舒雲不說,寧晚也不問,但他們心裡都明白對方的心思。

  每到三月一次的發情期,他都會纏著寧晚,寧晚明白沈舒雲的心思,也隨他不戴套,每每灌到最裡面的肉壺裡去,撐得沈舒雲合都合不住,那東西就淅淅瀝瀝地淌了一腿。

  可是過去了那麼多個發情期,他們再也沒能擁有一個孩子。

  孩子好像是他們最提不得的隱痛,他們誰也不去提那個十一周的孩子,可是他們誰也沒有忘記過它。

  「好,那就聽你的,」寧晚放下紅酒,在沈舒雲的眉心輕輕落下一個吻,「喝點果汁就好。」

  沈舒雲已經很久沒有碰酒了,他本身也不抽菸,這兩年的身體素質好了很多。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盒鮮桃汁,倒在高腳水晶杯里,然後舉起杯,朝寧晚笑了:「Cheers!」

  寧晚也舉起杯,與他手裡那隻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希望五十年後,我們還能坐在這裡,一起碰杯。」

  沈舒雲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他望著寧晚,眼裡似有千言萬語。

  這時,一道鈴聲突然打破了這晚間短暫的平靜。

  寧晚有些尷尬,正想伸手按掉,卻看到是他的秘書打來的,照理來說秘書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除非是公司別人不能解決的事,於是只好抬手接通:「什麼事?」

  沈舒雲喝了一口桃汁,隨便夾了兩口菜,很久都沒聽到寧晚的聲音,便抬起眼來看他——寧晚神色凝重,臉上像是覆著一層霜雪,蒼白又冰涼。

  他很快意識到,可能是出了什麼大事,果然,寧晚朝那邊說了一聲「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就站起身,像是要立即出門了。

  寧晚忽然意識到沈舒雲還在飯桌旁等他,於是半垂下臉,低聲道:「對不起,雲哥,飯我沒辦法陪你接著吃下去了,公司那邊出了點緊急的事情,我必須馬上趕過去。」

  沈舒雲將他掛在衣架上的風衣遞給他:「這有什麼可對不起的,有事的話就快去吧,不過就是一頓飯,什麼時候吃不是吃,別看得太重了。」

  寧晚風風火火地走了,沈舒雲看著面前一桌的菜和對面空落落的座位,失了胃口,喝了一小碗魚湯就離開了飯桌。

  那個時候,他們誰也沒能想到,這會是他們最後一次心平氣和地坐在一張桌子前,一起吃飯。

  第20章 識錯

  寧晚在公司處理事情到很晚,最後喝著咖啡通宵,一夜都沒有回家。

  沈舒雲第二天一早醒來,沒見到寧晚,打了個電話。寧晚強撐著說小事小事,叫他不要擔心,但沈舒雲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安,本來他應該去公司看寧晚,但這一天是星期一,是他輪班看早讀,所以只好先去上班,打算等下班了寧晚也回家了,再好好問問發生了什麼事。

  寧晚現在覺得頭很痛,眉頭擰在一處,心頭的火氣止不住地往上涌——昨天他的秘書打來電話,說是他們新合作的一個鋼筋公司出了問題,不能按時交付足夠的鋼筋,導致他們的項目全部停滯。寧晚本來想找公司聘的律師上來一起商議一下,但是秘書支吾著說,他們公司的法律顧問已經在昨天辭職了,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後來寧晚再一細問,法律顧問是被他在W市的對家公司撬走了,這擺明了是個套,故意等著他鑽呢。

  寧晚五點鐘才睡下,將就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了幾個小時,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他坐起來剛想罵人,就被一個大嗓門給嚇得一激靈:「哥,開個門啊!」

  這聲音他熟——是他堂弟,寧佑。

  寧晚煩躁地揉了揉頭髮,把本來就睡亂的頭髮硬是扒成了鳥窩,他實在是難以控制地生出些煩躁,不知道是什麼風把這小祖宗吹來了。

  寧佑是他們這一輩里年紀最小的一個,是他大伯的老來子,打小慣得不得了。他們家不像寧晚家只有一個獨生子,寧佑上頭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所以生意的事情落不到寧佑頭上,也不用他操心,打小就是個愛吃愛玩的混世祖。寧佑在十八歲的時候分化成了一個omega,家裡就更不管著他了,他在圈子裡是出了名地愛玩,和誰都玩得起來,因此人緣極好,人脈很廣。他來此的目的,八九不離十,大概就是約寧晚陪他去參加派對——最後寧晚買單的那種。

  「怎麼了?」寧晚認命似的開了門,站在門口,看著門外神采飛揚的寧佑,「寧佑,我現在可沒時間陪你玩,我看你趁早找別人吧。」

  寧佑從小就會討他爹媽喜歡,察言觀色能力可算得上是一流,此時他也看出了寧晚臉上掩不住的疲倦,不禁問道:「哥,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被公司的事磨得唄,哪像你這麼閒。」寧晚打了個哈欠,「你快回去吧,別打擾我了,我還得趕緊找個律師再商量下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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