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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杜子眨眨眼望著陸隋清,“你為什麼要派那些山賊出來劫人,你想把六皇子劫去?”

  陸隋清皺皺眉頭搖下頭道,“我並沒有要劫六皇子,我只是想讓你們多停留些時間,讓我確定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我弟弟。”

  “結果你證實他是你弟弟,你並未見到他的容貌也未接觸他如何知道他是你弟弟,與你有血緣關係,而且你是鳳門的人,和六皇子根本不可能有關係。”任上道出自己的疑點。

  “那我只好從頭說起了。”

  但肖遙卻冷然道,“我們沒時間聽你編故事。”

  “我並沒有編故事,這次你會娶不悔那也是你爹的主意,肖遙!”陸隋清的說又再次把所有的人震驚了。

  肖遙沉默一會兒道,“那又如何?”

  “肖伯伯收到的那封信是我寫的,也是我爹的遺願。”

  肖遙沉默,雙眼看不出其情緒的變化,只是淡然問道,“你爹是誰?”

  “我爹是前鳳門門主,但是現在不是,原本他是想在走之前把鳳門門主的位置傳給我,但是我爹被他們下毒致死,門主之位也被那個可惡的石能知占據!”

  陸隋清的眼裡閃過一絲怨恨之意,“而且是他派人追殺我,也是他派人把不悔捉走,剛才那些胸前繡有一朵白蓮花的黑衣人就是他們。”

  “石能知是你們鳳門的什麼人。”

  “原本只是鳳門的一個管事,後來精心設計一步步得到我爹的賞識,再後來也就發生了現在這樣的事,我們鳳門這些年在江湖上的清清白白被他毀於一旦。”陸隋清說到自己父親時雙目充滿了憤怒之情。

  “我們怎麼知道要不要相信你說的事是真的。”任上繼續說道。

  “肖遙堡主可以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如果不悔是我弟弟那麼他必有一樣東西跟我一樣!”

  陸隋清望向肖遙,後者蹙眉道:“你有什麼東西與不悔一樣?”

  “我自然知道你為何一直不讓不悔把面具取下。”

  肖遙繼續微微蹙眉頭,“你知道又如何,不悔不取下面具是因為他其貌不揚。”

  “肖堡主,你騙得了別人,但騙不了我,除了你其他人都應該不知道不悔的臉跟我一樣長有某樣圖形。”

  現場的三人都直直的望向肖遙,看來六皇子的臉原本還是隱藏著這麼多秘密。

  “那你怎麼說明不悔就是你們鳳門的人,還有你為何會突然想到要找不悔,你有什麼目的?”肖遙怎麼可能讓不悔成為別人的棋子,不悔這麼天真。

  陸隋清微抬下眼皮,“我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想找回僅剩下的弟弟。”

  “你口口聲聲說他是你弟弟又怎麼會在現在這個時候才站出來,而且是在你父親死後以及你們鳳門被占領後!”肖遙的眼神突然變得冷冽,直直望著陸隋清,其他人也用帶敵意的眼神望著後者。

  陸隋清眼神突然很陰鬱,雙眼無神的回望肖遙,咬牙嘆息搖搖欲墜道:“肖堡主,其實,我是很艱難才的從鳳門出來,我身上的毒中了不下五種,我的命有多長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想在我死之前完成我爹的遺願,把不悔帶到他墳前上一柱香,很多年前,不悔的母親在進宮前傾心於我爹,她並不知道我爹是鳳門的門主,也並不知道他是‘鶴人’的後人。”

  “他們相愛了,後來門內有事他先回了家,而不悔的母親也就是韻貴妃在我爹離開後被家人送進宮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宮裡的人個個都是蠢貨,竟然不知道他們的新妃子已經懷了孕,我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鶴人生下來的時候滿臉布滿蓮。”

  “而那位韻貴妃死於被嚇死。我爹一直都關注著進宮了的韻貴妃的消息,得知她生下的孩子被關在冷清的雅韻宮決定偷偷進宮一趟,同時也把鳳門的大部分事務交給了石能知,讓一直窺竊著鳳門的他有機可趁。”

  “我爹一進宮就進去了四年,我不知道他在宮裡的生活怎麼樣,總之每個月都會收到他報平安的信,直到有一天我告訴他鳳門出了事,他才從宮中回來,他回來那年不悔應該是九歲,而我十六歲,我爹是在兩年前去逝,在我爹去逝後我被石能知關在鳳門內兩年,現在能出來還是因為得到幾位長老們的幫忙,所以我便按照我爹臨走前的吩咐,出來後立刻傳書給肖伯伯希望他能幫助我,而後就發現了你們所知道的事,咳……”

  一長串的過程說完後陸隋清輕咳一聲,而後吐出一口血,蒼白的臉更是灰白如死人,站在他旁邊的任上扶了他一把,讓他靠著不至於倒下。

  肖遙沉默著,不言不語。

  他們都不知道原來皇宮內還有這樣的事。

  所有人都以為陸隋清已經說完,但微弱的聲音還是繼續傳到他們耳邊,“他們一定會捉不悔來威脅我,你們快去把不悔帶出來吧,肖堡主,這裡有一份我們鳳門傳下來的藏寶圖,如果我活不下去,請你轉交給不悔,算是他不知的親人給他的嫁妝,真正的嫁妝……”

  肖遙雖然聽起來很彆扭,但是還是伸手接過陸隋清遞過來的牛皮圖紙,而後打開看了一眼,“你是說他們追殺是為了這張破圖紙,這麼說他們已經知道不悔與你有血緣關係?”

  “是的,當年我爹視石能知為知己,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現在他必然會朝不悔下手,他在下賭注,賭你和我,也賭皇室。”

  肖遙的眉越蹙越緊,“如果皇室知道不悔的身世秘密,想必你我都脫不了干係,也許是鳳門與肖家堡同歸於盡。”

  陸隋清苦笑著拭去嘴角邊殘留的黑血漬,“對,這關係到他們的名聲,而且你與不悔明日的婚禮如果不進行下去也是朝廷消滅肖家堡的導火線,肖堡主,我該說的都說完了,請你幫我救回不悔……我的親弟弟。”

  “他們是向哪個方向跑去。”

  “南邊,鳳門的本部,他們的暗號是‘一片干蓮’,這是關在鳳門兩年內才收集到的一些消息。”

  肖遙沒回答,只是默然轉身冷冷的輕聲道:“明日的婚禮自然會繼續進行。”

  說完後肖遙便與任下消失在黑夜之中,在消失前他遞了一張收藏在懷中很久的紙條給任下,然後派任下帶上小杜子先回肖家堡幫忙,至於陸隋清,自然與任下向肖家堡出發,找肖老堡主匯報情況,他最重要的物件都給了肖遙,身上自然沒這麼重,但是傷得卻很重,也許命不久矣,但他卻不難過,因為他在死之前見過自己弟弟一面,那個弟弟也許才是鳳門真正的門主。

  最開始的打算,沒想到這此時此刻用上了,但是目的卻是完全不同,意義自然也不一樣,性質發生了變化,未來也隨著那個小傢伙在改變。

  他現在應該去找他最想念最擔心的那個人,他不是自己要養大的孩子,而是他的一塊寶,不知世事的他背後藏著的卻是多重秘密,肖遙希望不悔望都這麼單純可愛,永遠也不要有不愉快的事在他身上發生,看著開心的家我其實是最不幸的一個,可愛得讓人心疼。

  肖遙的心間,在今夜印刻下一個對不悔的承諾:不悔的世界不許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他必須快快樂樂,倖幸福福。

  也許現在的不悔還不懂,但是肖遙懂,他會等,等待那個可愛的小孩長大,等待他的長大。

  也許路漫長,但過程他應該是享受。

  在此之前,他必須找並且帶回他那位他要守護的小傢伙,他家的小黃毛。

  一刻不撫摸他的小腦袋,手,很不舒服……

  一刻不看他水汪汪的大眼,心,突然很是不適應……

  一刻不抱他軟軟的身子,腿上,像是少了什麼……

  一刻沒有聽到他甜甜軟軟的音調,耳朵似乎被什麼堵住,想掏掏……

  一刻的一刻,最後發現,他們相處的時間也不過才一個多月,雖然不長,卻很深刻,很深刻……

  第60章 我系不悔

  那邊在著急,在後頭追著前頭跑的人,這邊也為了不讓後面的人追上,拼命的趕路。

  當然,他們也不是笨蛋,為了不讓人認出,不讓後頭的人追上他們,於是在把人劫了後便換裝易容。

  對於肖家堡的耐力他們還是多加了幾分戒備,他們心底自然也有些慶幸,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從肖遙的手中把那小孩劫了出來,這也得歸功於肖遙那天晚上與他的下屬在開會。

  原本以聲東擊西的方式把肖家堡人引人的一行人,換下他們的一身夜行衣,在天亮之前五六個人集中在一個小小的農舍把衣服換了下來,順便也把那個還沒睡醒的小孩的衣服換成平民百姓的服裝。

  他們剛給小孩換好衣服沒多久,天也微微亮了起來,與肖家堡的高手在林子裡繞了一夜,且未合過眼的他們正打算在農舍休息一會兒,但是當一部分人要去休息時房間那個睡相很好的小孩卻醒了。

  看守在小孩身邊的一是位年紀大概在二十五歲左右的成熟冷麵男人。

  他在考慮著一件事,門主不是說他們要找的那個小孩臉上會有一朵蓮花嗎?

  那這個一定是肖遙身邊帶著的那個小孩,可是他並未見小孩臉上有蓮花,難道他抓錯人了?

  就在他思考著是否抓錯人之際,裹著被子張著骨碌碌的大眼的小男孩正望著他……

  一時間男人不知道該如何跟小孩子打交道。

  不悔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盤坐在床上,然後直盯著床前站著的那個男人。

  男人望著這個只對自己眨眼的小孩不解他是什麼意思?

  一般情況下,小孩到了陌生的地方不都要哭一會兒嗎?怎麼這個小孩只是盤腿而坐都不哭?

  不悔發現自己處於陌生的環境,而且眼前這個大哥哥是他沒有見過的,揉揉他的雙目,小粉嘴嘟了嘟,對陌生男人道:“蟈蟈,不悔要找肖肖,肖肖要給不悔穿衣衣。”

  男人淡淡的看了不悔揚起的白皙小臉一眼,這小孩怎麼看長大都後都必定會傾國傾城,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男孩,可是嫁到肖家堡的必定是皇子。

  “肖肖是誰?”男人見不悔巴巴的等著自己的答案,模樣可憐至極。

  不悔把小嘴嘟得高了點,對陌生男人大聲道:“肖肖就系肖肖啊!蟈蟈,不悔要找肖肖!”

  男人無言的在想誰是肖肖,難道是肖遙?

  這也太有損肖大堡主的形容了吧,一個冷漠又高傲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縱容一個孩子把自己叫成這樣,陌生男人堅決不把肖肖當作是肖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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