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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隋風聽到肖遙與不悔兩人的一翻大‘道理’後心中結郁,好一會兒都快喘不過氣來,好歹他們也要照顧一下他是個傷患啊!

  他是傷患,是要養傷,不是來求雪上加霜!

  “肖堡主,我其實很愛乾淨!”

  陸隋清繼續強調,字字都加重,“不悔弟弟,我也不會爛肚子!”

  大家都同情的回望他一眼,他們很想對陸隋清說:就算你強調一百遍也沒有結果,他們認定的事實就是真理。

  不悔和肖遙還真的應大家所想,完全沒有理會陸隋清的自我澄清與辯白,吃飽的兩人手牽手向門外走去,要準備上路回家啦。

  陽光照she在肖遙英俊的臉上,也照在了不悔的小面具上,烏黑雙瞳映入柔光一閃閃,煞是可愛。

  其他人不一會兒也跟了上來,分了兩路向肖家堡出發,臨啟程前肖遙才道出自己的一個臨時決定。

  “莫情,你與二皇子一同回肖家堡,保護好他,還有,必要的時候,你代替我的位置便可。”

  這是少主的安排,莫情沒有別的怨言,但是什麼叫‘必要的時候,你代替我的位置’?

  這句讓追上二皇子那一小隊伍的莫情很是不解,也許只是一般事務而已,拍拍腦袋,是自己想太多了。

  肖遙低調迎親隊這邊少了兩個人,但一路上還是熱鬧非凡,人數大體上也沒少多少,前進得也算是風平浪靜,畢竟這裡已是肖家堡的地盤,大概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偶爾在大家覺得很平靜的時候都會冒出與正常人不一樣的話語,當然,不用想也知道是從誰出口蹦出來。

  莫情那一隊比他們走得快,快馬加鞭的話晚上便到達離肖家堡最近的鎮上,然後莫情便可以回堡準備好第三天的婚禮。

  是夜。

  肖遙與柳書,徒棋風三人在一間客房內討論著肖家堡事務,商量一些他們所認為的大事。

  此時的不悔正在隔壁客房呼呼大睡。

  但當肖遙他們討論到江湖最熱門話題的時候,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只聽見小杜子一聲尖叫,而後便沒了聲音。

  肖遙正討論事情的客房窗邊還閃過一個抱著東西的黑影。

  柳書與徒棋風立刻追著黑影出了去。

  而肖遙則跑到隔壁房間,發現房間大打開著,小杜子正躺在他房間門口,剛從馬房趕過來的任上驚訝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肖遙一臉陰鬱,俊臉頓時寒如冰霜。

  “追!”

  “少主,發生什麼事了?”此時的任下慌張的從肖遙身後走出。

  “你們剛才去哪了?怎麼沒在不悔的房門看守好!”肖遙言如冰刺著任上兄弟倆。

  只見他們垂頭。

  “屬下護主不力,請少主懲罰!”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不把不悔找回來你們自己看著辦!”

  肖遙說完後便飛身離開客棧,追了出去。

  陸隋清應該還沒走遠!

  任上也默默的追上肖遙,他早就應該知道不悔也是他們的半個主子。

  不悔突然不見他們心裡也像被什麼緊緊的揪住。

  客棧內只留下任下與小杜子。

  任下把被驚嚇昏過去的小杜子送回房後,立刻放煙霧彈請求幫助,無論如何也要找回不悔,他未來的小主人。

  不悔甜甜又像jian詐的笑容掠過他腦海,以後,他就是自己的小主人,少主算是確定下來了,剛才那眼神是他們第一次見,殺意四溢的感覺很不好。

  現在,最重要就是找到不悔。

  這件事到底是不是陸隋清引起的還是個問題,但相信很快就會明朗。

  夜是那麼的長。

  月光是那麼的皎潔。

  兩道身影穿梭在林中追隨著黑衣人的步伐。

  肖遙凌厲的雙眼凝聚著憤怒的怒意,這種前所未有的怒意竟是從他身上迸發出來,跟在身後的任下在無限的自責自己的失職。

  少主,大概想六皇子了。

  肖遙真的想念著不悔,此時的不悔應該窩在他懷中呼呼大睡,他應該在摁住小黃毛的雙腿,以防他踢被子,秋天是越來越冷了,寒意傾刻間蔓延至周遭。

  此時,肖遙與任上看見不遠處傳來紅色的煙霧彈。

  意思是:追蹤失敗。

  不悔,會在哪?

  連人都沒見過多少的不悔怎麼會被捉去,是因為自己,還是有別的原因,肖遙實在是想不通。

  此時的肖遙全身無一處不在疼,特別是小黃毛晚上睡覺時小臉貼住的位置——心口處。

  【

  第58章 他是弟弟

  夜風呼呼吹過肖遙的耳邊,但他卻未去注意。

  自責中的他像是喉嚨間卡住了一根魚刺,想弄出來卻又出來不來,提起的心一直是放不下。

  朦朧的月似乎映襯著肖遙此時的心,他應該像月光那樣在迷霧中尋找出自己的方向。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方向是否正確。

  突然間他放慢了追上前的速度,輕躍至樹枝上透過乾枯的枝幹仰望著處在朦朧霧中月亮。

  告訴他該怎麼走。

  迷茫中那個時常會變無辜,時常會變得頑皮,時常會有不解眼神,時常會異常的開心,時常會嘟起粉嫩的小嘴,時常會托著小下巴,時常會發困窩在他懷中的小傢伙。

  他家的小黃毛。

  是嗎?

  是他家的嗎?

  現在已經是赤了一個時辰,第一次,小黃毛離開他身邊這麼長時間,想找卻不知從何找起的感覺真是心慌,他在擔心。

  問題他要擔心什麼,一開始不就是想要拒絕,不開始不就是期待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如今事情真的發生,卻變得手無足措,憤怒異常。

  從來沒有嘗過嘗試過在一個月內能被誰氣過這麼多次,如今有人做到了,他讓自己笑容增多,他讓自己變得更加‘自私’,僅僅是對小傢伙的自私。

  耳邊傳來的不是風聲,而是童稚般的聲音……

  肖肖,肖肖,肖肖……

  扶著樹幹輕輕捏捏眉心,也就在這時不遠處升起粉色的煙霧彈,此時朦朧的霧似乎比更才輕淡了不少,至少,肖遙看到了遠處傳來的信號。

  縱使前方發出的信號有些模稜兩可。

  不再思索後,肖遙輕躍至另一棵已只剩幾片葉子的樹,動作利落,穿梭在林中的他如魚得水般一眨眼就不見人影。

  跟在後頭的任上見此狀心裡暗道:從來沒有見過有誰比得上他們家少主的速度,林子就像是他的天下。

  但,如今,是為了另一個人在他天下自己的闖蕩,這應該就叫目標。

  這肖遙現在的速度,他們很快就到達第二次煙霧彈發she的地方。

  當他們到達時,那裡有一塊小空地,站在那裡的人似乎都讓肖遙有些納悶。

  “陸隋清,不悔呢?你把他藏哪裡去了?”肖遙冷冷的望著陸隋清,以質問的語氣問他。

  而此時的陸隋清的雙手被任下與小杜子綁了起來,陸隋清額間微冒細汗,神情有些痛苦。

  “我不知道,我也是見不悔被黑衣人捉起來才追了出來,不明白你們為何捉我!”

  “你的房間離六皇子那麼遠你怎麼知道他被捉?”頭腦比其他都清醒的任上問道。

  陸隋清頓時沉默,而後冷哼一聲道:“信不信由你們!我確實是追著他們出來!”

  “你混到我們中間的目的是什麼?”肖遙緊篡著拳頭,凌厲的眼神像是要把陸隋清活生生撕裂。

  “我確實是被鳳門的人追殺,但是他們確不是真正的鳳門人,鳳門人才不會殘害無辜!反正是亂七八糟!”

  無奈之下,忍痛的陸隋清說出自己的難言之隱。

  “那你又為何會知道不悔會被捉,捉不悔的人是誰?”

  陸隋清撇開頭冷言道:“不把我的繩子解開我是不會告訴你們,而且我先聲明一點,我並沒有要混入你們當中,昨天是你們搭救了我。”

  “諒你也逃不到哪裡去。”任下點了陸隋清的穴,然後讓小杜子給他解開繩子,只見手臂上的傷口裂開流出血染紅了陸隋清的衣袖。

  “你是鳳門人?”肖遙冷漠的開口,而後望著他。

  陸隋清不答。

  “解開他的穴,任下。”

  任下聽肖遙的命令給陸隋清解穴。

  解開穴後,臉色蒼白的陸隋清用右手扶著左手,“我是鳳門人又怎麼樣,難道你要把我殺掉不成。”

  “我不殺你。”肖遙回道。

  陸隋清倒是愣了下,“那你想怎麼樣,反正我是無意中被你們救起。”

  “但是我們少主會慢慢的把你折磨至死。”任下走到陸隋清身邊低聲道,後者倒抽了口氣,“你不想說真話嗎?我們肖家堡其實還蠻多將人慢慢折磨至死的方法,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死了不想再生。”

  站在旁邊的小杜子聽到後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他在想著現在是不是羊入虎口。

  “好,我說!”

  在最後關頭,陸隋清咬牙說道:“其實,其實,不悔是我弟弟!”

  這一句從來不會有人想到的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愣住了。

  就連肖遙也頓時沒反應過來這話的真實性。

  良久後肖遙才用沙啞且低低的嗓音問道:“不悔怎麼可能是你弟弟?”

  第59章 身世之迷

  “他為什麼不可能是我弟弟!”陸隋清極力辯駁,正著蒼白的臉看著肖遙。

  肖遙還是一如之前般冷言冷語,“那你告訴我一個六皇子怎麼可能成為你的弟弟,你別忘了他母親是皇帝的妃子!”

  肖遙對於不悔的母親還是略知道一點,他是不可能相信陸隋清的片面之詞,除非他有一個很有力的證據證明不悔真的不是皇帝的兒子。

  “哼!他母親早就死了,不悔在皇室根本就沒有人照顧。”

  肖遙不否認陸隋清說的是事實,心裡酸酸的很不適,“那好,你告訴我你怎麼就認定一個你從未見過的小孩是你的弟弟。”

  眾人都等待著陸隋清的回答,等著他有編造第二個謊言。

  陸隋清知道自己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也就覺得沒什麼好隱瞞,“前兩天打劫那件事其實是我派他們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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