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我以前也沒見過中了‘鳳門’毒針的人有這樣的症狀,真是怪哉。”齊海平淡的回錢巴里,臉色其實比剛才差了好多,他覺得自己愧對‘聖醫’這個稱號。

  站在一旁的肖遙抱著雙臂沉默著,眼睛注意到桌子上的一個顏色特殊的杯子,還有桌子下被倒在地上的綠色殘渣,沒有多想,他以為是齊海弄的。

  於是肖遙轉頭向窗外望去,正好看到小杜子牽著不悔的手向這裡走來,繃緊的臉微微微松卸了下來,其他人見是戴著面具的六皇子便紛紛讓開路給他們走過去,對絕然方丈病情突變的原因由來的注意力轉移了一點點。

  但當不悔甩開小杜子的手跑著撲到肖遙懷中時,眾人有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肖肖!”

  不悔直接抱住肖遙的腰,剛才醒來沒見到肖肖還有點害怕,現在倒是全然放下他還不知道已經提起又放下的小心心,其實不悔好怕見不到肖肖喔,不悔最喜歡肖肖……

  肖遙低頭看著不悔,大手撫摸上不悔的小腦袋瓜,一時沒摸到他的小黃毛,似乎渾身都不舒服,現在倒是放心了些,肖遙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只見齊海這邊還是糾結著正越冒越多虛汗的絕然方丈,他蹙起眉頭瞪著又在哭泣的小和尚靜圓沒好氣的說道:“你別再哭了,你師父還沒去!這麼愛哭還不如把哭的時間放在給你師父擦汗的上!”

  靜圓小和尚是鼻子一抽一抽的,話也說不清楚,然後就邊哭邊給自己的師父擦弟虛汗,只見全身在顫抖的發著虛汗的絕然方丈臉色越來越黑,汗越冒越多。

  小和尚拿著白色的毛巾擦著擦著突然不抽泣,反而大叫了起來:“啊!黑的!黑的!齊大夫,你看……”

  齊海眼裡有些不耐煩的望過去,與此同時,他蹙了下額頭輕聲道:“方丈中的毒現在正靠著發汗逼出來……”

  “是這樣嗎?”錢巴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你們剛才給方丈喝下去的是什麼藥?”

  齊海望著桌子那碗剛從廚房裡煎出來的藥,不解的搖了搖頭回道:“我煎的藥還沒給方丈喝下去。”

  “呃……”錢巴里也看了看桌上那碗藥,“這麼說絕然方丈不用喝藥,靠自己在逼毒就行了?”

  雖說是絕然方丈得救應該開心,可是有哪裡在不對勁,齊海看了一眼歡喜的小和尚便沉思了。剛才沒有人在這裡呀,根本不可能是方丈自行解毒。

  於是他對錢巴里搖搖頭道:“不是方丈自行解毒,而是有高人相助。”

  “高人?在哪?”

  其他人聽到也紛紛問道,是哪位高人趁他們不注意救了絕然方丈還不願意露臉?

  大家都相互望著在座的所有人,剛才他們都在錢莊主的書房,沒有人出來呀……

  高人,果然是高人,真是深藏不露,眾人開始在心底暗自揣測著這位‘神秘的高人’!

  而正抱著不悔坐在桌子旁邊的肖遙,突然聞到後腦勺靠在他鼻子上的不悔的身上有一股淡淡青糙味以及泥土的清淡味。

  不悔見大家都說光光的病病快好了,於是轉過頭對肖遙開心的拍拍小手嘻嘻一笑:“肖肖,光光,病病,好好……”

  不悔的苦藥藥果然是好的喔。

  看著不悔甜甜的笑容肖遙對不悔點了點,“嗯,快好了。”

  突然間,肖遙聯想到剛才看到的在地上那一坨黑青色的糙渣還有那一個有殘渣的杯子,肖遙臉色頓時黑了起來,嘴角抽抽的盯著不悔的小面具……

  與此同時,肖遙心底直嘆息暗中把桌上的杯子以吸到手上,再偷偷把地上那垞離自己腳下不遠的糙渣用腳風踢散,肖遙發現,他現在很頭痛,從來沒來由的疼痛……

  小黃毛呀,真是,太,太,太調皮!

  絕然方丈喝下去的藥是怎麼弄的?

  莫情見到自家堡主偷偷摸摸的動作頓時恍然大悟,於是悄悄走到肖遙身邊做掩護,他看了看嘻嘻笑的六皇子,又看看還在發著毒汗的絕然方丈,莫情同情的望著絕然方丈想道:那藥是怎麼讓他喝下去的似乎成了個迷……

  第43章 准沒好事

  齊海是位有名大夫,同時也是為天下人所知的大夫,是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大夫,是皇宮都想納入宮中當御醫的江湖郎中。

  在給絕然方丈再次把脈的時候,細心的他發現方丈現在蓋的被子上有個淺淺的淡綠手印,手印不是很清楚,只有三四個手指頭的印記,齊海盯著被子上的手印百思不得其解,這手印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之是越看越像小孩的手印,讓齊海很費解,再觀察四周,大概就只有六皇子的手比普通人小,他還是個孩子嘛。

  但,那也不可能,小孩子就懂得治毒,所以這個想法是可以排除,也許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也不一定。

  說到肖遙,他只是抱著不悔坐在一旁平靜的等待著絕然方丈的靜音,不為別的,就著他手上那個不知混雜著什麼雜糙碎的杯子他就必須留守在這裡,反正是留到齊海宣布絕然大師沒有生命危險為止,當然,不悔就成了他的親友團,莫情等人就成了陪守團。

  許多江湖武俠在得知絕然方丈已經找到清除毒素的方法後都想要進來看個究竟,但卻沒有一個人能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許多人在糾結‘鳳門’毒中先行離開小院,因為時間已經是傍晚,美麗且迷人的晚霞在斜暉中染紅了天空,同時也說明了晚飯要送上來了。

  不悔這個小尖屁股也早就坐不住了,原本大家都說光光病病快好了他就想在這裡等著要光光療他玩,可是不悔和肖肖等了好久都不見光光有醒過來的趨勢,於是小屁股就在肖遙的大腿上扭來扭去。

  肖遙嚴肅著臉制止不悔的扭來扭去,為了不打擾絕然方丈休息便輕聲道:“你又怎麼了,嚴不悔。”

  不悔抬起頭看看嚴肅著臉的肖肖,扁著小嘴說道:“要玩玩……”

  “不行,你給我坐好。”肖遙白了不悔一眼,這小傢伙知不知道自己差點闖了禍,真是……

  不悔見肖肖不讓他下地去玩,於是小手揪著肖遙的衣服垂著小腦袋往肖遙的懷裡蹭去,小粉唇嘟起撒嬌道:“肖肖,不悔要去玩玩,要玩玩……”

  肖遙咬牙,他都還沒懲罰小黃毛的亂來,現在還想跟他提出去玩,待會再出事他找誰去,於是肖遙堅決的回道不悔:“不行!”

  沒有得到允許的不悔軟綿綿的小身體就貼著肖遙,抬起抵在肖遙胸前的小腦袋,向肖遙眨著他明亮而又如星星般閃爍的大眼。

  “肖肖……”

  肖遙突然狠下心說:“撒嬌也沒用,現在不許出去玩,今天早上教你的利器,你記住了沒?”

  不悔雙眼突然閃得更明亮,而後一句話不說又垂下小腦袋窩進肖遙的懷中,不悔不知道肖肖說的利氣是什麼啦,是不是不悔吸得大氣的時候就叫利氣?

  見不悔呈鴕鳥狀躲進自己懷裡,肖遙無可奈何的把他的小腦袋瓜用手掌輕輕的推了出來,而剛才那隻杯子早就在大家把注意力放在絕然方丈身上時移交到了莫情手上。

  “嚴不悔,你到底有沒有記住我的話?”

  現在留在現場,也就是留在絕然方丈房間裡的除了肖家堡人等人與齊海外就只有孫子銅,吳延洪,連如纖,他們都是暫時與絕然方丈同住在這個小院內,而錢巴里是因為自己是主人,所以留下來擔心著德高望重的絕然方丈。

  不幸的絕然方丈,為什麼會成為‘鳳門’的禍害對像呢?

  這個問題不僅僅他一個人在思考,也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想與他人討論的問題。

  下午那一小聚雖說許多人都各抒已見,可是卻沒有得到一個最好的結論,也沒有用肉眼驗證絕然方丈是被何人所害。

  所以現在在許多人眼裡還是認定吳家幫幫主有最大的嫌疑,畢竟這跟吳家幫的平日作風有些關係,他們在江湖上本來就不是很出名,有人認為他們是想藉此機會一舉成名,先是給絕然方丈下毒,然後在偷偷的給方丈解毒,這真是個好計謀,而不知是否真做了此事的吳家幫幫主現在是有口也難辯,自是不可能敵得過悠悠眾口。

  連如纖見肖遙如此費盡心思教育六皇子,心裡一點快意都沒有,這個六皇子盡會給肖遙帶來麻煩,唉,要是自己在肖遙身邊就不會有這種麻煩事發生,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幅畫倦,但是。

  現在的連如纖只好在心低低的嘆息,今天早上肖堡主竟然當著大家的面看著他被拉走,肖堡主真的對他連如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其實,肖遙對連如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當然,讓更多人知道,也是全江湖都在傳的事就是連如纖如今和他的師兄不再稱兄道弟,而是與對方呼夫喚妻,而這事連如纖還不自知……

  現在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之處,只是大家煩惱的事不盡相同,因人而異。

  不悔見肖肖又拿他不知道的事來說,於是就扁起小嘴不開口,小腦袋也對肖遙搖了搖。

  肖遙又是一臉無奈。

  就在大家都為自己心中之事而煩惱之際,一個明道山莊的侍衛突然向肖遙走了過來。

  “肖堡主,外面有人說是肖家堡之人,想要見肖堡主一面。”

  肖遙對侍衛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而後轉過看看莫情道:“你先去把他們帶到小院,我這就過去。”

  莫情得到命令後先行離開絕然方丈的臥房,錢巴里自然是向他們投過不解的目光。

  “肖堡主,有何事?要是錢某幫得上可以直說。”

  肖遙淡淡的回道:“只是堡中奴僕前來接我們回堡而已,並無大事,錢莊主大可不必為小事操心。”

  意思也是叫錢巴里不要多事,搞不好再來一個多事,他肖家堡的單身男人就要入贅成來明道山莊的上門女婿。

  “那敢情好。”錢巴里淡淡一笑,而後站起身拱手對其他人說道:“各位,既然絕然方丈已經度過危險期,那錢某暫時先去辦點別的事,晚點再過來探視方丈,暫且有勞各位了。”

  孫子銅與其他人都紛紛拱手回敬錢巴里,當然肖遙也不例外,人再怎麼高貴總不能沒有禮貌。

  當然,還不懂事的不悔除外,他的大眼呀巴眨巴眨的望著‘摸蟈蟈’離開的背影,不悔也想出去玩玩,可是肖肖都不讓。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