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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此青璃這個名字就屬於朕了。

  朕心稍安。

  朕為了精分不掉馬,也是殫精竭慮嘔心瀝血。

  朕的智商上限都提高了。

  朕把青璃打發下去領賞。

  朕又了卻了一件心頭事。

  朕安安心心地把郡主送給朕的藤條箱搬過來,享受拆包裹的樂趣。

  朕打開蓋子,探頭往箱子裡一看。

  整整齊齊滿滿一箱,白白的、軟軟的、長條形,兩邊還有兩個小翅膀。

  ——郡主竟然送了朕一箱姨媽巾。

  難怪郡主說是女兒家的東西,不好意思讓朕看。

  這年頭衛生條件差,棉花還屬於西域舶來品,十分珍稀。

  這一箱姨媽巾價值不菲,小宮女還真用不起。

  郡主不愧是比朕早穿過來八年的前輩、知心大姐姐。

  然而朕並不需要啊!

  朕甚是無語地看著這箱山寨姨媽巾。

  作為一個和姨媽巾打了十幾年交道的資深少女,朕覺著好像哪兒有點怪怪的。

  於是朕從箱子裡拿起一片來仔細觀察。

  巾身表面用的是一種又輕又軟的綃紗,內里填充棉絮,四周以細密的針線fèng合。

  背面的布料塗了薄薄一層桐油,防止滲漏。

  朕翻來覆去看了兩遍,終於找出哪裡奇怪了。

  首先,兩邊的小翅膀里也填充了棉花,不好彎折。

  其次,姨媽巾的反面竟然沒有膠,怎麼貼?

  山寨它的設計師到底有沒有用過真正的姨媽巾?

  這是看廣告憑想像做出來的嗎?

  聯想到朕的親身經歷和郡主的各種奇怪表現。

  朕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大膽而鬼畜的念頭。

  比朕聰明的你們肯定也早就想到了。

  別急。

  等天黑了朕再精分去探一探。

  第三一章

  朕很後悔。

  為什麼朕要下令上元節燈會只開十五十六兩天。

  明明民眾的呼聲是想開三天甚至五天的。

  古代娛樂這麼少,大家都很需要夜生活。

  朕為什麼不索性順應民意,從十五一直開到月底。

  這樣朕就可以每天晚上出去和皇叔相會花前月下了!

  十七晚上沒燈會了,出宮有點難。

  但朕還是可以在宮裡精分一下。

  天黑後朕又早早睡下,在門口掛上請勿打擾。

  然後換衣梳妝打扮,捧著郡主送來的藤條箱從後門溜出去找她。

  朕的寢宮後門和郡主的前門相鄰。

  一路上沒有碰到一個人。

  沒有碰到人除了因為離得近。

  還因為郡主特別特立獨行。

  郡主的寢宮內外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女孩紙一個人獨居的地方居然沒有門衛!

  但是朕轉念一想。

  郡主並不是一般的女孩紙。

  別說這裡是皇宮,全天下物業安保最好的高檔住宅區。

  就算這裡是普通住宅。

  哪個不長眼的小賊要是敢往郡主家裡闖。

  朕也要給他點根蠟。

  朕一邊心裡默默地給莫須有的小賊點著蠟。

  一邊探頭探腦地往郡主寢宮裡走。

  朕走到最裡頭,終於看到一間屋子有亮光。

  朕透過朦朦朧朧的窗紗往裡看,想瞧瞧郡主在不在這間屋裡。

  朕剛湊上去什麼都還沒看到,窗子突然砰的一聲炸開了,郡主破窗從屋裡跳了出來!

  郡主一把揪住朕的衣領往地上一按,朝朕的面門揚起鐵拳:“呔!何方小賊,看拳!”

  這件事情告訴我們。

  千萬不要隨便立flag。

  朕剛剛心裡默默點的那根蠟。

  原來是給自己準備的。

  郡主揚起鐵拳對著朕的面門就是一拳!

  朕駕崩,享年二十四歲。

  ding.

  全文完。

  ——並沒有。

  如果那樣的話本文就是神作了。

  可惜朕註定只能做一篇腦殘制杖小白文的女主角。

  是不是女主角還不好講。

  郡主及時收住了拳頭:“怎麼是你?”

  郡主雖然收住了拳頭,但是並沒有改變姿勢。

  郡主整個人騎在朕身上,左手還按在朕的胸口。

  不但姿勢很不河蟹。

  朕的平胸還被郡主摸了個徹底。

  郡主被朕一馬平川的胸部震驚了。

  郡主又仔細摸了兩把求證,真的一點都沒有。

  郡主露出狐疑的表情。

  郡主的視線往下往後挪,腦洞似乎歪到了不太好的方向。

  朕連忙捂住胸口:“幹什麼?沒見過平胸嗎?人家還沒發育。”

  郡主詫異地問:“你多大了?還沒發育?”

  朕拉著臉說:“臘月生的,虛歲十六,周歲剛過十四。小時候家裡窮營養跟不上,當然沒有你發育得好了。”

  朕以二十四歲的靈魂,頂著一副同齡的軀殼,硬說自己才十六歲。

  幸好朕以前經常在微博自稱十六歲,已經成功給自己洗腦了,所以並不覺得臉紅羞愧。

  郡主聽朕誇她發育得好。

  郡主也有點忸怩尷尬。

  郡主放開朕站起身,不自覺地勾肩含胸,以此掩飾過於傲人的上圍。

  朕指了指周圍翻倒撒了一地的姨媽巾佐證自己的說法:“這東西我現在還用不著,所以拿來先還給你。”

  其實朕是帶來作為興師問罪的證據的。

  朕蹲在地上把姨媽巾一片一片撿回箱子裡,瞧見郡主一臉嫌棄地站在一旁,似乎很不情願幫忙。

  朕想起了今天的來意。

  朕本來是想迂迴試探試探郡主的。

  但是朕現在基本已經確定了。

  朕決定單刀直入,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朕直接問:“你是不是男的?”

  郡主被朕問得一個激靈。

  郡主還嘴硬,挺起36d的胸脯:“胡說什麼?我哪裡像男的?”

  朕嗤之以鼻:“還裝。”

  朕撿起一片山寨姨媽巾不屑地晃了晃:“一看就是毫無生活經驗紙上談兵,做的這是什麼鬼,連膠條都沒有,形狀也完全不符合人體工學。別告訴我你穿過來之前也沒發育,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麼用哦。”

  郡主色厲內荏地瞪著朕。

  郡主瞪了一會兒,慢慢垮下臉。

  郡主抬起手按住自己額頭:“我硬撐了這麼多年都沒人懷疑過,沒想到居然折在小小的衛生用品上。”

  等等郡主你確定沒人懷疑過你嗎?

  看看你那遮掩不住的男子氣概和雄性荷爾蒙!

  宰相和高總管都覺得你不對勁啊!

  只不過他們的腦洞沒有朕這麼大罷了。

  朕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可能腦洞也不會這麼大。

  朕一想到終於找到了同類,朕比知道郡主是穿來的還要興奮。

  畢竟穿越黨的足跡早已遍布歷史長河古今中外乃至外星球,而男女亂穿目前還沒有那麼普遍。

  朕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朕迫不及待地想採訪一下郡主變成女人後的經歷和感想。

  郡主看穿了朕躍躍欲試的眼神。

  郡主把臉扭向一邊:“別提了,鬼知道我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做這個年代的女人難上加難。”

  也是,同時天涯變性穿越人,為什麼要揭人傷疤互相傷害。

  有這功夫不如研究一下為什麼會這樣、以後怎麼辦。

  中華文明上下五千年,朕和郡主居然穿到了同一個時代,同樣轉換了性別,男人變成了女人,女人變成了男人,這背後到底是命運的錯亂還是道德的淪喪?

  朕想了想說:“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穿越?”

  郡主冷漠臉:“這還用問為什麼嗎?被車撞了。”

  這麼巧,朕也是。

  不過穿越大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是被車禍撞到古代來的。

  好像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共同點。

  朕又問:“當時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郡主繼續冷漠臉:“特別的事情?過生日算嗎?那天我跟我媽一塊兒出去吃飯慶祝,過馬路的時候我媽沒留神,我推了她一下,自己就被撞了。大概是本命年特別倒霉吧。”

  等等,本命年生日當天?

  這麼巧,朕也是!

  這總算是個特殊的共同點了吧?

  雖然從迷信的角度來說,本命年本來就挺晦氣的。

  奇怪的事情發生在本命年生日當天,好像也很符合邏輯。

  而且這跟變性也沒關係啊。

  郡主聽完朕的推斷和疑問,氣上心頭:“說到這個就更冤了。我媽喜歡女孩兒,做b超也說是女兒,結果生出來一看是個兒子。我媽不甘心,從小把我當女兒養,又是穿裙子又是扎辮子……”

  郡主露出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我都二十好幾該找對象了,還成天念叨我為什麼不是女孩兒,我要是女的就好了。那天過生日又念叨,一邊念叨一邊過馬路,才差點被車撞了。我覺得我就是被我媽的怨念給硬生生念成女人的。”

  這!麼!巧!

  朕!也!是!

  雖然朕不是被母上大人念叨。

  但那天被車撞之前確實有人咬牙切齒地說過“你為什麼不是男人”這種話。

  然後就把朕推進了車流里。

  可見怨念也很強。

  所以,綜合一下朕和郡主的經歷。

  我們穿越都是因為本命年過生日那天出車禍。

  性別轉換都是因為別人強大的怨念。

  作者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人生。

  你敢不敢把理由編得更沒誠意一點。

  朕開了這個話頭,郡主停不下來了。

  郡主越說越激動:“要不是我媽這句話,我怎麼會穿到個小姑娘身上?明明我應該穿到叔父身上的!我要是穿成了叔父,早就大刀闊斧、縱橫捭闔、扭轉時代、走上人生巔峰了!”

  等等。

  “為什麼你應該穿成皇叔?”

  郡主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因為我跟他同名同姓啊!他一定是我的前世!”

  朕一臉呆滯地看著郡主。

  郡主撓了撓頭:“哦,也不完全一樣,同名同姓但不同字。我原來叫沈靖,和現在一樣的沈,郭靖的靖。你呢?你原來叫什麼名字?”

  呵呵。

  這麼巧。

  朕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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