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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被睡夢中驚來,早有守衛把事情稟報了,謝容見了皇上就哭:“東桓王用點燃的紙錢往殿下身上扔,還過來毆打,請皇上為殿下做主!”

  他連連叩頭,身上白麻孝服上全是灰腳印,地上是散亂的紙灰。

  皇上真怒了,喝命:“將這逆子拿了,關到慎行殿中!”

  東桓王怒火不減:“父皇,是謝容他挑釁我在先,就是陶摯主使的!”

  “押走!”皇上怒喝道。

  陶摯堅持守完靈,送葬那日,任誰都能看出他是在咬牙堅持,滿面虛汗,蒼白憔悴,最後全靠王琰和謝容一左一右架著才算完成全部儀式,回來的路上陶摯真的暈倒,醒來時已在春和宮床上。

  皇上擔憂的面孔在面前。陶摯虛弱喚:“父皇——”

  皇上忙按住他,不要他起來,讓他好好養著,並告訴他,東桓王不孝,吵鬧靈堂,他已取消領養東桓王,貶為東桓公,回歸本宗。因還在國孝之中,立太子一事後延,但如今只有陶摯一個皇子,沒有人可以和他爭,讓陶摯放心休養。

  陶摯很感動,握住皇帝手。

  這個舉動讓皇帝驚奇不適應,但很快皇帝就另一隻手也覆上來,溫暖握住陶摯的手。

  陶摯看著皇帝眉眼,想,自己的父親就是這樣的吧,眼中蘊淚帶笑。

  在謝容的指揮下,陶摯覺得整個生活向一個神奇的方向傾斜過去,先是他與皇帝的父子關係越來越親密和睦,然後生活也就越來越輕鬆順遂。

  謝容背後有強大的謝家軍方勢力,王琰的背後是龐大的王家仕宦文官網,有他們牽線搭橋,陶摯很快就得到了兩大世家的支持,而陶摯在皇后葬禮中的表現也得到眾臣尤其是戚家的好感。

  陶摯傷情見好後,每天在春和宮接見王琰和謝容推薦來的才學之士,這些人涵蓋南梁所有士族,下棋、撫琴、作畫、品茶、論書、演武、清談……

  陶摯飛速地成長著,而他的聰慧、謙禮、品格也得到南梁士族官員的高度讚譽,風評口碑很快達到頂峰。

  謝容要陶摯把每天所得都興致勃勃地向皇上匯報,讓皇上知道他關注的是風雅之事,不是權謀朝政。

  同時在謝容的囑咐下,陶摯每天會抄一頁佛經或畫一幅佛像獻給皇上,請皇上點評。書法和繪畫陶摯都算不上擅長,尤其繪畫是起步階段,皇上就慈愛地指點他。

  本來謝容還讓陶摯去聽和尚講經,被宗韶堅決否定了,說他給講就可以了。宗韶最怕陶摯信了佛教。

  而敵對的人漸漸淡出權力角逐視野。東桓王已變成東桓公,離開建康,然後江寧王搶美男搶到一個和尚,那和尚抗拒不從失敗後點火自焚,激起皇帝極大憤怒,將江寧王關到監獄。而那和尚來建康是謝容邀請的。衡陽王與侄女公主發生曖昧,被復刊的八卦報捅出來,讓衡陽王灰頭土臉,雖然馬上八卦報也被查封,但皇帝為了拆開二人,將衡陽王送去封地幽禁。長沙王斂財太多,被大臣彈劾謀逆,府中建造兵器庫,皇帝親去長沙王府里查兵器,雖然沒查到,但長沙王嚇得好長一段時間不敢出府。

  連廖緗都說:謝容是拿打仗的勁頭對待政治,這人有才能但心術手段挺可怕的。如果他有一日針對的是陶摯,後果不敢想。

  宗泓卻極為欣賞謝容,每天跟隨謝容,還混了個參事職務,白栩閒著無事,也在謝容手下謀了個參軍,謀劃這些事宗泓白栩都有份的。為了避免失控或被架空,宗韶要求,凡涉及陶摯安危及朝局變動的謀劃必須經集體討論後才能施行,每晚,宗泓、廖緗、荀皎、簡意、白栩、謝容、王琰在春和宮聚會一次,大事要事一概匯報陶摯,經陶摯知曉允可後才能執行。後來又發展成,站隊表決,少數服從多數。

  日子很快過去,三年孝滿後,春天時,皇帝生了場大病,陶摯衣不解帶床前侍奉,皇帝病好了,陶摯瘦得已不成樣子。朝野皆稱頌陶摯至孝。陶摯是真把皇帝當成父親一樣盡孝,皇帝自然感受得到,而後宮這三年間也只誕生了三位公主。於是四月,陶摯被冊封為太子。

  安萱被封為太子妃,安萱兒子已兩歲多了,每天照顧孩子,也很安定。

  簡意為躲開安萱,維護陶摯名譽,在捕風報事件後主動做陶摯替身去廟裡做了和尚。江寧王入獄後,宗韶派白栩將江寧王府中落難的北魏人都贖買來,轉換身份,一道出家做了和尚,簡意就負責組織這些和尚,借講經做佛事深入南梁高官人家刺探各種情報。簡意每晚來給陶摯講經一次,陶摯這麼熱衷佛事,皇帝當然高興。

  當陶摯將太子事務掌握了,謝容就讓陶摯討來一個差事,赴梁國各地考察山水,以便修佛廟。

  皇上更高興的答應了。

  陶摯也很高興,對宗韶興奮說:“這回可以和你遊覽江南風光了。”謝容笑道:“殿下是去了解州縣民生和地方軍政的。”

  陶摯汗顏,忙應是。他對謝容的態度真的像對老師一樣。在謝容面前,他就是個又乖又能出色完成任務的學生。陶摯的性情本溫柔隨和,有時又像孩子活潑,大家也都習慣了,沒誰對陶摯與謝容的相處方式提異議,只有一日宗韶忍不住道:“我覺得謝容對你好像——”

  ☆、我決計再不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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