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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白栩身姿扭動跳起來。

  他跳得有些瘋狂,讓人看了難受。

  眾人默默看著他急旋,待白栩舞罷,宗韶鼓掌,微笑贊道:“果然好。”

  白栩目光湛亮地繞過飯桌向宗韶走,廖緗一把拉住他:“喂,你要做什麼?”

  白栩回手就從廖緗腰間抽出了寶劍。

  ☆、我自己感動就好

  他快荀皎更快,躍上去將白栩撲倒在地,手腕一擰,劍噹啷一聲落下。

  白栩痛得不自主叫出來。“放開我!”嘶聲,目欲裂。

  荀皎將他胳膊扭翻過來雙手扣在一起。

  白栩痛得叫:“放開我!我是想自殺,為什麼我死都不能夠!”

  宗韶道:“仲明,你鬆開些他。”

  荀皎稍鬆開手,白栩這才好受一些,向荀皎輕蔑笑:“我是想死在王爺面前,讓王爺一輩子記得我。你殺了我吧。”

  荀皎凌厲瞪他:“好,你死之前我正好問你個事,當日我被我爹打得下不了床,不能赴王爺的約,請你替我去見王爺,我托你說的話你跟王爺說了嗎?”

  宗韶愣了。

  白栩不應聲,荀皎用力一絞,白栩一聲慘叫。

  荀皎恨道:“我當你是兄長,將重要的事託付給你,你答應了我,卻背叛我,豬狗不如!你憑什麼配死在王爺面前!”荀皎抬臂將白栩摔出門去。

  荀皎的眼眶紅了。

  簡意安慰他:“消消氣,不跟他置氣。”

  荀皎眼中轉上淚,情緒有些失控。他這委屈壓在心裡太久,一直說不出來,待真說出來了,卻早已時過境遷。

  宗韶道:“仲明,我不知道。”

  荀皎擺了一下手,說了句:“都過去了。”低頭強撐著出去了,對摔在台階下的白栩看也不看。

  宗韶對廖緗說:“你去安置白栩休息。有勞你了。”

  於是大家吃飯,飯罷,眾人走了,室內靜了,宗韶回頭看陶摯,笑道:“你想說什麼?”

  “沒有。”

  宗韶笑了:“你想說什麼就說。”

  “荀皎要對你說的話白栩沒有告訴你,所以你誤會和他分手,現今沒有誤會了——”

  宗韶笑:“我和荀皎相交有半年之久,每天騎射練武,然後各自回家,有一日他爽約不來,我為什麼不找到他的家裡去問個究竟?”

  陶摯笑看宗韶等他答。

  宗韶溫柔道:“我見你第一面就住在你家裡,不想與你分離片刻。所以沒有什麼誤會,只是我不想。”

  “可荀皎,好像挺傷心的。”

  宗韶笑看陶摯:“你不傷心就行。”

  陶摯笑道:“你去勸慰一下荀公子吧。好不容易說開了。”

  “阿福,你沒不高興吧?”

  陶摯燦然笑。

  宗韶想了一想,道:“好,為了你說的大家友好相處。”出去了。

  宗泓估計是瞄著宗韶走了才進來,對陶摯道:“昨天你說的,那謝容想讓你做他主簿的事,你怎樣想?”

  陶摯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若做了他主簿,我們的安全就會好很多。”

  “不是好很多,是一片光明。如今梁國軍權盡在謝家之手,可以說,梁帝都得看謝家眼色,你若到謝容身邊,對我們是再好不過的前景。”

  “我知你是為我考慮,可福王肯定不願意,我不做他不開心的事。”

  宗泓一臉無奈又著急的表情:“清徽,機會在眼前,你不抓住,可就沒了。我們在南梁,不自救,誰幫我們?你不是為你自己打算,也不是為我,是為福王!”

  陶摯道:“馬還沒還王公子呢,我去還馬,”

  宗泓無奈道:“行,王公子也行,我陪你去,給你做馬夫。”

  如今看管他們的禮官已經得了令,免了房屋租金不說,還有定量糧米布匹供應。可以出行,但須由梁國禮官同意並陪行。

  於是他二人在梁國禮官的陪同下拜會王琰。

  王琰踩著木屐,穿著寬大飄逸的純白絲袍出來接他們,引他們至清雅水畔竹屋落座,王琰親為他二人烹茶。

  陶摯致謝。王琰說:“不用謝,昨日那篇《畫品》公子可還記得?默給我就好。”

  兩人不由笑了。王琰一舉一動非常講究姿儀,必得風雅才罷,陶摯欣賞的瞧著,宗泓在一邊端莊正坐,頗有皇族子孫的尊儀。王琰介紹那茶是顧渚紫筍,水是廬山康王谷水簾水,碗是越州冰玉瓷,又逐一介紹風爐、鼎、筥、夾、碾等等……陶摯新奇地聽著,贊著,宗泓便微笑道:“清徽,去年我送你的獅峰龍井、崑崙雪蓮水、和田玉碗你可沒這麼贊過。”

  陶摯笑:“我們是來做客麼。”

  說得三人都笑了。

  飲罷茶,陶摯道:“王公子,我們是來求你來了。”就把謝容要殺福王一事說了。

  宗泓驚異看陶摯,好像不敢相信陶摯竟把這麼重大的事一直瞞著。

  王琰道;“他不願與江寧王同流合污,放了荀皎,但得罪了江寧王,便想藉機殺福王給自己存一功,好對謝家長輩言說。”

  陶摯行禮請王琰相救,王琰忙還禮道:“公子不用多禮。若救福王,只有早日覲見皇上,皇上若禮遇福王,謝家也就不好動手了。謝家好戰,我國皇上新近信佛,不喜爭殺,或可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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