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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則由政澤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上了二樓廂房。

  推門的時候,白芷踏在了門檻上,被絆了一跤徑直往裡甩去,政澤防備不及也被他向里的趨勢帶著倒了下去,索性抱住白芷護上他的後頸。

  在兩人將落地之際,白芷手上用力,兩人的位置顛倒過來,拿自己當身上人的肉墊。

  “咚”的一聲,兩個人的重量全壓在了白芷身上,又齊齊砸在了地板上,慌亂間政澤一頭撞進白芷懷裡。

  聽到聲響,政澤什麼都顧不上了,只下意識地想起身查看白芷的情形,腰上卻被一隻大手用力箍著,掙脫不得。同時白芷大腿一勾,壓制住政澤。

  兩人之間軀體緊貼,毫無縫隙。白芷手心的溫度透過單薄衣衫,傳到了政澤身上,有些灼人。

  被一種莫名的壓迫環繞,政澤抬起頭低聲喊:“重山。”

  白芷沒有應他,只是抬起另外一隻手撫上政澤的臉頰。

  從下巴起,一點點向上摩挲,在精緻白皙的耳畔逗弄片刻,又繞到腦後,三兩下扯去了髮帶,五指沒入政澤發中,指尖停留在發梢,如瀑的青絲便四散開來。

  “重山。”

  這樣的白芷讓他陌生,政澤又低低喚了一聲,聲音裡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

  白芷腿上發力,兩人的位置再次顛倒過來,按住政澤的手腕將其舉過頭頂,同時另一隻手抱著他的腰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政澤,迎上他的視線,發問道:“政澤,你其實中意我吧?”

  政澤沒料到會在這種情景下被人若無其事地戳穿了心事,雙目大睜滿是驚慌無措,臉上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匆匆垂下頭去,不肯再多說半句。

  白芷也似乎沒指望能聽到他的回答,自言自語道:“方才飲酒的時候,我多想你主動向我示弱向我求助,又想乾脆一狠心由著你喝醉,但是我做不到。”

  長長的一聲嘆息後,白芷欺身過去,吻上了政澤因為吃驚而略微開闔的唇。

  唇腔里被屬於白芷的氣息占據,帶著濃郁的酒香,挑撩逗弄,靈活輕巧的舌葉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

  政澤忘記了抵抗忘記了掙扎,目眩神迷之際,只聽得這麼幾個字:“我捨不得。”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重如千斤,讓他丟盔棄甲,毫無反抗之力。

  白芷打橫抱起政澤,將人放到了榻上,手摸索到礙眼的束腰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地一扯,外衫便自肩頭滑落下去。

  之後便是中衣丶褻褲,一層層褪去,直至□□。政澤雖然一知半解,然而還是控制不住地瑟縮後退,微微閉上眼。

  白芷環上政澤的腰,止住他的退後,將人帶進自己懷裡,又伏在他耳邊聲聲呢喃:“我想跟你享盡魚水之歡,我想跟你做這世間相愛之人都會做的事。”

  “我想同你歡好。”

  “我只同你歡好。”

  白芷目光熾熱,聲音低沉極具誘惑性,政澤咬緊牙關,才得以保持最後殘留的意志,說出了心中無法不去在意的癥結:“你我都是男子。”

  白芷作亂的手停了下來,醉眼迷濛,嘴角的笑帶上了幾分嘲諷,倒是不知他嘲諷的是自己還是政澤:“你果然怕流言蜚語?”

  政澤被他臉上的神情刺痛,原來白芷竟是這麼想自己的,素來溫軟的人這會被人碰到了逆鱗,不禁提高了音量:“我是怕你背負禍亂皇嗣的罪名。”

  邊說邊攏起被扯開的衣服,頭埋下去雙手抱在膝上,坐在榻上角落裡,蜷縮著發抖。

  政澤被他臉上的神情刺痛,原來白芷竟是這麼想自己的,素來溫軟的人這會被人碰到了逆鱗,不禁提高了音量:“我是怕你背負禍亂皇嗣的罪名。”

  邊說邊攏起被扯開的衣服,頭埋下去雙手抱在膝上,坐在榻上角落裡,蜷縮著發抖。

  白芷還是頭一次見政澤這般失態,那番憤怒的嘶吼聽來更像是委屈控訴,手忙腳亂地抱上政澤:“是我不對,你別這樣,我看著心疼。”

  “我混帳,我想跟你相攜百年,想和你正大光明地走在人群中,想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人。我臉皮比城牆還厚,旁人愛怎麼說怎麼說,可我知道你臉皮薄,所以很在意你的看法,生怕你忍受不了。”

  政澤依然不肯看他,白芷又急又心疼道:“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什麼罪名我都不怕,就是宮門三十二刑劫我也闖得。”

  “你想繼位我就守你高枕無憂;你想離開京城我就帶你浪跡天涯。你在哪,我去哪。政澤你信我,我再也不說那些混帳話了,我再也不說了。”

  白芷剛說完,暗夜裡就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政澤忙抬起頭拉上他的手:“你在做什麼。”

  白芷看著政澤,一臉委屈:“這張嘴說了讓政澤難受的話,政澤不理我了,它該打。”

  政澤神情猶豫,還是沒忍住,心疼地摸上白芷已經有了五指印的臉:“疼嗎?”

  白芷得寸進尺,將政澤抱坐到自己腿上,帶著鼻音哼哼道:“疼。”

  政澤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想下榻去給白芷取井水敷一下,就被人從背後再次抱住了。

  “傻瓜,騙你的。”

  白芷的聲音裡帶著藏不住的笑意,把政澤的身子扳過來,兩人眼睛對著眼睛,鼻尖貼著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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