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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冷靜,還有有這裡的鑰匙?可笑,明明是他買的房子,他卻像個陌生人一樣被拒之門外。

  “老秦,你有沒有卓飛這邊房子的鑰匙?……現在帶過來,馬上,叫司機宋你。”

  在和保安大眼瞪小眼的焦躁不安中秦繼光終於來了。

  秦繼光看著虎視眈眈的保安和殺氣騰騰的楊凌照,氣都沒緩一口就趕緊過去。

  “秦大爺,你認識這個人嗎?”

  “不好意思小馬,他是住戶的父親,你辛苦了。”秦繼光趕緊給保安賠笑。

  楊凌照對那句“你辛苦了”極度不滿,難道他就不辛苦嗎?

  “真是父親?”知道的是來看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討債的,“那不好意思啊,你看我也是職責所在,你要給戶主打個電話說明一個也好。”可別投訴啊。

  “行了。”楊凌照一揮手打斷保安的解釋,陰沉地看著秦繼光,還不上去?

  秦繼光打開門,楊凌照就有一種感覺,這個房子沒有一點人氣,再一看,心臟有些發緊,窗簾緊緊拉上,沙發被布全部遮蓋起來,茶几、桌子上沒有一點突出的東西,所有的日常用具全然沒有了,這只是一間有家具的房子而已。

  臥室門被慎重打開,一種失落感湧上來,原本擺著書的書桌空無一物,楊凌照死死地盯著那張床,那張只有床墊的床。

  他深深地記得那天那張床上鋪著淡淡天藍色的床單,和秦繼光鋪在他臥室的那快很像,秦繼光喜歡那種顏色,那是他死去兒子喜歡的顏色,也就自作主張的給主任鋪那種顏色,楊凌照不關注這些細節,而楊卓飛卻以為楊凌照喜歡這個顏色。

  天藍色的床單,蒼白的身體,就像一朵浮雲,浮雲在顫抖,由於他劇烈的動作而顫抖。

  仿佛那個夜晚,仿佛那場性愛,他被下藥被綁著,他叫他住手,用盡全部的理智全部的自制力來叫他住手,他輕撫上他已經燙的快著火的身體,如絲的眼神帶著沉沉的堅毅望著他,說,要做。

  聽到這麼堅決的話他奇怪自己竟沒有進一步一的怒火,始終沒有說出:滾。

  說不出,理智告訴他必須結束,在一切還能挽回的時候,只要說出最難聽的話,他就會退縮吧,但是說不出,只要想到那雙光亮的眼睛裡會染上傷害的黑障,就會把已經醞釀好的話語,全部吞下去,難道他後來就沒有默許他在他身上生澀的親吻?他是不是停下來發呆幾乎要把他逼瘋,他那是幾乎想吼,你到底會不會做?要不是他被綁著,那他會怎麼做?他事後幾乎不敢回想,如果他能行動自如,會不會吧他拉過來狠狠壓在身下狠狠進入——

  但是當時他只有壓制,壓制著蓬髮的欲望,告訴自己,都是被下了藥的結果,他是被迫的,可是看到他竟當著他的面閉著眼咬著牙以笨拙的姿勢從身體裡拉出男型的畫面,刺疼了他的雙眼,他竟然讓那種東西進到他的身體裡?心裡是無比的憤怒,下體卻被那副畫面的yín靡刺激的更加脹大,然後,他幾乎是呼吸停頓地關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岔開白皙的雙腿,跨坐在他的腰上,還有些冰涼的指尖握住他的硬挺,那種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一點一點抵近一個炙熱、柔軟,可以吧他全部都緊緊包裹住的地方的興奮感,幾乎要使他的理智崩潰,身體在叫囂著再深入更深入,兩種官能背道而馳的撕扯,讓他痛恨男性的生理本能和自己無法抑制這種本能的悲哀。

  本能,所以把這一切都歸於本能,所以在被動的接受後放開道德束縛吧他壓在身下肆意進攻,都是他自找的,這樣告訴自己,才能無視那張痛苦的臉上漸漸絕望的表情,才能壓制住抱緊他的衝動。

  越臨近高cháo的爆發,越是有種恐慌的預感,那種兩人越來越遠的感覺逐漸清晰鮮明,他們都是閉著眼迎接那一時刻的降臨,他沒有看到他的死心,他也沒有看到他的掙扎。

  他滿意了?他問。

  滿意了。他答

  聽到這個回答,他忽然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了,因為,他不滿意,非但不滿意,竟然還有失去重要東西的感覺。

  但是,他們之間沒有時間了,一個要逃避慌亂,一個區逃避絕望。

  “先生,這是阿飛留下來的鑰匙和房產證,雖說他交給我了,但是房子是你的,你可以收回去。”秦繼光打斷楊凌照的深思。

  “這麼說他是不會回來了?”楊凌照很奇怪自己現在那麼冷靜,之前的煩躁似乎因為想通了某些事而消散,只是全身都是落空的感覺。

  “恩,是我叫他的,不過他拖了好久,終於那天接到他的電話,他說他要離開了,叫我不用擔心,如果是現在他,我相信離開你是最好的選擇。”

  “是你叫他走的?”原來所有都讓他離開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他,再也不讓他找到。

  “難道他不該走嗎?”秦繼光眼神毫不示弱地逼上去,“你明明知道他對你報的是什麼樣的感情,他怎麼還能留?我知道你不會接受他的,再說你們是父子啊,這樣的事不可以發生地,不被容許的事怎麼可能會有好的結果,他會受到狠狠地傷害,就像以前一樣,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毀了,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的小少爺所受過的苦,怎麼也不能再叫阿飛品嘗,離開,在一切都還能阻止之前。

  “秦繼光,晚了,有些事已經發生了。”

  秦繼光看見楊凌照及其怪異的表情,有種莫名的恐懼感,“什麼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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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姐,可以和你談一談嗎?”

  張臻靈瞪著吃驚的眼睛看著來人,“不可以,這裡是醫院,不看病的請不要浪費我們醫務工作者的寶貴時間。”對於楊凌照,張臻靈向來是厭惡的,在楞了一下後,很快就板著臉明示其走人。

  “那我等張小姐下班,我想和你談談卓飛的事,很重要,請不要拒絕。”頭一次在被人冷淡地拒絕後還如此低姿態,沒辦法,他就是在求人。

  他沒辦法,秦繼光抵死不願意透露楊卓飛到底去了哪兒。

  “你們不可以這樣的,之前是阿飛他錯了,他知道錯了,所以才走的,就請你放過他吧,這是於是不容的。”秦繼光幾乎是苦苦哀求,不管現在楊卓飛身體裡的是誰,他們是父子,真正的父子,他們怎麼可以踐踏倫理和道德?別人要怎麼看,這是個眾口鑠金的世界,他們全都會被毀掉的。

  放過他?那誰來放過我?楊凌照只是嘲弄地看著秦繼光,“於世不容,我比你更清楚,所以,才會導致現在失去了他,老秦,已經無法回頭了,因為我現在明白了,失去了他,我的心會死,但願我明白的還不算晚,老秦,告訴我吧。”

  秦繼光還是拒絕了他,他拒絕交出他最後的堅持,他只是要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幸福而已,而不是送他去毀滅。

  阿飛,你去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這是秦繼光詛咒似的願望。

  張臻靈對既沒病又不是來看望病人卻來醫院的人一向沒什麼好印象,那種人通常是可恥可恨的小偷,專偷病人的救命錢,死後最好備閻王把魂魄也給剁碎才好。

  公立醫院本來就人滿為患,張臻靈平時看著人堆已經夠心煩了,楊凌照的到來簡直比所有人加起來還讓他心煩,偏偏公共地方還趕不了人,楊凌照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睛隨著張臻靈轉,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沉著樣。

  “哎,臻靈啊,那人是不是追你的?你不是有劉醫生了嗎?要不介紹給我吧。”同科室的“相親之王”小朱護士消消打聽起來,不錯,看起來就是英俊又多金,怎麼說她也比張臻靈那個男人婆好多了,怎麼男人都瞎了眼,臉張臻靈都被呼聲極高的劉福主任醫師倒追了,她還乏人問津?

  張臻靈一陣惡寒,追她的?有沒有搞錯,他眼水有那麼低嗎?不就是個老男人,誰看得上啊?

  “張小姐。”楊凌照還真等到他下班,臨時有個碑打破頭的送進來,一直忙到8點多,楊凌照就默不吭聲地一直等著張臻靈換裝出來。

  “我要等我男朋友。”別不知趣了,快滾吧。

  “那就再等等。”

  “哎——算了,走吧,你要知道什麼問了就從我面前消失。”劉呈西早就打過電話來說今天要值班,張臻靈看此人根本不會善罷甘休了。

  楊凌照也沒動氣,只是去拔車開過來邀請他上車,遇事在一群一同下班的盯人眼光下,張臻靈神氣的上了一個男人的名車,很好,傳吧傳吧,風言風語越多越好,他已經期待著能看到劉呈西那張萬事不驚的臉變色了。

  “你要問什麼?”張臻靈向來是直截了當。

  “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張小姐想吃什麼?”

  “火鍋。”有人請不吃白不吃。

  楊凌照記憶力好像沒吃過那種東西,不過他卻感覺到一種和楊卓飛相似的氣息,一個喜歡吃火鍋,一個喜歡吃食堂。

  開到張臻靈指定的火鍋店,大夏天的,根本沒幾個人來關顧,因此服務員對這好不容易上門來消費的顧客殷勤至極,很快東西就上齊了,張臻靈很不客氣地把大盤的肥羊肥牛往下放。

  “好了,吃人嘴軟,楊先生你真是深諳這個道理,有什麼要問的就說。”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張小姐,請告訴我卓飛現在在哪裡?我知道他走之前見得最多的就是你。”

  其實調查楊卓飛的事一點都不難,很容易就知道他做過什麼事,交往過什麼人,他生活很簡單,每天上班下班,生活規律得簡直不像一個20不到的年輕人。

  楊凌照看著拿在手上的資料也很詫異,那個護士他不陌生,他在很多地方都見過他,包括楊卓飛的臥室的床上,想到這裡的他的眼神就冷了,但是可以確定他們只是朋友關係,並且,張臻靈竟是那場車禍其中一個死者的家屬,不像楊卓飛處心積慮改換身份接近的另一死者家屬,已經肯定鄭振玲知道楊卓飛就是撞人的肇事者。

  楊凌照看著眼前吃的不亦樂乎的女人,楊卓飛是怎麼做到得?怎麼使她放下仇怨和他成為好朋友?

  聽到這個有些意外的問題,張臻靈心虛了一下,這個阿飛,不就是失戀去旅行療傷嗎?怎麼搞的那麼神秘,讓人老爸都找到她頭上了,好吧,說起來是應該神秘點,失戀對象是個男的,不讓家裡人知道也應該,況且臉她都不告訴到底叫什麼,疑問她人不認識,楊卓飛就像個悶葫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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