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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彪自打來廣東之後,就很少回老家,嚴打是全國範圍內的,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老家什麼情況他卻不清楚。這天劉彪正在檢修一輛寶馬車,突然聽見夥計在叫:“老闆,有人找。”

  劉彪沒理會,隨口應了一句:“誰啊?”劉彪的修車店已經變成了修車行了,請了好幾個夥計,平時也不用他自己動手。他對汽車有一種天生的熱愛,尤其喜歡研究新車型,這寶馬車平時修的機會不多,這來了一輛,他就親自上了。

  他正忙著,突然聽見有個沙啞的聲音叫了一聲:“彪子!”

  劉彪一愣,這聲音略陌生,但是又透著一股熟悉感,他從車盤下面探出頭來,楞了一下:“二叔?”眼前的二叔像個五十開外的老人,看起來極其憔悴,要知道這個二叔平生自詡風流,總是吃女人軟飯的,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落魄。

  二叔猛點頭:“誒,是我。彪子,你幫幫兵子吧。”說著他就蹲了下來。

  劉彪從車盤下鑽出來,冷漠地說:“怎麼了?”他走到水龍頭前去洗手,對二叔這沒頭沒腦的話有些不解,兵子是他二叔的兒子劉兵,當年他爺爺去世之後,二叔一分錢喪葬費都拿不出來,全都是劉彪一個人操辦的,幸虧當時有高涼給他的店子。

  二叔追上來,把來意和劉彪說清楚了,原來劉兵這幾年在老家跟著黑子混,小小年紀就開始當販毒下線。如今嚴打,被抓了進去,二叔想救兒子,聽人說要交一大筆錢。

  劉彪一聽皺眉:“你聽誰說給錢就能出來?哄你的!犯了這麼大的事,他就好好在牢里待著吧。”

  二叔說:“彪子,你不能這麼絕情啊,你爸當初進去,你媽拋下你,我養你沒出力啊?”

  “你養我?你自己還是我爺爺養著呢。”劉彪可不是吃素的主,“兵子跟誰混不好,非要跟黑子混,現在知道黑子有多黑了吧,他當初連我都敢殺呢。兵子就該吃點苦頭,不然不知道怎麼走正道,反正我是幫不上忙。”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二百塊錢來給了他二叔。

  “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別瞧不起人!”他二叔將錢扔在地上。

  劉彪說:“你不要就算了。我也沒養你的義務。”說完彎腰將錢撿了起來,頃刻間,錢又被他二叔給搶走了,劉彪聳了下肩,繼續去修車。

  才進去不一會兒,又聽見有人曲著手指頭敲他頭頂上的車,劉彪問:“誰啊?什麼事?”

  只聽見一個嬌脆的聲音說:“我的車修好了嗎?”

  劉彪一聽這聲音,趕緊探出頭來,看見一個穿著緊身皮衣褲的非主流女郎抱著胸站在車旁,她長得還算漂亮,化著大濃妝,耳朵上掛著兩個明晃晃的大耳環,身材火辣,皮衣很短,露出了一截小蠻腰,蹬著高跟皮靴,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頓時皺眉:“這怎麼是你的車?”

  女郎得意一笑,轉過身去,翹臀抵在車門上:“這就是我的車,我叫人送來的。怎麼樣,進口車跟別的車不一樣吧?”說著玩下腰湊到劉彪腦袋上方,劉彪一不小心就從衣服領口裡看到了裡面的風景,黑色的胸罩托著兩隻大白兔,幾乎閃瞎了他的眼,他慌忙移開了眼睛。這姑娘是他某次去給客戶送車的時候在路上碰到的,單行道的路,對方的車拋錨了,堵住了道,劉彪過去幫忙修好了,結果那姑娘就看上他了,還追到了他的車行。

  劉彪不敢惹,那姑娘是個富二代,家裡是做生意的,錢多得能砸死人,這姑娘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飆車找刺激,劉彪覺得他們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愛答不理的。那姑娘倒也執著,這都仨月了,還不肯放棄,想著法子要跟劉彪扯上關係。

  劉彪說:“你回去吧,車修好了叫上次那人來開就行了。”

  “誒,我說阿彪你怎麼這樣啊,姑奶奶我是要錢有錢,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你跟了我,你可以少奮鬥三十年。”姑娘叫程好。

  劉彪縮頭進去繼續修車:“我就愛自己奮鬥。咱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回去吧,別在我這兒費心思了,我沒時間陪你玩。”

  程好不高興了:“誰跟你玩兒啊,姑奶奶我是認真的,我一直都在認真地追你!”

  劉彪不咸不淡地說:“我拒絕。”

  程好咬著牙:“那咱們就試試,看看最後誰贏了,我非追到你不可!”

  店裡所有的員工都聽見了她的宣言,然後互相擠眉弄眼,老闆的春天來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遺傳顏控

  嚴打就像一股清風, 將長久以來籠罩在人們心頭的陰霾吹散,讓人大鬆了一口氣。對高涼一家子來說, 嚴打並不會給生活帶來半點波動, 但卻能讓他們生活得更加安心踏實。

  暑假的時候,高珊跟從前說的那樣回老家去監工, 雖然李俊毅之前將監工的事交給了高勇, 但高勇家畢竟也有事,他們兩口子還開著店, 每天都很忙,還得抽空幫自己監工, 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正好高珊放假了, 她又能拿主意了, 讓她回去盯著再合適不過。高強也想回老家,便跟著高珊一起去了。

  他們回到老家的時候,房子已經建了快一半了, 結構圖是李俊毅找專業人士設計的,只要施工隊按照圖紙來修建, 問題就不會太大,叫人監工的目的就是怕建築工人領會不了設計師的意思,或者圖省事, 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修建。

  高珊回去後不多久,給高涼打電話,說是老家要修高速公路,正好從他們家分得的那塊山地上經過, 山地被徵用了。大伯母張時英跟高珊說想要把他們家原本換給高涼家的地要回來。高涼心想大伯母這人還真是這種脾氣,好事都得讓她占盡才行。其實所謂征地,也不過幾萬塊錢而已,大伯家換給高涼家的那塊地也才值兩三萬塊錢,張時英認為高涼不會把這點錢放在眼裡,理所當然認為高涼會把地還給她家。

  高涼跟妹妹說:“你直接跟大伯母說不給,這錢我有用途。”

  張時英聽到高涼乾脆的拒絕,氣得在家罵了好多天,說高涼心腸狠毒,越有錢越摳門,她一年賺幾百上千萬,還要看上她家的那點地,還讓哥哥嫂子在他們廠里打工,完全不念一點骨肉親情,這種無情無義的人怎麼會跟他們有血緣關係。

  高涼大伯默默地抽菸,很少說話,他心裡知道高涼並不是那種人,大兒子兩口子托高涼的福,已經在縣城做上生意買上房子,二兒子三兒子也打算自己開服裝廠了,專門給高涼家的工廠做代加工,高涼也答應了,會借錢給兩個堂哥開廠。

  聽到後來,大伯終於說話了:“行了,你少說兩句,我侄女什麼時候虧待你了?你兒子哪個不是依仗她的?高德和高志還要仰仗她開廠呢。”

  張時英聽見從沒頂嘴的丈夫說這話,更是一口氣堵在胸口沒處發泄,第二天起來,嘴巴都歪掉了,話也說不清了,嚇得她趕緊跑到醫院去檢查,原來是面部中風了,治了幾天總算是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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