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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他們踏出白府的那一刻,引蛇行動正式開始。

  這一次面對的是整個春家,即使有雲家從旁協助,安藍還是有些擔心,所以她把混元天府教給白殷衣使用,危急的時候多一分保障,反正她在家裡也用不著。

  計劃執行的這些天安藍必須帶在院子裡不能出去,悶是悶了些,不過也沒太大的關係,反正她也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

  現在潛伏在離雲派的人只怕已經通知春家了吧。

  九幽老邪一直注意白府的動向,見白殷衣夫妻兩下山立刻命令春家的人誅殺她二人。

  “有點緊張呢。”練煙雲做在鯨舟只上手不停得發抖,她也算見過大場面的了,現在呼吸卻極不平穩,大約是這一次誘敵的行動太過刺激了。緊張中夾雜著興奮,讓她全身發抖。

  她轉頭看著一旁閉目養神的白殷衣,這傢伙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麼淡定從容,一直以來她都不明白安藍那麼會鬧騰的人怎麼會嫁這麼個沉悶的人,很多時候一整天她聽白殷衣說話都超不過十句,若換了自己肯定會悶得發瘋。

  反觀白勝衣就好多了。她有時候懷疑他們真的是雙胞胎嗎?她真沒看出一點相似之處來,想到白勝衣練煙雲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意識到自己失態,她連忙低下頭偷瞄了一眼白殷衣發現他依舊比閉著眼才送了一口氣。

  自己與白勝衣估計不可能了吧?她在心裡苦笑。

  白殷衣雖然閉著眼,但是周圍的一切都在他的神識當中,他不明白練煙云為什麼突然臉紅又突然嘆氣。

  他不會追問,他也不敢興趣。

  根據侯宜宣從澤州傳回來的情報,前幾天有一艘海船停靠在澤州的一個小港口,這艘船看起來像是商船,但是,船上護隊的實力相當驚人,這艘商船里的人十分陌生,侯宜宣猜這很可能就是春家的人嗎。

  這艘商船已經靠岸幾日,而且大多數護衛都不知所蹤。他們一共有一個元嬰和十個金丹,不排除還有其它船隻潛入得可能。畢竟每天來往的船隻那麼多,誰也不知道裡面是不是藏了春家的人。

  根據葉滄瀾對春家實力的初步估算,他們至少有四個元嬰期,還有一個是元嬰八層。

  鯨舟想居嚴城移動著,離雲派和居嚴城之間隔了數個小鎮,並沒有什麼大的勢力,為了不露出破綻,鯨舟的速度並不慢。

  白殷衣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修真者的氣息,對方顯然很沉得住氣。事實上白殷衣也並不指望在居嚴城的範圍內能將他們引出來。

  這裡離離雲派太近,只要白殷衣一傳訊,觀雲帆就會立刻趕來。

  一個化神期的威懾力比十個元嬰期還可怕,更何況,離雲派里還有一隻實力不輸觀雲帆的紅龍。

  紅龍對安藍可不一般啊。

  春家還沒蠢到去同時面對兩個化神強者。

  他們去居嚴城主府呆了一天只後便向堰州出發。堰州與中州之間路途遙遠,而且交界之處是一片大山,地勢險要是伏擊的絕好地點,春家的人肯定會在這裡設埋伏。

  安藍在中州有交情的只有荊家和葉滄瀾,這裡離炎夏城路途遙遠,即使快速趕來也要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足以讓他們將這二人解決掉,這裡離慶江城也相差十萬八千里。在這裡被伏擊的話可以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王岳山是進入雲州的第一道山脈,也是一道天險,遊記上有云:“王岳難,難於上青天。”不僅山坡陡峭,而且上山多怪獸多險地多絕地。

  鯨舟正好駛過絕地之一的墜身谷,白殷衣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他身上佩戴這觀雲帆給他的搜神珠,對方圓千里內的情況了如指掌。

  “來了。”白殷衣神色一冷,站了起來,他踩得果然沒錯,這些人臉上都帶著面具,這面具和黑市裡的那個顯然是同樣的材質,是一種稀有的絕神礦陪和十多種礦石打造成的,能躲開他人的神識查探。

  白殷衣身上若不是佩戴了搜神珠絕對不會發現他們的存在。

  春家的人發現了鯨舟立刻進入備戰狀態,指揮的人打了一個旗語,弓箭手拉滿了弓。

  箭上幫了一個油包,這些油包上帖了一張黃色的符紙,如果安藍在這裡的話,她一定認得出那是威力不俗的火爆符。

  鯨舟已進入she程之中,旗子一落,箭頭上的油包被點燃,一隻又一隻的火箭she向鯨舟。火箭扎在鯨舟上,油包被迅速引爆,它們在鯨舟四處炸開,鯨舟被炸得左右搖晃。

  油包里的油濺滿鯨舟各處,火苗竄起如同一條高速迅猛移動的火蛇。火蛇由條變為數條,將整個鯨舟吞沒。

  鯨舟是由千年靈木打造,在侯府的超高手藝之下,不僅做了防水處理,同樣也做了防火處理,別看火苗燒得凶,只是將船板燒黑,並沒有遭到大的破壞。

  鯨舟異常堅固,搖動了幾下,便又穩住了身形。黑色的暮氣從船頭溢出,迅速將整個鯨舟吞沒。

  船上的火苗竟然全部被黑暮熄滅。

  “誰?”白殷衣站在船頭,白色的頭髮配上他那張冷漠的臉,顯得異常森寒,強大的氣場讓下面的人也為之一顫。

  這就是離雲派最傑出的天才白殷衣?這就是那個在金丹期便悟得境的人?他們之中也有不少俊傑,可是跟眼前這個男人比,如果一個是螢石那麼一個就是皓月。

  螢石又豈能與皓月爭輝?

  而且他們發現這男人散發出來的殺氣濃得快要滴出水來。

  春不來是山谷里的指揮者,也是那個打旗語的人。他察覺到這些子弟心境得微妙變化,心想:不愧是白殷衣。一對一單打獨鬥他還真不是白殷衣的對手,但是……這並不是。

  春不來冷笑,他有極大的自行將白殷衣永遠地留在墜身谷。

  “取你命的人。”聽說白殷衣擅長陣法,春不來倒要看看誰的陣法修為更利害。

  “口氣不小。”白殷衣衣袖一甩,只聽聽到噌得一身,率先發難。黑暮從鯨舟迅速向谷中蔓延。

  第322章 誕生(大結局)

  “雕蟲小技。”春不來手中杏旗一揮,從山谷中伸出四根刻滿咒符的木柱,四根木柱呈“口”字形排列,撐起一道光幕,將整個山谷籠罩在其中,黑暮被完全隔絕在光幕之外。

  安藍睡了一小會兒,又幽幽醒來,白殷衣在出發之前已經將所有的計劃告訴她,她還是有些擔心,可能是懷孕她側來側去十分煩躁,說到底還是擔心白殷衣。

  她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想到自己連混元天府都給白殷衣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努力說服自己好幾次,才漸漸安定下來。

  小魔星造訪徹底讓她沒了胡思亂想的時間。

  白殷衣冷冷地看著下面,一座縮小的大山托在手上,這座山只有巴掌大,但是重量卻有千萬噸重,若不是安藍將混元天府借給白殷衣使用,他根本就拖不動它。

  “壓!”簡簡單單一個字,小山重重壓向光幕,光幕劇烈地顫動著,光圈一層層變淡。

  春不來想用陣法和白殷衣一較高低,白殷衣卻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

  “壓!”他一招手,又是一座小山壓了下去。混元天府的空間延綿數萬里,給安藍用來種靈藥中植物的地方也只有那麼幾座,而且這些山消耗過後,沒過些日子又重新立起來,可以說是取之不竭。

  這座山頭壓下去,光幕不停得顫動,已經岌岌可危。

  “壓!”又是一座!

  春不來噴了一口精氣進入杏旗,光幕又重新穩定下來。白殷衣揮手竟然又拋下兩座。

  春不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白殷衣根本就是蠻幹,可就是這種毫不講理簡單兒直接的方式讓他毫無辦法。

  越複雜的攻勢越容易找到破綻,越簡單的越讓人無從下手。

  “壓!”這一次,白殷衣居然丟出三座,在三座山峰壓到光幕時,光幕終於碎裂。六座山峰迅速變大向墜身谷壓了下來。

  墜身谷中傳來一陣大喝,隱藏在谷中的春家高手終於出手。

  滿谷的殺聲,聽得人心緒震盪。白殷衣淡淡得看了一眼谷底,手一招,從他身邊飛出一艘艘飛舟。這些飛舟是荊氏所鑄造,全是由星鋼鐵打造,就是下品飛劍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點痕。

  荊家一共只有三艘,這裡就有兩艘。舟上立滿了人,都是雲家的弟子。

  “殺!”一個清脆的響聲從鯨舟里沖了出來,練煙雲抄起煉妖壺就往下面衝去。

  糟了!中計了!

  春不來心裡大驚,他埋伏白殷衣沒想到反被他設計了。

  與此同時,大驚的還有千丈峰密境裡的九幽老邪。他在春不來身體裡留下一絲神念,這絲神念可以看到春不來眼中的景象,所以他現在對墜身谷發生的一切了如指掌。當看到易容成安藍的練煙雲沖在隊伍的最前頭時,臉更是陰沉到了極點。

  他被騙了!

  懷孕的女人怎麼敢那樣做!

  而且,她手裡拿得明明就是練煙雲的武器。

  “很好!”九幽老邪陰陰得說道。向來只有他算計別人,哪輪得到別人來算計他!!既然那是練煙雲加班,那麼就說明安藍還在白府里。

  “很好,非常好!”九幽老邪在心裡算計一番。白殷衣敢如此這般作為就說明他已知道離雲派有春家的人,只要他們抓到春家的幾個長老嚴刑逼供,他的身份必然會暴露。

  離雲派不能再呆下去。但是就這麼走他不甘心!

  九幽老邪本來就是眥睚必報的人,他看了一眼白府,目光陰狠。

  他隨便找了些事讓離塵子到觀雲帆那裡纏住觀雲帆,然後突然飛到安藍的院門口。

  安藍見他來得突兀,立刻站了起來:“你是誰?”

  塵絕雖然為人比較討厭,但是氣息卻沒有這麼陰冷,安藍很快想到了一個人,九幽老邪,沒想到他居然奪了塵絕的舍。

  看九幽老邪一步步逼近,安藍把白思茗護在了身後,同時小心啟動了傳訊符。這傳訊符是安藍研究蠻州的符紙時畫出來的。傳訊符比傳訊鏡原始,沒有影像只有聲音,但是它卻有個好處,不容易被察覺。

  傳訊鏡在開啟的時候會有靈力波動,傳訊符紙卻沒有。白殷衣也怕安藍出意外,所以,那了幾張傳訊符給觀雲帆請他多加拂照。

  “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觀雲帆正在與離塵子討論事情,懷中的傳訊符突然燃燒起來,觀雲帆便聽到了這句話。

  觀雲帆很快察覺到安藍有危險,他沒想到與春家狼狽為jian的居然是塵絕。

  “咦?”傳訊符的聲音是互通的,塵絕聽到離塵子的聲音立刻察覺不對。安藍心驚,與此同時發動《飄渺雲海錄》功法,白色的雲彩將整個屋子填滿,雲彩之中開放這許許多多的赤色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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