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6不能進去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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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液流的很快,崩裂的傷口冒著濃重的血腥氣,樊的臉色從蒼白已經開始變得蠟黃起來,身體搖晃得很厲害,人的血液能有多少,如果照這樣流下去,就算再能堅持,也扛不了多久。

  而此時在這裡能靠近樊的人似乎只有謙一個人。

  長老的哀求聲音讓他忍不住的煩躁,明知道這該是對整個狼族的懲罰,可是他也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哥哥流血而亡,況且放出群魔那會是個怎樣的局面,誰也不得而知。

  雖然他是個不被狼族看好的二公子,但也是脫不開這個圈子,無論這裡的興衰榮辱,就算和他沒有關係,可也脫不開一點的關係,如果狼群消失了,那他也就沒有了恨的理由。

  若說相似,他和魅兮都是因恨而繼續生活著的人。

  從小時候開始他就被放逐,離開部族,離開父母,沒有一點關愛的生活,他懷疑自己長了一顆強大的心臟,似乎早就預見了這樣的結局,不然怎麼會好好地長了這麼大。

  本來他應該興奮地,終於看到了這些老迂腐敗下陣來,可是當血液充滿了這裡,他反而變得不那麼釋然了,身為狼族的一份子,他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走過去,沒有扶起樊的身體,不是他不想,而是這麼多人都試過了,這裡一定有什麼機關魔力,狼王的血是和這裡相通的,不到離開那一刻,不會停止。

  而想要結束這一切,只有裡面的魅兮真的能生出了同情心,推開這扇門,這裡才算結束。

  他的手輕輕地拍上了那扇緊閉的大門,古銅色的顏色已經有些暗紅,血液正沿著那條縫像上面涌著,此刻這裡是心驚的,剛才還猶豫的心,卻在這一刻有了決定。,期盼的眸子看過去,魅兮會不會走出來,或者真的想讓他死在這裡。

  單手拍門改成了雙手,越來越大力的敲過去,可是裡面卻紋絲沒動,他有些焦急,然後停止了動作,後退了幾步,看著那迷濛的霧氣,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魅兮肯定在那裡,只是依她現在的功力,如果她不想,誰也進不去。

  難怪五彩石會成了世人爭奪的對象,只是誰都不會預料得到這塊石頭自己成了世,自己成了為了自己的主人。

  「魅兮,開門,我是謙,我要和你談談,讓我進去。」他的嗓音洪亮透過雲層傳到了高塔上面站著的紅衣女人耳里。

  只是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依舊看著前方,不是她不想看,而是那下面又讓她牽心的人,痛過了傷也過了,他說要見她剛才也見到了,現在沒必要再去多做糾纏了,就算是謙也沒有用,以後她不會再走出塔。

  「難道你真的想讓他死在你面前嗎?」

  魅兮被他的話一驚,有些煩躁的轉身進塔,卻發現了四周不安的因子,牆壁四周有什麼在動著,而曾經聽號師令的那些妖眾全都不見了蹤影,這個塔似乎已經不受控制了,第一次她覺得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疇。

  她急匆匆的環視四周,曾經的身體還掛在那裡,但是守衛的妖早就不知去向,如果不是有了很大的變故,她相信這些都不敢如此。

  牆壁裂開了,噼啪的往下掉落著什麼,她掩頭躲避著,卻不知道該去向何處,她的身在這裡,根本就走不出去。

  白色的牆面都掉落下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得已又來到了塔的外圍,謙的喊聲還在下面,似乎真的是樊出了什麼事情。

  她恨,但不完全是恨他,只是把他當成了假想敵,如果他真的在這個世界上面消失了,恨沒有了,就什麼都剩不下了。

  她快速的衝到了樓下,這下面的情景比上面的還要嚴重,白色的牆皮已經全都散落在了地上,露出了裡面紅色的筋脈,那裡面還在不斷地流動著,似乎有什麼要復活的樣子。

  她心裡咚咚的跳著,有種極度的不安,然後趕緊的拉開了那扇大門,只是手剛握上去,就感覺到了一股粘稠的液體,她疑惑的看過來,只見上面一層紅紅的顏色,她心跳加速,什麼都顧不了了,卯足了力氣拉開了那扇門。

  只見樊跪坐在那裡,身體虛弱的歪在一邊,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而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了,她有些驚呆了,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瞬間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樊,你這是怎麼了?」錐心的痛楚讓她什麼都裝不下去,那些莫名的恨意早就消失的無邊,她蹲下身,手還沒有觸碰到他的,就被彈到了一邊,這是怎麼回事?

  抬起頭看著眾人,焦急的表情,沒法掩飾的關心,誰來告訴她事實的真相。

  外面的人也都皺著眉頭,原以為打開了這扇門,機關就解除了,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這樣的,眼看著樊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時間真的不能等了。

  「誰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魅兮無助的大吼著,眼看著那些血液順著牆壁流了進去。

  「看來塔妖真的要藉助王的血液復活了,難道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了嗎?」長老們流露出了少有的絕望神色。

  魅兮則是心驚的看向了自己的後方,那不斷變換著顏色的白塔真的像是一個即將伸展手臂的妖物,牆壁中那些流動的血液應該就是它不斷復活的因子。

  這一刻真的不能等了,這白塔中真的只有她一個人能進去,那麼就讓她一個人來結束這一切吧。

  如果她不想,就算是塔妖也休想要了這個男人的命,除非先讓她消失。

  看著那孤單的身影沖了進去,謙有種莫名的衝動,身體中好像有什麼因子在涌動著,直覺這一切都是和他有關係的,而那些人閃躲的眼神,都在說明著什麼,難道這塔真的是個妖物嗎?

  樊虛弱的看著那獨自離開的身影,心裡還在擔憂著,渙散的眼神在周邊尋找著什麼,直到看見了謙的身影,然後伸出另一隻還能動彈的手臂舉了過去,直接的朝著他抓過去。

  那一刻不用發出聲音,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做的是什麼。

  謙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什麼都沒有說,腳步邁動就要衝進去,這一刻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些靈力的阻隔似乎對謙一點妨礙都沒有。

  「不,你不能進去,不能……」身後一個長老及時的抓住了謙就要閃進去的身影,臉上帶著極度的恐懼。

  謙驚訝的轉過頭,問他們不是要救自己的王嗎,為什麼現在還要攔著他,難道他們沒看見樊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嗎?

  誰說看不出來,如果能代替,他們寧願現在在那裡受罪的就是他們自己,可是黑白狼之間的糾紛那是自古就有的,現在平靜了這麼多的年,他們不能讓傳說中的紛爭再次出現,哪怕這可能發聲的機率就是零。

  「古訓如此,還請二公子不要涉足白塔……」

  凌厲的眸子,說不出駭人的神色,「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記著古訓,難道老祖先告訴你們非要將五彩石關進這裡嗎,還是說老祖先早就預料了你們英勇的王早晚有一天會被白塔吸收了所有的血液而亡。」

  他的話沒有絲毫的情面,句句剖白,說的面前的這些長老臉色都慘白著,那言語中都帶著明顯的諷刺,他揮開手臂,完全不在意那些人的表情,只是讓這些人離他遠遠地,他可不是他們憐香惜玉的王,他有的是手段和策略,擋著他的人就是他的敵人,不死也得落殘。

  早就聽說了二公子的殘忍,恐怕這要和自小背井離鄉有關,他們心中有著深深的自責,可是誰又能預料王族中會同時出現了黑狼和白狼,別怨他們心狠,他們只想天下太平。

  「二公子,真的不能,你不能進去……」那些人還在執迷不悟的拉扯著。

  「給我一個不能進去的理由,如果真的如此,我就聽你們的,否則別攔著我,不然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赤紅的眸子中有些黑氣在旋轉,不知道是不是離這塔近了,他覺得自己很容易衝動。

  長老們面面相視,覺得事情無法再去隱瞞了,只能將當初先知的預言說了出來。

  原來在很久之前白塔中關閉的是一匹黑狼,那是先祖白狼的兄弟,他們同生共死開闢了狼族,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反目成仇,最終在上古大神的幫助下,將黑狼囚禁於此,可是白狼不忍見自己的弟兄受罪,只得答應每代死後的身軀供與他為伴,可竟然想不到每次進去之後身體都會成了黑狼出氣的對象,久而久之連帶周圍的人都跟著遭殃。

  先祖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所以才會每次在死後都將自己的屍體運送進去,不過與往常不同的就是加了一些小小的詛咒,往往狼王進去後這裡就會安定一段時間,可是久而久之還是讓黑狼發現了,說這不公平,為什麼囚禁的總是他,無奈的白狼說了要在黑白狼同時出世的時候,如果黑狼能找到自己的身軀,那白狼寧願讓出自己的位置,自己走進白塔換他來囚禁,這才消了黑狼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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