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5就讓他放縱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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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開始變得一蹶不振,整個人萎靡的留宿在屋子中,自暴自棄就是他還給魅兮的那些痛苦,如果活著不能進去,那麼死了呢,至少他還能跟她在一起,就讓她爆棄他的身體,他的靈魂,只要能消除了她心中的怨氣。

  緊閉的房門被推開,謙大步的走了進來,經過這幾日的調理,他的身體基本上已經恢復了,樊的自暴自棄看在心裡,他很是難過,可難過之餘又是憤怒,魅兮的絕望難道沒有喚醒他的心嗎,走進去衝進去,挽回那女人失落的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頹廢的待在這裡,這是懦夫是弱者,他的哥哥不該是這樣的人。

  「起來,起來,你這是在幹什麼,難道你在這裡蕭條,魅兮就能看得見嗎?」謙毫不憐惜地將他領起來,那蒼白的唇已經顯示了他極度的虛脫,可這又能說明了什麼,後悔嗎,失落嗎,要知道魅兮經歷的是什麼,怎麼可能這麼快的就能原諒他,哪怕她是一顆堅硬的石頭,可也是有心的,面對傷害同樣會無措無助。

  樊的眸子微抬,隨意的讓他捏著,沒有一點反抗的意識,如果能快點結束,他希望能有人來幫幫他,他滑落的手臂舉過來,「謙,讓我能進去,進去白塔,我要見她,向她贖罪!」

  如果這一切能說是他的錯就好了,可是他也是無辜的受害者,謙心裡有股撕裂般的疼痛,看著他們難受的樣子,猶如在剜心。

  難道痛苦的只有他一個人嗎?白塔之上那抹紅艷的身影,站在塔邊已經幾天了,自打樊被人抬了下去,她就一直站在那裡,目視前方,但不知道自己要看的是什麼,不是恨嗎,為什麼心裡還有些疼,不是想要讓他進來嗎,為什麼卻將他推出去,看他受苦不是自己希望的嗎,可是為什麼到了最後一刻卻忍不住的停下來,難道是痛的不夠嗎,非要粉身碎骨才能如願以償。

  淚,眼中竟然還有淚水,她觸手摸上去,冰涼的滋味。

  有身影走了過來,她低頭看下去,那張熟悉的臉孔在夢中不知道出現過了多少回,而現在蒼白的唇角依然說明了一切,心疼的無邊,明知道這些不怪他,可責怪卻成了她唯一活下去的信念,現在很習慣了,竟然愛不起來了。

  樊,就讓我們生生世世都恨在一起,只因為再也愛不上了!

  紅衣漂浮,張揚了靈力,白塔周圍已經沒有人能走的近來,而這一次樊像是下定了決心,就像是謙說的,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自暴自棄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的,愛要讓她知道,只有愛才能喚得回那被仇恨蒙蔽的心靈,如果不是愛,她不會捨不得讓他進去。

  笨拙的身子一點一點的撞過去,肌肉的收縮,骨頭的碎裂,都在說明了每一下的疼痛,如果是她受過的,那就一切都還回來。

  樓下那個不知死活的身影,樓上那個張狂笑著的女人,是誰的淚水划過臉頰,卻死命得在硬撐著,雙手不斷的托起,強大的力量不讓他衝進來。

  倔強的脾氣,成了魔卻學會了掩藏自己的心。

  耀眼的紅色開在他的周圍,雪白的衣衫已經染紅了,刺眼的色澤讓她不忍直視,可心裡的矛盾卻沒有解開。

  她已經不是了從前的魅兮,依然沒有了留在他身邊的權利,如果痛過了就離開,她已經沒有了力氣再恨了。

  樊的身體有些艱難的爬了起來,還想撞上去,卻被一雙蒼老的手攔住了,「王,你這是在懲罰我們嗎?」

  他回過頭就看見地上跪著的眾位長老們,他嘶吼著讓他們離開,這裡的事情不是他們能管的,走開都走開。

  「如果王真的還想贖罪,這些也該是由我們來,主意都是我們出的,而她也是我們送進去的,這一切的罪過都該有我們來過。」

  「想死,這很容易……」頭頂上空傳來一聲仇恨的吼聲,然後跪在地上的一個長老被拉著飛上了高空,然後砰的一下落下來,身體摔在了巨型的石材地面上面。

  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那位老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閉上了眼睛,真的應驗了那句他們來贖罪的打算。

  樊的眸子有些冷了,眼睛瞪視著上方,這真的還是魅兮嗎,怎麼一夜之間她就變成了殺人狂魔,長老們雖然有錯,但那錯誤卻是因為了整個狼群的興衰,就算他心裡存在著恨,但也不敢深切的責怪,這一切要怪就怪他自己,是他沒有考慮周全,為什麼要把這些恨強加給別人。

  「魅兮,有什麼沖我來,他們都是無辜的!」抬頭看過去,霧迷濛,竟然連個聲音都沒有。

  無辜,魅兮唇角扯開一絲苦笑,如果他們是無辜的,那她就該死嗎,或者他覺得她本來就要死!

  紅眸看過去,既然你在乎的是他們,那我就捏碎你的在乎。

  伸出手又拉起一個人,用同樣的辦法摔在了地上,那一刻報復的快感沒有讓她好受一點卻是心越來越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還不過癮嗎,為什麼沒有折磨那些妖魔來得痛快!

  眼看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的,樊終於忍耐不了,這些長老都是世代相傳的,不能因為他的失誤而斷送了狼族的希望,他身後推開一抹白光,將那些人罩在了其中。

  伸出的手落了空,魅兮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原來他會因為他們而還手,原來他真的對她動了手。

  痛苦的心房再次被憤怒取代,那不被在乎的感覺讓她魔性大發。

  飛身下來,站在他的面前,紅眸對上紅眸,疼痛在彼此間蔓延,可解釋成了最為蒼白的言語,那一刻只有更加的痛才能讓彼此都清醒。

  雙掌輕而易舉的打到了他的身上,仇恨的目光看過去,蒼白的唇角已經流下一道觸目的血痕,她驚訝的收回手,急速的轉身,剛想離開,卻被那人從後面緊緊地抱住。

  原來她還是不能做到最狠!

  「你放手,不然我就打飛你!」魅兮羞憤的扭曲著,卻得不到那人的回應,她有些惱怒的打回去,一聲一聲的悶哼的聲音傳來,那雙嵌在腰間的手還是沒有鬆開。

  最後一掌沒有拍下去,卻聽到了另一聲熟悉的喊聲。

  「魅兮,你真的要打死他嗎?」謙不知道看了多久,也不知道疼了多久,那個清純的小女人已然變了,面前這個紅衣墨法的女子不再有一點善良的氣息。

  迷離的眸光開始濕潤,魅兮的手掌漸漸的彎曲,然後大力的推開了猶如紙片的男子,這一下那男人就倒在了地上,她忍不住回頭觀望,卻發現那期待的眸子,碰撞的火花,讓她落荒而逃,原來不是他不放手,而是她沒有打得盡了全力。

  一抹妖艷的紅色消失在了那片迷霧中,他們知道魅兮又回到了塔中,伸出的手抓不回什麼,樊虛弱的再也站不起來。

  啊……

  一聲悲傷的怒吼,究竟怎麼樣才能擺脫魔性,如果非要生生世世,那就讓我進去陪她!

  樊的身體向前爬著,就要觸到了那扇大門。

  長老卻越前一步將他拽了回來,「族裡不可一日無君,還請王三思,念在狼族的期望不要進去。」

  樊的拳頭微微的顫抖著,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魅兮身在塔中,她的靈魂也是出不來,王現在狼族危難重重,真的離不開你啊,魅兮的事情我們來慢慢的解決,只要她放下了仇恨,我們將她的屍體帶出來,五彩石是不會消亡的,到時候又是一個魅兮出來了。」

  樊似乎看到了重生的希望,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該有多難,那是要經過多少春秋才能完成的大事,可他的腦子現在不敢去想。

  只是他能等到那個時候嗎?執迷的手伸過去,沒有人敢去阻攔,卻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更何況,這扇門開過一次,是不可能再打開的,除非是裡面的人走出來,否則我們誰也進不去。」長老中有人補充著,卻不敢說出只有死去的王才能再次打開這扇古老的枷鎖。

  樊不信的推著大門,那扇門卻真的紋絲不動,他焦急的雙手用力,卻還是沒有撼動一分。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所有人都沉默著。

  「看,王的血液滲進去了,那個傳說是真的!」

  這裡的人都被那吼聲震驚了,然後看見樊傷口中的血液流出來,直接的順著門縫流了進去,曾經白色的塔基開始變得赤紅。

  「不,不行,王你不能這麼做!」大長老臉上出現了驚恐的神色,如果一旦染紅了白塔,那群魔就會出動,到時候誰也攔不住了。

  可是那白塔吸收了一次血液,就真的再也不放開了手,那裡似乎粘著一股力道,很是強大,現在樊已經疲憊的沒有了一絲力氣,如果在群魔中真的能有魅兮的身影,那他就這麼放縱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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