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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時分月亮便掛在了窗間,山上更顯冷清。

  本來在現代也沒什麼親人,雷蕾不願多想,心情煩躁,準備出門去散散步,哪知這轉身之際,她竟大吃一驚——旁邊椅子上不知何時已坐了個人,正在那裡喝茶呢!

  “是你!”驚喜。

  “我可是早就送過信的,蕭白竟還沒來救,看來他早就把你給忘了。”如花一貫的毒舌。

  雷蕾卻明白其中緣故,因為上次上官秋月開出的條件就是鳳鳴刀心法,“小白”差點答應,這次當然會以為更苛刻了,其實就算他想來,何太平也會想辦法阻止吧。她暗暗發笑,頗有點幸災樂禍,遇上自己這麼個總是扮演人質角色且又沒有犧牲精神的女人,何太平肯定已經恨得牙痒痒了。

  見此女不怒反笑,如花以為她真被刺激了,有點過意不去,轉移話題:“上官秋月那樣的人,對你竟還不錯。”搖頭,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雷蕾愣了下,別過臉:“誰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如花總算不太笨,很快想明白:“也對,蕭白的夫人留著是有大用處的。”

  雷蕾走過去倚著他的肩:“你不是參加晉江城運動會去了麼?”

  提及此事,如花臉色不太自然了,迅速掀開她:“已經開完了。”

  “你參加的什麼?”

  “六里長跑。”

  三千米?雷蕾想當然地問:“第一名?”

  如花臉黑,不答。

  發現事有蹊蹺,雷蕾興致大漲:“你輕功這麼好,難道不是第一?”

  如花怏怏道:“運動會禁止武功,裁判全是一流高手。”

  雷蕾笑話:“原來你不用輕功根本跑不過別人。”

  如花怒,跳起來:“誰說我跑不過!”接著又泄氣:“我只是習慣了用輕功,跑著跑著就飛起來了,讓人識破了身份。”

  “被罰下場了!”雷蕾哈哈笑。

  如花兇惡地瞪她。

  打趣是打趣,雷蕾也沒忘記正事,收了笑:“你來救我出去?”

  如花為難:“我如花取出來的東西自然要送回去,這次也的確打算救你,但千月洞防守已經比往常嚴密許多,星月峰更是關卡重重,我偷偷進來已經不容易,再帶上個人,恐怕會被他們發現……”

  雷蕾點頭:“何況我還有個朋友在上官秋月手裡,不能一個人走。”

  如花看她:“怎麼辦,我再去找蕭白?”

  雷蕾沉默片刻,搖頭:“別,我已經有辦法了。”

  如花忙問:“什麼辦法?”

  雷蕾道:“你先……”

  “我先走了!”如花打斷她,語氣略顯驚慌。

  雷蕾莫名:“你……”

  一陣風無聲卷過,眨眼的工夫,如花已經不見,面前卻換了另外一個人,白衣襯著房內昏暗的暮色,分外醒目。

  嫵媚的眼睛裡目光凌厲,上官秋月冷笑:“如花?”

  自己的地盤哪容別人隨意來去,雷蕾明白他生氣的緣故,眼見他就要追出去,只要信號彈一亮,千月洞上下戒備,如花肯定凶多吉少!情急之下,她再也顧不得別的,死死抱住他的手臂。

  上官秋月倏地回頭:“想走?”

  印象中,從未見過他有這麼陰沉可怕的臉色,雷蕾吃嚇,生怕繼續刺激會引發他的變態行為,忙忍住內心恐懼,搖頭否認:“沒有,如花只是來看看我的……”急中生智,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哥,你別……今天中秋,你生日啊!”

  上官秋月看了她半日,目中陰靄漸散,展顏:“小春花記得。”

  雷蕾被嚇出身冷汗,一心要拖住他,忙點頭:“記得記得,中秋節該賞月吃月餅才好,走,我們去賞月。”.

  夜幃拉開,月華如練,院中地面如同鍍上了一層銀,階前擺著一張寬大精美的軟榻,上面鋪著雪白的狐皮褥,二人並肩坐著,面前長几上擺著大小許多碟子,其中堆著各色果品,旁邊還有隻白玉酒壺,隱隱有芳香從壺嘴溢出。

  上官秋月原打算去月華台,雷蕾卻藉口太冷,於是地點就改在了上官秋月住的小院。

  月仆安置好一切,退下。

  團圓佳節,身邊只有這位變態的假哥哥陪著,雷蕾感慨,對他也不再那麼牴觸,有意討好:“你是中秋出生的,所以叫秋月?”

  上官秋月道:“她說,蕭原丟下她逃走那天晚上也是中秋,就隨口起了這名字,讓我別忘了找蕭原報仇。”

  雷蕾默然。

  上官秋月問:“在看什麼?”

  雷蕾回神,裝模作樣望望天空:“賞月啊,今天月亮真好。”

  上官秋月摟過她的腰,手指抬起她的臉:“小春花賞我麼?”

  頭頂一輪秋月高高在上,冰冷無情,眼前的秋月卻笑得比太陽還要溫暖,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不知何時已淡了許多。賞心悅目的美男,加上曖昧的姿勢,雷蕾竟然有點發慌,硬生生將目光從那漂亮的臉上拉開,嘀咕:“你有什麼好賞的。”

  上官秋月蠱惑她:“怎麼賞都行,哥哥可以讓你輕薄。”

  咱們這是誰在輕薄誰啊!對此人的變態行為記憶深刻,雷蕾雖有色心卻無色膽,恨恨地轉過臉:“記得我去年第一次來千月洞的時候,也是中秋,想不到一年這麼快就過了。”

  上官秋月抱著她:“我們還有很多年可以這麼過。”

  雷蕾聽得一愣,心裡某處似乎軟了那麼一下下,不過她很快就恢復平靜:“你真想讓我跟著你?”

  “當然,”上官秋月美目微動,“春花秋月何時了。”

  雷蕾道:“你別忘了,花小蕾以前一直都想跟著你,你是怎麼對她的?”

  上官秋月眨眼,緩緩搖頭:“不一樣。”

  雷蕾道:“就因為我比她特別?”

  上官秋月認真地想了半日,還是搖頭:“不一樣。”又微笑:“你是對我好。”

  一個女人可以為了你背叛全家嫁給別人,還說她不是對你好?雷蕾難以理解,冷笑:“你也看到傅樓和遊絲的下場了,我記得你說過,一個人有了弱點,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帶著我對你沒什麼好處。”

  上官秋月愣。

  雷蕾挑眉。

  上官秋月道:“我們不會落到那地步。”

  “那可不一定,我沒有武功,不能幫你什麼,被人制住更容易,你會讓我成為你的弱點?”雷蕾一字字道,“真到了那種時候,我不想被你放棄。”

  上官秋月道:“蕭白也不肯拿心法換你。”

  雷蕾微覺苦澀:“你也不見得比他好。”

  上官秋月不語。

  看看,和“小白”一樣會權衡輕重的人呢,倒也難得他認真考慮,沒再像往常那樣哄騙自己,雷蕾笑了笑,不理他,取過一塊月餅就吃。

  上官秋月回神:“很好吃?”

  雷蕾道:“還好。”

  “每年都有,”上官秋月取過塊月餅仔細瞧了瞧,“做得好看,你喜歡吃,我叫她們天天做。”

  天天吃月餅?雷蕾哭笑不得,想到他當初不知元宵為何物,心生不忍,放軟語氣跟他解釋中秋節,末了道:“月餅是合家團圓的意思,不只我,人人都喜歡。”

  上官秋月聽得微笑:“好,我們每年都吃。”

  雷蕾愣了片刻,轉臉:“我口渴,你房裡有沒有茶?”

  上官秋月道:“有酒。”

  雷蕾撒嬌:“我要喝茶。”

  先前伺候的月仆早已被遣散,上官秋月心情好,起身進去替她取茶水。

  待他進門,雷蕾立即取出那瓶“三日醉”往酒壺裡倒了兩滴,然後迅速揣回懷中,不動聲色地繼續吃月餅。原來她故意找藉口把賞月地點改在這裡,也是有計劃的,上官秋月的居處誰敢亂闖,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不會有人擅自進來,除非不拿身上器官當回事。

  雷蕾相信他的承諾有真心的成分,這樣做未免有些內疚,但想到身上所中的百蟲劫,她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留在變態身邊。

  只要取到令牌,就可以帶著葉容一起逃了!.

  上官秋月很快回來,右手一壺茶,左手一個茶杯。

  雷蕾鎮定,先倒了杯茶自己喝下,然後又獻殷勤給他倒了杯酒:“哥,今天是你生日,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掃平白道,一統江湖!”

  上官秋月斜眸:“小春花真好。”

  雷蕾假笑。

  上官秋月奇怪:“但你不是不喜歡哥哥做這些事麼?”

  雷蕾噎了下,反問:“我不喜歡有用?”

  上官秋月道:“一統江湖,小春花會陪著我?”

  雷蕾敷衍:“當然。”

  上官秋月盯著她許久,唇邊的笑意漸漸被風吹得冷了,他收回視線,看著面前的酒,卻不肯接:“小春花餵我。”

  雷蕾硬著頭皮將酒送至他唇邊。

  上官秋月搖頭:“不是這麼餵的,哥哥教你。”低頭,將酒盡數噙入口中。

  雷蕾暗喜。

  哪知上官秋月並未立即咽下,他伸手從她手中取過空杯放至小几上,接著忽然將她拉入懷中,低頭覆上那紅唇。

  雷蕾被捏住下巴,不得不張嘴。

  冰涼的唇,冰涼的酒緩緩哺來。

  不受控制地做出吞咽動作,雷蕾打死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頭腦里轟隆作響——難道他已經發現酒中問題了!

  上官秋月抬起臉微笑:“這樣好不好?”

  已經顧不上發怒,雷蕾此刻只有無限恐懼,搖頭:“我不喜歡喝酒。”

  上官秋月輕聲:“陪著哥哥不好?”

  雷蕾顫聲:“很好。”

  上官秋月點點頭,放開她,取過酒壺倒了杯自己喝下。

  他並不知道酒中古怪?雷蕾鬆了口氣,暗暗叫苦,被吃盡豆腐不說,還被餵了藥酒,今天是肯定走不掉了,浪費機會。

  上官秋月忽然道:“我房內的藥少了一瓶。”

  雷蕾再度緊張。

  上官秋月喃喃道:“是誰拿了我的藥?”

  雷蕾勉強笑笑:“誰敢偷你的藥。”

  “對啊,誰敢不聽話?”上官秋月不解,“少了瓶三日醉。”

  二人都喝了酒,卻不見任何異常,神志還清醒得很,雷蕾也覺得不對勁:“三日醉是做什麼的?”

  “三日醉,當然要醉三日。”

  沒拿錯,雷蕾安心。

  “但那瓶三日醉早已用完,我就用來裝合歡散了。”

  合歡散!心臟反覆受刺激,雷蕾快要崩潰了,戰戰兢兢:“那……那合歡散是……”

  上官秋月笑得純潔:“春-藥。”

  完了完了,這變態美人我行我素不守規矩,連藥也是亂放的!現在兩個人都服了春-藥,現成的床榻,孤男寡女還能玩出什麼事,搞不好就真“合歡”了!雷蕾不敢再留在此人身邊,慌忙起身要走:“不早了,我先……”腰間一麻,整個人倒入上官秋月懷中。

  上官秋月低頭看她,依舊在笑,目光卻寒冷如冰:“給我下藥,想走?”

  他知道了!雷蕾不能抵賴,驚恐。

  上官秋月終於有了怒色,將她丟至軟榻中間,覆身上去。

  下卷 危險的同情心

  “我想相信你,你卻騙我,”上官秋月手撐在兩側,冷冷看她,“你說過陪我的。”

  不容分說,兇猛的吻驟然落下來,不帶半點憐惜,平日的溫柔與儒雅全都消失,暴虐與放肆的動作透著幾分殘酷。

  毫不留情的掠奪下,唇瓣生疼,雷蕾全身戰慄,幾乎要窒息。

  “哧”,胸前衣襟被撕破。

  雷蕾驚恐,奮力掙扎,趁機從他唇下逃開:“上官秋月!”

  上官秋月順勢撐起上身,輕易便將她雙手制於頭頂,繼續撕她的衣裳,很快,她上身就不著寸縷了,渾圓飽滿的玉.峰傲立在冰冷的月下。

  空氣中的寒意包圍過來,雷蕾發抖,又羞又氣,知道叫也沒用,乾脆停止掙扎,怒視他。

  上官秋月的表情卻漸漸變得柔和:“小春花心軟呢,怎的只取三日醉?”

  雷蕾冷冷道:“我本來要拿鶴頂紅。”

  上官秋月道:“你不會。”

  雷蕾別過臉。

  上官秋月低聲笑:“你知道真的三日醉是什麼,那是香精,放酒里一點,就可以使酒變得更香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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