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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馬之後,crucifix環場跑了半圈,等將激動發泄完畢,他甩了甩頭,在陸琛親昵的撫摸下,打了個響鼻。

  安撫好crucifix,陸琛抬頭衝著沈淺一招手。

  沈淺高興地站了起來,衝著陸琛喊了聲加油。

  馬場氣氛驟然升溫,場子熱起來後,大家到了賽馬線前,準備開始。

  就在剛剛陸琛衝著沈淺揮手的那一剎那,吳綃將他的照片拍了下來,發給了席瑜。

  很快,席瑜回復了。

  “他還沒變。”

  看到回復,吳綃冷笑一聲,隨手給站著的沈淺拍了個照片。照片中,沈淺挺著肚子低頭看著台下的陸琛,滿臉幸福,孕味十足。

  將照片發給席瑜,吳綃敲了兩個字發了過去。

  “變了。”

  ☆、第50章

  賽馬過程精彩,結果一成不變。

  陸琛將賽馬從愛好變成了追求,雖是業餘,但水準高超,堪比專業。一次比賽下來,甩了身後幾人半分鐘。

  最後衝刺,靳斐看著陸琛脫掉帽子上二樓走,唇角咧開,笑著罵了聲情種。

  幾人賽完馬,到了中午時間,去海底餐廳就餐。餐廳為了求婚而建,靳斐他們幾個也是第一次來,吳綃與桑梓又是一通自拍。

  自從發照片給了席瑜,席瑜就沒間斷過和吳綃聊天。吳綃回復了“變了”後,席瑜回復了一句“我也變了”,聊天戛然而止。

  抬頭看著男人貼心細緻地給沈淺拉開椅子坐下,將餐具一一擺好,甚至還和廚師交代了一下沈淺的口味。

  這樣看著,陸琛完全不把沈淺當做自己的妻子來對待,而像是簽了血契的執事,一心一意,只為沈淺。

  這樣的男人,第一次見面就讓人心動,第二次第三次,讓人深陷他的溫柔。

  可他的溫柔,是適可而止的。

  永遠那麼溫和,卻也永遠那麼疏離。

  陸琛有著良好的家教和修養,比她們幾個所謂的高富帥,白富美都要克制。他骨子裡就流露出紳士感,長期接觸,貴氣優雅,讓人不忍離開。

  她對陸琛動過心,從大學開始,心就一直圍繞他。但她知道,陸琛不是屬於自己的。他們這種懂得克制的人,永遠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任何的努力都是枉然。

  越是讓人感到輕鬆的人,越是難以讓人敲開心房。

  吳綃不傻,她也不是情種,這幾年的時間,雖然將陸琛埋藏在心底,可她也是該戀愛戀愛,該曖昧曖昧。

  直到陸琛和沈淺一起出現,吳綃知道,自己心裡的那根情,該斷了。

  陸琛對待沈淺,溫柔如綢緞,自得而熟練,像兩人已相處很久。或者是,他已經在心底想過很久,該如何和沈淺在一起。所以照顧起沈淺來,得心應手。

  看到陸琛照顧著沈淺,吳綃才知道,先前他們以為陸琛喜歡席瑜,完全是誤會。這個誤會,說不定在席瑜心中也有。

  她並不太喜歡席瑜。

  這個女人,有著一種底層群眾想要往上攀爬的婊氣。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這是大自然的法則,誰也掙脫不開。

  吳綃並沒有看不起底層群眾,只是看不起席瑜。

  所以,她才會做了今天這樣的事情。

  她想告訴席瑜,她們兩個人的夢,都該結束了。

  吃過飯後,一行人坐車走了。六個人開了兩輛車,桑梓非要和靳斐一起。衛柚就載著其他兩個男人,苦哈哈的走了。

  在車上時,幾人閒聊起來,聊著聊著聊到了大學。

  桑梓一直盯著手機看著,不一會兒,抬頭神秘兮兮地跟兩人道。

  “我剛才從老三那裡得來了一個消息。”

  老三也是幾人大學同班,如今在b市跟著父親做食品連鎖生意。幾個人雖都是富二代,但也不是扶不起的阿斗。本來麼,都是世代經商,耳濡目染一些,也比一些半路出家的創業家要強。

  “什麼消息啊?”看桑梓這一臉神秘,靳斐被吊起了胃口。吳綃倒是興致缺缺,桑梓習慣大驚小怪。

  “席瑜和她的富豪老頭離婚了,聽說光遺產分了兩個億。老頭前妻生的一兒一女不滿意遺囑,如今在打官司呢。”

  靳斐沒有搭腔,吳綃冷笑一聲,“她嫁過去才兩年的時間,分了老頭一半的遺產,我要是他兒女,我也不滿意。”

  桑梓說:“席瑜現在應付著官司,累著呢。現在找同學傾訴,今天不是還在你朋友圈下面評論了。對了,你倆聊沒?”

  “聊了一些,沒什麼營養。”吳綃說完,轉頭問靳斐,“當年她不是自己散播謠言和陸琛是男女關係,準備畢業見家長麼?”

  陸琛當年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戀情自然備受關注。可他是個相當自製的人,鶯鶯燕燕圍繞在身邊一大圈,但也只是保持著吻手之交。

  不過這個席瑜,好像與他關係近些。

  兩人都喜歡戶外遠足,曾經單獨一起出去過幾次。

  出去的次數多了,八卦傳開,兩人的男女朋友關係似乎不等兩人宣布,就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可這些,伴隨著畢業,一切煙消雲散。

  陸琛讀了研究生,席瑜卻回了a國。她是領養的孩子,父母是a國華裔,在a國某小鎮上開了一家雜貨超市,家境一般。

  就因為兩人沒什麼結果,所以吳綃在看到沈淺時,著實驚了一下。她還錯把沈淺認成了席瑜,但後來細看,與席瑜雖五官相似,但氣質截然不同。

  從小受西方教育的席瑜,比沈淺要開放的多。席瑜如紅玫瑰,沈淺如百合,沉澱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美。這一點,席瑜怎麼裝也裝不出來。

  開始,吳綃和桑梓也曾懷疑過,陸琛是思念席瑜,所以才找了沈淺。

  但看陸琛對待席瑜和對待沈淺時的態度,好像截然相反。

  可是,靳斐曾經說過,陸琛和沈淺是今年一月份剛剛認識的。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麼?

  吳綃奇怪,桑梓自然也是。她們和陸琛之間的關係,相對靳斐不知隔了幾條街。所以,吳綃才問靳斐。

  靳斐專心開車,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桑梓不滿道:“得了吧,你倆都好到穿一條褲子了,他有什麼事兒你不知道啊?”

  靳斐說:“好到穿一條褲子也沒好到用一個女人啊,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哪裡能知道。”

  靳斐還真沒撒謊,陸琛確實沒有跟他說過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感情的事情,本來就複雜,對於靳斐來說,喜歡就上床,不喜歡就分手。

  可對於陸琛來說,喜歡就是一輩子的陪伴。

  靳斐羨慕這樣的人,因為他無法做這樣的人。

  “不過啊。”靳斐結尾添了一句,“沈淺確實是陸琛的真命天女。”

  這一點,在沈淺生孩子時,表現的淋漓盡致。

  賽馬結束之後,沈淺今日心情都不錯。與陸琛相擁而眠,第二日凌晨,被規律性的宮縮疼醒了。

  沈淺呻吟了一聲,身側陸琛立馬醒來,將沈淺抱在懷中,語氣像是被凝結住的空氣。

  “哪裡不舒服?”

  由於快要臨盆,醫生和沈淺講過臨盆前需要注意的事項。沈淺沒想到竟然提前,疼痛伴隨著一絲慌亂,沈淺說:“我可能要生了。”

  “別怕。”陸琛低頭吻住沈淺的額頭,隨即穿衣起床,現在才凌晨五點,天空一片漆黑。

  沈淺聽了陸琛的話,緊張感緩解了一些。宮縮的疼痛並不太明顯,類似痛經。而且非常有規律,大約六分鐘一次。沈淺深呼吸,聽著陸琛起床開門,叫約翰,然後樓下約翰聯繫喬尼,備好了車。

  等交代完後,陸琛就回了臥室。他俯身將沈淺抱起來,看著沈淺略顯蒼白的臉色,眉心蹙起。

  知道陸琛擔心心疼,沈淺笑笑,伸手撫平眉間的疙瘩,沈淺說:“還不是很疼。”

  溫柔一笑,陸琛卻笑得沉甸甸的,他不忍女人接下來所受的痛苦。也有些痛恨,自己為何要讓她受這些痛苦。

  但沈淺並不覺得痛苦,肉體的疼痛完全被心靈的愉悅所掩蓋。她想著自己懷中的寶貝馬上就要出生,疼痛中伴隨著一點期待。

  很快到了醫院,安排進vip病房。期間,沈淺是能起床稍微走動的,醫生也建議多走動走動。中途,沈淺上了趟廁所,已經見血。

  規律宮縮帶來的陣痛感漸漸頻繁,早上九點時,醫生查看,告訴沈淺:“已經開了一指。”

  “沈小姐的宮縮好像挺密集。”旁邊胎監的護士添了一句。

  對於沈淺產子,陸琛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病房、醫生、護士,都是靳斐先前替他聯繫好的最有經驗的。可陸琛還是緊張,一個一米九高的大男人,站在比他矮了一顆頭的醫生和護士身邊,著急問道:“宮縮密集怎麼樣?”

  “並沒有什麼大礙。”見陸琛這麼緊張,想來是個認真負責的男人,作為女人,護士對她印象很好。

  說完後,添了一句,“不過會疼得厲害。”

  話音一落,床上的沈淺疼得“啊”得一聲,陸琛身體一抖,立馬俯身在床邊,緊張地看著沈淺,雙眸如海,卻不在波瀾不驚,瞳孔都有些地震。

  看著男人如此無措的樣子,沈淺真有些沒想到,她的手被男人緊緊握住。男人將手放在沈淺的手邊,穩定下情緒說,“護士說有些產婦會疼得咬床欄,床欄太硬了,你咬我的手。”

  眼淚一下滑落出來,沈淺是疼得。可是疼的同時,有些感動,又有些委屈,張開嘴,咬住陸琛的手,銀牙張合,卻從不用力。

  宮縮密集起來,四分鐘一次,疼得沈淺站起來,走走就會好些。但是走著走著,沈淺疼得雙腿一陣無力,馬上就要跪下。陸琛從後面抱住她,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到了床上。

  等挨到了兩點,沈淺吃了些東西,保證生孩子的時候會有力氣。現在陣痛更加明顯,已經超越了痛經,三分半左右一次,每次疼痛,沈淺都在心裡默數。四十秒後,會稍微緩解,但很快,又是一陣疼痛席捲而來。

  在兩點半的時候,沈淺終於開到了兩指。

  陸琛實在看不下去沈淺疼成這幅樣子,有些著急,大男人在醫生和護士跟前,像個不想打針的小男孩。

  “怎麼能緩解一下疼痛?”

  “可以申請無痛麻醉。”醫生對陸琛說,“但是這樣,有可能有延長產程的風險。”

  一聽說有可能讓沈淺有危險,陸琛徵詢了沈淺同意後,這事兒就沒有再提。

  二指打開以後,剩下的幾指像是找到規律一樣,漸漸的,開得快了一些。到下午三點半的時候,已經開了五指。

  像是黎明之前,太陽稍微冒尖,終於看到了些光明,沈淺就算疼,也疼得有了奔頭。

  這些疼痛,讓沈淺無法控制的流淚。而旁邊的陸琛,完全沒法幫助,只是牙根緊咬地沉默著,手一直放在沈淺嘴中,沈淺控制不住,咬住後,一串牙印。

  沈淺疼得已經不能動彈了,抱著陸琛的手像抱住救命稻糙一樣,旁邊護士協助陸琛給沈淺纏上了胎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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