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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吟著深深埋在香墨身子裡,久久不動……享受著這痙攣……

  兩個人的喘息同時響起。

  她仰起了頭,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封榮的動作,胸膛不停的起伏,冒出一層細微的汗珠。他將耳朵貼在她頸項,可以聽到血流汩汩狂亂的跳動著。

  內殿牆壁是鏽色的,四面掛有異常醒目的棗紅掛毯,粉白粉紅的杜鵑花沿著毯成簇成團,昏蒙蒙中,變成了一種陰慘慘的褐色,猶如乾涸的血漬,刺的香墨輕輕的側開了臉,目光也不期然迎向封榮。

  他的雙眸亮而秀麗,仿佛在看著她,又仿佛沒有,眼神好象迷亂了,手伸開著,索性整個紅燭印在她的胸口。

  比之剛才更加劇痛襲來,香墨抑制不住的扭動起來,卻仿佛不是掙扎,只是迎合。

  手指滑過她的起伏的肌膚,冰冷、細膩,用唇觸摸起來時平滑到如同蜂蜜色的綢。

  被燙的地方很快腫起了一個血泡,用舌尖輕輕的、舔著那薄薄的,猶帶著火辣的一層,猛的咬下,香墨再一次震顫著,十指緊收抓住他的後背,無法自持的收緊了全身,緊緊的箍緊了那個深埋在身體裡的異物!

  爽慰的他不禁一頭又埋下去,啃噬著那顫抖躍動的頸項,感覺著那一陣一陣的收緊。

  他們的的呼吸和他們心跳就響的要破碎……唇舌里瀰漫著血的味道,血的咸腥……

  陡地,他幾乎瘋狂開始移動。

  快慰中又夾雜著疼痛,帶著殘暴的欲望從身體的最深處的爬升腳趾、腰身、臂膀、手指……幾乎整個人都要麻痹掉一般。

  香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漸漸舒張開,異樣的亢奮里似乎也忘記了痛楚,她好象在笑,好象一起喘息呻吟著……在一動一動的隨著他的喘息而抖動……

  封榮覺得自己是要瘋了!就這樣的凌虐她,是如此的快感!

  汗水漫漫在封榮的背上,香墨的手指一點一點的順著那些汗水在觸碰著……

  他的身體非常的瘦,女人手指猶如麥色的紋身,攀爬在其上隨意而動……背下是纖細的腰,然後是光裸的腿……一直下去……撫摸著,直到他完全靜止下來。

  怒火終於消失,或者隱藏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情人節快樂,獻上一艘船。有點少了我知道……但是已經沒有擴展的空間了……嗚嗚嗚,原諒我~~~

  合

  杜江的壽辰時,因一冬無雪而含苞不放的梅花,突地綻開了。嫩白緋紅彌的煙霞漫了整個東都,連天色都變得暖暖,風若春時,冬天的陰悝似乎就不再存在。

  李太后按照往年的慣例,將一千錠刻有“壽”字的金錁子用的金黃和明紅的綢緞包裹,裝在錦袱朱紅描金大漆盒裡,送到杜江府第。

  此時,大陳皇宮的角落裡正悄悄滋生著李太后與李氏的流言,據聞李原雍已經捨棄了太后,獨自執掌李氏。但李太后陰狠跋扈已經年,這樣的流言到杜江壽辰時,仍只是流言,沒人敢真正的去質疑李太后的權威。

  東都官場突兀的平靜中,杜鈞梁順利擔任了吏部尚書的職務,幾日來在自家的宅邸陪伴杜江接受來自各地官員的拜訪,又想出了別出心裁的法子,請各人自渭河上,乘船入杜府拜壽。

  精心裝飾的筆錠如意船,緊隨在御用龍舟之後,香墨站在船上,身側迎風而立的就是封旭。這是狩獵以來兩人首次相逢,香墨儘量不去看他,轉眼去看被京畿衛屏蔽了的渭河沿岸。但,終究沒有辦法忽略掉封旭。

  簇新團龍朱紅長袍,腰間玉帶青紅相半,其末純紅,在日影中閃著金藍色的光芒,襯著他本就白皙的膚色,益顯得高貴冷峭。

  順著緩滯的水流,船經過相國寺,遙遙可見,塔林鱗次櫛比,通體皆用水磨白石砌造而成,像豆蔻年華的少女尖蔥一般的手指似地樹立著。頂蓋琉璃瓦浮雕飛天、嬪伽,層層繁多奇妍,倒真是應了前朝天子的贊言——金碧輝映,雲霞失容。

  封旭出身凝望著,突地在香墨耳邊低聲說:“雖不是夏時,仍是冬日,我們終究是一同乘船,遊了渭河……”

  香墨陡然巨震,自攥著手不自覺時,用了極大的氣力。滿腹傾訴,如烈岩翻滾煎熬。良久,終究抬首說:“對不住。”

  側首時,竟是從未見過滿眼溫存,眼底卻也有一絲似曾相識的悲涼。

  塔林中翼角皆懸持鈴鐸,風過時聲曳而走,深遠悠長的帶過了他所有已到唇際的慨嘆與追問。靜了半晌,滯澀地說:“陳瑞的兩千精騎借著祝壽的名義,已到了東都外,只是京畿衛盤查嚴謹,進不了城內。”

  香墨沒有半驚色,默然頷首道:“到的這麼快?這並不是個好時候,也並不是個好時機。”

  封旭緩緩退開一步,整了整圍於頸曲的白狐裘領,微微笑意猶在嘴角,眼底卻是一片戾氣:“陳啟……已把漠北的蠍蛛毒給了杜子溪。”

  香墨輕笑,不改顏色:“京畿衛三衛是皇帝親隨,兩衛實是杜氏的朋黨。那麼慢的毒藥……倒是便宜了太后和李原雍。只是……不知道皇后有沒有為我準備一分……”

  綿長的渭河,賀壽的垂直蜿蜒更長,太后、皇帝、皇后的御舟,終於駕臨了杜府。等諸人行過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禮,便開始了宴席。

  正堂設宴的所有桌几都是烏木包金,上呈金鑲綠玉酒杯,金鑲的象牙筷。台上的戲班子,是李原雍專程買來送與杜江的,一律是綢緞新裁的戲衣,真金足銀的道具。

  同是封王,陳啟和封旭相攜而座,陳啟也不用特別避諱的附首,唇角笑意又加深了許多:“三十萬兩的戲班子,李原雍好大的手筆。”

  封旭望著台上刀馬花旦武丑遊走的流光溢彩,緩緩道:“鹽課、厘金都歸他收了用,這些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香墨位居兩人對面,同上首的封榮一樣,一幅百無聊賴地,心不在焉的樣子,眼風掃過時,精巧細膩的勾檐畫枋,青紗九層隨風舞時,堂外四下隱蔽處蹕警的侍衛的香麻飛魚袍,若隱若現。

  台上照例的場面戲後,出人意料的上了一百名垂髫之年齡的男孩子,手捧壽桃,齊聲祝道:“寶婺星輝延六秩 蟋桃瑞獻祝千秋!”

  眾人一陣陣驚嘆中,皇后杜子溪起身,抿得緊緊的薄唇在望向杜江時,方露出一點笑意:“父親,莫嫌棄女兒禮薄,女兒敬您一杯,祝您壽同南山不老翁!”

  杜子溪一手舉起酒杯,今日並沒有穿太過累贅的禮服,只著了一件大紅織金妝花繡“洪福齊天”袷衣,衣袖纏枝牡丹的折紋像水上的浮光絢麗輕軟。

  酒是杜府自釀的,埋放近百年,四溢芬香。杜子溪親自執起酒壺,斟滿了兩杯,一杯呈倒杜江面前,一杯自己仰首盡飲。

  杜江見她精神奕奕,難得的好神色,微微俯身,揖禮道:“臣叩謝娘娘天恩。”

  按例要喝盡杯中酒,杜江眼光略略一轉時,已有人上來用銀簪試探了,方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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