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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和第三天柳成城都沒有回來,這讓念硯既放心又擔心。放心的是,用這兩天的時間他可以仔細觀察這裡的地形和目標人物的一言一行,可柳成城這麼忙,就說明他正在密謀什麼事情。這幾天念硯見得最多的反倒是他的護法之一,一直蒙著臉的青衣護法,雖然一直都是他在送飯,但直至今日,他也從未對念硯開過口。

  一定要挑選這個人不在的時候出逃!念硯把時間定在了第四天的晚上。

  一般來說,青衣護法在送完晚餐後就會出門,這個時候眾人會放鬆警惕,有時甚至會聚在一起喝酒。他們都帶著濃重的口音,一聽就知道不是熵閡人,看來之前崔殷澤調查的果然不假。

  這天深夜,念硯假裝鬧肚子,把門口那個高瘦與自己相近的人引了進來,今天剛好輪到他當班,這也是念硯選擇今晚的重要原因之一。

  “你 怎麼 了!”這人的熵閡語說的還不熟練,字字一頓。

  “我肚子痛,啊……”

  那人顯然有點慌,就想出門去叫人。就在這個時候,念硯取出懷中的麻藥針刺進對方的脖子。

  “嘸……”對方想發出聲音,卻被念硯大力捂住了嘴。沒過多久,對方就癱軟在了地上。這是其它守在外面的人在問發生了什麼,念硯就學著那人的發生回了句“沒事。”這兩個字對念硯來說並不難,外頭的人聽了就信以為真,沒有再過問。這時候念硯迅速把懷裡早就作好的守衛的面具給自己戴上,並把自己的給他帶上,然後交換了兩人的衣服。念硯必須儘快行動,要不然其它守衛會起疑心。沒過多久,躺著的人變成了守衛,而念硯則扮成守衛的樣子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到了門口先把門帶上,然後與旁人說他去找莊裡的大夫。因為念硯之前已經得知莊裡有一個管雜事的大夫,而且住在北苑,於是他故作冷靜地往北苑走去。漆黑的夜裡,那一點點月光還不足以讓旁人發現那張匆忙製作的面具的真假。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一路上偶有人打招呼,念硯也憑著這幾天的觀察模仿那個守衛的言行一一答覆。自己應該沒有露出馬腳——念硯心中有點忐忑不安,其實,如果自己的內力還在,憑著自己的輕功,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逃出這裡,但他身上的毒還未解,什麼時候也許還要回來……

  走了有些時候了,念硯已經到達了北苑,他當然不會去找大夫,看著不遠處的大門,念硯的心再一次揪了起來——最後一刻,千萬不能有任何差錯!

  只剩下大約十米,北門的守衛是兩名,念硯打算以大夫讓自己買藥為由矇騙過去。

  練習了一遍將要對門衛說的話,念硯挺起胸膛,告訴自己冷靜下來。

  八米、六米、七米……離出口越來越進……

  念硯的心跳得很快,兩個門衛也已經看見了他了,正準備過來詢問。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是柳成城!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不行,快點冷靜下來,我現在是那個守衛!希望他不會發現。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挺過去。念硯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柳成城不要發現。

  “教主,”念硯模仿門衛的發音先向柳成城打了個招呼,然後照他們的禮儀將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表示尊敬。

  “哦?”柳成城顯然覺得很奇怪,這個時候,看守他的人怎麼會在這裡。

  “囚犯肚子痛,大夫說需要一種山莊裡沒有的藥材,讓我出去買。” 念硯低著頭說。

  “肚子痛?好吧,你出去吧。”奇蹟似的,柳成城沒有再過問什麼,很簡單地放了他。

  雖然有點意外,但念硯把這歸功於自己難得的好運,便大步走向門口。

  當他與柳成城擦肩而過時……

  “啊!”念硯突然被柳成城整個扛在了肩上!

  “門……門主!”

  “你真當我是傻子嗎!”口氣里滿是怒意,柳成城一把扯去了他的面具,“這點小把戲就想騙過我?不過,我對你是太放心了,想不到除了武藝,你還有別的才能!”說到這裡柳成城已是咬牙切齒。

  在教徒們驚訝的注視下,念硯就這樣被柳成城扛到了他的房間。像個女人一樣被男人扛來扛去,對念硯的男性自尊是個沉重的打擊。

  點上蠟燭,柳成城看見念硯羞憤的表情和通紅的臉。看得柳成城的心一陣狂跳。沒有多想,柳成城便把念硯仍上了床,並隨之壓了上去。

  “嗚……”念硯的唇被對方堵住,就是想罵也無法開口。

  “本來想等到兩天後,”情慾讓柳成城的聲音危險而煽情,“不過,你真懂得怎樣惹怒我,托你的福,我今天會好好疼愛你。”

  嘶——念硯的上衣瞬間變成了破不了。 柳成城很粗暴,也很急躁,他只想將眼前的人吞下腹去……

  “不要!”念硯發了瘋似的掙扎,他很明白男人接下來會對他做什麼。不,那種痛苦,我再也不要!他手腳亂蹬,念硯怎麼說也是個習武多年的成年男子,如果他全力抵抗,即使是柳成城也無法壓住他。

  兩人纏鬥了一會,最終沒有內力的念硯敗下陣來,柳成城怕對方繼續掙扎就將他的手束縛在床上。

  沒幾下,柳成城就把念硯扒了個精光,讓他健美修長的身體就這樣赤裸裸地印入他的眼睛。念硯美麗的身體顯然對柳成城有致命的殺傷力,對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重新覆上了那輕微顫抖的身體。

  不要!念硯已經害怕到了極點,柳成城男性的氣味鑽入鼻腔,更刺激了他的恐懼程度。他想大叫,可是因為害怕,嘴唇一直在顫抖,發不出任何聲音。

  “嗯?”柳成城雖然奇怪念硯怎麼突然不掙扎了,臉色也變得慘白,不過轉念一想——

  “這種事,你果然不是第一次了……”剛剛被慾火取代的怒意又重新湧上來,柳成城開始粗暴地撫摸那具充滿力量的酮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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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會迷上你,一個不似孌童那般嬌嫩的男人,我真是……昏了頭了!”不知是惱怒還是自責,柳成城自顧自說著毫無意義的話,手上的動作當然也不停下,一手蹂躪念硯胸前的小小突起,一手在在他毫無贅肉的小腹上遊走。

  他身下的軀體卻毫無反應。念硯的眼無神地睜大,直直地看著前方。柳成城沒有注意到這些,在欲望的驅使下,他顧不上對方的反應,只專注於開發身下這具誘人的酮體。

  當柳成城的手終於探入了那神秘的禁地時,念硯才似乎有了點反應,他的身體顫抖地更厲害了,並開始劇烈地喘氣。這讓柳成城更來了興致,一把分開對方修長有力的雙腿,讓他身上最隱秘的地方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

  對方的男性象徵毫無生氣地癱軟著,即使在男人的大力套弄下仍然沒有絲毫挺立的跡象,這讓男人有點泄氣,只能不死心地去探他的幽穴。

  他的一根手指有點粗魯插入念硯的後穴,就感覺到了那裡的乾燥緊熱,一想到不久就可以插入這個讓人銷魂的地方,柳成城突然對身上的人多出一份愛戀。手指繼續在密穴中抽插,他重新吻上了念硯的臉,卻接觸到了一種濕潤的東西。

  眼淚?這個念頭一下打醒了柳成城,他抬頭驚訝地看了看念硯,發現他的表情都是那麼麻木無神,眼神還是那麼空洞,就像沒抽乾了七魂六魄一樣。只有眼淚在他臉上縱橫奔流,看上去無比悽慘。

  這……跟jian屍有什麼區別?

  這時,另一隻放在念硯辱頭上的手突然撫摸到了一些凹凸不平的東西。剛才息了蠟燭,借著月光無法看清那是什麼。柳成城翻身重新點上蠟燭,湊進了看,才發現那是一個碗口大的“殷”字,在那光滑的肌膚上,顯得十分清晰而猙獰。顯然是被人用鐵烙印刻上去的,就像給犯人上刑一樣,除非割肉,這樣的字跡是一生都不會消失的。

  殷,代表什麼?

  撫摸那刻在肉里的字,柳成城似乎可以觸摸到字里蘊含的執念。

  誰給你刻的,為什麼刻?

  難道是一種標明你只屬於他的印記嗎?

  看來,關於這個人的身世,還要多加調查。

  柳成城一下興致全無:“你就這麼討厭我嗎?”他把念硯的反應理解成厭惡,他無法想像他對性事的排斥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嘆了口氣,拉過被子給念硯蓋上,又用手巾幫他擦去了眼淚,做完這些柳成城才反應過來——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懊惱於自己的反常,柳成城將手巾憤恨地扔在地上,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聲音——

  “稟教主,殿下的密信到了。”

  “知道了,讓四大護法在陽心堂集合。”

  “是。”

  柳成城隨後就出了門,最後看到的念硯的表情仍是那樣無神,不由得一聲嘆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身上終於有了些暖意的時候,念硯才逐漸地回了神。

  被褥下的軀體仍然一絲不掛,皮膚直接貼著絲絨的感覺有點舒服得不自然。念硯動了動身子,起身慢慢地把衣服穿上,一件一件,從內衫到外衣。他的手還是有些顫抖,動作也顯得笨拙,腦子裡混混沌沌的有些暈。

  當一切回復正常,念硯穿戴好坐在床頭時,他的神志才漸漸清醒過來。

  當了二十四年男人,怎麼都想不明白人為什麼會對同性產生欲望。崔殷澤對自己瘋狂的執念讓他可以放棄一切,甚至不要求我愛他,只願做一個影子。而柳成城,同樣是身居萬人之上,足以統治國家的男人,為什麼也會犯這樣的錯誤?我的一生就被親生父親那扭曲的愛給毀了,現在怎麼又招惹上一個。

  柳成城今天雖然放過了我,但並不代表他以後不會下手,尤其是兩天後毒發時……經過今天這事,他對我的守備肯定更嚴,但無論如何,我一定要逃出去,被男人囚禁的滋味我受夠了!

  下床活動了下筋骨,念硯開始作別的打算。他現在迫切地想知道外面的情況,柳成城的計劃進行地怎麼樣了?崔殷澤和玄鐵門又出了什麼事?

  第二天起,柳成城又離開了山莊,而看守念硯的人也全部換了。比起之前的那些,現在的守衛們更加少言寡語,甚至面無表情。送飯的人也不再是那個青衣護法,而是一個身材纖細的男子,五官十分普通無奇,雖然從未開過口,但那人總給念硯一種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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