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變態!這傢伙是越來越下流了,好歹是個快四十的人了!

  除了崔殷澤偶爾的搭話,兩人幾乎一路無語。尤其是念硯,由於老一個姿勢坐著不動,整個人又麻又僵,跟木頭人似的,下車的時候幾乎都站不起來,被崔殷澤好一頓嘲笑。

  15

  等他們的馬車到達成州,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比起繁華喧鬧的蘇明,成州少了幾分世俗,多了幾分書香之氣。成州曾是前朝大都,前朝重文輕武的影子仍遺留子阿在這古城之中。城中的書院遠遠多於酒肆,各種為文人學者設立的賞文會舉辦地也極為頻繁。熵閡每四年都會有挑選人才的文試,而每年的上榜者總不乏成州人士,因此成州是個名流大儒雲集的地方。

  讓念研意外的是,崔殷澤沒有選擇昂貴的大旅店,而是選擇了一個位置偏僻的小客棧下榻,這與他平日鋪張奢侈的作風極為不符。

  “這裡認識我的人不少,一個‘死人’哪能輕易拋頭露臉呢。”

  念研至今也不明白崔殷澤為什麼這麼了解他,只要自己一個表情,他就能猜出他在想什麼。不過想來也是,據說好多朝廷大員都來自成州,他們告老還鄉後自然也在成州,其中包括前宰相,著名的大儒范則成。

  “那個……馬夫呢。”進了客棧以後就再沒見那個趕車的馬夫。其實念研一直覺得很奇怪,馬夫一身黑衣,連臉都用黑紗遮上了。只能看出他很較小,似乎是個女性。讓一個女人來趕馬,這個崔殷澤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嗯?”聽了他這話崔殷澤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這麼關心她?我的人我自有安排,你不必多問。”

  聽了他這話念硯也不好說什麼。但崔殷澤很明白念硯的性格,他對孩子和纖細的女性懷有多於的關愛,見不得他們吃一點苦。這麼一想就不由得嫉妒起那些生物來,他們只是柔弱就可以獲得他的關心,自己這麼苦心對他卻甚至連他一個笑容都換不來。不過一想到念硯因為自己受過的苦,也只能作罷。

  “為什麼我要和你同屋!”

  在得知崔殷澤只要了一個兩張床的客房後,念硯一路上的憋悶終於爆發了。

  “你現在沒有內力,我要保護你啊。而且,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要,我也能隨時幫你解決啊。”崔殷澤應答自若,仿佛這是最自然不過的事。

  “你!”念硯發現自己的教養是在是太好了點,比起這個什麼下流都說的出來的“先帝”,他用來罵人的話實在是乏善可陳,說來說去也就那幾句,所以崔殷澤耍無賴時他也只能啞口無言。

  “不要鬧彆扭了,晚上我帶你一個地方。”

  不知道這混蛋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決心再不理他,念硯迅速地洗臉洗腳然後爬上床蒙上被子,一套動作一氣呵成,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

  “哈哈……”念硯的舉動引來崔殷澤洪亮的笑聲,“如果你再做這麼可愛的事,我不敢保證我還能作一個君子。”

  念硯在被子裡漲紅了臉,其實要說他不害怕那是假的,他對崔殷澤的男性軀體的恐懼從未消散過,甚至只要他一靠近就會不自主地發抖。這時他也只能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臉,並悶悶地咕噥了句:“你這人從來就與君子二字無緣。”

  一路顛簸,兩人在疲勞中很快就入眠了。

  一夜好眠後,第二天居然迎來了意想不到的訪客。

  那時崔殷澤和念硯剛要下樓用早點,卻看見一大早就在客棧里公然膩膩乎乎的顧憐青和董燃青。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念硯直覺地用眼神質問崔殷澤,對方卻只給了他一個不明所以的微笑,然後逕自下樓去。

  顧憐青正在一邊把粥吹涼一邊往董燃青嘴裡送,眾目睽睽下,董燃青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但臉上顯然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在旁人看來,一個中年男子的“媳婦”雖然美若天仙卻身壯如牛,只是覺得有點好笑或者奇怪而以。

  “咳、咳%……”雖然不太好意思打斷這對“夫妻”的甜蜜時光,但他們在這麼下去,恐怕他們都沒法下樓了。

  “哦,白兄,我們,那個……”董燃青一看見念硯就羞得有點語無倫次。

  “白兄啊,好久不見,你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跑了呢,要不是你的朋友告訴我們,都不知道該上哪找你呢。”顧憐青毫不在意,仍然拿著勺,說著“吃嘛,再吃一口”給董燃青餵粥。

  我的朋友?念硯反應過來瞪了崔殷澤一眼,心裡暗自揣摩他的用意。

  “當日是在是有要事在身,才只能不辭而別。不過二位身為當今武林的頭面人物,怎麼會為了區區在下親自來成州呢。”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用完早餐換個地方說吧。”崔殷澤喚來小二點了吃的,便拉過念硯與他們坐在同一桌。

  “嗯嗯,這裡雖然地方不大,這早點做的倒是出奇的好,對不對啊,青,啊!”話沒說完顧憐青突然尖叫起來,看來是董燃青因為他不顧場合的肉麻給了一點小小的“懲罰”。

  顧憐青委屈地癟癟嘴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乖乖吃早餐。

  用完早餐後,就來到了玄鐵門在成州的分部。

  一路閒談中,念硯了解到,之前是崔殷澤給玄鐵門寫了書信,就說柳成城最近會在成州有行動,並告知他們也會在今日到達,約定一會。

  念硯心中想,以崔殷澤現在身份,獨自對付柳成城必然勝算極少,如果調動朝廷的力量又容易讓人起疑,這時,藉助同樣想出去柳成城的武林盟主的力量顯然是最合適的——這個老狐狸!

  玄鐵門內,顧憐青讓人奉上好茶,四人分席而坐。董燃青暗中打量“白不憶”和“崔政”良久,才淡淡開口:“從兩位的氣質神韻來看,想必不是平常人。白兄沉穩堅毅,處世不驚;崔兄果斷沉穩,兼有王者之風。縱觀天下,董某實在想不出什麼身份能配得上二位,只想以二位才能不可能默默無聞。”

  董燃青甚為玄鐵門的副門主,閱人無數,對兩人的評斷精準無誤。

  “我倆人只願遊歷江湖,對功名並無興趣。”

  還好崔殷澤找了些措詞應答,要不然念硯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功名?這個詞聽聽來有點諷刺。所謂的功名都是伴隨著責任,他們曾有過萬人不及的地位和盛名,可那些在現在看來竟然有些滑稽。

  “既然兩位不願表明,我們也不會多加追究。”

  “崔兄,關於那個柳成城,你知道多少?”顧憐青開門見山地說。他對二人的身份同樣好奇,但更令他擔憂的,是那個柳成城真正的目的。

  16

  崔殷澤只是大致分析了一下柳成城的身份和現在的計劃,很多東西都避而不談,當然顧董二人似乎毫無察覺,崔殷澤拐彎抹角的本領讓念硯在一旁聽得直咂舌。

  “崔兄的意思是,在不明白柳成城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之前,我們要儘可能地打聽到那東西的下落,並妥善保管。”顧憐青在總結了崔殷澤的話後,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實際上崔殷澤連他是怎麼打探到這些消息的都沒說,讓他對他的身份更加好奇。

  “現在也只能這麼做。”

  “白兄,你的意思呢?”董燃青並不了解崔殷澤,對他的話不能全信,對方給他的感覺深沉老練,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相比之下念硯卻似乎可信的多,之前的接觸中對他的印象也不錯,所以董燃青更願意採納他的意見。

  “我覺得應該分兩頭行動。一邊派人監視柳成城那邊的動向,一邊打聽那東西的下落。因為柳成城不可能親自去尋找,極有可能在他的下屬尋找那東西的時候策劃其他行動,來一個聲東擊西。”

  “我覺得白兄說的很有道理,門主你看呢。”

  “嗯,”顧憐青先表示了贊同,“不過我們怎麼分散人力呢,我們對柳成城的行蹤毫無所知,不過憑我們眾多門徒,要打聽他尋找的物件倒還容易些。”

  顧憐青說的很在理,因為現在唯一掌握柳成城大致動向的人只有崔殷澤,而他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念硯是一點頭緒都沒喲,既然這樣,那何不逼他出手——

  “柳成城那邊就交給我和崔兄吧,也讓我倆盡一份綿薄之力。”念硯在說“崔兄”兩字時尤其大聲。

  “那……也只好拜託兩位了。白兄怎麼妄自菲薄,二位天縱英才,卻寧可做幕後人協助我們平定亂事,這份氣魄,豈是尋常人所能擁有的。”董燃青確實很佩服這兩人的胸襟和才能,這番話也算他的肺腑之言了。

  “董門主過獎了。那我們有消息後再聯繫吧,我們現在還有事,多謝二位款待,先告辭了。”

  啊?怎麼這麼突然就走。懷疑地看著崔殷澤,對方卻沒有任何解釋,拉了他就走。

  難道……生氣了?不可能,就他對崔殷澤的了解,他不會為那種小事生氣,畢竟以他的閱歷和氣度,要想惹他生氣,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唯一一次見他生氣,好像……是自己成親那次。

  相互別過之後,兩人出了玄鐵門,還沒等念硯開口,崔殷澤就幫他解開了心中的疑慮:“剛才收到影部十萬火急的信號,想必是發現柳成城的行蹤了。”

  信號?可是剛才並未見他有任何行動,看來這個影部確實手段高明,當年他們魔教不也是敗在他們手下?

  兩人匆忙趕回客棧,回到客房時發現有一黑衣人一手捂肩倒在地上。從纖細的身形和秀麗的眉眼來看,顯然是個女子。湊近看,念硯發現那竟是前些天幫他們趕車的車夫。

  “陛下……”女子氣若遊絲,顯然受了很重的傷。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柳成城有消息了?”崔殷澤卻無動於衷,只是在一旁坐下,對女子的傷勢視而不見。

  “你!”雖然知道他對下屬的一貫態度,但念硯實在看不得女子痛苦的樣子,伸手將她扶了起來輕放在床上,並檢查她的傷勢。

  崔殷澤看在眼裡,雖然對念硯的多事很是不滿,但也不好發作。他曾是萬人之上的帝王,天下蒼生都需聽命於他,何況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影部?他統治影部的方式是讓他們臣服,用力量贏取他們的忠心,並不需要其他的手段。

  女子的肩血流不止,像是中了什麼暗器,念硯想幫她療傷,但又礙於男女授受不親,遲遲不敢脫去她的衣服,反倒是崔殷澤在一旁看不下去了,過來大力撕開了女子的衣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和猙獰的傷口。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