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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硯獨自坐在客房裡,叫了點小菜,喝著對他來說如毒藥般的烈酒。幾杯下肚,已經有點暈頭轉向了。這些天什麼都沒幹,身上的盤纏快用完了,明天該出去找點事幹了。那男人活著能怎麼樣,難道要我再死一次?既然不想死,那麼至少得賺錢養活自己。

  拿起酒瓶想給自己倒滿,卻發現只剩下一滴了,望空空的瓶子裡看了看,又把瓶子扔在了一旁。該睡了,我這是為誰糟蹋自己啊,他害我在鬼門關逛了一圈,如今我卻為他要死要活?念硯啊念硯,你真不是個男人!不是個東西!

  讓店小二打了點熱水洗了洗腳,就打算上床睡了。剛脫完衣服卻不覺得冷,反而有些燥熱?大概是酒喝多了吧,念硯沒多想,拉過被子蒙頭睡了。

  正月底的天,尤其是夜晚,凍得人直發抖,如果沒有暖烘烘的炭火路子,就算蓋上厚厚的被子也得發抖。可念硯卻十分反常地覺得熱,身上一直流汗,踢了被子也無濟於事,那種熱,像活生生要把人燒著了似的。念硯在床上翻來覆去,那種燥熱越來越強烈,此刻他身上只剩下了一條底褲了,可還是汗如雨下。而且這種熱很奇怪,一直從胸口竄向下腹,他的男性象徵居然有了反應!這兩年,念硯一直過著禁慾的生活,偶有欲望也會自己用手解決,從未親近女色,他覺得自己這被男人糟蹋過的身子,已經碰不得女人了。可今晚,他身體的欲望兇猛如洪水,就像當年,他吃下崔殷澤給他下的春藥後的感覺?春藥!難道柳成城給他下的毒除了消除他的內力,還有這種危害?

  怎麼辦?他的欲望已經硬如烙鐵,他不得不把手伸進自己的褲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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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褲內的腫物越漲越大,念硯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欲望。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與女性的經驗只有自己與妻子小榴,而更多的是崔殷澤單方面強迫發生的性事,那些都是傷害多於快感。可這種猛烈得讓人不知所措的快感,卻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嗯……啊……”已經無法壓抑自己濡濕的聲音,右手握著自己的性器,左手想捂自己的嘴,但快感燃盡了他的理智,他不想再忍,他只是釋放……

  “哈……啊……”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他已經接近快感的頂點了。

  “啊!”最後一聲高亢的呻吟,濃烈混濁的液體也隨之噴she而出。

  “嗯……”高cháo完後的餘韻仍然包圍著他,些微的失神和昏眩讓他無力地癱在床上,感覺自己體內已經沒有任何力氣。

  是那毒藥的副作用嗎?好……強烈,絲毫不遜色於真正的春藥。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好久沒有這麼徹底的宣洩了——就算是再清心寡欲,作為一個正常的成年男子,適時疏解欲望也是必要的。

  解放後的這種慵懶的感覺……讓念硯的眼重新蒙上了一層濕氣,剛才的激情讓他身上貼了一層薄薄的汗,有點念粘,但不算很難受,因為之前已經脫光了所有的衣服。結實修長的身體在床上整個伸展開來,雖然是深夜,卻不覺得冷,也許是因為剛剛的熱度還沒有褪去的原因吧?念硯不知道,此刻,他那緊繃的細腰、修長的腿、挺翹的臀早已被暗藏在屋裡的崔殷澤看在眼裡,包括他剛才狂亂的媚態和現在慵懶的容資,對他來說,就是一劑最強的春藥。

  “呼……”念硯仍在舒服地咕噥。高cháo的時候他忘記了一切煩惱,沉浸在那抹煞一切的絕頂的快感中,這很威嚴——念硯怕自己會沉迷於其中。嗯,怎麼回事?剛剛才因為發泄而癱軟的分身居然又有了反應,難道一次還不夠嗎?

  這次的刺激比第一次更加強烈,念硯幾乎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就不自覺地握住了自己的欲望。

  “怎麼會?”柳成城,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不同於第一次的發泄,念硯開始為這樣的自己感到羞恥和自卑。可是快感如cháo涌,淹沒了他所有的理智,連同他的羞恥心。他只想讓自己腫脹的欲望得到釋放。

  本來半褪到膝蓋的裘褲如今只能在腳裸徘徊,念硯的手迅速地扭握著自己的男性象徵,口中溢出的呻吟已經亂不成調,整個房間裡充滿了yín靡cháo濕的味道……

  突然,念硯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覆上了自己疼痛的欲望。大驚之下,那熟悉的氣味讓他警覺起來,是他!

  “你!啊……”剛想出聲,卻在對方的高超技巧下興奮得無法自已。

  崔殷澤一手在念硯的胸口探索,一手握著他的欲望。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念硯感到害怕,他不知道崔殷澤會不會再次用男性特有的方式再次傷害他,可這樣的害怕卻反而產生了異樣的快感,讓念硯加倍興奮,甚至全身發抖。

  崔殷澤也感覺到了念硯不知是害怕還是興奮的顫抖,他輕咬念硯厚圓的耳垂:“放心,我只用手,不會亂來的。”

  可是這話並沒有讓念硯放心,之前被忘卻的羞恥感又涌了上來,念硯痛恨自己的yín盪,即使是在男人的手中他也能興奮成這樣,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唔……嗚……”在害怕、興奮、羞辱的夾擊下,念硯開始輕輕地啜泣。

  可念硯這個樣子差點讓崔殷澤把持不住,他從未見過念硯這麼可愛的樣子,毫無防備地就像一個需要疼愛的孩子!忍不住掰過他滿是淚痕的臉,去吻他的唇。在兩人多次的性事中,他從未對念硯這麼溫柔過,以前的交合充滿了暴力與血腥,沒有絲毫甜蜜的感覺。但此刻,崔殷澤第一次有了這種微妙的感覺,讓他如食罌粟搬欲罷不能。

  “啊……啊……慢……慢點……求你……”原本弓著的腰挺了起來,準備迎接快感絕頂的來臨。念硯哀求般的抓住了崔殷澤的手,但崔殷澤並沒有理會他的哀求,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念硯見崔殷澤沒有理睬自己,就用雙手去推對方的手臂,可是現在他的軟綿無力,根本無法動對方一分,只能任由他肆弄自己的身體。

  “啊……啊……不行了,停下,求你……停下!”狂亂地搖頭想要抗拒高cháo的來臨,他怕被男人看見自己這個樣子。

  “哦……嗯……啊!”一聲尖銳的叫聲,滾燙的汁液再次噴she而出,可是男人的手卻沒有停下,繼續玩弄著他的身體。從被吻的紅腫的唇到細長的脖子,然後惡作劇似地玩弄胸前的凸起,卻並不碰那剛剛解放過的地方。

  在對方純熟的技巧下,念硯身體的火焰再一次被點燃,他已經無法抵擋快感的侵襲了。

  ……

  不知過了多久,當自己的身體裡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排泄的時候,念硯似乎已經奄奄一息了。男人雖然逗弄他的身體,卻沒有再進一步。直到最後念硯昏厥過去後,幫他擦拭了身體又蓋上被子後就悄悄離去了。

  這天念硯睡到中午才醒,要不是身上這種癱軟的感覺,他幾乎要以為昨晚的狂亂不過是場春夢。

  昨晚,我she了幾次?記不清了,他呢?只是依稀記得他一手握著自己,一手握著他的,兩人同時噴she的情景。他好像……把東西留在了自己的臀上……

  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臀瓣,發現不只是那裡,自己的全身都乾乾淨淨的,與記憶中的粘膩相差甚遠。念硯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但還是驚訝對方的溫柔。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我只知道恨他,卻從來都不了解他……

  我不會原諒他——這是毋庸置疑的!他毀了我的一切,是我的仇人,是我一生的噩夢!可是為什麼又可以容忍他對自己做那樣的事?因為藥物,對,一定是因為中了毒,要不我怎麼會讓那個混蛋碰我!

  念硯在床上胡思亂想,直到下午太陽快落山了才因為空腹感不得不起床。走路有點飄乎乎的,從未有過的放縱在他身上留下了明顯的印記。

  吃完飯,念硯開始為自己打算接下來要做的事。對於柳成城,他不能放任置之,他要摸清他的來歷和目的,因為他很明顯不會因為武林大會的失敗而罷手。也應該和玄鐵門接個頭?上回離開地太過倉皇,顧憐青他們也許還在打聽她的下落。不過首先,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沒有連貫性了,他得好好想一想。

  把錦囊交給他的老伯是什麼身份?

  旺季綢緞莊的老闆為什麼被害?

  崔殷澤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他如何破壞柳成城的計劃?

  柳成城又是何許人也?

  這些問題一個個都讓人摸不著頭緒,而內力全失的自己很難將事情一一調查清楚,此刻念硯突然想起——

  如果你這麼恨我,不想看到我,那麼,讓我當你的影子吧,不會說話不會傷害你的影子。

  ——他曾經這麼說過,那麼他此刻就一定在自己身邊。

  雖然面對他需要勇氣,但自己不能再逃避。既然他沒死是個事實,那麼,他總要去面對——

  “你在吧?我有事問你。”

  高大的男生的身影立刻出現在屋裡,昏黃的燭光下,對方的影子拉得很長,和念硯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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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殷澤繞過桌子,坐在了念硯的對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想讓我從哪說起呢?”

  “……,就從你死而復生說起吧。”

  哪起桌上的酒壺就自己倒了一杯,崔殷澤發現倒出來的不過是一杯淡茶:“今天不喝酒?”

  “啊,那個,”這幾十天自己酗酒的丟人模樣估計他全看見了,念硯突然臉紅了起來,“今天,不喝了。”

  輕嘬了一口淡茶,這樣廉價無味的茶在這個熵閡最強勢的帝王看來與馬尿無異,但只要和念硯在一起,似乎什麼都會好起來,眼前這杯茶葉也就沒那麼難喝了。

  “一開始,我真的以為你死了,看著那具焦黑的屍體,突然覺得萬念俱灰,”一想到那段絕望灰暗的日子,現在仍會覺得心痛,“本想實跟你去了的,但老四怕我尋短見,就讓人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盯著我,漸漸地我也想通了,也許這就是你給我的報應。讓我一個人獨自度過餘生,在無盡的痛苦中償還對你的傷害。後來,當老四說,他發現那天值班的太監里少了一個,並且還有一條密道時,我心裡突然有了打算。”

  不是什麼甜言蜜語,更不是什麼海誓山盟,但崔殷澤平淡無感情的語調卻讓念硯似乎看到了當時的他——一種可以想像的頹廢與絕望,因為,他也體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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