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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舞月臉上的掌印,蘇琴心中一陣抽痛,猛地思及方才自己的作為,心中對舞月的憐惜越發的濃烈,狠狠的瞪了一眼製造這個掌印的罪魁禍首南詔國主,幾乎是咬牙切齒,“你敢打她!”

  南詔國主卻只是冷冷一哼,滿臉鄙夷的道,“打她又如何?對於這樣敗壞我南詔國臉面的人,朕殺了她,她都是死有餘辜!”

  舞月身體一晃,嘴角卻是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蘇琴緊握著拳頭,再也忍受不住此刻胸中脹著的憤怒,一拳朝著南詔國主打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巧打在南詔國主的臉上,絲毫也沒有收斂的力道,將南詔國主整個人打的退了數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的身體。

  蘇琴突然的一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就連舞月也是一怔,心中隱隱生出一絲擔憂,父皇再怎麼著也是一個皇帝,而蘇琴,饒是再炙手可熱,也只是一個臣子,以父皇的性子,蘇琴是要吃虧的啊!

  眾人的心中也是吃驚著,天啊!這個蘇琴,竟然連皇帝都打,他是不要命了嗎?

  此刻,饒是崇正帝也不由得皺了皺眉,思索著該如何替蘇琴保駕,蘇琴可是他最信任的臣子,斷然不能讓這個南詔國主借著這次機會給怎麼樣了,崇正帝絞盡腦汁,心中也是暗暗明白了過來,蘇琴平日裡雖然玩世不恭,但從來都不曾做出如此有違理智的事情,目光落在那舞月公主身上,若有所思,看來,這個舞月小丫頭,怕是蘇琴的軟肋了啊,他可沒有忘記,蘇琴是為了南詔國主對舞月的態度,才會如此大打出手的。

  在場的人,一部分人為蘇琴擔心著,另外一部分人似乎懷著看好戲的心態,東秦國的丞相,打了南詔國的國主,這齣好戲,無論是怎麼想,都覺得有看頭。

  果然如眾人所料的那般,南詔國主又怎麼會甘心被一個東秦國的臣子打,當下便氣得跳腳,幾乎是顧不得他一國皇帝的風範,指著蘇琴,便對著南詔國時辰的方向命令道,“來人,給朕將他砍了!”

  敢打他,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方才這一拳,不只是打在他的臉上,而是打在他南詔皇帝的尊嚴上啊!他若是這個時候,不好好當著這些人的面,好好教訓一頓蘇琴,那麼,他南詔國國主的面子怕是永遠也拾不起來了。

  正好,連帶著蘇琴壞了他好事的仇,一起給報了。

  南詔國主一聲令下,南詔國的使臣皆是赫然起身,蘇琴冷哼一聲,他可不怕這勞什子的南詔國人,南詔國,除了這個可惡的女人,還有誰被他蘇琴放在了眼裡?

  目光掃了一眼那些朝他走來的南詔使者,他此刻心中也有無限的怒火想要發泄,這南詔國主想將舞月送給蒼翟麼?正好,讓這些人做他的出氣筒!

  不過在此之前,他看了一眼滿臉擔心的舞月一眼,心中猛然一陣觸動,她是在擔心誰?擔心他嗎?若是擔心他,她又為何要跟著她那該死的父皇一起,將自己進獻給蒼翟?

  一想到此,心中的怒意便更濃,但很快的,蘇琴甩了甩頭,決定拋開腦中的思緒,伸出手,大掌握住舞月的手腕兒,舞月身體一顫,磚頭,對上蘇琴的眼,他要幹什麼?

  即便是不知道蘇琴要幹什麼,舞月被他拉著,還是情不自禁的跟著蘇琴走,似乎是在潛意識裡,她都沒有反抗他的念頭,即便是經過了方才這一系列的事情!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舞月公主被蘇琴拉著,走到了主位上的安寧面前,蘇琴對上安寧的雙眼,堅定的道,“請幫我照顧一下她。”

  安寧原本正因為方才蘇琴的作為不悅,但此刻,從蘇琴的眼裡,安寧卻是看到了對他身旁這個女人的珍視,況且,蘇琴可是以朋友之禮相托啊,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安寧明白聊什麼,朝著舞月招了招手,柔聲道,“既然是蘇琴相托,安寧自然願意幫忙了。”

  說罷,便起身,走下主位,來到舞月和蘇琴的面前,拉過舞月的手,“他們的事情,他們解決,我們姐妹兩到一旁說說話。”

  舞月看著這張風華絕代的容顏,饒是她這個女子,也是在看到她如陽光般燦爛的臉上,心中浮出一抹驚艷,這樣的女子,天生就有無限的魅力,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也難怪蘇琴他……

  嘴角苦澀滿溢,在思索之間,舞月已經被安寧拉到了她的位置上,為帝後二人準備的位置,本就寬敞豪華,舞月坐在安寧身旁,竟是十分的合適。

  不過,舞月卻沒有時間去理會其他,看著蘇琴重新回到方才的位置,面對著已然站在大殿中央的南詔國的那些使臣們,心中的擔憂又取代了一切,無意識間,緊緊的抓住安寧的手,那微微的刺痛,讓安寧皺了皺眉,瞥見舞月的神色,安寧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了些許,看來,呵呵,還真是一對有情人麼?

  想到蘇琴方才所說的話,看來,這兩個人在他們離開東秦國的這段時間之中,定是發生了什麼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啊!

  一想到此,安寧心中的好奇頓時越發的熾烈,低聲在舞月的耳邊道,“不用擔心,自己的男人有什麼本事,你還會不知道麼?如果不知道的話,那也真該多了解了解。”

  安寧花落,舞月的身體明顯一僵,臉上赫然通紅,扯了扯嘴角,目光避閃著,“皇后娘娘,舞……舞月不知道娘娘在說什麼,舞月和蘇丞相……”

  她的男人嗎?這幾個字讓她心中泛羞,但是卻是讓她十分滿足,她也想以這樣的身份自居,可是,她有那個資格嗎?況且,又是在蘇琴喜歡的安寧面前!

  “呵呵,不用擔心了,蘇琴這人,雖然吊兒郎當慣了,也可惡慣了,但男人的擔當他還是有的。”安寧一語雙關的道,舞月明顯是因為蘇琴先前的話而傷了心,她是看得出來,這二人之間,怕是有著什麼誤會,既然如此,只要將誤會給說開了,一切就都好了。

  明明就是兩個對對方有情有心的人啊,卻偏偏還……呵呵,安寧此時,在憐惜舞月的同時,卻是有些不厚道在心裡看起蘇琴的好戲來,這個蘇琴,那般精明的人,卻是在情面前,就看不開了,方才這事情,還真怕是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不過,這失去理智的後果,還是要他自己去承擔。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自有人磨啊!

  舞月不太明白安寧意有所指的話,一顆擔憂的心,又怎能放得下,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被安寧笑話了去,皺眉道,“皇后娘娘,在大殿之上鬧事,這樣的盛宴上,怕是不好吧!”

  她是希望蒼翟和安寧二人,能夠阻止殿上的事情啊。

  可是,安寧卻是不想阻止,有好戲可看,安寧自然是樂得自在,況且,她若是阻止了,就有些對不起蘇琴了,蘇琴擺明了是想教訓南詔國的這些人,正好,她也是有著同樣的心思。

  這個南詔國主,往蒼翟的身旁送女人麼?既然他都已經動了這些心思了,她作為蒼翟的皇后,自然要給一些回禮了,她本就對這南詔國主沒有什麼好感,此刻斷然也沒有什麼顧忌。

  “呵呵,看你這般擔心,是很愛他吧!”安寧促狹的道,話落,舞月公主的臉更是紅透了,當下便低下了頭,安寧嘴角揚了揚,眼底幽光閃爍,就知道用這樣的方法,能夠將舞月公主的注意力轉移了去。

  在這裡鬧事是不妥,但是,她和蒼翟不說什麼,自然也沒什麼不妥的了,這便是手中掌握著無上權力的好處了。

  而大殿之上,南詔國主的怒氣依舊高漲著,理智被憤怒淹沒了的他,此刻哪裡又顧得上這是恭賀北燕新皇帝的盛宴,只想著好好教訓這個壞了他的好事,讓他恨得牙痒痒的蘇琴。

  “還不動手!”南詔國主厲聲命令。

  命令一出,南詔國的那些使臣,便立即朝著蘇琴涌了上去,坐在原位的崇正帝和西陵的女皇陛下對於這個南詔國主的舉動,眼底皆是划過一抹冷意與不屑,心中不約而同的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南詔國主,還真是沒腦子,一刺激,便這般不顧場合,等會兒,倒是要看一下他如何來收這個場。

  看著這些朝著他衝來的南詔國使臣,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幾乎是片刻,那些南詔國的使臣便已經將蘇琴圍住,毫不留情的合力圍攻,可是,這些人在蘇琴的面前,卻是不值得一提,蘇琴看似文質彬彬,但身手卻是極好,那些人幾乎沒有沾到蘇琴的身,便一個個的倒在地上,皆是一片哀嚎。

  蒼翟喝著酒,嘴角淡淡的笑著,安寧興致高漲的挑眉,尤其是在看到南詔國主那脹得一陣青一陣白的臉,心中更是暢快,而身旁的舞月,此刻一顆提著的心卻是猛然安了下來。

  “啪啪啪……”崇正帝滿意的看著這個結果,瞧見南詔國主此刻的表情,眼裡一抹邪惡一閃而過,這個時候,他卻是沒有忘記要落井下石,心裡分外得意,蘇琴可是他的臣子,那南詔國主竟然在蘇琴的手中如此吃了癟,他自然是高興極了。

  這蘇琴,還真是好樣的,給他長了臉。

  隨著崇正帝的這一拍掌,其他的除卻南詔國的人,此刻皆是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

  要知道,蘇琴僅僅是在片刻之間,便將這些南詔國的使臣給制服了,這等身手,讓他們不得不驚艷啊!心中暗嘆,這東秦國,連一個文官丞相都有如此的身手,那那些武將呢?

  怕是更加無法敵國了,如今,這東秦國和北燕國的關係斐然,看來,以後這東秦國怕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東秦國了,誰還敢不將他放在眼裡嗎?

  “你……”南詔國主緊咬著牙,狠狠的指著嘴角掛著諷刺笑意的蘇琴,這滿堂的掌聲,讓南詔國主神色更是窘迫憤怒,要說方才,蘇琴的那一拳頭,打在了他南詔國主的尊嚴上,那麼,此刻的這些掌聲,更是將他南詔國主,乃至是南詔國的尊嚴,放在地上狠狠踩踏啊。

  他方才都咽不下去那口氣,此刻,又怎會咽得下這一口氣?

  “南詔國主,可還要將蘇琴拖下去砍了?”蘇琴挑眉,冷聲道,滿意的看著南詔國主那憋屈憤恨不甘,卻是無能為力的臉,敢將舞月送人,這就是他給他的教訓,這可是他自找的難堪,經過方才這一出,南詔國怕是在其他三國面前,丟盡了顏面吧。

  南詔國主因為憤怒,臉上猙獰的扭曲著,他自然是恨不得將蘇琴碎屍萬段,可是……他若是再追究下去,吃虧的怕還是他自己,南詔國的顏面,已經經不起他丟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南詔國主在心中不斷地默念: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他一定不會等到十年,等過了今日,他再找機會,好好討回今日的羞辱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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