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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的看了蘇琴一眼,蒼翟邁步朝著安寧所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宴廳里,所有的賓客都已經入了席,主位上,蒼翟和安寧比肩而坐,其他的賓客按照身份地位,分列在兩側,宴廳的中央,身材婀娜多姿的舞姬擺動著纖細的腰身,氣氛異常的熱絡。

  賓客欣賞著歌舞,可大殿中的好幾人,卻是沒有心思去看那些舞姬一眼,蘇琴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酒杯,目光落在斜對面的那一抹身影上,思緒怎麼也無法放在眼前的宴會上,那個可惡的女人,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此時的她換了一身衣裳,不再如方才的那般狼狽,可是,他卻是有想將她身上的衣裳給扒開,親自看看,她的傷到底嚴不嚴重,嚴不嚴重?能不嚴重麼?從她微微皺著的眉,以及端酒杯時的彆扭舉動,他就可以看出到底嚴不嚴重了。

  明明可以好好的養傷,她卻非要來宴會,這個可惡的女人!還真是可惡至極!

  胸中的怒火燃燒著,交織著其他的情緒,將空了的酒杯滿上,仰頭一口喝下,該死的女人,進了這個大殿之後,她是一眼都沒有看過他,她當真是因為自己方才的粗暴而生氣了嗎?記得,她不是這般容易生氣之人啊,可……

  正思索著,方才在大殿中的舞姬在一曲結束之後,退了下去,南詔國主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朝著蒼翟拱手,“皇上新登基,是北燕的盛事,更是四國的盛事,我南詔國特意準備了賀禮,恭賀皇上榮登地位。”

  蒼翟挑眉,賀禮?這個南詔國的老匹夫對北燕國的太好,他是看在眼裡,不過,他倒是要看看,這南詔國主,特意準備了什麼禮物!

  不過,他卻是沒有開口,只是端起酒杯,淺淺的抿著,蒼翟冷淡的態度,卻是讓南詔國主的臉色僵了僵,周圍的其他人,更是以看好戲的神色,看著這個南詔國主的尷尬。

  不過,南詔國主的臉皮,可是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厚許多,便是沒人理會,他也扯了扯嘴角,開口道,“小女今年十七,素來仰慕皇上,此次專程前來北燕,只是希望,能夠為皇上略盡薄力,還往皇上,看在她一片心思可嘉的份兒上,讓小女在皇上身邊伺候左右。”

  話落,在場的人一片譁然,皆是神色各異的看著這個南詔國主,片刻呆愣之間,竟是忘記了方才在做的事情,他們聽見了什麼?

  這……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不就是想將女兒進獻給皇上嗎?

  崇正帝和西陵國的女皇陛下,皆是不屑的挑眉,這個老匹夫,竟然打起了美人計的主意,將他的女兒送到蒼翟的身旁,撈一個妃子噹噹,也就算是給南詔國找了一個靠山了。

  只是,蒼翟又會對他的美人計買帳嗎?

  想到此,二人皆是看向了坐在主位上這個北燕國的新帝王,只見他依舊閒然的喝著酒,好似沒有聽見方才這南詔國主所說的話一般。

  而他身旁坐著的安寧,則是依舊揚起一抹溫婉威儀的笑意,神色依舊讓人捉摸不透。

  在南詔國主開口說出這句話之時,安寧的心裡便已經來了興致,她就說,方才為何這個南詔國主堅持要讓舞月公主出席宴會,原來,還有這等盤算啊!

  讓他的女兒隨伺在蒼翟左右?哼,這個南詔國主實質上在打什麼主意,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賣女求榮麼?呵呵,他打著賣女的念頭,可別人買不買,都還是兩回事呢!

  只是……安寧看向依舊坐在位置上的舞月公主,眸光微斂,溫婉的聲音在大殿之內響起,“南詔國主有心了,如今皇上的後宮,尚且空虛,能夠有人替本宮分擔,也是很好的事,只是,不知道舞月公主是如何想的?又有多傾慕皇上呢?”

  直覺告訴安寧,這個女子,對蒼翟是沒有傾慕之意的,倒是對蘇琴的感情不簡單,可想到方才舞月公主也是堅持參加宴會的舉動,也無法排除她是一個滿腹野心與權力*的女子。

  不過,她倒是真的不願意看到,這舞月公主是那樣的女子。

  舞月公主身體微怔,她一早就猜到父皇的目的,可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舞月公主起身,緩步走到大殿中央,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朝著主位上的蒼翟和安寧跪下,“回娘娘的話,舞月……”

  “不,不行!絕對不行!”

  舞月還未說完,一個凌厲壓抑的聲音便在大殿中響起,打斷了舞月的話,所有人都順著那個聲音看過去,目光所及之處的人,不是方才在御花園中,對舞月公主肆意羞辱,又將她突然粗暴的帶離的蘇琴又是誰?

  他這個時候的臉色,甚至要比方才還要難看得許多,方才似要殺人,此刻倒是像要吃人啊!

  蘇琴氣沖沖的離開位置,走到大殿中央,卻是跪在了舞月的身旁,朝著蒼翟和安寧一拜,朗聲,用足以讓大殿之中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皇上,皇后娘娘,此女縱然是傾慕皇上,但是,怕也是無法伺候在皇上左右了。”

  蘇琴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興致都更加是被挑了起來,饒是正喝著酒的蒼翟,那俊秀的眉毛也是挑了挑,目光看向大殿上跪著的那兩個人,眼底的意味深長更加的濃郁。

  “蘇琴丞相,你方才羞辱我南詔公主,朕還沒有追究,你現在又要幹什麼?”南詔國主意識到事情的不尋常,立即出聲呵斥道,這個蘇琴,他平日裡可鮮少得罪他,他怎的一直找茬?

  蘇琴卻是冷冷一笑,“在下不過是想讓皇上和皇后知道真相而已,亦是讓南詔國主陛下免於犯錯。”

  “呵呵,說來聽聽,朕倒是想知道,蘇琴丞相口中的真相到底是什麼。”蒼翟放下茶杯,伸手握住安寧的手,整個大掌將她的手包覆著,拿到自己面前,饒有興致的把玩著。

  蘇琴正了正身子,正要開口,衣袖卻是被一隻手拉住,蘇琴皺眉,看到那隻手,手上擦傷的痕跡依舊明顯,更是激起了他心底的憤怒,連處理都沒有來得及,便迫不及待的來這盛宴上,對蒼翟自薦枕席了嗎?

  哼,他偏偏不會讓她如意!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拉開了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隨即朗聲道,“皇上,舞月公主不能伺候皇上,是因為,此女已然非完璧之身。”

  轟的一聲,這大殿之內,好似被投上了一個炸彈,徹底的炸了開來,在場的賓客在呆愣片刻之後,回過神來,皆是交頭接耳起來。

  堂堂一國公主,還未出嫁,便失了清白,這……這傳出來,可又是怎樣的笑話?

  況且,這南詔國主又想將此女進獻給北燕的新皇帝,如此一來,失了清白的她,如何能進得了皇宮伺候得了皇上?

  而舞月則是身體一晃,臉色一陣蒼白,就連雙唇,也是泛出慘白之色,他……他竟然……閉上眼,用眼瞼蓋上滿目的傷痛,他竟然這般羞辱她呵!

  早已非完璧?呵呵……她沒有辦法反駁,只因沒有誰比她更知道自己是否清白,甚至直到這清白為誰而失!

  “還是一個公主吶,沒有想到竟是這般不檢點……”

  “哎,看著很是清純一個女子,沒想到……”

  此起彼伏的討論聲在大殿之中迴蕩,舞月每聽一句,她的心裡就好似多扎了一根刺,這是她心愛的那人,給她的痛呵!

  蘇琴卻是皺了皺眉,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她搖搖欲墜的模樣,讓他心裡一緊,傷她,不是他想要的,但是,如果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來阻止她,他亦是會毫不猶豫。

  “蘇琴,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安寧的臉色沉了下來,沒有了看好戲的意味兒,從舞月方才眼底的傷痛來看,她是看出了些微的端倪了。

  舞月不僅僅是對蘇琴的感情不簡單,她是愛著這蘇琴吧!可這蘇琴,怎麼這樣對這個對他用情至深的女子?

  “寧兒,你莫要激動,聽他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遲。”蒼翟握著安寧的手緊了緊,柔聲安撫道,蘇琴是他多年的好友,他是什麼品行,他還不了解嗎?

  雖然吊兒郎當慣了,但是,卻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如此詆毀一個女子的清白,看他那急切的樣子,呵呵……看來,方才南詔國主將舞月公主進獻給他的舉動,已經徹底的刺激到他了吧。

  能夠刺激醒他,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蘇琴,話可不能亂說,你又如何知曉舞月公主已非完璧?”蒼翟沉聲道,那雙深邃的眸中,閃著意味深長的光芒。

  “蘇琴沒有亂說,舞月公主,早已經是蘇琴的女人!還望皇上明察。”蘇琴堅定的道,思及某件事情,在說出這句話之時,他的心裡卻是異常的滿足,也在這一刻,有些東西在心裡豁然開朗。

  “不,不可能?你這是無中生有的詆毀,朕的女兒……怎麼會……”南詔國主怒聲叫道,這才更加意識到他所有的盤算,或許就要毀在這個蘇琴的手上了。

  蘇琴好看的眉毛一挑,目光卻是轉向了跪在他的身旁,雙眼緊閉,臉色慘白的舞月公主身上,一字一句的道,“不可能嗎?你若是不信,便親自問問她!”

  244章 激怒的代價,當眾認親振奮人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臉慘白的舞月公主身上,在這一刻,幾乎是不用問,她的表情,已經給了大家答案,在場幾乎是所有的人都相信,蘇琴並非是無中生有,他說的話,定是事實。

  不過,南詔國主饒是此刻,死活也不相信,如果,蘇琴說的是真的,那麼,誰來當他手中的籌碼?誰來作為他手中的棋子,進獻給蒼翟呢?

  如今蒼翟是北燕國的皇帝,初登基為帝,後宮正是空虛的時候,這個時候將舞月送到他的身邊,一旦受到了寵幸,那麼,饒是撈不著一個皇后,一個貴妃的分位還是能夠得到的,舞月是他攀上北燕國的一條線,有了北燕國這個強大的國家做後盾,看誰還敢欺負他南詔國,況且,蒼翟是那東秦國皇帝老兒的外甥,有他們的這層關係在,他更加是要將自己的女兒送到蒼翟的身邊,以備不時之需了。

  可是……如今的這一切,全部都毀了,南詔國主一想到自己計劃落敗,心中的憤怒就如星星之火一般,很快的迅速竄開,瞥見舞月那蒼白的臉頰,怒火更是高漲,眼神一凜,猛地高揚起手,朝著舞月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幾乎是所有人,乃至是距離他們父女二人最近的蘇琴都沒有想到,南詔國主會在這個時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打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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