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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翟怎能離開?即便有飛翩在暗處保護著安寧,他也仍然不放心她一個人留下!

  “來人,弄盆冷水,將這賤人潑醒。”安平侯爺似乎等不及了,冷聲吩咐下人。

  不多久,下人便送上一盆冷水,安蘭馨看著那人要往楊木歡身上潑水,心裡頓時慌了,“你們走開,我不許你們傷害我娘……爹,求你,別對娘這樣殘忍。”

  這樣的天氣,這水潑下去,對楊木歡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她的身子怎麼受得住啊!

  “哼,殘忍?你看看你娘今天都做了什麼事情。”安平侯爺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難掩怒氣。

  砰地一聲,嚇得安蘭馨身子一縮,大夫人和安茹嫣卻是相視一眼,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安茹嫣微微皺眉,似關心的走到安蘭馨面前,“馨兒,你快別惹爹生氣了。”

  本以為楊木歡離安寧那樣近,可以傷得了安寧,卻沒有料到竟有蒼翟在她身旁,安茹嫣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蒼翟,這個時候竟還不走,難不成堂堂宸王殿下還想留下來吃晚飯?

  不過,雖然沒有傷到安寧,但也破壞了這個及笄禮,楊木歡這樣一鬧騰,即便她將及笄禮辦得再隆重,怕也無法在爹面前討到好吧!

  “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潑!”安平侯爺厲聲吩咐,那下人立即將盆中的冷水潑向楊木歡。

  “啊……”一怔刺骨的寒冷讓楊木歡暈厥的意識清晰起來,隨即而來的,是頭上劇烈的疼痛。

  “娘……”安蘭馨匆匆爬到楊木歡身邊,看到她渾身劇烈的顫抖,“爹,求你快讓大夫給娘看看傷啊!”

  “看傷?”安平侯爺猛地起身,走近楊木歡,一把粗暴的將她提起,推開掙扎著要護著楊木歡的安蘭馨,凌厲的質問,“說,今天為何要怎麼做?”

  她到底知不知道,破壞了及笄禮,會損了侯府的顏面?若是傷到皇后,他就是有一百個頭都不夠砍的!

  楊木歡強忍著痛,卻是一臉疑惑,“老爺,歡兒做了什麼?”

  她做了什麼?努力回想,她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她到底做了什麼,讓老爺如此憤怒!

  “做了什麼?四妹啊,你這會兒倒是知道裝傻充愣了,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你發了瘋一樣要殺寧兒,你莫不是嫉妒我的女兒成了皇后的義女,心裡不甘,生了殺意?沒想到你楊木歡竟然這樣心狠手辣!”大夫人冷哼一聲,楊木歡想奪她的權,想跟她斗,還嫩了點兒!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殺寧兒?老爺,你別信她,老爺,她冤枉我的,我怎麼會殺寧兒呢?”楊木歡急切的解釋,頭上的痛和身體的寒冷讓她瑟瑟發抖,她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冤枉?笑話!我冤枉你?”大夫人輕笑出聲,走到安寧身旁,親昵的拉著她的手,“寧兒,你告訴她,娘到底有沒有冤枉她!”

  ☆、第五十六章家法伺候慘不忍睹

  安寧微怔,大夫人竟將她推了出來,抬眼對上楊木歡的視線,她眼中的迷茫讓她皺眉,想起她方才的瘋狂,安寧心中的疑惑更濃,大夫人和安茹嫣逮到楊木歡的把柄,自然是不會放過,但是,這個把柄卻來得太過詭異,詭異到她有一種直覺,這件事情似乎和這對母女脫不了干係。

  “你倒是說話呀!你忘了她是怎麼對你下狠手的?別怕,大膽說出來,娘在你身邊,娘會保護你。”大夫人壓下心中的不悅,慈愛的嘴臉是安寧再熟悉不過的虛偽。

  “寧兒……”楊木歡吃驚的看著安寧,眼中的害怕與祈求交織著,她的心中越來越不安。

  安寧卻是點了點頭,楊木歡殺她,這是所有人都看見的,假不了,但這其中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安寧斂下眉眼,她一定要弄清楚。

  “怎麼可能?不可能……”楊木歡腦袋轟的一聲,整個人也隨即被安平侯爺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廳之中響起安平侯爺的厲喝聲。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事情已經至此,也沒有再問的必要,來人,給我家法伺候。”安平侯爺滿眼凌厲,話一落,在場的人神色各異。

  家法?安平侯府的家法有兩種,鞭笞和填井,每一樣都是殘忍至極。

  楊木歡聽到“家法”二字,眼中盛滿恐懼,整個人更是慌亂了起來,“老爺,饒了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呀……”

  大夫人和安茹嫣相視一眼,目光落在安平侯爺身上,眼中划過一抹不著痕跡的惡毒,冤枉?現在誰還會相信楊木歡這賤人?她縱然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想到家法,大夫人心中更是陰狠,這家法好久沒有派上用場了呢,今天倒是要讓楊木歡好好嘗嘗家法的滋味兒!

  管家很快的便呈上了家法,一根長長的藤條,上面布滿尖利的刺芒,單是一看,心中便禁不住生出懼意,無法想像那藤條打在身上會是怎樣的殘忍。

  “動手!”安平侯爺冷聲吩咐,冷冽的眸子沒有絲毫感情。

  楊木歡拖著沉重的身子不斷的往後縮,管家手中的藤條在她眼裡,好似勾魂的小鬼。

  “四妹,你怕什麼?好歹你也是蘀我當了幾天家,身為當家者,犯了錯,不以身試則,那怎麼說得過去?”大夫人淡淡的開口,將楊木歡的恐懼看在眼裡,現在知道害怕了嗎?兩個月前趁人之危,奪她權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

  楊木歡對上大夫人的眸子,心中一怔,好似明白了什麼,與此同時,背上啪的一聲,尖刺扎進肉里,又被人用力的一扯,那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似要將她淹沒。

  “啊……”楊木歡悽厲的痛呼出聲,大夫人的笑也越發的詭異,是她!是劉香蓮這賤人,一定是她陷害自己,她定是要像除去雲蓁那樣,將她也除掉!

  眼中被恨意所取代,剎那間,她還沒適應方才那殘酷的痛,藤條又一次打在了她的身上,一下接著一下,皮肉被撕扯,鮮血直流,原本的衣裳早已經好似在血里浸泡過一般,慘不忍睹。

  “娘……別打我娘……爹,你饒了娘吧!”安蘭馨哭得肝腸寸斷,見自己的求情沒有讓安平侯爺有絲毫的動容,顧不得其他,猛地撲上前,試圖用身體護著楊木歡。

  藤條高高的落下,這舉動落在在場的所有人眼裡,皆是一怔,藤條落下,準確無誤的打在了安蘭馨的身上,安蘭馨痛呼出聲,一張小臉糾結在一起。

  大夫人和安茹嫣幸災樂禍的一笑,依舊看著好戲,安寧卻是微微蹙眉,方才那一下,楊木歡本可以讓安蘭馨避開那鞭笞,可是她卻沒有。

  安蘭馨受了兩鞭子,楊木歡依舊沒有護她的舉動,安寧心裡浮出一絲諷刺,她曾以為楊木歡疼愛著女兒,但此刻看來,那份母愛也不過如此!

  眸中凝聚起一抹冰冷,安寧淡淡的看著這一切,大廳中,一直沉默著的五夫人秦玉雙卻是上前將安蘭馨拉開,開口求情,“老爺,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五妹,這府上何時輪到你說話了?”大夫人冷哼出聲,這個秦玉雙素來和楊木歡走得近,想蘀楊木歡求情,門兒都沒有,秦玉雙不過是青樓出身,即便是入了侯府,身份依舊低賤,出了她的房間,哪裡還有她說話的地兒。

  秦玉雙身體一怔,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低下頭,不再言語,只是,她抓著安蘭馨的手卻是緊了緊,細微的動作本無人察覺,但敏銳的安寧卻是留意到她的舉動,斂下眉眼,想到前世關於秦玉雙的點點滴滴,她今日蘀楊木歡求情,若是他日知道楊木歡曾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不知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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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她知道,秦玉雙這個侯府五夫人也是不簡單的,這個女人出身風塵,懂得如何隱忍,在這侯府中,她常年占據著安平侯爺最多的寵幸,就是因為她知道她的溫順與年輕的身體在安平侯爺眼裡是最好的利器。

  大廳之中,家法依舊執行著,血腥味兒在空氣中越發的濃郁,安蘭馨承受了兩鞭子,已經痛暈了過去,楊木歡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但她的眼睛卻依舊狠狠瞪著大夫人,疼痛已經讓她麻木,她無法想像自己身上此刻是怎樣的慘況,莫非她今天要死在這裡?不,她不能死!她不能這麼被冤枉死!

  安寧見楊木歡似已經到了極限,淡淡的掃了一眼大夫人和安茹嫣,意有所指的開口,“爹,大哥他……該回來了吧!”

  安平侯府的大公子安洛楓正是楊木歡所生,如今他在領了皇命出京城辦事,若是他回來,發現楊木歡被打死,怕是連安平侯爺也難以安撫。

  果然,安平侯爺眸子一緊,“夠了!”

  管家收到命令,停止了責打,大夫人眼中卻是划過一絲不悅,“老爺……”

  “將她帶下去,關起來。”安平侯爺冷聲打斷大夫人的話,遣散所有家眷,血肉模糊的楊木歡被抬回了瓊花院,秦玉雙讓下人抱著安蘭馨回了她的住處,大夫人和安茹嫣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各自回自己的院子。

  安寧剛踏入聽雨軒的院門,便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為何救她?”

  安寧微怔,停下腳步,眸中閃過一道光芒,“她還不能死!”

  楊木歡不能死,死了就真的如了大夫人和安茹嫣的意了,留下楊木歡一條命,還大有用處!

  “你懷疑今天的事情另有蹊蹺?”蒼翟看著月色下的安寧,那雙晶亮的眸子似比天上的星辰還要耀眼,讓人移不開眼。

  “宸王殿下心中也是懷疑的,不是嗎?”安寧嘴角微揚,抬眼對上他的視線,她能看出其中的不尋常,精明如蒼翟,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蒼翟微微蹙眉,似乎因為什麼而不悅,但片刻他卻輕笑出聲,俊朗的臉龐分外柔和,猛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身靠近安寧,安寧心裡一怔,正要後退,卻被蒼翟扣住了後腦勺,整個身體被拉著靠向他。

  安寧只覺腦袋轟的一聲,身體溫度高漲,直直的看著蒼翟似笑非笑的眸子。

  “你……幹什麼?”俊臉靠近,安寧努力保持著鎮定,但臉色依舊透出一絲誘人的紅暈,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深不可測,饒是她也無法從這雙眸中探出絲毫意圖,反而好似要被那深邃的黑眸給吸進去!

  ☆、第五十七章不許叫他宸王殿下

  二人額頭相抵,額上傳來的溫度讓安寧的心跳漏了一拍,前世,她是嫁過人的女子,男女間的親昵她並不陌生,便是前世的璃王趙景澤也不曾讓她這樣亂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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