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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嚳撇撇嘴:“你真的該慶幸你遇到的是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裡,已經厭倦了欺騙和隱瞞,所以我才會欣賞你的直白,相信我,隨便換個人,你這樣的直接只會讓人很不慡。比起赤裸的真實,人們往往更欣賞披著美麗外衣的謊言。”

  “我就是因為知道才會對你這麼直白。”湯圓笑著回答。

  嚳對湯圓是真的沒轍了:“說回那個對我來說很在意,他又很在意你的人,我向你保證,你肯定會對他感興趣的。以及……這個。”

  嚳遞給了湯圓一個玉佩,沒有任何一絲雜質的血紅色,湯圓童年時最高的嚮往。

  “你從哪兒得來的這個?!”湯圓很難讓自己淡定下來。

  嚳笑了:“從這個玉佩的擁有者那裡,他很想見你,那麼,你要見嗎?”

  “當然,我……”

  “不管二爺您要去見誰,我都建議您最好先把中午飯吃了。”心想在背後湯圓出聲阻止道,她無條件支持湯圓的每一個決定,但那些支持的前提是絕對不能傷害到湯圓本身。

  “我就不能回來吃嗎?”湯圓真的是有點不理解心想這個時候出聲阻止他的意思。

  “需要我提醒您,您早上就因為睡過頭而沒有吃早飯嗎?”心想在某些時候也是十分兇殘的,她可不管湯圓到底有多想去,到底有多激動,沒吃飯會傷害到湯圓的健康,只這一條就沒有什麼好商量的了。

  “!!!”湯圓氣的恨不能去咬心想一口,但到最後,他還是順從了心想的意思,這個他一直當做是姐姐的人物。

  嚳不得不佩服眼前這位侍女的手段,這尼瑪當的比主子都大牌有木有!

  然後,心想就告退出門著人上菜了。只是等心想回來的時候,此心想就已經是影衛假扮的了,真正的心想則用她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趕往了山下的雲來酒樓。

  雲來酒樓,白朗在西承的連鎖產業。

  “可以確認了,嚳目的確實是帶少主來見樓上的那位。”心想抬手比劃了一個手勢作為代指,“他手上有少昊信物,目的大概是想要假裝湯糰大爺。”

  “這位往生教教主還真是個學不乖的孩子呢,明明你都特意去跟他打過招呼了,”心想眼前的黃衣男子笑了,聲音赫然就是已經“死去”多日的白朗,現在他已經改名換姓成為了自己的遠房親戚,正式接手了他自己的全部產業,“不過豫讓這人還真執著,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也不知道他對少主怎麼就那麼恨。”

  心想沒有回答白朗的話,但心中卻已經差不多明白了,念第大概就是失蹤多年的湯糰大爺,而當年他們想讓湯糰代替湯圓成為少昊之主的計劃,在拐了個彎之後還是如願成功了。夫人,看到了嗎?您的在天之靈終於可以安息了。

  當年湯夫人之所以願意嫁給湯老爺當繼室,很大程度上就是考慮到湯老爺有個歲數也不算太大的兒子,而湯老爺的第一任夫人又很低調,低調到除了雍畿湯家老家之外,很少有人知道在湯夫人之前,湯老爺還有一位夫人。剛嫁過去的時候湯夫人就目的明確,要把她未來孩子,不論男女,有可能出現的精神分裂通過秘法轉嫁到和他有血緣關係的湯糰身上,而作為補償,湯糰一併繼承了少昊特殊的仙根體質,不僅身體會得到淬鍊,甚至在學習方面也會變得更加耳聰目明。湯圓……則註定一輩子只能成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孩子。

  人是一種貪婪的生物,一開始湯夫人對於這樣硬生生改變湯糰人生軌跡的事情還充滿愧疚,對他各種補償,但在白朗帶來了西承少昊舊部已經找到大啟的消息時,湯夫人就毫不猶豫的決定再次犧牲湯糰了,反正她已經做過一次了,再下類似的決定也就不難了。

  而且,湯夫人也並不覺得那就全部都是犧牲了,因為如果少昊復國成功,那麼湯糰可就是一國之主了,哪怕是去了西承那麼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也會等到少昊舊部的良好照顧。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白朗卻在一去西承之後把湯糰弄丟了,甚至害怕到不敢回大啟復命。

  湯夫人還以為湯糰已經在白朗的護送下成功和少昊舊部接上了頭,成為了被很多人重視保護的少昊之主。所以在面對湯老爺的逼問時,湯夫人也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特別的理直氣壯,慘劇就這樣發生了。誰都沒有想到。

  因果循環,報應不慡,湯夫人大概一輩子都想不到,就是她這麼一個自私的決定,最後卻反而害死了湯圓的第一世,並還在不斷影響著湯圓的第二世——

  第61章 團圓第九步

  團圓第九步:聽牆角的出事機率無限趨近於“肯定是有事發生”。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白朗問心想。

  心想一臉詫異的看向白朗,回答的特別理所當然:“當然是幹掉豫讓。這還用問?”

  =口=“可是,呃,豫讓看上去挺厲害的,我是說,他逼得我甚至都不得不換個身份,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白朗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就已經被心想打斷了:“是啊,鵓鴣一族的人確實比你這個竟然真的會中招,被人下香誤認為少主是你前世愛人的白痴厲害一點。幸好,我不是你。順便,上次我從你的侍女手裡救下你,不用謝,即便你至今都沒有打算對我道謝。”

  “好歹我也是你的族兄,留點面子給我,你會死嗎?”白朗哭喪著臉如是說。

  “不會,但如果不說,我會覺得很不舒服。”心想眼睛的鄙視不言而喻,“聽著,我至今還在為過去的事生你的氣,這事在我這裡可過不去!”

  白朗有些困惑:“什麼事?”

  心想抬起右手,然後一邊說一邊依次豎起一個手指:“當年你把湯糰大爺弄丟了,這是你犯的一個大錯誤;躲在西承,不回大啟復命是更大的錯誤;結果少主來了西承你竟然沒有認出來,這是最大的錯誤!”

  “這不能怪我,我唯一一次見少主時,他還是個孩子,一個珠圓玉潤的孩子,你不能否認他在來西承的時候瘦了特別的多。”白朗努力為自己辯解道。

  “你覺得有幾個來自大啟的人會叫湯圓這種名字?!”

  “你也覺得這個名字很搞笑?”白朗忍笑如是說。

  “不,這個名字當然很好,我……我是說這個名字比較特別,具有鮮明的分辨性!”心想已經不打算再說什麼了,她是說,她並不是說不過白朗,她只是不想著再對湯圓的名字做過多評價。好吧,白朗就是個不靠譜的混蛋,結束。

  而等心想抱著永絕後患的態度上樓去面對豫讓後,她不靠譜的族兄白朗卻遇到了一個絕對算得上意外的“驚喜”——湯圓。

  湯圓帶著嚳一起對上了已經改頭換面的白朗,他並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白朗,但不管這是誰,湯圓都已經準備好了應對的話語:“就讓我們省去互相介紹的環節吧,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想必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帶我去心想和豫讓的房間,立刻,馬上!你不會想知道如果我聽到拒絕的答案後,會是什麼反應的。”

  給湯圓說這一席話的強有力支持,就是他身後跟著的影衛高手和坐忘心齋的青衣弟子。

  “這算是仗勢欺人?還是對下屬的下屬的命令?”白朗一看湯圓的樣子就知道事情瞞不下去了,他不斷在心裡咒罵著心想,她剛剛竟然好意思說我是白痴,她自己都沒有把事情處理好!

  “你認為是哪個就是哪個,在這兩方面我都有過相關經驗,而且做的不錯。”湯圓回答道。

  “那麼,能有幸知道您對這件事情的了解程度嗎?呃,我好為您繼續解釋。”白朗第一次面對態度如此強硬的湯圓,這讓他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不用了,我更喜歡自己去聽,自己去看。”湯圓如是說,“現在,不要廢話,帶路。”

  樓上,心想正在和躺在床上一看就受了重傷的豫讓對持。

  “鵓鴣一族,豫讓?”心想的話特別簡單,目的也很明確,她在進行最後一次的確認,免得殺錯了人。

  豫讓並沒有否認,因為他也否認不了,隨著身體的重傷,他已經無法再用力量遮住他臉上紋著的禽類圖案,而稍微做過一些調查的人一看那圖案都會很輕易的知道他是誰,於是他從容的點頭承認了:“是我,還沒問閣下是?”

  “結束你生命的人。”心想做事一向乾脆利索,不愛拖泥帶水,在這麼說的時候,她已經提刀上了。

  豫讓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即便他看上去一副生死垂危,隨時都可能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樣子。而豫讓對付意外的武器就是嚳留給他的面具暗衛,他是突然出現的,攔下了心想的全部動作,短兵相接,發成“呯”的聲音,甚至產生了鐵騎摩擦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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