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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說真的,我好了,我的病其實一直都是只有一天時間的,別的時間都是為了掩人耳目,第一天會殺人是因為我控制不住自己,後面會殺人僅僅是怕別人探查到我的秘密。”念第已經算是豁出去了。

  “那你為什麼要裝病呢?”湯圓也沒說信還是不信,只是問了一個問題。

  “因為我要去扮演中容!”念第已經做好了攤牌的準備。

  “為什麼要扮演中容?中容呢?”湯圓問。

  “根本就沒有中容,我還有另外一個屬下叫豫讓,我和他輪流在扮演中容。”事實上,其實準確的說應該是沒有念第,以前念第在往生教其實是叫中容的,他硬生生的編造出來了一個念第,最後卻反而更喜歡念第的身份,於是這才讓中容成為了馬甲。

  “那就湯豫讓繼續演唄。”湯圓這樣說。

  “豫讓死了!剛死,我最近就是一直在帶人找他的屍體。”念第解釋道,“所以你懂了嗎?我已經好了,沒事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充滿活力的去做。”

  湯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想,我懂了。”

  念第一喜。

  “先假設那個豫讓和中容的故事是真的,而豫讓又因為不知名原因死掉了。你現在犯病了之後跟我說,你其實一直都只是犯病一天,別的時候根本沒事,你以為……我會信嗎?你肯定是因為豫讓死了,沒人做中容的工作,擔心坐忘心齋和中容的身份被拆穿,這才特意騙我的吧?我告訴你,工作狂也沒有這麼瘋的,你要為你自己身體著想!”

  “……”我說的真的是真話啊,念第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自食惡果。

  “好了,你就不要擔心了,嘗試著多相信一下別人,坐忘心齋沒有你也照樣會轉的。”湯圓還在那邊不懈餘力的安慰念第。

  “好吧,我是騙你的,根本沒什麼中容是替身的故事,中容和豫讓是兩個人,豫讓是坐忘心齋的叛徒,他最近死了,我一直在負責追查他屍體的下落。我之所以要去坐忘心齋是因為我需要中容為我治病,我現在很難受,但我不想你擔心。對不起,騙了你。”念第如是說。

  湯圓一下子就釋然了:“你早說不就好了,既然是為了給你治病,我又怎麼會攔著你!擔心總是要擔心的,但你放心吧,我會照顧我好自己的。”

  念第無語望天,心想著,這真的不能怪我在以後的日子裡繼續騙你了。

  第60章 團圓第八步

  團圓第八步:有太多湯圓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然發生著。

  念第要去坐忘心齋找中容治病,湯圓怕念第騙他,打著治病的幌子實則是去忙坐忘心齋的事物,最後他們妥協的結果就是一起搬去位於山頂的坐忘心齋本部小住一段日子。

  嚳也跟著一起來了,但很顯然他並不怎麼喜歡坐忘心齋,三不五時的就要找各種理由下山,基本只有晚上才會回來睡一覺。湯圓總覺得在嚳的認知里,大概坐忘心齋還有個別稱叫坐客棧,而最令湯圓氣憤的是,嚳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邀請他一起下山!呃,雖然他也不一定會去,但連邀請一下都不邀請,就實在是太傷人心了TAT湯圓上山的本意是想照顧生病的念第的,卻不成想念第治病的時候是不能讓任何打擾的,據說是怕影響他的心性,在房間裡一關就是一整天,根本就沒湯圓什麼事兒。

  這也就直接造成了湯圓閒極無聊的生活狀態。

  嚳和念第卻都很贊同湯圓這種閒的都快長糙了的活動方式,不要說下山了,哪怕是在坐忘心齋裡面,他也最好能不出自己的院子。

  “最近外面的局勢有些糟糕。”念第是這樣解釋的。

  “相信我,你不會想要出去的。”嚳是這樣對湯圓說的。

  簡而言之一句話,外面現在正是風雨欲來的緊張狀態,隨時準備著展開一場腥風血雨,湯圓還是不要出去送死了。

  對於這些湯圓多少還是有些概念的,即便念第和嚳什麼都沒跟他說,他甚至還知道這些事情一定和皇室,準確的說是新即位的魚鳧王有關。至於湯圓為什麼這麼肯定,唔,其實推理很簡單,以前和他關係還算不錯的魚鳧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宣召他進宮了,湯圓自認為自己這段日子並沒有什麼改變,那麼出事的就肯定是魚鳧了。

  好吧,最重要的依據是,新王即位,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此時又值多事之秋,前方戰事吃緊,魚鳧不出事才有鬼呢。

  羿在去了戰場後,並沒能如願力挽狂瀾,當然他也沒有讓烏恆人更加猖狂,戰事膠著,雙方現在兵力犬牙交錯,一場苦戰在劫難逃。湯圓知道這些,是因為向寵來信時,表示了對這場戰爭的高度關注,羿卻一封信都沒有。

  大啟對這場戰事的態度很明確,如果西承向他們求助,他們就會立刻派兵增援,當然,如果西承覺得他們並不需要幫助,那麼大啟也不會多事,免得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向寵對湯圓說,唇亡齒寒,他是恨不能西承現在馬上就放下那些所謂的面子問題向大啟求救,聯合大啟一起拿下烏恆這個多年隱患,免得日後再生事端。當然,這樣的話他也就能夠真正的領兵上戰場了,弱水城已經滿足不了向寵一顆想要當大將軍的心了。

  湯圓的回答只有一句:“只一次,求你,哪怕是為了我,不要離開弱水。”他是真的很怕向寵有個不測。

  一向固執己見,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自己意願的向寵,最後還是對湯圓妥協了,雖然他回信嘲諷說“我在弱水又能怎麼樣呢?你是能立刻回來,還是遠在郫都的你能夠看到在弱水的我?”但他還是在信的最後向湯圓承諾,我不會主動去參合烏恆的事情。

  湯圓對這個結果滿意異常。

  “查出來郫都最近到底有什麼大動作了嗎?”湯圓在寫完給向寵的又一封回信後,這樣對身邊的曲直問道。

  “雙教之爭。”曲直如是回答,而怕湯圓不理解他還特意解釋了一下,“魚鳧王是往生教的虔誠信徒,所以往生教又有了死灰復燃的勢頭,但因為坐忘心齋的中容是魚鳧王的心上人,坐忘心齋也從某個角度也立於了不敗之地。兩教之爭越來越明顯,開始進入白熱化。”

  湯圓一下子就釋然了他不能上街,甚至不能出院子的原因,只是他還是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微妙,因為被稱之為不死不休的兩派掌門最近就住在相鄰的兩個院子裡。

  ――在湯圓等人搬來坐忘心齋之後,嚳就一直和湯圓住在一起,念第則和中容住在隔壁。

  “你確信他們之間真的是死敵?”湯圓最後還是忍不住這樣問了一句。

  “有仇的是中容和往生教的長老會,又不是念第和嚳,又或者是中容和嚳。”曲直用一句湯圓對念第說過的話回答了湯圓的問題。

  湯圓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但我們誰都不知道嚳到底在想什麼。”

  “您懷疑他?”曲直顯得好像很吃驚,畢竟湯圓看上去和嚳的關係很不錯。

  湯圓聳肩:“我總是要以防萬一的,嚳和我的關係不錯,並不代表著他和念第的關係不錯,也不代表著他和中容的關係不錯,更何況,再怎樣,嚳也是往生教的教主,各在其位罷了,不得不防。”

  而顯然嚳也是個不禁念叨的人物,說曹操曹操就到,他神奇的趕在中午吃飯前就回來了,還給湯圓帶了一個糖人作為禮物。

  看著手裡的糖人,湯圓表示壓力略大:“我已經長大了好嗎?”

  “那意思就是你不喜歡?”嚳看上去有些失望。

  “不,我只是不喜歡小白兔造型,那是小孩子才會喜歡的,我喜歡更霸氣的一些的,好比老虎。”湯圓一本正經的回答。

  “……”本質還不就是個糖人?!

  “對了,還記得我跟你提起過的那個我很在意的人嗎?”嚳終於說出了他今天這麼早回來的目的。事實上,根本沒有什麼他在意的人,當時他那麼說也不過是為了日後需要,什麼人他都可以很輕易的套進去。

  “你準備告訴我了?”湯圓對這個勾起了他好奇心的人還是有些印象的。

  “如果你答應下午和我下山去見他的話。”嚳這樣回答道。

  “是什麼給了你這樣的自信,覺得我會不顧自身安危的和你下山去見一個陌生人?”湯圓回答的一點都不留情面,“特別是在我剛剛知道坐忘心齋和往生教最近鬧得很不愉快,而你碰巧是知道我和念第關係的往生教教主。”

  “你懷疑我?這麼說可真傷人。”嚳說。

  “難道你就不知道我會這麼想嗎?與其編造一個理由,還不如直說,我真的覺得隱瞞才是破壞彼此關係的罪魁禍首。”湯圓一向有話直說,“親兄弟明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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