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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時候,天祚會覺得與其和郭絡羅氏說話,還不如去找康熙又或者是二哥福全,甚至哪怕是他在教育部的手下也好。

  對此,康熙好像一直沒有什麼表示,應該說他喜聞樂見,並且是導致天祚和郭絡羅氏相對無語的元兇之一,他總是在給天祚灌輸一些和女人再一起除了那事兒以外一切都很無聊的想法。

  天祚竟然也會覺得康熙說的很對。他不得不說,他從小就是個習慣性被影響的主兒。

  這種情況直至郭絡羅氏懷孕之後才有好轉,天祚是真的有些欣喜若狂,那是一個流著他血液的孩子,不論男女,他都已經期盼多年。也因此,天祚對於孩子身上流著的另外一半血液的提供者也愛屋及烏的開始覺得親切起來,哪怕是郭絡羅氏講的最無趣的話,天祚都會覺得婉轉動聽。

  可惜,天祚還沒有高興多久呢,郭絡羅氏滑胎小產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天祚不知道他應該怪誰,是遠在11區的烏娜希,還是強硬指婚給他的孝莊。畢竟大婚在即,家中小妾已有孕,對新媳婦總是不好的。

  但天祚更願意相信這是來自烏娜希的授意,也只有來自烏娜希,他會覺得舒服一些。

  也因為這件事情,天祚開始了解了郭絡羅氏,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一如她的性格,熱情開朗,她無時無刻都在笑,就好像永遠沒有煩惱。哪怕是孩子被人暗中弄沒了,卻也是她堅持從床上坐起,來安慰一直鬱郁不振的天祚說:“爺,我們還年輕,早晚還會有的。”

  “你不難過嗎?”天祚問。

  郭絡羅氏笑了,天祚覺得那個時候的她比任何時候笑的都好看,她說:“大概是我和這孩子沒緣分吧。難過,怎麼不難過?但是,如果我也難過,爺也難過,那誰來安慰爺呢?兩個人中,總是要有一個人先站起來,我很高興我能夠站起來,並拉著爺你也站起來。”

  “我很沒用。”天祚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來自家庭的責任,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從始至終,他只需要管好他自己就夠了。

  但這個時候的郭絡羅氏讓天祚明白,他不僅僅是要管好他自己,他還有一大家子人要管。

  天祚開始真心有點喜歡這個開朗大方的郭絡羅氏了,因為他有著天祚所沒有的但一直很嚮往的精神,看事通透,堅強,而又坦率。

  ……也許吧。

  至少,郭絡羅氏表面表現出來的是這個樣子,天祚覺得他實在是沒有那個心力去揣測身邊每一個人的真實想法。於是,他的笨法子就是假裝她就是那樣的人,如果後來證明她不是,那就到時候再說。

  幸好,天祚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以及不論內心如果想,至少表面上,他會趨利避害,就好像對待李懷特本人,即便他再喜歡烏娜希,再捨不得那個妹霸,他也會狠下心來。

  天祚是很喜歡這個時候的郭絡羅氏的,他特希望他喜歡的郭絡羅氏能夠一直存在。

  第53章 妹霸這是要逆天了還是怎地,原子彈才是她追求的巔峰吧!

  天祚這邊愁雲慘澹,坤寧宮那邊卻傳來了喜訊,皇后娘娘有喜了。

  報喜的太監來報的時候,天祚正和康熙一起在she箭場上練習she箭。當然了,是天祚圍觀康熙she箭。

  天祚雖然因為練習暗器準頭一直很好,但弓箭這種大物件他總是不怎麼喜歡。

  天祚練習的都是小物件,好比金針,又或者是生死符那種薄冰……說起生死符,天祚雖然是學會了,但可惜至今他都沒能找人試過。事實上,他也不是很喜歡用這種方式去控制別人,當初之所以學也只是因為這是暗器的一種而已。

  坤寧宮的宮人跪了一串,都高呼:“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但天祚卻覺得他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大概是因為他的孩子剛剛消失了,皇后結果就剛巧在這個節骨眼上懷上了,這讓他多少有點心裡不平衡。他發現每次康熙的大小老婆懷孕,都懷的很不是時候。

  可不論心裡怎麼不平衡,天祚總是要去賀喜的,跟康熙賀喜。

  “哥,恭喜了。”天祚笑的很真摯。

  康熙這幾年的身段又抽長了很多,由於古代的計量方式和現代不一樣,天祚也不知道康熙具體有一米幾,但他知道的是康熙整整比他高了一個頭,在康熙面前,天祚總覺得自己就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天祚說話的時候,康熙還正在彎弓she箭,好像對於宮人的恭喜完全沒有聽進去,一箭she出,康熙這才對天祚說:“你真的想要這麼對我說?”

  一應宮人見這麼個局面,也就早早的離開了,沒敢再說什麼讓皇上去看看皇后的話。

  赫舍里一臉喜氣洋洋的摸著肚子,聽著身邊的宮女奉承著說保佑娘娘一舉得男,子憑母貴,母憑子貴。等去給康熙報喜的人回來回話說,康熙聽聞喜訊後並沒有打算來看她時,她也表現的好像一點都不介意,只是說:“皇上可在忙?”

  “回娘娘的話,皇上在練箭。”

  赫舍里的表情不變,卻唯有身邊伺候她多年的宮女知道,她其實心裡已經開始不高興了。赫舍里又問:“皇上身邊還有誰嗎?”

  “回娘娘話,沒有哪個後宮娘娘相陪,只有榮親王。”

  “這就怪不得了。”赫舍里的笑容里透著苦澀,真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不會挑時候去稟報,榮親王的孩子剛剛小產,她這個時候去報喜,恐怕可是要同時讓那兩位都記恨上了。要想個辦法改變一下……最深的心底,赫舍里卻在想,她就不明白了,到底是弟弟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與此同時,宮人離開後,天祚這才垮下一張臉來對康熙回答:“還是哥你了解我,我一點都不高興,也不想恭喜你。”

  天祚這麼說,也許說不定真的是嫉妒了呢?一如他對於郭絡羅氏的嫉妒。康熙輕笑一聲,他自然是知道天祚的理由肯定不會和他想的那樣一樣,只是,他這幾年就全是靠著這些自娛自樂安慰自己過來。還真是難看的嘴臉啊。

  “我的孩子沒了,你卻有孩子了。”天祚全然不知康熙的心思,還在一邊心直口快著。

  “那我把孩子給你?”康熙看不出到底是在開玩笑,又或者是認真開口。這幾年康熙隱藏心思的本事越發老練,誰也再難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真實想法,天祚趕忙搖頭:“我可要不起,這個可是嫡長子,嫡長子!”

  “你怎麼知道這就是嫡長子了?”康熙放下弓,走向天祚,順手接過天祚遞過來的湯水,一飲而盡,然後開始擦汗。不是伺候的宮人不盡心,而是他們早就在天祚來了的時候就很有眼色的離開了,都知道,康熙在天祚來了的時候不喜歡看到別人在。

  “難道不是?”天祚皺眉,他算錯了什麼嗎?他這些年也是有些進步了,對於古代的輩分兒應該不會再鬧出笑話了。

  “我是說,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子’。”康熙一邊笑著,一邊緊挨著天祚坐下。

  天祚看著康熙,遲疑了半天才回答道:“一般人都會希望是個兒子吧?”

  康熙哈哈一笑:“那大概你哥哥我就不是一般人,我喜歡女兒。”

  “啊?”天祚還真不知道,歷史上那個忍心把自己的女兒們都遠嫁蒙古受苦的康熙原來其實喜歡的是女兒,而不是兒子嗎?

  “不過,我會喜歡祚兒的兒子的。”康熙說。

  “哥哥只需要喜歡我就好了。”天祚開玩笑道,他這才發現,康熙只是一直在找話題跟他聊,轉移他的注意力,不讓他再想到自己剛剛失去的未成形的孩子,除了最後一句將他點醒。於是,天祚也就好心情的跟康熙笑鬧,這種話他一直沒少說。

  “恩,我會一直喜歡你的,最喜歡你。”康熙點點頭,回答的很是認真,“今天在早朝上看你很沒有精神,為什麼不請幾天假呢?”

  “孩子的事沒影響到我,我只是有點困。”天祚回答說。

  從皇家學校畢業了,並不預示著天祚就可以睡懶覺了,事實上,他依舊要每天天未亮就要從內宮動身趕到外宮等著,然後和一眾大臣一起恭迎康熙到大殿上上朝,有事沒事,都要站上好久,聽文人吵架,看武官動手。

  當然,武官動手這種熱鬧事情不可能經常有,畢竟殿前失儀,衝撞了聖上也是條大罪。

  每五日,下了朝還要召開一次議政王大臣會議,議政王大臣會議又稱“議政王、貝勒、大臣會議”。作為正白旗的旗主,又是鐵帽子王,天祚自然是少不了要參加的。

  這種由滿族上層貴族參預處理國政的制度,其實也是有漢官參與的,只是人數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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