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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時候可能許過別的,我忘記了。”她很坦率,“長大後有願望都會自己努力去實現,只有那一個,我不知道怎麼去做,只能許願。”

  “我跟你不一樣。”我撐著下巴,“我是一直以來都沒有特別想要的,除了那一個,所以只許那一個。”

  她只點了點頭。

  半路上徐致和遲右給我發消息,兩人跟我發的消息內容基本一致,我敷衍了遲右幾句,跟徐致細聊。

  徐致:“我和遲右睡晚了,你們現在應該已經在車上了吧。”

  我:“嗯,估計還有十幾分鐘就到站了。”

  徐致:“你和付雨笙怎麼樣?”

  我握著手機的手突然頓住,想了想,回答他:“就那樣吧。”

  徐致:“……算我搞不懂你們女生。”

  我:“你忘記了,你當初暗戀遲右的時候,跟我可沒差多少,還沒我坦誠呢。”

  徐致:“你當我剛剛在放屁。我上次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多少啊,你要是真的喜歡,也真的不敢追,我幫你跟老付說。”

  我連忙阻止他:“別別別,我和她的事你就別摻和了。”

  過了會徐致還沒回我消息,我想起前幾天和付雨笙的對話,問徐致:“你出國前和付雨笙說了什麼?”

  徐致:“啊?什麼什麼?”

  我:“我覺得你應該清楚。”

  徐致那頭又是一會沒動靜:“哼!你轉告付雨笙,她出賣我的下場很嚴重!我生氣了,我不聊了,再見。”

  我:“???”

  我:“付雨笙沒賣你,我不是從她那知道的這回事。”

  徐致:“不可能!!”

  我:“好吧,你先告訴我,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關於我的?”

  徐致:“拜拜。”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也不再追問。我放下手機,我想了想要不要轉告付雨笙這件事,最終決定還是算了,還是不讓付雨笙知道我賣了她較好。只是我無從知道徐致和她究竟說了什麼,使得我惶惶不安,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動車到站的時候,付雨笙忽然問我:“你的願望關於什麼?”

  對於她如此長的反射弧,我愣了下,咽下那句“關於你”,說:“另一半。”

  “高二開始?”她的眼睫毛閃了閃,語氣中聽不出情緒。

  “對,暗戀七年了。”

  我鬼使神差般地說出後半句話,看見付雨笙低下頭應了聲,站起來往前走,我忽然感覺我們二人這次對話猶如一次猜拳,互相猜測算計,企圖分出勝負。

  可感情這回事,真的有勝負嗎?我不知道。

  第19章 第十九章

  下車後我給徐致發了一條消息:“有時候忽然會懷疑付雨笙是不是也偷偷喜歡著我,有時候又會覺得我和付雨笙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過了很久徐致才回我:別想太多。

  我和付雨笙一起走了一段路,到我和她學校的岔路口時,我停下來,跟她說再見。

  她不解地偏了偏頭,“幹嘛?”

  我指了指她身後的岔路,反問:“你不是要回學校嗎?”

  “沒。”她微微地搖了搖頭。正當我有些自作多情以為她是不是要送我到我學校時,她繼續說:“我租房子住,不住學校。”

  “哦,這樣啊。”我挑了挑眉頭,默契地與她一起繼續走在行人眾多街道上,無數陌生人與我擦肩,我突然想起很早之前在網絡上看到的一段話,具體細節我忘了,大意是全世界人口那麼多,我們能相遇已是莫大的緣分。

  在此時,我覺得這句話用來形容我對付雨笙的感情正正好。

  我現在已經漸漸能習慣和付雨笙一起沉默地走,有時候想想,其實這樣挺好的。但我還是撿了之前的話題,打破沉默,道:“話說我之前也打算租房來著,可找了幾所要麼條件太差,要麼價錢太貴。其中倒是有一個挺合適我還挺喜歡,但想了想離學校太遠不太方便,我就沒租,就只好住學校宿舍了。”

  “你校區的研究生宿舍條件比我校區好,不搬出去住其實也還好。”

  “但是住進宿舍之前還是會有些擔憂的,因為是雙人間,跟一個不認識或者不熟悉的人一起住,會很尷尬的啊,所以就很想出去住。”

  她忽然頓了幾秒,然後才說:“現在住習慣了?”

  “差不多?”我有些不明白她問句的意思。

  她只應:“嗯。”

  付雨笙租的房子離我學校很近,只隔了一條街的距離。不過就算我們離得這麼近,我和她居然一次也沒遇上過。

  我和她告別,“你回家吧,我有機會找你玩,拜拜。”

  “嗯。”她往樓道里走,突然回頭,“對了,明天早上七點就要到實驗室別忘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想起我以前上學總是遲到。我回答她:“好。”

  她並沒有馬上走,而是保持著向後仰的姿勢,又看了我一會,像是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在我疑惑的目光中,搖搖頭,又揮了揮手。

  “明天見。”她說。

  “明天見。”我附和。

  第二天一早醒來,已經六點五十分,昨晚設定的六點的鬧鐘,我睡得太死沒聽見。我慌慌張張地收拾,出門時舍友林紫打著哈欠問我:“你今早鬧鐘響了好幾回,我看你今早也沒課,我就幫你關了。所以你現在這麼著急要去哪啊?”

  “我今早要去實驗室!”我抱歉地沖她笑笑,“你繼續睡吧,不打擾你了。”

  趕到實驗室時我不出意外的遲到,好在導師並沒有計較。導師只哼了哼,囔了句:“我就知道你會遲到。”

  “嘿嘿。”我撓了撓頭,“下次一定準時。”

  “希望。”

  “我平時都很少遲到的。”我辯解。

  導師又是哼了聲,轉身去拿實驗器材,沒有回話。倒是付雨笙悠悠來了句,“並不是。”

  “那都是高中的事了。”

  “歷歷在目。”

  於是我又被迫想起我曾經無數次遲到被批評的場景。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踩著點的,只是我們還是認為我算遲到——或者說認為我投機取巧,偏偏踩著點,不能早到一兩分鐘。

  值得一提的是有一次,班主任正在班門口教訓我,讓我下次不要再遲到,正巧付雨笙那天也遲到了。班主任看見她才來,眼睛都瞪大不少,“付雨笙你是跟溫雲深做同桌久了被她傳染了?”

  付雨笙估計是睡晚了,一醒就趕來學校,腦子還沒完全清醒,居然回道:“是。”

  我和班主任都是滿臉震驚,我不知道班主任是怎麼想的,總歸我想的是,付雨笙居然在這個時候開玩笑?!班主任揮了揮手,讓付雨笙先回班,付雨笙居然又說:“我陪她一起挨訓吧,我也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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