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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朕只是開個玩笑,丞相莫往心裡去。”穆長歌擺擺手,就自己回了寢殿。

  “母皇有這雅興在此賞月,不如幫兒臣也批一下那奏摺,兒臣可是一直忙到了現在的。”陸無盡走出御書房,就看見自家母皇正坐在亭子裡,一個人喝著酒。

  “你這沒良心的丫頭,白妃最近害喜害得厲害,生怕動了胎氣,將你娘親我從我的寢宮裡給趕了出來,你娘親我為了你犧牲了這麼多,你還來奚落我?”陸天寧將杯子重重地磕在桌子上,沒好氣地說。

  “若不是母皇您毛手毛腳,白妃何至於如此生氣?”陸無盡翻了個白眼,這宮裡都快傳遍了自家這母皇半夜惹得白妃大怒,被從寢殿裡轟了出來這件事。

  “你竟也好意思拿這件事來笑話你娘親我,也不知道是哪個沒良心的死丫頭,因為自己那小情人,苦惱了四五年,好意思笑我。我都三個多月沒有好好和她談談風花雪月了,我容易嗎我?你娘我都為了你犧牲了這麼多了還要再搭進去幾十年,你還能說出這麼沒良心的話來!唉!有了對象,忘了親娘,沒良心的小白眼狼!”陸天寧恨不得捲起袖子和自己這沒人性的女兒好好說說到底誰更苦了。

  “嗯,母皇辛苦,若不是兒臣即將遠嫁他國,怕是兒臣就成了我蘭若史上皇儲登基時平均年齡都在八十餘歲之外的特例了。”陸無盡瞥了一眼自己母皇,就毫不客氣地拿過一個杯子自己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你這不是沒即位嘛,嗨,不提了,無盡啊,娘心裡,其實真的捨不得你。你自幼就去了那六合觀,這麼多年就沒在娘身邊多久過,這才回來了幾年,就又要走了……”陸天寧忽然變了個表情,很是神傷地說。

  “母皇若是不捨得,大可去把這天炎打下來,把小寶綁回來給兒臣當妃子,您也早些解脫,兒臣也不用嫁給她。”陸無盡撇撇嘴說。

  “這話就當是玩笑,你可別對那孩子說,看她對你那心意,你若提了沒準她真就這麼做了。”陸天寧忙擺擺手。

  “母皇也知道兒臣是開玩笑啊,那傢伙那軸勁兒,我怎麼會不知道。”陸無盡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笑容,不以為意的說。

  “吾兒,還有三日,你就……要走了。”陸天寧嘆息了一聲,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

  “將來待兒臣這妹妹登基了,母皇若是思念兒臣,大可以到天炎去找兒臣,小寶定然是不敢拒絕您的。”陸無盡嘴角輕揚,笑著說。

  “你這還沒走呢,就已經開始偏心她了,怎麼就只許為娘去看你,不捨得回來看看娘親我。”陸天寧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女兒道。

  “我太了解她了,若是我說我要回來小住,那粘人成性的傢伙還不是要跟著過來,那天炎還不亂了套了。兒臣可不想到時候背了個害人家皇帝整日整月的罷朝的罪名,何況,母皇真以為兒臣不知道?若是兒臣那剛剛成型的妹妹長到可以親政的年歲了,母皇還不是直接就把皇位丟過去自己帶著白妃遊山玩水去?我去哪兒尋你們啊,一個天洲都要我用一日才能橫穿,遍尋每一個角落怕是要一月,何況還有其餘十一洲,兒臣還不如守著這老窩,等候母皇大人您有空了回來看看。”陸無盡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地說。

  “好像是這麼回事哎……”陸天寧訕訕一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心思都被自己這女兒猜了個明白。

  “明日那孩子就要來了,對了,無盡,這迎親的習俗,你是否告訴她了?別讓她傻乎乎的直接就來了。”陸天寧忽然說。

  “這事兒不是禮部和他們天炎那邊溝通的麼,她應該是知道的吧?”陸無盡搖搖頭,不確定地說:“不過,就她現在那莫名其妙的修為,單憑兒臣這修為現在也傷不到她,就算她不知道也沒什麼,反正也就是打她一頓,她小時候又不是沒挨過兒臣的打。”陸無盡說著說著又是一臉的輕鬆。

  蘭若風俗,迎親之日那迎親者是要被嫁給她或者他的人打一頓的,還不能還手,表示自己愛對方愛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後來慢慢就演變成了打屁股,因為實在好笑,所以這風俗連一代比一代愛玩的皇室都愛上了。反正又不是真的打,不動用真氣,也就是圖個樂子,打不壞人,也沒人真捨得打傷了自己的心上人。這風俗太過好玩,就連陸天寧當初,也被白妃笑著打了三巴掌,不過皇帝畢竟是皇帝,這地方就選在了寢宮裡。

  只是陸無盡似乎忘了那孩子聽見那三個字就兩腿打顫的模樣了。

  “陛下,該動身了,明日辰時要到蘭若國都蘭若城,現在動身到那邊還能休息一下,咱們的儀仗隊伍怕是已經到蘭若城周邊三百里了,咱們現在出發也好匯合。”已是夜裡戌時末,秦韻特地穿了一身喜慶的衣服進了皇宮去找到了穆長歌。

  “怎麼辦……我剛注意到這個!”穆長歌一反常態地有些惶恐,看見秦韻後,匆忙將手裡的冊子遞給了她。

  “噗……蘭若這風俗,倒是挺符合他們國家那人情的,像我國也有類似的風俗,不過是要迎親之人親手去采那嘯風谷的蒼柏木為岳父母做不求人用一般。畢竟我國民風相對也是尚武一些,所以更多的是考驗人的勇氣。蘭若人都喜歡圖樂子,不喜歡這些,是以就會用這個比較容易拿來當笑料的事來找樂子了。陛下莫當真,這也就是撓痒痒一樣輕輕打幾下,那位殿下那麼在意陛下,又怎麼會真的打了。”秦韻一看到那冊子上寫的內容就笑得人都快站不住了,笑夠了之後才一邊擦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安慰著穆長歌。

  “可是,愛卿,如果這是您夫人,她舉著掃帚說這是風俗你莫當真,不會真的打了你,你會不介意嗎?”穆長歌的臉都白了。

  “這……臣大概懂陛下的意思了。”秦韻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也白著臉說。

  “所以……”穆長歌苦著臉看著秦韻,表情怎麼看怎麼都是都快哭出來了。

  “啊!臣有主意了!”秦韻忽然看見了穆長歌這椅子上的坐墊,眼睛亮了亮。

  “你說這東西真的有用嗎?”距離蘭若城已經不足百里了,穆長歌還在一臉狐疑地時不時伸手摸一下自己的屁股。

  “陛下這墊了兩個了,應該會有些用的吧,再多就真看得出來了,真的不能多了。”秦韻趴在穆長歌的棍子上,猶豫地說。

  “但願她下手可要輕一點……”穆長歌苦著臉說。

  數年前的記憶,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疼,她一回想起來還會覺得兩腿發顫頭皮發麻。

  “小心心竟然真豁得出去,嘖嘖,喵喵,今日有好戲看了。”珞珞騎在喵喵的背上,眼看著這蘭若城近在咫尺了。

  “怎麼了?”喵喵還在飛快地向前跑著,神識在前邊探路,扭頭看著珞珞問。

  “我蘭若風俗,這迎親的是要被自己這沒過門的夫人丈夫打屁股的,你想想小寶這傢伙最怕什麼?”珞珞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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