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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嗎那麼悲觀,這病也不一定遺傳啊!”

  “行了,不說這些了。你不是有事嗎?”

  “你又看出來了?段斯雅找我。”

  “動作挺快,沒事,去吧,她說什麼,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我覺得愧對她,我……好像是挺壞。”

  “傻瓜,壞的那個不是你。段斯雅並沒表面看著那麼簡單,在美國時,她來找過我,那盒黑森林蛋糕就是她送的。她讓我勸你離開鍾允奚,要不是她,我也不會下決心帶你回來。”

  “她去找你?你怎麼沒跟我說?”

  “說了也是讓你徒增煩惱,說它幹嗎。我現在告訴你,是想讓你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單純善良,對段斯雅,你可以把你的負疚感扔得遠遠的,挺直腰杆面對她,明白?”

  “好吧,我試試。”蝶兒笑著和莊毅一起上了車,先讓司機送莊毅回公司,然後她才調頭去了半島咖啡。

  她提前了二十分,沒想到段斯雅比她更早。她正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見蝶兒走進來,站起來揚手叫她,蝶兒邊笑邊走過去,落座後目光直視著段斯雅:“段真早。”

  “我沒什麼事,過來得是早了些,喝點什麼?”段斯雅招手叫來侍者。

  “一杯拿鐵,謝謝。”蝶兒轉頭對侍者笑笑,又轉回來,看著段斯雅,等她開口。

  “齊,我想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找你吧?”

  “老實說,我不太清楚。”

  “呵呵,齊咱們別兜圈子了,你應該知道,我是為允奚的事來的。”

  “我想,段能與我扯上關係的,也沒有別的事。不過,回來後我真的沒與鍾少聯繫,不知段要與我談什麼?”

  “允奚他一定沒告訴你我們的婚約是怎麼來的吧?”段斯雅不答反問,這讓蝶兒愣了一下,但迅即笑道:“我聽鍾瑾瑜說了一些。”“那是她的版本,想不想聽聽我的?”

  “如果段想說的話,我無所謂。”蝶兒啜了口咖啡,向後靠到椅子上。

  “其實那次咱們在鍾家見面時,我並沒想嫁給鍾允奚,看見他拉著你走出去,我還挺高興。”

  段斯雅說到這裡停頓一下,似乎等待蝶兒發問,但蝶兒並沒問,只是淡淡地看著她,她只好繼續說,“因為,那時的我,不喜歡男人。”成功地看到蝶兒眼睛眨了眨,臉上有短暫的錯愕,她笑了:“鐘好修養,一般人聽到這個,第一反應都會叫起來。我的確喜歡了一個女人,而且喜歡了整整五年。可是前不久,她結婚了,她說想過正常人的生活。那段時間我很崩潰,真的,這跟正常人失戀的感覺一樣,感覺自己被背叛,被拋棄,心裡很恨,卻又很無力。

  我家裡其實知道我的事,所以也一直逼著我相親,這次,他們把握住了時機,讓我去見鍾少。當時我心灰意冷,見就見吧,反正又不會怎麼樣。

  父母為了逼我接受允奚,故意對鍾氏做手腳,讓鍾伯伯對允奚施壓,可是,他全都扛著,也不肯接受我。這倒讓我有了興趣,我可以不要男人,但男人不應該不要我。所以,我就順著家裡的意思,父母高興得了不得,對鍾氏的動作也大了些。

  你出事時,鍾氏也正處於危機,即使那樣,允奚還是放下一切去找你。結果,有人趁機對鍾氏落井下石,局面已經不是我爸爸能控制。

  允奚沒找到你,卻更不肯接受我,而我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真正喜歡上了他。

  後來有人舉報鍾氏偷漏稅款且數額,鍾伯伯在警察去找他的當時就發了病,是我爸爸花了很大功夫打通關節,壓下了這事。但把柄也捏在了我爸爸手裡,只要我爸反悔,鍾伯伯還是要負法律責任。他這次發病已經造成下肢癱瘓,允奚不可能再讓他面對官司。為了這,他才同意跟我訂婚,當然,前提是我告訴他,我不喜歡男人,只想拿他當個幌子,給家裡一個交代。”

  說到這裡,她自嘲地笑了:“曾經最讓我痛苦的事,如今卻成了我的籌碼,要不,他可能還不會答應我。”

  “段的感情,無論是哪一種,我都尊重。儘管我這個旁觀者沒有什麼說話的立場。”蝶兒笑笑,“我佩服你的勇敢。”

  “不,你不是旁觀者。你知道,允奚的心現在還在你那裡。我看到了他那枚戒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有一枚,那戒指是在前不久預訂的,我們在機場看到你之後。”

  果然,她是知道的!上次在機場她就認出了她!蝶兒不禁抬眼,對這個女孩刮目相看,上次見面,她一副大家閨秀模樣,好像話都不敢大聲說的樣子,骨子裡,卻是這樣膽大而沉穩,允奚如果跟她一起,對鍾氏的幫助一定不小。

  ☆、148、如何離開他

  被提到戒指的事,蝶兒又覺得是自己對不住段斯雅,但莊毅的忠告還在耳爆她喝了口咖啡,抬眼看著段斯雅說:“我不否認我這裡有一枚戒指,但請段相信我,如果允奚要娶你,我絕對不會阻攔。事實上,我已經在努力地退出。”

  “呵呵,雨箏,這就是勝利者的姿態,因為有把握他愛的是你,所以敢說接受他的選擇。不過,你說在努力地退出,我不贊同,這次念齊這樣大張旗鼓地宣揚你的回歸,無非是要告訴鍾家:你的身份,足以與允奚匹配。尤其念齊又向鍾氏注了資,現在鍾伯伯改變了態度,允奚不用再顧慮他的反對,更可以安心地娶你回家了。”

  “不,我不是勝利宅愛情本來也不是戰爭。不過,段應該知道,以允奚的性子,最討厭別人的要挾和欺騙,我認為你們之間的問題,不是我,而是鐘的誠意。你是否真的毫無保留的愛允奚,不是,不是算計,只是愛,鍾覺得,自己是嗎?”

  “你的意思是,我不該讓爸爸拿鍾氏偷稅的事要挾允奚?”

  “段自己其實比我更清楚。現在阻止,也還來得及。”

  “哈,雨箏,你在為他考慮是嗎?你知道他會和我分手,又擔心我家裡拿鍾氏漏稅的事作文章,想讓我先幫他解決?那我能得到什麼?我幹嗎要這麼做?”

  段斯雅突然激動起來,說到後來,幾乎用喊的,而她這一喊,蝶兒的背反而挺得更直。這樣的段斯雅,她倒不怕了。

  “如果你愛她,就不會問為什麼這樣做。”

  “愛?我為什麼要那麼卑微地愛一個男人?一個碰過別的女人的髒男人,跟我作愛時還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我只覺得噁心!”

  段斯雅更加歇斯底里,蝶兒卻被她最後一句話擊到,瞪大眼睛看著她,臉上是不可置信的驚亂。

  “哈哈,嚇到鍾了是嗎?的確,我和允奚發生了關係,而且非常不幸的,一次命中。”段斯雅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張化驗單遞過來,蝶兒沒有去拿那張紙,但她已經知道那上面寫的是什麼。

  “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目光轉到別處,卻仍是覺得。這消息太意外,蝶兒只覺得心上被什麼狠狠地抽了一下,一些剛剛還很堅定的東西,現在變得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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