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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記者擁了上來。

  “鍾蝶,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您的消息,您是去國外治療了嗎?”

  “您跟莊總雙雙歸來,這是否代表著什麼?”

  “對於鍾少與段的婚約,您如何看待?”

  “您憑藉《**》獲威尼斯電影節最佳女主角提名,您有什麼感想?今後是否打算專心走表演之路?您還會回歸戰蝶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蝶兒措手不及,她看看莊毅,他含笑站在一爆似乎並不準備幫她。

  她只好對著記者的鏡頭微笑:“對不起,我們趕時間,不能回答大家的問題,請各位理解。”

  一邊說,她一邊試著推開擋在身前的一位記宅可那記者根本不讓路,反而把話筒更往她唇邊送了送。

  “鍾,說點什麼吧,您這樣迴避憚度,更容易引起猜測。”

  “我只能說,大家想知道的,在日後自然會知道。謝謝各位,請讓一讓。”

  蝶兒微微板了臉,但語氣仍是耐心的,可眼前的記者顯然不買帳。

  這時,莊毅總算有了反應,他微微向前一步,那位機敏的記者立刻把話筒伸向他,他禮貌地對記者笑笑說:“各位,大家都知道我們倆可都是病號,今天剛回國,能不能容我們先安靜地休息休息?對於各位的問題,我只能說,請相信你看到的。至於蝶兒會不會繼續拍戲,或者是回到戰蝶,那要看她的身體狀況,只要她想做,我都會支持。”

  他親切的稱呼與最後的表態,記者自然抓住了重點,“莊總在感情問題上向來低調,今天這樣與鍾蝶高調亮相,是否二位好事將近?”

  “我們沒想高調,只是正常地下飛機出機場,讓我們高調的可是各位。所以各位還是放過我們吧,還是那句話,請相信你眼睛看到的。謝謝各位。”

  說完這話,莊毅胳膊擁著蝶兒往前賺臉上仍是笑,可明顯已經不容阻擋。記者們雖有不甘,也只好作罷,讓開一條道,讓兩人順利出了機場。

  上了車,蝶兒忍不住問:“莊毅,記者是你找來的?”

  “為什麼這麼認為?”莊毅一手抵在額上,似是有些疲憊。

  “我看了,跟我們同一時間出機場的,並沒有什麼名人。那麼多記者守在那兒,總該是聽到了什麼風。咱倆今天回國的事,如果不是你授意,我想別人不會把消息放出去。”

  “嗯,變聰明了。”莊毅把手放下來,“怎麼,信不過我?”

  “不是,只是,我想知道你的打算。”

  “是怕鍾允奚誤會吧?”

  “不是!”蝶兒立即反駁,聲音大得自己都覺得有些此地無銀。莊毅呵呵地笑了:“放心,如果鍾允奚這麼沉不住氣,他也不配娶你。我相信,他比你我更聰明。”

  他的話說得不清不楚,蝶兒也不好深問,但心裡仍是隱隱地擔心,自己跟莊毅回來,是不是錯了。

  接下來幾天,z市大小報紙頭版頭條都是蝶兒的消息。

  第一天,齊念耕公開宣布,鍾蝶就是自己的女兒齊雨箏,因為雨箏堅持要進演藝圈,父女倆關係鬧僵,對外封鎖了父女關係。如今雨箏歷經大難健康歸來,作為父親再也不想放女兒一人在外,願意公開向女兒道歉,迎接雨箏回家。

  第二天,齊念耕將手上持有的念齊股份全部轉到女兒名下,齊雨箏成為念齊新任董事長,由莊毅協助,行行使董事長權利。

  第三天,莊毅接受採訪,稱齊雨箏一直是自己愛戀的人,無論她是鍾蝶還是雨箏,從未變過。並且他第一次就曾經接手念齊,並將其更名為鍾諾的事做出,坦言是自己的誤會傷害了念齊。齊念耕是他今生最感恩和敬重的人,他會傾盡全部心力,協助雨箏將念齊做得更強。記者問起他與雨箏的婚事,他笑得含蓄,說他會以自己的方式得到雨箏的愛。

  第遂,念齊宣布與鍾氏合作,即日向鍾氏注入資金,協助鍾氏走出低谷。接受採訪時,記者問及念齊這樣決策的動機,莊毅代蝶兒作答:作為商人,看重的是純粹的利益。

  第五天,從不接受採訪的戰輝首次回答記者問題,稱戰蝶永遠為蝶兒保留位置,他相信蝶兒不會缺席年度最佳新人頒獎。在他眼裡,鍾蝶從來就不是富豪千金,而是一個正直熱情,與他一樣深愛音樂的人。記者問及他與蝶兒的關係,他認真回答,他們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並且將永遠都是。

  一時間,鍾蝶成了傳奇,齊雨箏成了佳話。置身於這美麗的旋渦的中心,蝶兒反而是極平靜的,她一直沒正面回答記者的任何問題,只是每天按時到念齊上班,下班後就回家陪齊念耕,記者幾次蹲守,都被她以不變的微笑應付過去。

  倒是在與鍾氏合作的儀式上,蝶兒與鍾允奚並肩簽字的照片被印上報紙,有記者開始作文章,說這是愛情上分道揚鑣的兩人在商場上一場真正的較量。對此,蝶兒說了一句話:“我從未想與任何人較量,作為商人,我考慮的只有利益。這一點上,莊總和鍾總都是我的老師。”

  ☆、147、沉穩的女人

  果然,段斯雅找上門來。

  這天,蝶兒約好了陪莊毅去醫院,剛要出門,電話響了。

  “齊你好,我是段斯雅。”那邊自報家門。

  “你好,有事嗎?”蝶兒禮貌應對。

  “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一聊。”

  “現在?我馬上要和莊毅去醫院。”

  “那等你們從醫院回來好嗎?我今天都有時間,等你電話。”

  “好吧。那就中午十二點,半島咖啡廳見吧。”

  “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蝶兒想著剛才電話里段斯雅的聲音,柔柔弱弱的,不像一個正牌未婚妻的與情敵說話的口氣,這段斯雅與一般被慣壞的豪門千金不一樣,還是有些修養的。思及此,她心裡的犯罪感又開始抬頭。

  陪莊毅做檢查時,她有些心不在焉,莊毅看出她有心事,也沒多問。等檢查完出來,見莊毅的情況跟上周基本一致,蝶兒鬆了口氣:“這周這麼忙,我真擔心你身體吃不消。”

  “所以你要抓緊學,齊叔年齡大了,這攤子你早晚得接。”

  “我說過了,我不要。這本來就不是我的。”

  “怎麼不是?既然雨箏在那邊已經代替你成了蝶兒,那你就應該在這裡代替她做好雨箏。你沒看這幾天齊叔多高興,你還忍心拂了他的意?”

  “還有你,莊毅,你是最配得上繼承念齊的人。我知道眼下你和齊叔是為我好,所以我都接著了,但我不會真的接手念齊的。”

  “就算我肯接,你認為我這身體又能管到攆?你忍心讓一個四肢都不能動甚至話都不能說的人來管理一個公司?”

  “不會那麼嚴重的,你要有信心。將來你也會有你的孩子,他肯定繼承你的頭腦,把念齊交給他,多好!”

  “呵呵,蝶兒,你倒是為我想得長遠。不會的,就算能活那麼長,我也不會要孩子,我不想再弄一個像我這樣的人到世上受這樣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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