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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為什麼會不忍心?不想看到他被自己以外的人壓在身下?

  一定是太習慣獨自占有他的感覺,所以才對謝禮突然提出的要求不適應吧。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不過是一個小肉洞而已,這麼多天娘們兒似的糾結是自己糊塗了,不管謝禮想親自還是找人強暴陳雁昭都易如反掌,但是他沒有,他之所以給出選擇題是在試探自己,試探自己是不是還喜歡他。沉淪在肉慾的快感中,讓奚淺險些忘了真正該被保護、被疼愛的對象是誰。

  慢慢放開懷裡的學弟,學長嘆了口氣,輕聲道:「放心吧,他很快就回來了。」

  第37章

  幾天後開學了,雖然順利通過補考,但一個假期陳雁昭還是沒能湊夠新學年的學費,他沒臉向家裡要錢,畢竟上學期沒拿到獎學金的根本原因在於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不是一時頭腦發熱做下錯事,也不會有後面這麼多麻煩。他更不會向奚淺借錢,學長已經在他身上花了太多錢,自己受到的教訓就該由自己承擔。好在學校有緩交學費的政策,已經提交上申請的陳雁昭希望可以早日得到批准。

  然而最讓他惦記的事仍沒有結果,直到現在他也沒見到謝禮。從意識到大家發現他是真兇後,陳雁昭便不太敢出入傳媒系的宿舍。暑假過完再回到校園時,被排擠的感覺更加強烈,被自己系的人諷刺為裝腔作勢,被曾經的兄弟們鄙視厭惡,被那些義憤填膺為謝禮報復的人侮辱騷擾,陳雁昭的人氣一下子跌落至谷底,仿佛全世界都在與他為敵。雖然心情鬱悶至極,但他的心裡還尚有一絲暖意,因為最愛的人始終站在他的一邊,相信著他,全心全意保護著他。

  飯桌上除了美味菜餚,還有數瓶啤酒。下午奚淺在得知補考全部通過的好消息後,回家途中就買了半箱啤酒,他下了指令,今晚能喝多少是多少,陳雁昭不得有半點含糊。

  學弟哪知道學長的心思,只看出他今天非常開心。奚淺高興他也高興,反正明天是周末,即便喝醉了也不要緊,而且近來幾日那些圍堵的混混都不見了,總算讓他鬆了口氣。是因為下周謝禮返校的緣故麼?到時一定好好向他承認錯誤。

  一頓飯下來,十二瓶啤酒讓兩人幹掉了八瓶,推推搡搡也不知學長怎麼只喝了兩瓶,而學弟被灌了六瓶,陳雁昭昏昏沉沉進了浴室,洗澡出來後腳下像踩了浮雲,輕輕飄飄。

  「我以為你睡裡面了,沒吐吧?」

  望著帥氣的學長,學弟笑呵呵搖了搖頭,這一晃腦袋更暈了,奚淺的臉都變成了兩三個。

  「來,把這個喝了,醒酒的。」

  接過學長遞過來的水杯,也不管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陳雁昭一口氣喝個乾淨。「唔……不能再喝了,肚子裡裝不下了……」

  「你這個白痴。」盯著滴水不剩的杯子,奚淺神色複雜,這個傢伙這麼相信自己,連看都不看。望了會呆子被水汽蒸得紅撲撲的臉頰,奚淺嘆了口氣把他抱進懷裡,「困麼?」

  「嗯……」懷裡的人動了動。

  「明天天氣好,咱們出去玩吧,我教你照相。」學長一遍遍撫著學弟的背脊,溫柔揉著他濕漉的頭髮,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

  「嗯……」像一隻尋找樹洞的松鼠,陳雁昭又往奚淺懷裡鑽了鑽。

  「雁昭……」學長深邃的目光慢慢移向門口,最後定在某處。

  「嗯……」

  「我現在想干你。」說著奚淺把手移到陳雁昭僅裹浴巾的臀上。

  「嗯……」

  「今晚咱們不開燈,這樣你就不會害羞了……」咬著陳雁昭的耳朵,奚淺把他抱坐到自己身上。呆子眼皮沉沉閉著,人已經講不出話。像哄著小孩子,奚淺從桌上拿起一個嶄新的眼罩套到陳雁昭頭上,而後又自話自說地抽出褲間腰帶慢慢纏到他手上,「順便再玩玩捆綁,好麼?」

  整個過程懷裡的人都沒有反抗,沒想到剛下的藥這麼快就起作用了。扯掉圍在呆子屁股上的浴巾,奚淺邊親吻他的嘴唇和下巴,邊將大量潤滑劑塗抹到他股間。

  「我要進來了……」

  每次要他的時候都無與倫比的興奮,今晚卻有些難過,一手抱著陳雁昭,一手撐著粗壯的分身,奚淺腰部向上一挺,炮頭便扎進了潤濕的緊小jú穴。

  「嗯!啊!」硬邦邦的物體突然刺入體內,把幾乎陷入黑暗的人驚醒,勉強睜開的雙眼周圍還是一片漆黑,是在做夢麼?身子好像被什麼用力禁錮住,雙手動不了,唯一能感到的就是後身里深埋的巨大硬物,滾燙,還有什麼一跳一跳的。

  「每次都把我咬這麼緊,想夾死我?」

  是奚淺的聲音,「唔唔……」,他又在欺負人,連夢裡都不放過自己,而且還動的這麼快。頭好暈,為什麼周圍一片漆黑還能看到天旋地轉,不要再轉了,怎麼停不下來?身體好像被什麼吸住似的,沉重得抬不起四肢。奚淺在說什麼?怎麼聲音越來越小,你大點聲,「啊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躺在床上褲子褪到腳踝的學長用力幹著趴伏在他身上的赤裸學弟,無法控制的呻吟從上面那個傢伙的嘴裡不斷發出,刺激著他所有感官,越是哭喊的可憐,連根插入的分身越是貫穿地猛烈,長時間的大力抽插很快讓騎馬一般的學弟精疲力竭,直到「啊啊」的聲音越來越小,壓在身上的重量越來越重,學長才慢慢放緩速度。

  抱著陳雁昭靠坐起來,奚淺吻過呆子紅透了的臉頰,才不慌不忙把視線落到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人身上。

  第38章

  翌日陳雁昭因為宿醉腦袋昏昏沉沉,渾身一點氣力都沒有。對於昨夜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不記得,醒來就被奚淺擁在床上進行相機教學,可惜理論還沒講完,便又被他拖進被窩。窗外艷陽高照,原本是拍照的好天氣,可床上奚淺卻像怎麼都要不夠似的,片刻不願與他分離。

  此外聽奚淺說謝禮已經返校了,陳雁昭迫不及待讓他幫約了一起吃飯。

  飯桌上,陳雁昭一坐下便賠禮道歉,整張臉幾乎貼到桌面上,他希望謝禮能原諒他一時的糊塗。分秒在流逝,對面的人卻毫無反應,冷汗不禁淌下臉頰,就在陳雁昭覺得自己脖子快斷掉的時候,他忍不住微微抬起頭,誰想迎上的卻是謝禮溫和的笑容。不,應該說那是一種複雜的神情,乍一看的溫和下,眼神卻流露著嘲弄與蔑視,勾起的唇角好像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被看得不知所措的陳雁昭只得向奚淺投去求助的目光,學長摸著學弟的頭說「沒事,他原諒你了」,當視線再次轉回謝禮臉上才見他點了點頭。

  飯桌上學弟深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發誓以後絕不再犯,而後便開始百般討好,殷勤地為兩位學長倒酒夾菜,兩人一個笑得寵溺,一個笑得意味深長,看他們甚是開心的樣子,陳雁昭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自從與謝禮重歸於好後,好運仿佛又回到了身邊。先是緩交學費的申請批准了,再是那群混混消失了,生活又恢復了從前,因為謝禮的寬容,兄弟們好像不再記仇,有活動還會叫上自己;因為不像之前那樣大擺架子,時間久了自己系的同學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的人氣追不上老大和顧一笑,所以和大家的關係又變回不冷不熱。學習上陳雁昭勤奮努力,甚至把大一入學時的幹勁都使出來,為的就是能拿到下學期的獎學金;和奚淺的戀情更是愛得如火如荼,周末每逢天氣好的時候,學長都會帶他外出遊玩,相機里已經留下太多兩人在一起的幸福瞬間。雖然奚淺還有不到一年就畢業了,但這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很大影響,因為兩人說好畢業都留在S城,還住在那個小家。

  陳雁昭覺得經歷了一次波瀾,讓他成長不少,一次嫉妒已讓他吃夠教訓,如果不是他胡亂猜忌,也不會生出那麼多事端,知道奚淺愛玩的個性,今後不論他再怎麼和別人搞曖昧,陳雁昭都不會生氣,因為在被孤立的那段日子裡,只有他始終站在自己一邊,用心愛護著自己,他堅信學長對他是認真的。

  越重視的東西越珍貴,越珍貴就越害怕失去。聖誕節陳雁昭又被兄弟們叫到夜店玩,和去年如出一轍,在大家的起鬨中,他又和謝禮喝了酒,結果一年多酒量沒什麼長進的他又喝醉了。這次做的不再是面紅心跳的春夢,而是分手的噩夢。

  分手對正在甜蜜熱戀中的情侶來說簡直像晴空霹靂,陳雁昭也不知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裡仍擔心著什麼。也許夢境的內容太真實,每當看到奚淺和謝禮在一起時,他又會變得提心弔膽。現在他不敢再嫉妒謝禮,像是感到預警的信號,他只是沒來由的害怕,唯有夜裡激烈的歡愛才會暫時打消他的不安,他覺得奚淺之所以每次要他都那麼瘋狂,抱的那麼緊,插的那麼深,是因為他真的喜歡他。

  今年很不湊巧,奚淺的生日正好趕上考試第一天,為了忙考試,慶生活動只好一切從簡,不過陳雁昭還是決定生日當晚為他準備特別的大餐慶祝,而生日禮物則早在很久以前就偷偷開始製作,雖然比不上外面買的,但保證獨一無二。

  周日上午,陳雁昭特意起了大早跑到郵局寄出禮物,不出意外明天考完試奚淺就能收到。一面擔心著禮物在郵寄中會不會損壞,一面卻還美滋滋想著奚淺收到禮物的樣子,整個上午連自習上得都心不在焉。

  「我有話想和你說,快點回來。」

  奚淺突然發來的一條簡訊讓陳雁昭摸不著頭腦,打電話不更方便,幹嘛這麼急著叫他回去?

  好奇地撥回電話,卻發現奚淺的手機已關機。或許真有什麼重要的急事?

  不再多想,陳雁昭忙停止有關明晚的幸福聯想,收拾了書包離開圖書館。一路上有期待,有忐忑,心臟隨著步伐的加快愈跳愈快,走到家門口時竟出了一身汗,他剛把鑰匙插進鎖孔,卻忽然聽到屋裡傳出的對話,聲音大到每一個字都很清晰。

  「你還要拖多久才和他分手?」居然是謝禮的聲音。

  對方像是愣了一會兒,「怎麼突然說這個?從生日到分手跨度也太大了吧。」

  「我怕你忘了。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謝禮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還在往門口移動。插在鎖孔中的鑰匙忘了轉動,陳雁昭緊張得大氣不敢出一下,緊緊貼在門上,耳朵里除了裡面殘酷的對話,只剩下自己「咚咚」的心跳。

  「等考完試吧,我不想他考不好。」

  什麼?會不會聽錯了?裡面的人是奚淺麼?那晚的噩夢是真的?他要和自己分手?為什麼?

  聽起來他早有打算?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的?到底怎麼回事!現在要裝沒聽見走嗎?不,那樣太自欺欺人了。

  陳雁昭多希望打開門的剎那,屋裡還和往常一樣安靜,沒有謝禮,只有奚淺一個人靠在床上玩遊戲,笑著對自己說「你怎麼才回來」。手指開始顫抖地轉動鑰匙,他不能走,既然聽到了就要當面問個明白。

  門開了,立在門口的陳雁昭一眼便看到靠在餐桌邊的謝禮,像是早知道自己回來,他竟然露出一絲笑意,而站在旁邊的奚淺卻意外地怔在原地。

  「你們剛才說什麼?」十幾分鐘前還幻想的幸福、生日、考試統統被陳雁昭甩在腦後,眼下他一門心思只想確認一件事。

  怎麼也沒想到在圖書館上自習的陳雁昭會突然回到家裡,見他面色難看,奚淺顯得有些尷尬。「你怎麼了?」

  「你發消息讓我快點回來就是讓我聽這個嗎?你不是說咱們的關係對誰都保密嗎?為什麼禮哥知道咱們的事?為什麼他知道你要和我分……」「分」了半天陳雁昭也沒擠出下文,這到底都什麼跟什麼,他好像錯過了很多內容。

  「我沒給你發……」聯想起謝禮剛才拿自己手機玩的一系列舉動,奚淺頓時恍然大悟,「是你乾的?」

  俊俏青年嘆了口氣,不慌不忙走到門口把站在外面的陳雁昭拉進來,而後關上門靠在牆上攤了攤手,「你這麼一直拖著,對咱們三個誰都不好,今天借這個機會把該說的都說了吧。」

  「哼……哼呵……」愣了幾秒,奚淺忽然一反常態地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謝大少爺,你果然夠狠,比壞我比不過你。」

  「嘿嘿,咱倆半斤般兩。」謝禮雙手抱胸,笑嘻嘻地挑了挑眉。

  「你是對我不滿故意報復我吧?」笑到累了,奚淺才拉過椅子坐下。

  「我不過是幫你再壞的徹底一點。」謝禮撓撓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像在說別人的事,「你明明比我壞,可他卻看不清真相,反過來恨我、嫉妒我、陷害我,讓我太不慡了。」

  兩位學長一個英俊瀟灑、一個風度翩翩,此時此刻卻輕描淡寫著殘忍的故事,陳雁昭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他怎麼也沒想到復仇的大錘在他最幸福的時候狠狠砸向他。

  瞟了眼陳雁昭,奚淺調整過情緒,將視線轉移到自己放在桌面的手上,儘量表現得自然,「很早以前就想和你說聲對不起……咱們……分手吧,我已經玩膩了。」

  什麼?玩……膩了?你跟我在一起是玩?怎麼可能!「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突突的心跳震動了耳膜,室內的空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渾濁,透不過氣。

  「有什麼不懂的?我現在已經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匆匆掃過陳雁昭的臉,奚淺心虛地別開眼。雖然已經做好分手的準備,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突然,以至於讓他一時亂了陣腳。都怪謝禮那個該死的混蛋!

  「為什麼?!是因為我做錯了事你才這麼說嗎?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嗎?什麼叫玩膩了?!」幾十分鐘前還沉浸在熱戀中的陳雁昭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們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都那麼快樂真實,怎麼一下子就從喜歡變成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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