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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淺的聲音越來越近,整具身體都包圍上來,陳雁昭被逼進死角無法動彈,他判斷著熱氣吐出的位置,強裝鎮定。「沒,沒啊。」

  「呵呵,你還會說話呀,我以為你把嘴巴忘在外面了。」

  扣在腿上的手還在按著,就在奚淺調笑的同時,他另一隻手沒有預兆地移上了陳雁昭的嘴唇,指腹慢慢摩挲,力道時輕時重。

  小弟簡直傻了眼,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僵直著身子任他玩弄。陽光下的學長外向活潑,可在這黑暗的世界裡卻似換了一個人,猶如天使與惡魔。

  直到雙唇被揉按得又腫又痛,陳雁昭飄走的思緒才回到現實,他張開嘴想舔舔乾澀的嘴唇,不料剛伸出舌頭,一根異物便順勢插了進來,黑暗中陳雁昭對陌生物體產生本能抗拒,不知所措的他嚇得「啊」了一聲,牙齒跟著咬了上去。

  好在奚淺的手指快速抽離才避免被咬傷,他忽然發力捏住陳雁昭的臉,說話時嘴唇若有若無地碰著他的唇角。「你咬我。」

  「嗚嗚……我不知道是你的……」陳雁昭心底大喊冤枉,他哪知道那是學長的手指,而且他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手指伸到自己嘴裡。

  「哈哈行了小淺,別逗他了。」在一邊聊得開心的四人在服務生上菜時終於忍不住打斷兩人,奚淺生性愛玩,他們都知道。

  「不鬧了,吃飯吧。」遊戲暫時告一段落,拍了拍陳雁昭大腿,奚淺收放自如,立刻恢復了常態。

  黑暗裡留在唇上和身上的觸感尤為清晰,剛才學長的唇好像還碰到了自己的嘴,陳雁昭面紅耳赤地坐正身體,尷尬摸索著桌上的餐具,不想卻抓到……

  「這是你的,我的在這邊。」奚淺邊說邊反過來握住小弟的手放到餐具上,一系列動作做下來正經、自然。

  奚淺的善變讓陳雁昭迷惑,雖然他知道剛才在開玩笑,但方式卻和以往完全不同,陽光下的開朗與黑暗中的邪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第9章 yy?

  黑暗容易讓人產生錯覺與幻象,翌日一覺醒來,站在大太陽下的陳雁昭為自己昨晚的胡思亂想感到好笑,什麼天使與惡魔,學長還是原來的學長,是自己多想了。回想起奚淺在黑暗餐廳的那些言談舉止,以前經常見他在謝禮或是其他兄弟身上發生過,男生之間摟摟抱抱、摸來撫去,甚至比這更火爆的天天都在自己寢室上演,又不是沒見過,為什麼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會這麼在意。陳雁昭很是納悶,因為黑暗中的緣故嗎?在那種沒有距離的氛圍下,喚起了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某些東西?

  陳雁昭有點害怕,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因為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不知機緣還是巧合,此後陳雁昭和奚淺見面的次數變多了,而大多時間都是學長主動出現,聊一些有的沒的,或是請他出去吃飯,還有幾次居然在自習室和圖書館碰面。最讓他意外的是,聖誕前夜他還收到了奚淺送的一套衣物。平白無故送這些東西,陳雁昭說什麼也不能收下,原來自己喜歡的衣服在學長們眼裡如此不堪,到了整套都要換的地步。大概被奚淺看出傷了自尊,他忙說這是為自己去夜店準備的,開始還以為那是藉口,誰知第二天的活動真約在了夜店。

  被奚淺反覆叮囑要穿新衣服,陳雁昭下午特意洗了澡,看著從未穿過的款式,心裡多少有些緊張和期待,再度站到鏡子前時,他幾乎認不出那裡映出的自己,雖然臉還是那張臉,可感覺就像換了一個人。當手足無措來到時尚男女聚集的X夜店門口時,還是第一次看到學長那深邃的眼睛裡有光亮閃過。

  第一次進夜店,陳雁昭像一條沒有顏色的小丑魚突然來到色彩斑斕的海洋世界,一切都是那麼新鮮。旋轉的燈光,舞動的人群讓人眼花繚亂,酒香四溢,四處可見調情的男女。直到走到一處轉角沙發,陳雁昭才看出坐在最中央的是……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校園裡那個清秀乾淨、溫文爾雅的謝禮?!

  仰靠在沙發里的俊逸青年面容雖生得秀氣,卻遮掩不住骨子裡的高傲,陳雁昭不懂衣服的牌子和款式,但就像自己一樣,謝禮穿上這身衣服像換了一個人,外加時尚的髮型,幾乎認不出他,再看那拿煙點菸吸菸的一套動作,絕對是老手中的老手。

  黑暗餐廳的奚淺、夜店的謝禮,都是他以前從沒見過的,是因為夜色能輕易勾出人的另一面?還是為了配合當下環境刻意而為?

  奚淺摟著陳雁昭坐下,眼睛卻盯著謝禮身旁的一男一女;而自從奚淺和陳雁昭來後,謝禮的眼睛也沒再注意過除他們外的別人,那次不明原因的爭吵後兩人雖已合好,卻又似貌合神離。奚淺翹起二郎腿,點上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忽然別有意味地說:「我不會輸你。」

  「我也不會。」謝禮的回答更是想都沒想,說著只有他們兩人才明白的事。

  「小陳別傻坐著,跳舞去。你今天這身打扮沒準還能泡到妞。」

  說完兄弟們三兩下便把陳雁昭推進舞池。

  看著周圍人肆意舞動,陳雁昭卻像木頭一樣僵硬,這種地方實在太不適合他,在舞池裡沒站一會兒便又回到沙發邊。也不知謝禮和奚淺剛才說了什麼,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你們剛才看小陳跳了嗎?我們一致認為他有跳Locking的潛質,身板不是一般硬。」

  「可不是,本來身邊還有幾個妞,結果都被他嚇跑了。」

  對於兄弟們的冷嘲熱諷,陳雁昭撓了撓臉很無奈。「本來我就不會跳,誰讓你們偏拉我去。」

  「別理他們,來喝酒。」謝禮親自為小弟開了一瓶酒,並笑著遞過去,完全看不出幾分鐘前的不悅。

  陳雁昭小心翼翼接過酒,不忘說出肺腑之言。「禮哥你今天真帥,風格完全變了,剛來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

  「呵呵,來夜店就得有來夜店的樣子,你今天這身也不錯。」謝禮故意繞過奚淺,用酒瓶頂了頂陳雁昭的。「我們經常來這,你是第一次來,一會兒四處轉轉,如果看到喜歡的女孩可以過去聊聊。」

  這個問題陳雁昭想都沒想過,經剛才觀察他發現這裡的女孩一個個都過分火辣,好像和他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燈紅酒綠的夜生活只要試過一次見見世面足矣,他絲毫沒有流連忘返的意思。

  「我不會搭訕。」

  小弟的話正中奚淺下懷,他拍了拍陳雁昭的肩膀笑道:「呵呵,不會就坐這陪我們喝酒,把咱暑假練的成果給他們看看。」

  「呃……」陳雁昭偷瞄了眼奚淺,小聲道:「可我喝不了多少。」

  「沒事,你禮哥也喝不了多少,咱們這麼多人里他最沒酒量,你可以和他比比。」

  白了眼正向自己挑眉的奚淺,謝禮泄出一絲冷笑。「你可真夠壞的。」

  於是學長和小弟的較量開始了,滿滿的一桌酒擺在兩人面前,還沒喝陳雁昭頭皮就開始發麻,當再看到謝禮一口一瓶酒後,更嚇傻了眼。雖然夜店裡提供的是小瓶低度酒,可也沒這么喝的。奚淺笑著安慰說,謝禮就頭兩瓶能把人震住,其實腿早就軟了。

  在大家的起鬨催促聲中,陳雁昭咬了咬牙,一口氣也幹了一瓶。結果並沒有想像的那麼糟,除了四肢有點軟,神志依然清醒。一兩瓶分不出勝負,隨著空瓶越來越多,陳雁昭顯然招架不住,為了遷就他,謝禮由一口一瓶改為一口半瓶,可眼下陳雁昭連一口都喝不進去。輸贏已定,然而兄弟們反倒對陳雁昭刮目相看,紛紛稱讚起他。孺子太可教了,沒想到敢和最能喝的謝禮對決,興奮的大夥更顯激動之情,一人一掌不分輕重拍在他肩膀、後背上。

  不拍還好,如此被拍了數下後,胃部更是翻江倒海,陳雁昭忙捂住嘴歪歪斜斜進了洗手間,本以為會吐,結果一屁股坐在馬桶蓋上便站不起來,閉上眼的世界天旋地轉,四肢像灌了鉛。耳朵里充斥著雜亂的音樂,讓人渾身不舒服。大概是錯覺,某個隔間還傳出做愛的聲響。

  怎麼可能,一定是自己喝得太多。

  陳雁昭抱住腦袋,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一會兒覺得躺在柔軟的床上,一會兒又覺得走在輕飄飄的雲端。

  「你今晚表現的真好。」

  女人的吟叫和男人的讚揚摻雜在一起,是誰在放AV。倚靠的地方很溫暖,好像還有扶手。忽然有什麼柔軟濕潤的東西在碰自己的耳朵,陳雁昭被刺激得哆嗦了一下,試圖避開,可不管怎麼躲,那個濕潤能吐出熱氣的東西都在跟著自己。

  到底是什麼……意識尚存的人努力了好一會才睜開眼,視線還未來得及對上焦,嘴唇便被兩片柔軟牢牢堵住。這……這是怎麼回事?想掙扎卻使不上力,想睜圓雙眼,可被酒精麻痹的眼皮愈發沉重怎麼都睜不開。唇齒被粗魯撬開,原本大腦就一片空白的他更不知道該做什麼,只好就那麼張著任一條柔軟的東西滑入口中,肆意遊走。

  「雁昭,舒服麼。」

  耳朵一熱,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親昵的口吻好像是……奚淺。

  從未聽過他這麼溫柔的聲音。

  敏感的分身忽然被一隻手抓住,揉弄得他居然開始興奮。AV里做愛的聲音越來越吵,肉體yín靡的拍擊聲強烈刺激著感官。下體不斷向周身傳遞的快感讓陳雁昭四肢發顫,被握住的分身越來越硬,從沒有過這種體驗的人在釋放瞬間徹底暈了過去……

  第10章 調教

  陳雁昭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床上,平日陰暗的寢室難得灑進陽光,整個屋子都顯得暖洋洋的。可惜宿醉的人卻沒有好心情享受,頭痛欲裂的滋味很不好受,這一次貌似比之前的醉酒嚴重多了。一想到昨晚在X夜店,眼前便浮現出那些燈紅酒綠下或是舞動或是調情的男女。後來鬼使神差不知怎的還同意和謝禮飆酒,在大家的歡呼中承受不住的胃部越來越難受,想著在洗手間休息一會兒誰料卻睡著了,然後奚淺好像來了……

  垂眼看了看自己從上到下整齊的衣物,陳雁昭困惑不已,學長怎麼可能對他做那種事,可she精的感覺又太真實……

  不,一定是做了春夢,只是內容太離譜。雖說近來常常與學長碰面,心裡一直惦記著他,可……陳雁昭啊陳雁昭,以前看AV夢遺就不提了,現在酒醉居然意yín起學長……就算對一個人有好感到一定程度,也不會輕易夢見這種事吧!

  如此尷尬的事陳雁昭肯定沒臉向奚淺確認,權當它是酒精下的幻覺。唯一能解釋的,便是學長在他心目中越來越重要的位置。

  寒假來臨,似心有靈犀,再次沒有回家的兩人又住在了同一間公共寢室。陳雁昭異常興奮,因為只要有學長在,這個假期一定會過的很充實。然而希望是好的,現實卻不一定理想。寒假開始的前半個月猶如去年暑假的重複,奚淺天天不歸寢室,在外尋歡作樂。

  和學長熟了,按理說他出去玩都會叫著自己,可他卻沒有,往往這時陳雁昭就會覺得寂寞與失落,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雖然他努力按部就班地過著他的生活,但腦海和心裡卻始終抹不掉奚淺的影子,時常會想起他。

  好在這種狀態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二月初,奚淺開始回來住了,之後的生活果然和陳雁昭預料的一樣,學長在枯萎的嚴冬給他帶來了一個又一個的驚喜與刺激。從水上娛樂世界到冰場溜冰,再到室內滑雪場滑雪,無處不留下兩人歡樂的記憶,與暑假不同的全新體驗讓大開眼界的陳雁昭像小孩子一樣興奮得忍不住大叫,充實有趣的生活讓他連做夢都在笑。

  短暫的寒假裡,兩人的關係變得更為親密,那種突飛猛進的發展是陳雁昭始料未及的,不管在玩樂還是生活中,學長的關心都會讓他感到溫暖,他覺得和奚淺在一起的時光比和任何人在一起都快樂。

  春節前一周,學長忽然說想考研在校外租了房子,他說在學校限制太多,教室和寢室都不是學習的最佳地方。陳雁昭被奚淺的豪言壯語說得愣了好久,因為他完全沒看出學長還有這種打算。原來平日玩樂是假,考研學習才是真,頓時學長光輝的形象又高了幾丈。為了共同進步,奚淺還歡迎他隨時來家裡學習,而且只要他願意,即便住下也不介意。

  「幾天沒來東西又多了不少啊。」陳雁昭東張西望進了裡屋,雖說是一室一廳,空間卻並不寬裕,臥室里一張大床幾乎占去了所有空間,眼下雜物已經像小山一樣堆起來。

  「你直說亂就得了,呵呵,我不介意你幫我收拾收拾。」奚淺仰靠在床上,左手拿著吃的,右手攥著遊戲機手柄。

  「這遊戲機是剛買的吧?還說考研呢,有它能學的下去嘛。」陳雁昭邊說邊收拾起桌子,他對這裡毫不陌生就像在自己家一樣,畢竟這間房子是他收拾出來的,東西放哪他甚至比奚淺還清楚。

  「有你就能學下去。」

  近來學長經常說一些曖昧的話,陳雁昭怔了怔,笑笑沒有說話。

  盯著陳雁昭,奚淺吮了吮剛抓完薯條的手指道:「開學你就來我這上自習吧,比學校強多了,沒鎖門熄燈的限制,咱們就坐外面那張圓桌上,想學到幾點就學到幾點,而且我這也有地方,睡的下兩個人。」

  以前奚淺就提議過,當時陳雁昭覺得可行,既然現在學長再次提出來,他索性答應下來。

  「你再練練煮飯,要是好吃以後我就不去外面吃了,下課咱們可以一起買菜回來,一邊吃還能一邊看電視,吃完一起學習。」

  「呵呵,是挺好的。」如果真能這樣,學習和吃飯不僅有保障,還能和喜歡的學長在一起。

  雖然計劃得不錯,可真當兩人共處一室時,免不了會被其他事情分神,尤其還有兩天就是除夕夜,心裡多少有些浮躁。這裡指的其他事便是在被學長引導著玩情色遊戲的途中,身體居然誠實地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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