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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膚的熱,水的冷,他亦是冰與火交融。

  沒過多久,陸強呼吸粗重,聲音啞的不像話:“老子算是著了你的道兒。”說完弓身,急切拖起她臀胯,架住渾圓的腿根抱著,折身往屋裡走。

  盧茵低呼一聲,摟住他脖頸。混亂間,他身上棉衣掉了,她拖鞋也甩在地上,倒扣在雪裡。可誰都沒功夫管它們…

  長夜漫漫,

  這一晚,她先是被他拋上了天堂。

  ***

  不知睡多久,盧茵聽見一陣鈴聲,隨後是他低沉的咒罵。盧茵以為是做夢,迷迷糊糊轉了個身,卻見他掐斷電話,正往身上套衣服。

  盧茵揉揉眼睛:“你幹什麼去?”

  “大龍那邊出了點兒事,給人打傷進了局子,我去看看。”

  盧茵坐起來:“我跟你一起。”

  “不用,天太冷,你睡。”

  陸強快步去衛生間放了個水,順便洗臉醒神兒,一出來,見盧茵已經穿戴整齊,捏著車鑰匙在等他。

  陸強說:“你還跟著跑什麼,回去睡。”

  盧茵說:“大半夜的,還趕上個雪天,肯定沒有車,送你過去吧。”

  陸強說:“雪天路滑。”

  盧茵換好鞋:“慢點開就是。”

  陸強看了她片刻,沒再拒絕。

  凌晨一點多,外面一個行人都沒有,旁邊枯枝掛一層白霜,馬路被車輪碾壓的泛著冷光。

  陸強看她一眼:“要不我來。”

  “你沒車本,還是算了吧。”

  陸強說:“那你看著點兒路,不著急。”

  這段路其實不遠,卻因天氣,整整開了半個小時,盧茵把車停在公安局門口,她沒下去,在車裡等著。

  陸強幾步跨上台階,根子迎出來,他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根子說,大龍現在這個物流公司有個小隊長,名叫梁亞軍,平時吆五喝六,就愛欺負新人,處處為難他。大龍那暴躁愣頭的脾氣,三番兩次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今晚一路跟著,就把人給揍了。

  陸強想起來,那天吃飯,倒是聽大龍提起過。跟著問了句:“那小隊長現在怎麼樣?”

  “還在醫院裡,大龍被老邢給扣了,在裡邊兒蹲著呢,聽說家屬正往這邊趕。”

  兩人邊說邊進了審訊大廳,不出意外碰見熟人,譚薇和她師父老邢都在,陸強沖她點了下頭,目光掃一圈兒,大龍正抱頭蹲在角落裡。

  見他進來,不自覺起身:“強哥…”

  譚薇低聲:“蹲下,誰叫你起來的。”又看向陸強:“這事兒跟你有關?”

  陸強說:“沒有,我來保釋他。”

  譚薇公事公辦的態度:“先填資料,”扔給陸強幾張紙,道:“受害者家屬還沒過來,我們不了解情況,暫時不能保釋。”

  陸強沉眸:“什麼時候能?”

  譚薇看著他:“這個不知道。”

  陸強面無表情,把筆扔給根子,“你填。”

  正當這時,外頭走廊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兩個女人推開審訊大廳的門。

  眾人目光投了過去,皆是一愣。

  空氣停滯幾秒,陸強最先轉回頭。

  門口一老一小,小的二十來歲,齊耳短髮,穿著紅色棉衣;老的髮型蓬鬆,鬢角額頭上幾縷銀色,繫著粗線圍巾。吳瓊最初驚訝片刻,只看一眼,便別開目光。梁亞榮卻死死盯著陸強,眼裡的憤恨好像一把刀,要把他生吞活剝。

  譚薇是知情的,她看一眼陸強,又看看門口,招呼一聲:“你們是受害者家屬?”

  吳瓊連忙:“對對。”

  “坐這邊兒。”譚薇記錄:“什麼關係?”

  “梁亞軍是我舅舅。”

  譚薇看她一眼:“你姓名?”

  “吳瓊。”

  … …

  情況很快了解完,譚薇說:“根據情況你們可以索要適當賠償,剛才我們的人在醫院了解情況,梁亞軍傷的不算重,你們看看,是否需要警方介入,”她頓了頓:“或是私下解決?”

  吳瓊咬住唇:“那就…”

  沒等說話,梁亞榮扯一把她胳膊:“我們要起訴,必須追究到底,”她瞪著陸強,意有所指:“那幫畜生竟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法律治不了他們,老天自然會收拾,說不準遭個天打雷劈死無全屍…”

  譚薇嘖了聲:“怎麼說話呢?”

  吳瓊也低聲:“媽!”

  譚薇說:“你們先回去,有了結果再過來一趟。”

  吳瓊應下,拉著梁亞榮匆匆走出門口。

  這邊屋裡也是一靜,老邢坐在後面,往茶杯里吹一口氣,抬眼打量幾個年輕人。沒等有下一步動作,走廊里又一陣凌亂腳步,伴著尖叫,房門被重重撞開。

  梁亞榮去而復返,後面吳瓊拽著也沒拽住,她把手裡的背包狠狠向陸強擲過去。

  陸強一偏頭,背包落在桌上,打翻茶杯。

  梁亞榮尖叫:“強.jian犯、畜生,我女兒一輩子就毀你手上,現在又來禍害老梁家。”

  吳瓊帶著哭音兒:“媽,您這是幹什麼…跟他沒關係…”

  “有區別嗎?瓊瓊,不都是畜生?”她不聽勸阻,瘋子一樣,撿起什麼都往陸強身上招呼。

  陸強這次沒有躲,叼著未燃的煙,半垂頭顱,那一刻,心裡做了決定。

  無論怎樣,對盧茵,他不會再隱瞞。

  他生生挨了幾下,譚薇上去阻攔。根子也直冒火,指著梁亞萍:“你他媽有完沒完,嘴給我放乾淨點兒。”

  大龍站起來:“臭娘們兒,你再打一下試試?”

  一時間大廳里鬧鬧哄哄,尖叫怒罵此起彼伏。

  老邢把瓷杯往桌上重重一撂,一聲悶響。他吼了聲:“都給我閉嘴。”

  瞬間靜了。

  他衝著譚薇:“誰再不老實,都給我扣起來,管他誰是誰,上裡面待幾天就消停了。”

  吳瓊抹了把淚,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這就走。”

  老邢說:“譚薇,給她們娘倆送出去。”

  譚薇半托半拽把梁亞榮拉出公安局,交代幾句,送她們去對面攔出租。一回身,見門口停了輛白色寶來,裡面車燈開著,映出駕駛位上的嬌俏面孔,正眨眼看著她。

  盧茵也一時沒分清狀況,辨認半天,才想起那日在飯館見過。譚薇站在車前沒動,她也不好一直在裡面坐著,趕緊下車,笑著打招呼:“譚警官,這麼巧?”

  譚薇兩手插著褲兜:“你陪陸強來的?”

  盧茵說是。

  “那怎麼不進去呢,外面兒多冷啊!”

  盧茵說:“應該快了吧。”

  “本來是挺快,”她看著盧茵,頓了頓:“誰知道碰上吳瓊他們娘倆,鬧了一頓。”

  “吳瓊?”

  譚薇便微微一笑,心裡有了底:“你不知道?”

  她笑的別有深意,盧茵心一涼,面上仍笑著,沒說知道,也沒說不知道。

  譚薇說:“不就六年前那點兒事,她們告陸強強.jian…今天陸強那朋友正好打了吳瓊的舅舅,好巧不巧,就給碰上了…”

  “你說什麼?”

  譚薇眨眨眼:“我說陸強朋友和人打…”

  “不是這個。”

  “哦,”譚薇說:“六年前…”

  盧茵耳朵嗡嗡作響,後來她說了什麼,她都沒聽進去。

  感覺自己站不住,下意識扶住車身,半靠了上去。她像陷進一個密閉的空間,對面的人嘴唇嚅動,可她腦袋裡只盤旋兩個字,壓的她一陣一陣的窒息。

  盧茵告訴自己不該信,怎麼也應該聽陸強親口說。但警察不會騙人,她也曾問他兩次,陸強至今隱瞞,結合那日醉態,他的話又清晰浮現出來。

  陸強複雜的背景,註定這個人的過去不簡單,她決定跟他一起那刻,衝破世俗觀念層層障礙,做足心裡準備。無論發生任何事,都希望自己能坦然面對,可即便這樣,強.jian這罪名,根本讓她無法接受。

  對面的人還說著,她用心擠出一個笑:“我先走,你忙。”

  她踉蹌回身,忘記開車門,一步一步踏進黑夜裡。

  雪早就停了,凌晨的溫度越來越低,寒風刺骨,連棉衣都抵擋不住。

  盧茵嘴唇泛白,心臟一下一下收縮、刺痛、絞緊。

  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共同吃飯、看雪,還在床上酣暢淋漓的折騰、糾纏。

  睡了一覺,世界全變了。

  這一晚,他最終把她扔下了地獄。

  ***

  老邢送陸強和根子出來,大龍恐怕要在裡面蹲幾宿。正好碰見譚薇回身,陸強掃她一眼,目光落在門口車上,裡面車燈開著,空無一人。

  陸強一把拽住她:“看見車裡人了嗎?”

  “你說跟你一起來那女的?”

  陸強繃唇看她,她有些發憷,硬著頭皮:“她,她說有事先走了。”

  他瞳孔驀地收縮,隱約猜到了什麼,手上下力。

  “…啊!你掐疼我…放手…”

  陸強:“你他媽跟她說什麼了?”

  譚薇肩膀被他吊起,她咬牙:“她就問我裡面發生什麼事。你所有事不都跟她說了嗎,我以為她知道。”

  “操。”陸強吼了聲,眼神不由陰鷙,腮部線條緊繃,拎起她脖領子,另一手握拳就要往她臉上砸。

  老邢一把握住:“陸強,你冷靜點兒,這是襲警你知不知道?”他那點兒力氣哪兒能控制住陸強,見他要動,趕緊添了句:“關你幾天事小,這大半夜的,你怎麼找人?”

  陸強一頓,怒氣窩在胸口,拳頭攥了攥,回肘調轉方向,狠狠鑿在駕駛一側的玻璃,上面立即浮現一圈圈絮狀痕跡。

  老邢和根子合力把他拉開,譚薇嚇得不輕,往後退了兩步,眼裡已經有淚,不甘心道:“陸強你就是個懦夫,敢做不敢當,有能耐怎麼不把那些醜事跟人姑娘說?我今天算做了好人,幫她看清你。”

  “你他媽算哪兒根蔥,有老子說,沒你的份兒。”

  陸強深知這件事對她的傷害,最他媽糟糕的是,還借別的女人之口,不敢想像,她當時是什麼狀態。沒有停留,怕一時衝動撕爛她的嘴。陸強開車門,叫根子:“上車。”

  譚薇終究是有些後悔,最初只想解解氣,沒想把事情鬧大。她往前一步,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你…你重新申請駕照了嗎?”

  “申請個雞.巴。”陸強吐口唾沫,“你他媽在這祈禱她沒事兒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肥章有沒有!

  其實有人已經劇透到,哎,這年頭作者腦袋裡沒有點變.態的梗,實在沒法混哈哈哈!

  然後還有,老蟹微博密碼給忘了,登不上去,之前綁定的電話也停用,申訴什麼的還要填寫開博時間和月份,拜託,都多少年了,早不記得了,瞎填了一個,等申訴結果呢。有沒有有經驗的,傳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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