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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同樣下雨,他懷裡躺的姑娘,也終於成為了他的姑娘…

  … …

  房間裡安靜的不正常,身後男人呼吸沉穩,似乎睡著了。

  盧茵頭轉回來些,“睡著了?”

  好一會兒:“嗯。”

  “你不冷嗎?”

  陸強清清喉嚨:“全是汗,涼快涼快。”

  盧茵慢慢轉過身,把被子撩開一道fèng隙:“進來。”

  陸強在黑暗裡看她一眼,順從的鑽進被窩裡,吹了幾分鐘的冷風,他身體其實已經冰涼,一挨著盧茵,她不由抖了下,陸強往後挪了挪,等身體回暖,才把她重新摟進懷裡。

  窗外風雨搖曳,他們在被子下坦誠相依,像一個小小的避風港,無比溫暖,無比安心。

  盧茵貼著他胸膛,懶懶問:“幾點了?”

  他越過她,從地上褲兜里掏手機,“六點多。”

  盧茵一驚:“這麼遲了,你不去換李師傅的班?”

  “再躺會兒。”

  “他該有意見了。”

  “沒事,改天給他兩條煙。”他手臂撐在她兩邊兒翻手機,盧茵抬頭看了眼:“剛才電話是李師傅打的?”

  “嗯。”

  盧茵咬了咬唇:“…那待會兒你怎麼說?”

  “實話實說。”

  “你敢。”盧茵不經意往他腰上掐了把,陸強卻一抖,身體瞬間僵硬,像有千百隻螞蟻在皮膚上亂爬。

  盧茵馬上意識到做錯事,討巧說:“對不起。”

  陸強扔掉手機,把她翻了個身,臀瓣被打的啪啪響:“不長記性?”

  盧茵手臂背過去推他,可憐兮兮:“我忘了,真的對不起。”

  “晚了。”

  ......

  ......

  ......

  陸強貼著她:“明天得把床換了。”

  好一會兒,盧茵緩過氣:“為什麼?”

  “太硬。”

  她想起什麼:“…你沒用那個。”

  “我沒弄裡邊兒。”他從床頭柜上抽紙巾,給她擦了擦小腹。

  盧茵“嘁”了聲:“心眼兒真小。”

  “我看你膽兒夠肥,敢說我了。”

  盧茵瞥了瞥嘴,還想頂他一句,房門咚咚響起來,她看看他:“這麼晚了,會是誰?”

  陸強把她塞回被窩,“躺好,我去看。”

  他跳下床,直接套上長褲去開門,老李敲了個空,看面前人光著膀子,渾身上下油亮亮淌著汗,一時愣怔,忘了要說什麼。

  陸強邊系褲扣:“怎麼找來了?”

  老李視線從他褲子上收回來,咳了兩聲。他穿一件黑色雨衣,衣擺滴水,褲腿已經濕透,陸強堵在門口,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

  老李口氣不太好:“你看這都幾點了?我替你快倆小時,下雨天,老伴兒一直催我回去。”

  “對不住,”陸強說:“改天請你喝酒,下周夜班我替你。”

  老李這才緩了緩:“打你電話不接,晚上那事兒鬧的不愉快,怕你們再有什麼事,想來想去,還是過來看看。”

  陸強說:“謝了。”

  老李眼睛往裡瞟了眼,房間漆黑:“沒事兒?”

  “沒,”陸強說:“再替我盯會兒,這就過去。”

  送走老李,陸強開了臥室的燈,盧茵用被子遮住眼睛,他關了窗,窗簾拉嚴,拿拖布把地板簡單擦了下。往床上看了眼,盧茵還躲在被單下,他拉了拉,沒有拉動。

  陸強隔著被子:“別洗澡了,直接睡,我得過去,”摸摸她頭頂:“自己行嗎?”

  片刻,盧茵點了點頭。

  “早點睡。”

  他穿好鞋,從地上撿起T恤套上,準備穿外套。

  “門口鞋櫃裡有雨傘。”小小的聲音。

  他回身,盧茵不知何時鑽出來,兩隻大眼露在被子外,一眨一眨,雙手搭在臉旁,像只乖巧的小懶貓。

  陸強俯身,親她眼睛,又貼了貼她額頭,“走了。”

  盧茵鼻子一酸,輕輕“嗯”了聲。

  陸強說:“晚點兒我回來睡。”

  “鑰匙在走廊的地上。”

  “看見了。”陸強親她嘴:“快睡。”

  走前關了所有燈,片刻間,房間恢復安靜,這次卻只剩她一個人,盧茵側過身,攏緊被子,心裡既荒涼又害怕,她害怕依賴,害怕相信,更害怕愛上。

  和劉澤成分開的半年裡,以為孤獨才是生活的常態,她逼迫自己適應和遺忘,也慶幸慢慢走出來。她不願輕易再掉進陷阱,百般避讓和躲閃,卻還是情不自禁跌下來,而這回,陷阱深不深,是否能活下來,都在那人掌中,萬事已不由她控制。

  盧茵胡思亂想,身體極其睏乏,很快就睡著。

  再次醒來,已是清晨。

  朗空白雲,陽光普照,房檐的喜鵲喳喳叫,有狗鳴,有孩子哭鬧…一個生機勃勃的早晨。

  盧茵定定看著窗外…腰間沉重,她身後,呼吸綿長。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評論竟然一百條,別挺,請繼續。

  微博是完整版。

  第27章 27

  生活照舊。

  一場寒雨,讓整個漳州告別秋天,那日起來,路面已掛一層脆冰。

  原定說換床,拖了一個多月,之後盧茵忙起來,光震天娛.樂城她跑了三四次,幾個款式前後都有改動,所有事項她親力親為,直到這批衣服下車間生產,才總算鬆一口氣。

  這日終於休息,半睡半醒間,鼻端飄來一股淡淡的食物香味,她肚子很應景的咕嚕叫,徹底清醒,窗外陽光明媚,已日上三竿。

  盧茵動了動,腰腹酸痛,下.身不適,隱隱流出液體。這些日子陸強一直沒回家,剛被扶正,更明目張胆賴她這裡不肯走,飯後的運動通常在床上,他食髓知味,性事無節制,即便已經儘量多照顧她的感受,還是有些吃不消。

  陸強刷新她在這方面的認知,以往唯一的經驗是和劉澤成的後兩年,劉澤成本不熱衷此事,更不像他願多花一倍的心思在對方身上,每次只顧自己,糙糙了事。盧茵曾一度十分抗拒和他親近,劉澤成也不勉強,有時一個月都沒一回,久而久之,她以為,情侶就應該是這樣子,平靜如水,相融以沫,情感溝通勝過一切…但諷刺的是,最後竟溝通出外遇來。

  然後,遇到了這樣的老油條,原本不是一路人,卻陰差陽錯走到一起,她懼他怕他,直到最後,勇敢的站到他身邊,偶爾回憶,仍然覺得像是一場夢,虛幻而恍惚。好在這感覺不算太差,他對自己糙,卻開始學著照顧其他人,以前被別人伺候,現在反過來,偶爾生疏茫然,卻樂此不疲…

  盧茵思緒被一聲脆響拉回來,廚房裡安靜片刻,隨後是拾碗碟的聲音。她翻了個身,又有液體流出,伸手探了探,才發現遲到一周的老朋友終於造訪,身體不適原來是月事作怪。盧茵呼一口氣,惴惴不安的心情終於放鬆,又隱隱一絲難過和不安。陸強喜歡零接觸,每每最後時刻才肯給兄弟穿衣服,事事總有意外,可這麼多次,意外卻沒有出現,她想到劉澤成的孩子和那個大肚的女人,胸口狠狠一紮,心情沉重了幾分。

  她探身撿睡衣,想去衛生間收拾一下自己,沒等夠到,臥室外響起腳步聲,盧茵條件反she的迅速躺下,閉上眼,被子蓋住胸口。

  沒多時,房門輕輕打開,陸強走進來,床邊塌陷了一塊兒,他捏捏她的臉,她仍然熟睡。陸強剛要起身,窗外陽光眷顧床上的人,枯枝投下陰影,隔出細碎的光斑,頑皮在她臉上跳躍,那對濃密睫毛顫了顫,眼球微微轉動。

  陸強笑了笑,促狹心起,又穩穩坐下來,俯身親吻她,唇齒啃咬她的下唇,舌尖勾繞輕頂,企圖撬開她牙齒,強勢闖進去。兩唇每一寸都緊緊相連,不留fèng隙,交換呼吸。她漸漸喘不過氣,忍到極限,眼球咕嚕嚕轉個不停。

  陸強好笑,捏住她鼻子。

  盧茵翻了個身,借勢躲開他的騷擾,抻了抻腰,才睜開朦朧的眼:“幾點了?”

  陸強並不戳穿:“我吵醒你了?”

  盧茵眨眨眼:“沒有,我睡的很好。”

  “剛才打碎一個碗。”

  “碎碎平安。”盧茵看著他笑,陽光靜好,她笑容格外柔和,“做了什麼?”

  “麥片粥和煎蛋火腿。”他親了親她:“晚上賣力的是老子,你只管躺著叫,反過來還要伺候你,睡到太陽曬屁股,美不美?”

  盧茵捂住那張討厭的嘴,不讓他說話:“我去洗澡。”

  陸強偏開頭:“抱你過去,”一手掀開被子:“吃完飯趕緊買床,睡的老子腰疼。”

  “別別,我自己來…”

  她來不及阻止,陸強看到床單上的血跡,他腦袋一蒙,“…我弄的?”

  盧茵難為情:“不是。”

  他想了想:“那是來例假了?”

  她悶悶的“嗯”了聲,往身上套睡衣。

  陸強還站著,看了她半刻,勾勾額角:“需要我做什麼?”

  “你先出去,”她瞪他,“順便帶上門。”

  陸強哼笑一聲,轉身往外走,半道被她叫住,盧茵抿抿唇:“跟你講個好笑的事。”

  他一挑眉,回到床邊坐下。

  盧茵組織語言:“從報紙上看到的,說,一對夫妻結婚很多年沒有孩子,婆婆著急抱孫子,以為是兒媳婦不能生,攛掇兒子借腹生子,兒媳婦竟然同意了…好不好笑?”

  “不好笑。”

  “…”

  陸強看著她:“那廢物就為這個搞外遇的?”

  “是報紙上看到的,”盧茵揪著衣角:“不是講我自己。”

  “是不是?”

  “…是,”她頓了片刻:“你知道?”

  “老李說的。”

  “…”盧茵索性敞開問:“那你介不介意沒孩子?”

  “介意。”她呼吸一滯,陸強說:“老子的命得有延續。”

  “…我身體可能有問題。”

  陸強說:“誰有問題還不知道,我的基因強,個個衝破頭搶著往裡擠,到時候多干幾次就有了,這事不用你操心。”

  說說就不正經,盧茵表情嚴肅:“要沒有呢?”

  “也找人借腹生子。”

  “…你滾。”盧茵眼眶紅了,一直介意的事被他當笑話說,她的痛楚不受重視,成了他的調侃。盧茵沉下臉,自顧穿衣,不再理他。

  陸強湊過來:“屁大個事兒,鬧什麼鬧,逗你聽不出來?再畜生也做不出他那種事,現在醫學發達,到處都不孕不育專科,再不濟試管嬰兒,孤兒院領養十個八個,有的是辦法,沒事兒竟他媽瞎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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