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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烈脊背僵住,腰胯不自覺往前頂,問題不是出在稱呼上,是她現在無論叫什麼,他都想做禽獸事,把她往死里弄。

  秦烈托起她的腿,在黑暗中摸索著往前走:“想不想增長點經驗?”

  徐途沒等答,就被他堵住了嘴唇。

  好一番糾纏,秦烈先幫了她,之後忍無可忍,又借用她的腿。

  完事之後,大汗淋漓,她整個人都懶懶的趴在床上,任他移動,任他擦拭。

  秦烈清理著自己,垂著頭,無奈的笑了笑,這樣光打擦邊球,不知自己還能忍多久,但看了眼有氣無力那一小團,又心生不忍。

  他把紙團扔地上,撐臂靠過去:“再躺一會兒?”

  徐途弱弱的嗯了聲。

  外面,秦燦帶著秦梓悅剛出去,其餘幾個孩子正玩鬧,小波也進進出出收拾屋子。

  秦烈意識到什麼,起身拉窗簾,打開室內的燈。

  房間大亮,徐途擠了下眉,扯過被子迅速遮住自己。她閉著眼睛笑:“掩耳盜鈴。”

  兩人進來有一陣子,他折騰的時間長,現在才開燈,就有此地無銀的意味了。

  秦烈頓了頓,遇見這事兒,反而欠缺考慮,他手臂探入被子下;“為你好,來,穿衣服。”

  他現在的樣子刻板保守,與之前放縱狂野的狀態完全相反,兩種矛盾加起來,放在此刻,既性感又可愛。

  徐途暗自笑了下,躲開些:“再躺兩分鐘,我自己穿。”

  秦烈看看牆上的掛鍾,也躺旁邊,手還擱在被子下,沒有拿出來。

  他說:“這鐘點兒,竇以他們應該快到洪陽了。”

  徐途眼睛睜開一條fèng:“嗯,差不多。”

  秦烈頓了頓:“你去老趙家給他打個電話?”

  “打電話幹什麼?”

  “問問到沒到。”

  “不用吧,那麼大的人了,還能丟呀。”徐途驀地睜開眼:“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他來了?”

  秦烈沒告訴她陌生男人的事兒:“就問問。”

  “是想問別人吧?”徐途說。

  秦烈知道她什麼意思,臉色沉了沉,尋到她腰,用力一捏。

  徐途痛呼,立即說:“我穿衣服。我去打電話。”

  一輛黑色吉普行在高速公路上,車窗開著,有輕鬆的音樂聲從裡面飄出來。

  竇以握著方向盤,連打三個噴嚏:“誰念叨我。”

  旁邊向珊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窗外,路兩旁有房屋和荒地,某工廠的巨大煙囪上還冒著水蒸氣,環境是她熟悉的,就連空氣都帶著洪陽的味道。

  她心裡五味陳雜,這一走竟然半年了,可是,是自己走的,也是自己回來的。

  不知不覺,細細的背包帶被她纏了一扣又一扣。

  舒緩的音樂聲驀地複雜起來,竇以看一眼手機屏幕,眉開眼笑的接起來,號碼他認識,曾經他打過去很多次找徐途。

  竇以笑著說:“我剛才打了三個噴嚏,原來是你念叨我?”

  向珊再次轉頭看他,他含笑聽著,應了幾聲,道:“馬上就下高速……那是,必須有速度……回去先吃頓好的,太累了,能睡三天三夜……這就掛了?再陪我聊會兒唄……我困……行,好吧,好吧,我專心開車……”

  那邊提前掛了電話,竇以吹聲口哨,心情似乎變得特別好。

  向珊:“徐途?”

  竇以斜眼看她:“啊。是她。”

  向珊捋順被風吹亂的髮絲,極淡地笑了下:“看你不像是失戀的。”

  “失戀什麼樣?”竇以哼了聲:“難道像你一樣麼?”

  “別說你把她放在別的男人身邊不嫉妒,太假。”她說:“連爭取都不爭取,可能你對她感情也沒多深。”

  竇以經不起激,說:“你懂什麼,愛就是成全,看她開開心心做自己喜歡的事,我就高興。”他頓了下,眼中的光黯淡幾分:“讓她開心我做不到,但有人能做到,只要他對她好,我願意在遠處看著,如果他敢欺負徐途,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向珊覺得他可笑,撐著頭問:“你跟徐途認識很久了?”

  “那是自然,十多年交情了。”

  向珊說:“看她家境挺好,穿的用的不太起眼,卻是尋常人家見都沒見過的名牌。”

  “算你識貨。”竇以忍不住顯擺:“她爸你知道是誰麼?”

  向珊疑問的抬抬眉。

  “徐越海。”

  向珊知道這名字,他捐獻一大筆資金,對洛坪也算貢獻不小,但也僅限於清楚名字,到底是何方神聖,卻沒細細探究過。

  她問:“事業做得很大?”

  竇以輕蔑的瞥了她一眼:“瀚海集團的董事長。”

  向珊纏繞包帶的手頓住,驀地看向他:“你說的是哪個瀚海?”

  “洪陽還有幾個瀚海?”

  “瀚海途城?”

  竇以看著前方,懶懶嗯了聲。

  向珊只感覺一股怒氣從腳底躥上來,太陽穴突突直跳,心臟的位置疼的仿佛炸裂開。她手中包帶越纏越緊,骨節泛白,渾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顫抖。

  秦烈就職於瀚海她是知道的,她曾經在桌上見過途城的設計圖。他設計過的圖紙不計其數,卻唯有這個項目不眠不休,費盡心血無數。

  途城。徐途。

  向珊不禁冷笑,現在看來,是她傻了,兩人可能很久以前就認識,也許當時已經背著她搞到一起,這些年,她還為當初的背叛感到虧欠,沒想到自己才是蠢貨,被人耍的團團轉。

  過很久,向珊才慢慢冷靜下來,她若無其事的問:“家裡這麼有錢,她去洛坪是為體驗生活?”

  他嘆口氣:“一言難盡。”

  向珊瞥向他,忽然想起手包中的照片:“徐途愛闖禍?”

  “我把你放哪兒?”車子終於下了高速,竇以一打方向盤,拐上新開南路,才答她先前的話:“小禍不斷,大禍……”

  他頓了下,沒繼續說下去。

  向珊察覺出什麼,“把我放曲陽路就行,有人接我。”她又隨便的說:“富足家庭出生的孩子嬌生慣養,叛逆期比較長,這跟家庭背景也有關。我總在八卦周刊上見到徐董事長,他私下生活也挺亂,據說半年前,跟著她那小明星還自殺了。”

  “別提那女人,要不是她徐途也……”他的話說一半突然收住,看看她,挑起眉:“這事兒我還真不了解。”

  向珊笑笑,卻也不問了。

  後面的一段路只剩沉默,向珊拿手機刷網頁,她輸入一個名字,雖然人已經不在,但關於她的消息仍然鋪天蓋地。

  她隨便點進一個頁面,一些敏感字眼蹦出來,待嫁豪門、與徐家千金街頭互毆、被爆整容、自殺、前男友、朗亦集團……

  向珊微頓,下意識摸手包,那張名片上寫的也是朗亦集團。

  朗亦集團的人為什麼找徐途?向珊皺了下眉。

  她又往下翻了翻,報導摻入誇張成分,將她私生活描述的豐富多彩。除此,沒有其他。

  向珊收起手機,看向窗外。

  車子拐上曲陽路,她看見窗外熟悉的車牌:“靠路邊停就行。”她背上小包:“很謝謝你能搭我回來,竇先生,再見。”

  “嗯。”竇以哼了聲,等她把行李取下,一腳油門踩下去,再從後視鏡往外開,路邊的黑色轎車裡下來個男人,聰明絕頂,肚滿腸肥。

  他們在黑夜中站了會兒,男人急不可耐,兩人抱一塊兒去了。

  竇以瞥瞥嘴角,收回視線,提速往家的方向開。

  他叫一頓豐富外賣,泡了個澡,倒頭就睡。

  再醒過來,已經第二天下午。

  竇以收拾妥當,買了點兒補品去拜訪徐越海。

  報告完徐途近況以後,徐越海問:“洛坪有什麼吸引她的?待了快半年都不願意回洪陽。”

  徐越海還算了解這個女兒,她從小到大除了一件事,其餘都三分鐘熱度,之前去洛坪就不情不願,原本以為待幾天就會跑回來,沒想這一待就半年,而且從竇以描述中,她似乎改變很大。

  對面徐越海目光如炬,眼睛藏在老花鏡後面,銳利不減。

  竇以坐立難安:“也沒什麼特別。”

  徐越海說:“我的女兒我了解,站在她朋友的立場,我也希望你別隱瞞。”他拿起茶杯,飲了口:“都是為了那小丫頭好。”

  竇以咽了下喉,支支吾吾半天,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徐越海笑著拍拍他的手:“說吧。”

  ***

  傍晚吃完飯,老趙過來喊人,說是洪陽徐總來電話,特意叮囑找秦烈。

  徐途正陪秋雙下五子棋,驀地側頭:“他找他幹什麼?”她從高台上跳下來:“我去。”

  徐途穿過院子要往門口走,被秦烈攔下,他大掌松松環住她手腕兒,掌心溫度有些低,不似平常那樣乾燥溫暖。

  他垂頭安靜了會兒:“我去吧。”

  徐途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非要跟著,秦烈沉眸看了她半刻,倒也沒阻攔。

  會議室的電話沒有掛,聽筒叩在桌面上。

  秦烈頂了頂腮肉,手指在桌面上定了下,接起來:“徐總。”

  那邊頓半刻,蒼老的聲音才慢慢響起:“秦烈啊,你好。”

  “您好。”他答。

  旁邊徐途的腦袋湊過來,她夠不著,一屁股坐在桌面上,耳朵貼近他的嘴。

  秦烈躲了下,稍微推開她的頭。

  徐越海問:“路修的怎麼樣啊?”

  “路基已經打好,前幾天大雨損壞程度不大,雨季快過去,再鞏固鞏固,就等政府派人下來做路面硬化。”

  “看來進展挺順利。”他問:“錢還夠不夠用?”

  秦烈繃了下唇:“您費心,暫時夠用。”

  電話那頭瞭然應一聲,沉默片刻,直入主題;“竇以那孩子回來說,你跟途途確定了戀愛關係。”他頓了頓:“但我沒相信,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你輩分能當她叔叔,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決定。”

  徐越海說:“所以,我還是來問問當事人。”他不疾不徐:“有這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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