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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幾天,劉雲生在薛印辦公室跟薛印閒扯淡,無意間提及了一八卦,說他前個開車去送貨,路過哪哪哪碰上了宋大章跟朱古麗那倆孽障。

  “嘿你瞧怎麼地了薛哥?”小劉兒表現的興致勃勃,立在薛印的辦公桌前滔滔不絕,“被我瞧了一場好戲。朱古麗又懷上了,可惜呦······那女人頭髮長見識短。真沒想到宋大章那廝下手夠狠的,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把朱古麗從樓梯階上推下去,我瞧著那血啊當時就從朱古麗的裙子底下淌了出來,估計孩子沒了。”

  薛印放下手中的鋼筆,抬首:“美娜怎麼樣了?”他這話有些突兀,但思維絕對夠跳躍。

  聞此言,小劉兒心下一驚,他也拿捏不准薛印這話有沒有其他意思,是不是知道他跟美娜之間的那點私情。

  眼珠轉轉趕緊說:“哦,恢復的都挺好的,在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他跟美娜真是無心之舉,經理帶著美女業務員出差,去客戶單位談單簽單,然後主任坐鎮宴請他們,吃吃喝喝一來二去就美了,回到賓館也不知怎麼就滾上了一張床。

  小劉兒當時挺無措的。畢竟他事業有成,有妻有兒,家庭美滿,真怕美娜事後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結果,又是一個出乎意料的結果。也不知道他跟美娜就徹底搞到了一起去。倆人算是“地下情”,而且還是“辦公室”戀愛式的地下情。

  他倆演技都不錯,反正愣是沒讓公司的人看出他倆實際上私下裡有一腿。

  至於美娜總能成為公司的“出單王”,除了她自身“很努力”外,也是小劉兒假公濟私的偏袒她了。

  人非糙木孰能無情,養個阿貓阿狗都會日久生情,何況是個人呢,而且還是一男一女。倆人不管真心假意,總混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有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

  動心的可能是小劉兒,他開始私下裡制約美娜的行徑,倆人總因為美娜過分跟某領導關係密切而爭吵。

  自私的也是小劉兒,有妻有兒還想再霸占個美女,這世上哪兒熊掌跟魚兼得的美事呢。

  可小劉兒上了心,美娜那裡卻始終不拿他當一回事。你說美娜拿他當跳板吧······這比喻還不恰當。其實人家美娜沒啥利用他的,全都是小劉兒一廂情願的假想而已。

  最令小劉兒氣結與沮喪的是,他後來發現美娜那種花蝴蝶型的騷浪女人竟然心裡也裝著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他們的頂頭大BOSS。

  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按照美娜的話來說,她的心是屬於薛印的,身體卻是大家的。果然sex跟情感是可以分開的,就像靈魂被切割一樣。

  他跟薛印說的話半真半假。的確恢復得差不多,但是美娜的狀態很不好,她遭遇電梯事故,可以說是給她靈魂深處留下了陰影,她不敢坐電梯,也不能在電視節目裡看到電梯,更別說從誰的嘴裡說出這倆個字來。

  美娜性格雖然刻薄,人也刁鑽,可她骨子裡是個完美主義者,她現在有些猶豫,覺得自己不再完美,身有殘疾,原來的自信也在抑鬱中一點點消失殆盡。

  187 S先生

  “嗯,”薛印嗯了一聲,聲音中並沒有多餘的起伏,“如果她有什麼想要,不必為難,能幫的儘量

  都會幫到她。”

  “明白。薛哥,你的手是······”薛印手上的傷他早就注意到,想問又覺得不好。這想來想

  去就脫口而出了。

  “對了,你家美瞳快過生日了吧?”薛印不想提及有關他手受傷的事情,便可以岔開了話題。

  小劉兒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是薛印不想跟他繼續那話題,識趣的順著薛印新起的話題閒聊了倆

  句,然後便出去工作了。

  當晚薛印獨自下班,乘坐電梯下達一樓。然後停車位取車,一束火紅火紅的玫瑰花突兀出現在他的

  眼下。

  薛印一征一愣,慌忙抬頭。他也想看看那個神秘的S先生到底是誰!!!

  來者手捧著花束沖他優雅淺笑,薛印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過是成熟男人應有的淡泊。

  他眨了眨眼,隨口吐出倆個字:“上車!”

  那人跟著他上了車,旋即薛印駕車離開了福斯特大廈。車子拐上紅旗大街,一路風馳電掣。

  整整跨過了一個城區,薛印在一家農家院粗茶飯莊前停下車,倆個西服革履的男人出入這種地方著

  實有些格格不入,還好,他們這裡有包間。

  入座,點餐,然後是一陣沉默······

  薛印有些意外,他真是沒想到會是這樣!

  那人伸手過來,緩緩的摸上了薛印的手背,笑容里繾綣柔情,眼瞳中刻有猥瑣。

  薛印動了動手,想把自己的手腕從男人的手心裡抽出去,然而,那人略粗的手掌就像似在跟他玩捉迷藏,他躲他就上,他退他就進。

  “放開!”

  那人搖搖頭,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趕緊放手!”薛印略惱,他平日裡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死纏爛打。

  “唔——”要說的話只說了一半,他的唇便被洶湧的一吻給堵住。腰杆撞到了桌角,痛的薛印眉頭一蹙。

  本能的用雙手撐開男人寬厚的胸膛,薛印從內向外的發力,想把欺壓在他身前為所欲為的男人推開來。

  末了,他們結束了這“強買強賣”的一吻,薛印臉色難看,顯得氣急敗壞。

  那人笑得溫潤,再次欺身過來,想要跟薛印親近。後者頗為警惕,凜冽的目光快速掃過桌旁的那束紅玫瑰,不由得怒從心生。

  “還氣呢?”低柔的聲線,帶有求和的意味,“別生氣了小印印······都是我的錯。其實那些花兒都是我送的,跟你開個玩笑逗逗你的。我就是那個S先生嘿嘿嘿······”

  “很有意思是嗎?”薛印抓著瓷杯的手指很用力,沖闞飛揚起下巴怒視著他,“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是嗎?”

  “大寶兒······我親愛的印子······別不理我成嗎?都多少天了,你啥時候把我從‘冷宮’撈出去啊寶兒?”

  “就擱里呆著吧,我看挺好的!”這是氣話,闞飛知道。

  “別,別別別,我真錯了薛印。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這把,求你了大寶兒。我真是裝不下去了,一出家門你就不搭理我,一進屋當著孩子們你跟我和顏悅色的,晚上一回臥房你又踹我下床,我都快分裂了我!!!”

  “那花都是你送的?”闞飛先後反差有些大。薛印覺得那些花式闞飛送的可能性不是沒有,要真是他送的,他這是跟他鬧哪出?如果不是闞飛送的他這又是為何承認?

  “啊唄,都我送的。大寶兒,我就那S先生,嘿嘿嘿。”

  “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送的?”

  “嘿嘿嘿,是我送的咋的?不是我送的咋的?能先透個氣兒不?”

  “是你送的這事兒哪做哪了,不是你送的你跟我撒謊這事兒咱倆沒完。”

  “是我送的!”

  闞飛回答的乾脆利落毫不猶豫,薛印冷眼盯著他看了足足有十幾秒,最後說仨字:“吃飯吧······”

  “您老這是······嘿嘿嘿原諒我了啊?”

  “怎麼?你還不滿意?或者你希望一個誤會讓咱倆好頓折騰,再來個陰差陽錯什麼的,最後兜一大圈子再回到最初的起點?”

  “沒那必要,真沒那必要嘿嘿嘿······”

  “大飛,人無完人,倆口子在一塊不可能沒有臉紅的時候。這些都是咱們生活中的小小調味劑,我到是樂在其中。”

  “大寶兒,還是你有品味······”

  “行了,趕緊吃菜吧,待會兒都涼了。”

  “那我晚上能回你寢宮了不女王?”

  “我是女人嘛?”某人挑眉,面露凶色。

  “男神!!!”

  “······”

  那天晚上闞先生成功脫逃“冷宮”,如願以償的滾回了薛印的大床,然後,黏黏糊糊黏黏糊糊的就把薛印給撲倒那啥那啥那個啥了······

  又過了倆天是個周末,薛印一個人出門,沒有說去哪兒,闞飛也沒問,蹲家裡跟薛里來一塊看孩子。

  薛印在山腳下的花店裡買了一束jú花,他手裡拎著一些特製的糕點,然後深一腳淺一腳的上了山。

  半山腰,他與一男人擦肩而過。那男人很高大,穿著黑色的風衣,戴著黑色的墨鏡,倆鬢的頭髮有些斑駁,年歲看上去怎麼也得有五十多歲。

  一個路人而已······

  來到了山頂,薛印踏入陵園,然後他沿著小路找到了薛母的墓碑。有人來過,這是薛印瞧見墓碑下擺放著的鮮花時第一想法。

  誰?是誰會來看望他的母親?

  那一天,薛印的心情不是很好。之前那個疑問始終在心田縈繞不散,到底還會有誰能到山上去看望他的母親······

  手機鈴響,薛印點開看,還是那個小馬兒,這孩子進退有度,從不給薛印打騷擾電話,反倒是恰逢節日下雨陰天給他發來幾個祝福或者關切的簡訊,這讓薛印有種小感動。

  “又是那個業務員?”闞飛端著果盤從廚房裡走出來,將果盤擱在茶几上,然後攬著薛印的肩膀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嗯。沒想到這孩子倒是挺有恆心的,”薛印抬頭,望著正在給他打蘋果皮的闞飛打趣,“要不,你讓他給你們集團做點吧?”

  “切!肥水不流外人田。要做也是你做的品牌啊寶兒,那小子算哪根蔥哪根蒜啊,我認識他誰啊。”

  聲未落,家裡的門鈴響,薛印起身去開門,又是快遞,又是紅玫瑰。送走了快遞員,薛印捧著玫瑰花哭笑不得的轉身問闞飛:“還跟我來這套?你是送上癮了是嗎?”

  “嗯,咱倆雖然老夫老妻了,也得需要點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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