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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倆個小娃娃在說什麼薛里來根本沒空聽下去,連三弟都相信的東西他卻生出了質疑。他的小星星那麼善良怎麼回去偷小朋友的牛奶呢。

  他一定傷心了吧······

  薛里來快步走回闞星辰的臥房門口,再一次輕輕向里推開房門,屋子裡面空蕩蕩的,伸手不見五指。

  薛里來輕輕按開壁火,牆角的一盞小夜燈亮了起來,接著,薛里來如遭雷擊,闞星辰一個人抱著膝蓋蹲在窗戶下歪著腦袋,光線太暗,一時間薛里來沒有瞧清楚闞星辰是睡了還是醒著。

  趕緊倆三步闖進屋,心存慚愧的蹲下身,抱住闞星辰小小的身子輕聲喚著:“星星······還在生大哥的氣嗎······怎麼不到床上去······來,大哥抱你上床好嗎······”

  闞星辰的性子孤僻,他認定了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他還在生薛里來的氣,所以不想理他。

  狠力的推了薛里來一把,像一隻憤怒的小老虎,高傲的撇過臉,繼續不吭聲的抱著膝蓋蹲在窗戶下不動。

  薛里來嘆著氣,便陪著闞星辰一塊蹲在了窗子下,一蹲就蹲了一宿,他睡了過去,軟倒了身子橫陳在床下。

  熬了一宿的闞星辰不見半絲疲憊,他蹲在薛里來的身前,細細打量著自己的大哥,看得極為專注,像似在默默記憶著薛里來臉上的全部紋路,偏執的想要數一數大哥的腦袋上到底有多少根頭髮。

  他要知道,他一定要知道······

  薛里來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闞翔去了一個電話,讓伍叔趕緊開車載著他大爺來他那兒幫著看孩子。

  伍立偉心情不好,從冰箱裡掏出一罐啤酒喝悶酒,闞翔不明所以,問他:“不住幹嘛?”

  伍立偉道:“別跟我說話,我想靜靜!”

  不料話一出口,立時招來闞翔一個大耳瓜子,精神病患者居然會吃醋了,他吼道:“‘靜靜’是誰?”

  “······”

  伍立偉無奈,只得屈服在闞翔的yín威下,立馬穿衣帶帽,收拾的利利索索駕車載著闞翔去薛里來那兒。

  駕車的路上伍立偉越尋思剛剛挨那巴掌越憋屈,他他媽的想靜靜都這麼難嗎?

  不高興,把車子靠邊停下!

  某精神病吊起眼梢:“你幹嘛?”

  伍立偉稍顯不耐煩:“我想停停怎麼了?”

  啪——

  又一個大耳瓜子。

  “他媽的,剛想完靜靜,又想婷婷,當我是死的啊?”

  “······”人生走累了,想停停都難啊。

  伍立偉跟闞翔鬧了小彆扭,所以他把闞翔送到了地兒連屋都沒進就調頭而去。

  之後薛里來把闞星辰交到了闞翔的手裡後就帶著闞朝陽跟闞皓月出門了。

  事實證明薛里來把闞星辰交到闞翔的手裡是個錯誤的舉動,因為這一大一小跑去幼兒園鬧妖去了,作的那叫一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幼兒園的園長不得不給薛里來打電話。

  黑森林是陪著火急火燎的薛里來一塊從大教室里奔出來的,到地兒一看妥妥的了,某人精神病犯了,也不知道從哪兒弄的一把菜刀,拉著闞星辰就在幼兒園的院裡比比劃劃,嚇壞了一干人等,已有防爆大隊的過來處理問題。

  誰權啥都不好使,闞翔就要幼兒園還他侄子一個說法,闞朝陽哭喪著臉把事情的真相當著所有人的面兒跟薛里來又學了一遍。

  本來小的就有兒童孤僻症,這薛里來一來才知道原來大的更可怕,地地道道的神經病,那可是有人“殺人許可證”的瘋子啊,誰碰上了誰倒霉啊,精神病殺人也白殺!!!

  來到現場,薛里來反而異常的冷靜,他跟那老師說:“你應該很清楚幼兒園裡有監控,就算垃圾被倒掉了,就算衛生間裡沒監控,但走廊到衛生間的那段路上是有監控設置的,你覺著這件事要怎麼處理比較好?”

  那女老師也傻了眼,真是沒想到薛里來家這麼有“背景”,大的小的都不正常,她哪能擔待的起啊。

  被通報被處罰怎樣都好,總歸比鬧出人命要強上一百倍。當下她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且當著園長跟薛里來的面前跟闞星辰道了歉。

  但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終止,畢竟驚動了警方,薛印不在,闞飛也不在,薛里來不得不打電話給伍立偉,讓男人出面解決此事。

  186 完美主義者

  “閉嘴閉嘴閉嘴!你在逼逼信不信我殺了你!!!”闞翔被伍立偉訓斥的煩了,黑著臉吼伍立偉。

  他的威力伍立偉是知道的!真要把闞翔鬧急了,挨砍了也是白挨······

  伍立偉識趣,乖乖地閉上嘴巴,薛里來朝他投去同情的目光。闞星辰就像似跟闞翔一塊商量好似的,一個不搭理伍立偉,一個不理睬薛里來。誰要他們倆個那麼討厭人的!

  “大哥,陽陽好餓,我們什麼時候開飯啊?”抱著娃娃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闞朝陽扁著嘴巴又問了一句,還是沒人理她,她不高興,跳下沙發去掏狗窩去了,她要拿尾巴跟腳印撒氣兒。

  比起女漢子,有頭腦有智慧的一向都是闞皓月。他偷偷跑進薛印的臥室,抓起座機電話給闞飛打了過去。

  一家之主國外接起電話,聽筒里立馬傳來小月亮奶聲奶氣的告狀聲:“黑爸爸亮亮好想你,黑爸爸什麼時候回來給亮亮做飯吃······”

  這話說的太有水平了,拐著彎的就把薛里來給告了。小人兒心裡頭打著鬼主意,想在黑爸爸面前告闞星辰跟薛里來一狀。結果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在電話里一學完,闞飛那面只是隨便的哄了倆句後就撂了電話,隨即就給薛里來打了過去。

  闞皓月扁扁嘴心裡委屈。肚子好餓啊······

  想了想又抓起手機給薛印打了過去······

  客廳里剛與闞飛通過電話的薛里來還沒等喘口氣呢,薛印的電話就打了回來,薛里來心中一動,就算他不答應闞飛,薛里來也是不會把這事跟薛印學的,省得擾他心神。

  結果,電話一接通,薛印上來的第一句話是:“到底怎麼回事?星星沒有事吧?你大爺也都安好吧······”

  薛里來心道壞菜了,這事兒露餡了。

  就走了這麼幾天,家裡頭就鬧出這麼個事端來,原本計劃走一周的薛印也提前回了家,接到薛印提前回哈的消息後,闞飛也提前結束了他在國外那頭的行程,倆人趕在同一天回了哈X濱。

  倆個人前後腳進家門,先進家門的是千里迢迢從國外飛回來的闞飛,後進家門的是風塵僕僕的薛印。但,在薛印進家門之前,有快遞按開他家的門鈴。

  門一開入目的是一捧艷紅艷紅的火玫瑰,闞飛咧嘴樂了,尋思著他家大寶兒還挺浪漫的,整個洋景。美滋滋的簽了名字之後就收下了這束花。

  半個鐘頭後,薛印進門。闞飛沒頭沒腦的就瞧著換下皮鞋進屋的薛印來了一句:“有人給你送花來了。”

  薛印沒空理他,拉著皮箱進儲物室,接著就推開房門去尋找小星星的身影。

  “誰啊?誰啊薛印!給你送花的是誰啊?我認識嗎?”

  “什麼花?我不知道。”薛印抱起一個人蹲那兒玩的闞星辰走到客廳,在沙發前坐下,“星星,看看爸爸給你買了什麼——是小黃鴨,哈哈哈,喜歡嗎?”

  “給你送的花你還不知道?S先生是誰啊?你倆咋回事啊?”闞飛不死心的跟過來刨根問底,見薛印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立馬把夾在花束中的卡片扔到了薛印的眼皮子下。

  薛印隨手拿起來瞧瞧,淡淡的說了句“不知道,可能送錯了吧。”

  闞飛沒有再追問,但薛印給出的理由他是絕對不接受的。這事兒又有了隔閡,只是他自己硬生忍下罷了。

  之後一連一周的時間每天三束花,早上在家臨出門前,薛印準保收到一束紅玫瑰,中午在公司還會收到一束,然後晚上不管薛印是回家還是有應酬,還是準保有一束花會親自送到他的手上。而這些花都是一個署名S先生的神秘人送的。

  闞飛白天忍晚上忍,周一忍周二忍,他媽的一連忍了一個星期,可薛印愣是沒主動開口跟他提過這事兒,所以他急了,倆人沒等離開福斯特大廈呢,就在頂層的辦公室里幹了起來。

  薛印給了闞飛一耳光,闞飛氣極,抬腿一腳踢碎了一張玻璃茶几,弄出了好大一聲響,嚇的門外小助理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我他媽的還是個男人嘛?就問問你誰給你送的花就犯了你的忌諱薛印?”

  “沒有必要的事情無需開口!我白天晚上都跟你在一塊,你覺得你這麼做我會高興?”

  “都是你的理,啥玩意都是你說得對。那這花到底是他媽的誰送你的薛印,啊?”

  “一天三束花,三七二十一。大飛,咱倆的感情竟會經不起這二十一束花的考驗!”

  “薛印!別跟我偷換概念!你今兒就給我說清楚搞明白,送你花的到底是誰!S先生又是誰!難道還能是哪個野男人吃飽撐的沒事幹???”

  薛印沒有開發能無理取鬧,也沒開發說話難聽。他氣到一定份上反而看開了所有。

  不想在跟開發糾纏在這個問題上,答案他也已經告訴闞飛很多遍,他不知道是誰送的花,是誰惡作劇!

  淡漠的一把推開闞飛,薛印提步就走,跟不講理的男人沒理可講,最好都靜一靜,省的倆相厭煩。

  薛印一走,闞飛心裡火氣更旺,他純屬出於本能的跨步上去伸手拉扯薛印,並不是真想把薛印怎樣,他力氣過猛,拽得又快,薛印一個趔趄就被闞飛甩了出去,正正好好在那破碎的茶几上坐了一個屁墩。

  手掌下按碎了玻璃碴子,鮮血從手掌間化開流下來,染紅了一片片玻璃碴子。闞飛慌了,薛印一張臉依舊冷冷淡淡。他甩開欲要上去攙扶他的闞飛,自己站起來推開闞飛就走了。

  倆個人像似提前商量好了一樣,回到家裡並未讓兒女們看出他們正處於冷戰中,闞飛自然樂得配合薛印,可一下了飯桌,一關門進了屋,薛印便會與他冷臉相對,無論他說什麼薛印都感到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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