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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是闞飛擱這兒跟他裝紳士裝矜持!薛印牙根痒痒。

  手腕一翻,撞開闞飛過來奪他酒杯的手,黑著臉不管不顧的仰脖又咕噥了小半杯。

  這哪是喝白酒啊?這特麼的在這兒喝雪碧那吧!!

  薛印的不領情看在闞飛眼裡就是故意跟他在這找茬,他說東,薛印就偏要往西,非得跟他擰著來。

  “你能不能不喝了?啊?我問你話呢薛印?還喝?還喝是不是?非得跟我反著來是不是?行!喝,來,今兒我好好跟你喝喝,倒要看看咱倆到底誰的酒量大!”

  闞飛火了!

  薛印無語了。

  這傢伙是不是少根筋?

  163 路數

  薛印的“欲擒故縱”闞飛沒理解上去,真跟他吹鬍子瞪眼的置上氣了,薛印喝一口他就來倆口,薛印喝半杯他直接仰脖子幹了。

  一來二去的,薛印也惱了,他倆認識至今,林林總總吃過幾白頓飯,卻從來沒有真真正正地切磋過一回彼此的酒量。

  狂歡夜的夜晚闞飛與薛印大戰了三百回合,最後鬧個“倆敗俱傷”,薛印吐的比較紳士,知道衝進自家衛生間抱著馬桶往便池子裡吐,闞飛就特直截了當了,站在廚房往洗手台的水池子裡噴“珍珠湯”,好不狼狽。

  等薛印從衛生間裡出來準備叫著闞飛回房去睡覺的時候,人家老先生已經自己個倒在飄窗前的懶人沙發上睡上大覺了,令薛印快要氣炸肺的是闞飛懷裡居然摟著金豹!

  薛印頭重腳輕,心知自己的確喝的有些過了,站在那兒死盯著闞飛好半天,最後跨過地上攤著的“飯桌”,倆三步奔到闞飛的面前,金豹有所察覺,從闞飛的胳肢窩下露出腦袋,薛印齜牙,一點沒客氣更沒慣著,揚手就朝著已經打呼嚕的闞飛臉蛋子上來了倆巴掌。

  媽的,解氣!

  這人真喝大了,睡得像死豬一樣死,挨了倆耳刮子愣是沒醒過來,薛印咬牙切齒,晃晃悠悠的一個人回了房,本來是隨手將門鎖擰死的,倒床上翻來覆去動半天,最後尋思尋思又下地把門鎖給擰開了,這是給闞飛留門呢,萬一這傢伙半夜摸回來呢······

  “獨守空房”一夜的薛印更為怨恨了,一口惡氣堵在胸腔子裡發泄不出去,令他十分惱火。所以再看闞飛時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火氣特沖,就想跟他幹仗!

  就這麼,外國人的洋節日在有些詭異的氛圍下過去了,黑森林也在第二天回了家。

  元旦那天黑森林跟宋寶兒正式搬進了在哈西服裝城那面的那套房子裡,正式過起了“小倆口”的日子。由於宋寶兒臨近產期,所以黑森林他媽也跟著住了過去,反正薛印那套房子大,三居室一客廳雙衛。

  除了薛里來,闞飛跟薛印額外每人又給黑森林包了一個大紅包,也不知怎麼鬧的,黑森林就成了闞飛跟薛印的乾兒子,整個過程薛里來都稀里糊塗的。

  除夕夜的前一天薛里來過生日,拖家帶口的薛印最後決定不出去吃了,就在家做一桌子菜給大兒子好好慶祝下。

  親自下廚掌勺的是闞飛,圍在男人屁股後面搗亂的是女漢子跟小月亮,“壽星爺”去了醫院拆線換藥,薛印開車載著小星星去好利來給兒子取蛋糕。

  倆條大狗也來回在廚房的門口轉悠徘徊,狗鼻子特尖,大尾巴搖的快要甩起來。

  金豹似乎很瞧不起倆條拳獅犬,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驕傲樣子,它跳到了廚房窗戶的窗台上,蹲在上面欣賞著闞飛大顯身手,對於其他人跟動物,金豹一向抱著漠視的態度。

  一桌子飯香四溢的美味擺上台,薛印載著小星星跟薛里來也回了來,進屋薛里來就牽著小星星去洗手,脫下羊絨大衣的薛印下意識地往廚房裡張望了倆眼,圍著棕色圍裙的闞飛看起來特有男人味。

  他下身套著一條淺灰色的寬鬆衛褲,白色的鬆緊帶在他的腹中啷噹著,上身穿著一件純棉的白色跨欄背心,倆條粗黑的胳膊握著大勺時顯得格外的有力結實。

  闞飛一面低著頭笑眯眯地跟小欠蹬一樣的小太陽互動,一面用單手顛勺,那個勁兒突然要薛印的心忽悠一下子,那是他的伴兒他的男人······

  收回目光,快步回了屋,薛印脫掉身上的羊毛衫跟外褲,拉開櫃門從裡面拿出家居服,他一屁股坐在床沿邊,突然就停下了脫衣服的動作在那兒想事兒。

  的確有些想入非非,薛印不懂闞飛“矜持”的原因,先不說自狂歡夜他倆爭執之後闞飛就特有自知之明的睡客廳,就是在那之前他倆同床共枕的時候闞飛除了摟著他抱著他也在就沒什麼特別的舉動了。

  這是為什麼?

  在某些方面薛印不是很旺盛,但也沒說冷成這般,跟和尚又有何分別?

  不經意地蹙起眉頭,薛印絞盡腦汁的想著一些事情,換家居服的動作也是停停動動歇了好幾起兒。

  最後他拉門出去的時候想好了,今晚上的路數還是喝,這回他把自己喝多他,千萬不能讓闞飛多,就算他不多也裝著多了,然後躺沙發上,這樣闞飛自然而然的會抱他回屋。對,就這麼幹······

  計劃開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切都井井有條的發展著,吃飯,喝酒,唱生日歌,吹蠟燭,許願,然後由咋咋呼呼的女漢子切蛋糕分給大家。

  吃美了之後的小太陽跟小月亮就開始滿屋子的瘋跑瘋淘,嚇的倆條老狗夾尾巴“嗖嗖”往薛印的臥室床底下跑。

  闞飛抱著小星星繼續在那兒跟薛里來扯淡,竟說些文縐縐令薛印不習慣的東西。他皺眉,眼底閃過幾分急躁,然後他不動聲色的偷偷舉杯,大約半個鐘頭後他就自己干光了一斤五糧液。

  接著,他洋裝去廚房取什麼東西,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最後薛印不著痕跡地倒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閉眼等待。

  “我爸呢?”是薛里來的聲音。

  “廁所去了吧?”是闞飛不以為然的聲音。

  “爸——爸——多。”發現薛印的是闞星辰,他機械的為闞飛跟薛里來比劃著名。

  “我爸他啥時候喝的白酒啊?一瓶子都沒了!”

  “真是個酒鬼,行了兒子,今兒也晚了,你趕緊領著星星回屋睡覺去吧,我進屋看看陽陽跟亮亮去。”

  聽著這話的某人咬著後槽牙,混蛋!

  “啊,那我先回屋了,你待會把我爸整進去。”

  “行了,婆婆媽媽的,”闞飛起身,倆三步來到薛印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瞧著他,伸手在薛印臉蛋上輕輕拍了倆下子喚:“大寶兒?大寶兒醒醒,咱回屋睡去,大寶兒?哎······”

  薛印無反應,惦記著小月亮跟小太陽的闞飛只得先推門進了臥室,耍累了的倆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趴床上睡著了。

  尾巴跟腳印兒趴在床下護著,似是怕孩子睡覺不老實再翻個身在從床上骨碌下來。

  闞飛走進去,伸手摸摸尾巴跟腳印兒的腦門,而後輕坐在床邊上輕手輕腳的開始給姑娘兒子往下脫衣服,然後蓋被子,不打算折騰倆孩子回自己屋睡了。

  忙乎完了才出來的闞飛把餐廳的椅子往裡推了推,這才大步流星的來到客廳的沙發前。

  到了近前,闞飛發現個事兒,吃飯的時候薛印穿的明明是睡衣睡褲,這會兒再看看眼皮子下的薛印,倆條大白腿從睡袍下袒露出來,這啥時候換的睡袍啊?????

  “大寶兒起來了······回屋睡去······在客廳凍著······”闞飛彎著腰身,附在薛印耳畔輕輕喚著。

  薛印壓根就沒睡著,他這一個動作擱這兒耗了這么半天,等的就是闞飛。他不動,儘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忽然掄起一個胳膊,他這一帶,半扇睡袍就被他自己扯了開,心尋思,這闞飛要還不上道就讓他去死好了!!!

  闞飛倒是不懂薛印的心思,但的確在瞧見薛印那雪白雪白的肩膀子時有點心猿意馬。漆黑的眼珠子暗了暗,闞飛愣了倆秒後伸手把薛印滑落肩頭的睡袍又給扯了回去,然後把手臂插到薛印的身下,一使勁就把這人給打橫抱了起來。

  喵嗚——

  就把像似一直都在監視著闞飛的一舉一動,他把薛印一抱起來,它趕緊喵嗚著從花架子上跳下來,討嫌的一個勁要從闞飛的背後往上竄,想竄到闞飛的肩膀子上。

  “金豹!”闞飛低聲呵斥,“下去,別鬧!”

  喵······喵······

  “噓,別叫,你給我聽話。”

  喵嗚······

  “金豹乖。”

  畜生終究是比不過人。況且在闞飛心裡頭薛印穩坐頭把交椅,沒這人前,闞飛是第一把交椅,有了薛印,有了媳婦兒忘了哥的闞飛便把闞翔降了一個級別。

  輕手利腳的將薛印抱起小月亮跟小太陽的臥房,緩緩地平放在孩子們的床上,薛印故意讓自己屁股著床時的姿勢銷魂一些,身上的睡袍更是欲露不露的令人想入非非。

  “大寶兒······”闞飛不是沒感覺,只是心裡頭有心結,原本想跟薛印這兒招供的,可惜他跟薛印話趕話、事趕事的就錯過去了。

  之後倆人鬧彆扭,“實話實話”這茬直接就給忽略了,可能是沒了先前的勇氣,闞飛每每面對薛印那張冷淡的臉時,心裡頭多少都有些小失落。

  尋思著他可千萬不能讓薛印知道,否則沒準咋回事呢。他那是致命的缺陷,就是換位想想,這事兒發生在他的身上他都受不了,那可是一輩子的幸福啊!!!

  哎······站在床前,低頭望著薛印那倆條大白腿,闞飛輕聲嘆息。

  164 矛盾初始

  臘月二十九薛里來生日的當晚,薛印的伎倆再次落空,闞飛沒對他怎樣怎樣就算了,最後居然又把他一個人放屋裡自己出去沙發上睡覺去了。

  薛印氣急敗壞,他不自知這種情況就是所謂的“欲求不滿”,以至於第二天除夕夜,薛印一直沒給闞飛好臉色看。

  闞飛是有苦說不出,計劃著等過了年他得找個專家給他瞧瞧,他這病必須得治,不然他跟薛印的下半輩子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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