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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咬住牙根,薛印在心底拿捏著尺度,卸掉了全身的“武裝”,不再一味的反抗。並不是迎合,只是想催眠自己享受一下那種溫暖炙熱的感覺。

  闞飛見薛印放鬆了先前緊繃起來的身體,多少清楚了薛印的心意,跟他兒子一個死德性,彆扭的性子。

  胸膛貼著胸膛,感受彼此心跳的鼓動,闞飛的吻近乎殘忍地打在薛的唇齒間,與他交纏、攪拌、交換。

  舌尖伸入,然後探尋,吸溜著舔吻,滿滿的津液灌溉下去,汁液四溢。闞飛開始對薛印動手,隔著蠶絲的家居服撫摸薛印起伏劇烈的胸膛,單薄的視覺下是一片緊繃結實。

  粗重地喘息,幾乎毫無章法,薛印順手掀翻了頭頂的被子拉扯下來,整個蒙住了彼此,世界忽然黑了下來,被窩裡除了絮亂的呼吸便是男性荷爾蒙飄散的味道。

  闞飛的大手一路向下摸去,搭上薛印的褲腰欲要往裡深探,薛印駭然,怕被其摸到腹下的刀口,一把攥住闞飛的手掌不讓他動。

  心跳加速,欲望膨脹。

  涼薄的嘴唇也變得高溫炙熱,就連噴到對方臉上的呼吸都是熱辣辣地令人戰兢,熱!焚化一切的熱······

  “餵?怎麼了?”被薛印桎梏住手掌的闞飛在被窩裡摸著黑不解的問道,因沾染了情慾聲音變得啞啞的,不禁讓在黑暗中的薛印眉頭一跳,性感的聲音。

  還是沒有動,有幾秒鐘。

  接著,闞飛感覺著薛印帶著他的手掠過了什麼直接落到了薛印腫脹壯大起來的下體。

  闞飛笑了,色眯眯的挖苦薛印:“嘿嘿,騷樣兒。”吧唧一口,直接親在了黑暗中薛印的鼻子尖上,心顫抖了。

  闞飛解風情、懂浪漫,甜言蜜語是他的武器,缺點是不懂柔情,同樣也成了他的優點。

  粗魯狂野式的愛法才適合男人們。

  他見薛印如此積極,直接跳過了幾個步驟,攥上薛印的器官掏出自己的傢伙,倆廂合併成一桿槍,大喇喇地揉搓擼動起來。

  薛印一個激靈,無法負荷那超強的心跳。

  他根本不願相信他在做什麼,在跟一個他瞧不起、看不上的市井小民躺在一個被窩裡做愛?

  闞飛打破了他的固守成規······

  闞飛跟他有了超越薛里來父子關係的肢體接觸······

  他們的確是在做愛!

  喘息······

  喘息······

  激烈地喘息······

  無法呼吸也要喘息······

  薛印迷迷糊糊猶如海中的小舟,腦子一片混亂,已經攪成了一鍋粥,除了源源不斷從胯下傳來的快感,薛印幾乎再也找不到那一份真實的存在感。

  欲望在體內翻江倒海,讓他所有的理智搖搖欲墜,拋棄那些墨守陳規,丟掉那些束縛枷鎖,享受崇尚的快樂。

  拼命向後仰著頸項,在黑暗中彎出優美的弧度,一頭的熱汗,一身的濕汗,薛印只覺得闞飛的拇指快要要了他的命!

  擼動的速度,剝開柔軟的那份粗糙感,捏得他發疼,卻也慡到了極致,還有跟他緊緊貼合在一起的炙熱利器,那股子狂躁的脈動宣誓著它主人的強悍。

  薛印意亂情迷,腦中一片空白。

  從頭至尾不過十分鐘,薛印就交代在了闞飛的拇指跟食指下,他憋著、忍著沒有瀉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執拗得連稍微粗重一些的喘息他都要克制。

  一場情事,香汗淋漓。

  沒有做到最後,闞飛有些意猶未盡,卻也懂得見好就收。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上薛印的身體,那人卻猛地掀開蒙住他們的被子起身衝進了衛生間大吐特吐起來。

  臉沉下去,闞飛凝視著磨砂門裡的那具身體若有所思,先前歡喜的情緒一掃而空,只剩下惆然。

  薛印進去了很半天,從浴室里再出來時,他那副冷冷清清高高在上的神色闞飛看了發自內心的想笑,這個人可真會演戲,前後不過半個小時,感覺天差地別。

  薛印黑色的瞳孔猝利精湛,他應該是快速沖了一個澡又換了一身干慡的家居服,發梢上還滴著水珠,此刻看著他的眼光冰冷無情,就跟他們完全不認識一樣,剛剛也不過是黃粱一夢什麼都沒發生過。

  薛印沒有裝,當一切停止下來的那一刻,薛印忽然由心而生一種噁心感,他不知道是在噁心闞飛還是噁心他自己,胃部翻江倒海,所以他不顧一切地起身沖入了盥洗室。

  那一刻,他只想與闞飛斷個乾乾淨淨,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063天台

  闞飛走後,薛印還是將那捧五彩斑斕的紙玫瑰丟進了垃圾桶,還有那兩瓶子紅酒,唯獨漏掉了被他們抵死糾纏在一起的身體碰掉到了床空下的那份神秘禮物。

  這之後他開始閉門謝客,無論闞飛上門多少次他都假裝不在家,陌生的手機號一律不接,簡訊也全當看不見,反正就是把闞飛阻隔在千里之外。

  闞飛那個臭無賴沒什麼自尊心,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薛印理不理他他每天都“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味道和指尖淡淡煙糙味道”的照發簡訊,然後他在家裡該幹嘛幹嘛。

  薛印不鳥他,他就把火氣全都撒在了遊戲裡那個大人妖《鴻孕當頭》的身上,整天追在38級小法師的屁股後面殺!殺!殺!

  如此胡來,遊戲裡被闞飛鬧騰得烏煙瘴氣,《鴻孕當頭》似乎也小脾氣漸長,面對《獨領風騷》的蹂躪與殘暴不在忍氣吞聲,向天借了膽子向那位挑戰。

  於是,一大法一小法鬧騰得整個百區黑龍江服雞飛狗跳,無論玩家跨越哪個地圖,都能輕而易舉的欣賞到38級人妖女法《鴻孕當頭》抄著魔6的偃月PK50級大法師《獨領風騷》的銷魂身影。

  薛印怎麼能不氣》他把生活中的不滿與自責代入了虛幻的遊戲中,他真的需要“殺殺人、跳跳舞”來發泄發泄情緒。

  加之《獨領風騷》的陰魂不散,即使他能跟薛里來在遊戲中組上隊伍,也根本沒有時間去溝通去了解薛里來的心意。

  所以薛印乾脆放縱一把,幼稚的跟一個“素未謀面”的混蛋在遊戲裡大打出手,爭得你死我活,恨不得玉石俱焚同歸於盡,除了殺還是殺,殺殺殺殺!!!

  啊——

  銷魂一聲,《鴻孕當頭》被玩家《向日葵》殺害。

  除了一路追著他殺進霸者大廳的《獨領風騷》以外其他玩家對薛印來說都是路人甲乙丙丁或者打醬油的。

  然後,他便是被這些打醬油的偷襲給磕死。

  薛印滑動手中的滑鼠,剛欲點擊屏幕右上角的X,《獨領風騷》突然闖入他的視線,只見他颯慡英姿紅袍翻飛,一個雷射電影一個抗拒火環在一個冰咆哮就把將他殺死的《向日葵》給秒了。

  薛印不解一向遊戲裡想要他死的《獨領風騷》這是為何,偏在這時候灰屏的屏幕中,玩家《獨領風騷》的頭頂出現一行暗灰色的字:鴻孕當頭那蕩婦老子申請專利了,除了爺爺我以外,誰也不能殺!

  氣憤!自以為是、言辭惡毒的小人!

  今兒他還就跟《獨領風騷》較上勁了,看誰能耗過誰,薛印不服,小退之後重新上線。

  在封魔谷安全區復活,二話不說一個瞬息轉移就飛出了城,奔著霸者大廳又跑了去。

  他跟《獨領風騷》已然有了共識或是某種默契,誰也不用跟誰說,死了闞飛就在原地等,薛印就在往那地方去,然後見了面就磕,有蹲在旁邊想偷襲他們的人,他們不說聯手,也是先排除異己再重新互相廝殺,一天一天周而復始樂此不疲。

  初八,各個單位恢復正常上班,薛印的公司也隨著公務員的假休走,自然也在初八正式上班。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軌,年後一忙,薛印距離他最後一次在遊戲中跟《獨領風騷》PK已經有小一周沒登陸遊戲了。

  然而薛印與闞飛再次見面的形勢有些特別,更多的是彼此對彼此感到的意外。

  薛印給薛里來報了一個“鄰里一家親溫暖空巢老人心”志願服務獻愛心的活動,結果那孩子跟他扭,死活也不去,沒招了,薛印自己頂了上去。

  通過開展志願服務,為空巢老人提供保障和服務,消除生活的後顧之憂。薛印作為志願者自然是首當其衝的,與他同行的一名異性志願者一塊來到了一位廖姓的孤寡老奶奶家提供生活照料、心理撫慰、健康保健等服務,積極為老奶奶排憂解難。

  “噯薛大哥,你快看,對面樓頂的陽台雨搭上有隻小泰迪,怎麼辦?好可憐!”

  廖奶奶家是棟老樓,一共八層沒有電梯需要徒步爬樓梯,與對面樓的樓間距很近,小女生志願者這麼一叫,立馬就吸引了薛印跟廖奶奶的注意力。

  循著小女生手指的方向看出去,果然在對面的頂樓住戶家的陽台上發現一隻棕色的小泰迪。

  地勢有點複雜,那條小狗明顯是從對面頂樓的天台上掉落或者自己跳到了對面頂樓住戶家的陽台上面,小狗在想跳回去絕對不可能,陽台棚頂要比天台棚頂低半米,是那看著也就倆三月大的小泰迪如何也跳不上去的。

  “怎麼辦?咱們去把它救下來吧啊?其實我早就發現它了,開始還以為是它主人領它到天台上玩,可薛大哥你看這都一上午了,也沒個人上來管它,我估計它主人可能都不知道狗狗走失了。”

  薛印皺眉,他並不想多管閒事,最主要的是他恐高,而且據他觀察,對面頂樓住戶家私自改建天台,在上面搭建了一個鴿子窩,也就是說,想要救下那隻小泰迪,還得費一番周折的避過那個鴿子窩在跳下陽台,然後在把小狗給抱上去,這要是跳不好很有可能直接演變成跳樓。

  一個空巢老人,一個嘰嘰喳喳多嘴多舌的有愛志願者,薛印在怎麼冷漠無情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尤其還被小女孩央求著不管怎樣就算給狗狗送點水喝和火腿腸吃也好,就把小狗狗就下來,陪著廖奶奶做個伴吧諸如此類云云一堆軟話。

  於是,薛印去了。

  可薛印沒有想到的是志願者小女生的手那麼快,他不過就是從八樓下八樓再上八樓而已,她就能手快的拿出手機給對面陽台頂上凍得瑟瑟發抖的小泰迪拍下了照片並且發到了微博上。

  巧的是那條簡訊被保護寵物協會以及哈爾濱新聞的認證微博又給轉了出去,一時間。各路愛心人士在微博中集結,強烈呼籲得把狗狗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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